血剑兰心-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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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如果掌门和两位师伯不能如期赶到,崆峒危矣!”另一个老道倒抽一口气低声说。
“日色正午,恨海狂龙到。”文俊沉声说道:“贵派门人苦苦相迫,卑鄙下流的南崆峒二老出来纳命!恨海狂龙这次不要耳朵,要割下你的头颅,你们要的是天残剑,也要恨海狂龙的命,今日剑到人倒,请先上纳命?”
蓝影一闪,屹立天坛正中,响起一声清越龙吟,天残剑倏然出鞘,锈迹斑斑的细小剑影,在突然下垂半尺的瞬间,锈迹突敦,发出夺目光华。
崆峒二老玄尘越众而出,向中间几名老道稽首为礼,中间老道神色惨然,低声嘱咐道:“支持三十招,注意游对,小心了。”
文俊耳目何等锐利?十丈内飞落叶尚可分辨,何尚说话?他冷笑着道:“你看你怎么对个游对法?”
崆峒二老缓缓至文俊身后,撤下长剑,左右一分,玄极不慌不忙,慢腾腾他说道:“阁下果是信人,如约光临敝院,一剑一耳之债,永记心头。贫道师兄弟自不量力,与阁下一决,阁下可否将江西屠杀贫道师侄逍谣鬼的前因后果说来?”
“你要拖延时辰么?小爷不使你失望就有。逍遥鬼与武当败类觊觎少爷怀中雷音洞府秘图,逞凶让夺,不死何待?”
“可有人证么?”
“呸!你这老贼贼老昏了,要起人证来啦!你何不向阎王爷要去,在汉中怎不要人证?围殴小爷时你为何不要?哼!约小爷来此磨牙,你是做梦!”天残剑点头出一朵剑花冷冰冰的剑气飞射。
玄极知道无法再拖,向弟师玄鹿一打手式,抱元守一立不动,光华一到,两人仗剑绕文俊向右游走,一前一后逐圈拓近。
“两仪分光阵式!哼!玄门剑阵那些可笑玩意,我看少来为妙。”文俊语音冷酷,俊面上泛起杀机。
二老见文俊屹立法劝,心神凝聚,无隙可乘,由于曾吃过大亏,心中反而自虚,额上冒冷汗,突然暴喝一声、幻出千朵寒英,挟翁翁剑气锐哨,一前一后自右飞扑而上。
文俊早已存心葬敌,兰影一闪,光华疾射,不管身后的玄尘,忽迎前面的玄极,他的身比两老道快得大多,他们的助手合攻便失去作用,紧迫一人,另一人根本就根不上,他们该并肩出手,不能用两仪分光剑阵的,功力相差大远么。
乍合乍分,疾如电闪,谁也救应不及,响起一声闷哼,玄极仓郎垂剑后退。接着光华向后反射,迎着飞洒而来的剑芒,一契而入。又是一声闷哼,兰影和光华一剑。
玄极退了五步,“仓郎”一声长剑落地,“哇”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往后便倒,胸腹间留下了两朵梅花剑痕,共中了十剑,同时,玄尘也倒下了,他额面有一朵梅花,只中了五剑,倒下的时间,先后仅分秒不差。
文俊一招“梅花三弄”分袭两人,得心应手不过是瞬间之事,可把众人吓了个心胆俱裂。
南崆峒二老主持崆峒广成下院,可算是崆峒派条出高手中的佼佼者,一招之下双双毙命,端的骇人听闻,实乃令人难以置信,难怪他们魂飞胆落。
等另两名老道扑出救应时,南崆峒二老已经断了气,他们只能含泪将尸首抱走,别无他是。
一个须眉皆白的老道拔剑而出,沧然垂泪说道:“无量寻佛!小施主未免太狠了!
大狠了!“
文俊冷冰冰地低喝道:“道长可没见过他们汉中府时的嘴脸,偏责在下太狠,有失公充,通名上来。”
“施主动手罢!不必了。”
声落人闪,动如奔电,剑出风雷俱发,剑气锐啸刺耳,这老道比二老高明多多,一招“飞星逐电”端的威力倍增,迅捷绝命。
文俊屹立如峙渊亭,从容挥剑,将攻来的招一一化解,直待老道将迫风剑法三十六式变完他细揣恨海狂人以前所授追风剑法,发觉变招之间,有几的变化大是不同,似乎老道的招式比自已所学的要精深得多。
他不想再追老道重新出招,冷哼一声,一招“七星联珠”突然贯入重重剑影,但手腕略偏,并未连续点出。
老道“哎”一声绝望呼号,长剑堕地,双手无力地下垂,双肩隐现血迹,踉跄向后退了一丈还近,闭目咬牙退去。
青影疾闪,出来了八名之多,风动处,隐嗅淡淡幽香。文俊心中冷笑,心说道:“风流妇冠乃是鱼玄极之流。”
原来鱼玄之极是唐时长安美女,字幼微,才华绝世,美鲜出尘,后来被官拜补阀的风流官儿李意纳为小妾,她是一个有强烈占有性而性情急燥的女人,而且才华又高,做李意的小老婆,自然不大自在。终于他得不到李意的全部爱,情愿出家做了女道士。出了家,她又不甘寂寞,阶兑艳事天下闻,后来答杀了女童缘,被京光府尹处了死刑。
出来是那八名道士,她虽说已是徐娘半老,但一个个出落得眉清目秀,成熟的女人的风音确是撩人,宽大的道袍,掩不住他们炯娜的饱满身材,人未到香风先至,怪不得文俊骂她们是鱼玄极之流。
八个女冠在文俊身前形成半弧形排开,中间那位唇角一颗小同,眉目如酥的女道士慢声说:“贫道等乃是青城上清宫上清八冠,偶经南崆峒朝拜广成天尊,不得不架这段梁,梅大侠肯让贫道等一开眼界么?”
“张道陵得道青城天师洞,与上清宫同列青城第一峰。近在飓尺,诸位不拜师朝广成,哼令人费解,要结梁。梅某接下了。”说完,缓缓举剑。
女道士说道:“且慢!贫道与梅大侠无仇无怨,用不着动剑,你敢用拳脚闯我青城上清八阵么?”
文俊不耐烦他说道:“废话!谁和你们拖时辰?恨海狂龙人间大丈夫,岂肯与你们八个女流较量粉脚粉拳?拔剑!不然快让开。”他嘴在说,说到粉拳粉脚,不由俊面。
通红。
八个女人看他脸红耳赤,全都掩口吃吃地笑。
“贫道知道大侠害怕。”女道士又说了,说到:“大侠”两字鲜音略略高起“好教贫道失望。”
“呸!收回你的话,谁害怕了”文俊果然上钩。
“梅大侠肯赐教么?好,贫道收回害怕一词。”
文俊陡然一惊,后悔不迭,知道不少,正在犹豫,她又说话了,不是向他,乃是向其余七个人说:“上清八阵,伏虎擒龙,师妹们,上!”八个女道士身形倏动,布成两环内环四人,外环也是四人,四面八方都形成三角,角与角相联,变化多端,看似平平无奇,但其实神奇莫测,将文俊围在中间了,他不动手还成。
文俊以奇快的手法收剑入鞘。他一听“伏虎擒龙”四字,不由火起,就凭这几个小女人,敢大言擒“龙”?笑话!
他环顾四周八女道一眼,突然清肃一声,向正北拍出两掌,每一掌他用了三成真力,他要用拳招将她们击溃。
岂知他大错特错!正北那女道士封出一招“如封似闭”她左因外围的两个女道士踏迸三步,两只纤掌突然搭在正北女道的守肩上,三人之力,而导之一。
同一瞬间,后面正南和两侧三个女道士,同时以掌遵力,只正南之人攻出一招“惊涛裂岸”猛攻文俊后心。
东西两名更是刁赞,向前一扑。身形怄楼,一记“袖底藏花”闪电似向方膝盖扣去。
掌未到,他突向右一仆,右掌着地,双足突然向左面飞扫而出。
文俊双抽象对方玉掌,突觉对方掌中传出十分强烈的暗劲,以千钩力道向后猛吸,几乎挣扎不得。
而这一瞬间,后心和下盘左右袭来的猛烈暗劲,已然着体,他顾不得怜香惜玉,临危自救,突然大喝一声,双掌向后猛挥。
“蓬”一声巨大的气流爆震炸响,他竟然用上了六合须弥功,气流并爆的震波,把八个女道士震得衣袍零落,飞腿丈余,粉腿酥胸若隐若现,连内成的亵也不可收拾。
幸而文俊在百忙中无施全力,他也不愿多伤无辜,所以八个女道士虽则肉帛相见,但内腑受伤甚轻。她们尖叫一声,双手掩住脱颖而出的乳房,向大殿狂奔而去。
崆峒的道人惊得浑身发软,但惊是惊,命不能不要。夭残剑的光华又起,接着响起文俊的惊天巨吼:“你他快上,不然丢下兵刃,恨海狂龙不为已甚。”
“飓飓飓”微风凛然,从出七名道侣,前三后四,两下里一旋,七把长剑幻化千朵白莲,剑气丝丝刺耳。
文俊说道:“七星倒旋剑阵!简直班门弄斧。”
一内光华在千朵白莲花中往来自如,恍如蝴蝶穿花,响起一声声慑人心魄的虎啸龙吟,风去为之变色。
不久,天残剑的光华更亮更明,焉地响起数色绝望的惨号,七人中倒了四人,另三人小臂血如泉涌,长剑长不过半尺。
巨鼎下的白须老道叫道:“退!”
“萍儿。阻他一阻!”
姚手飞花父女舍生忘死急扑,盖护家人向欢院中撒。
文俊被两人拦住,怒声道:“难道小爷真不忍下手么?哼!”
姑娘惨然他说道:“你下手吧!据说当年的恨海狂龙也是如此的。崆峒连死三十七名太字辈弟子,仇深似海。你能怪我们不择手段计算你么?你杀了我父女罢!说完。身剑合一向前飞刺她爹爹也剑出”狂风暴雨“向前递剑两人都不顾门户,舍死进招。
文俊冷哼一声,身形乍闪,左一纹男的称剑脱手而飞。右手一拍,姑娘粉肩一凉,扑地便倒。
弓弦振呜,三枝病矢破空悄至,有人在此处叫道:“汤家父子与你拼了!”声到,人如流矢向这儿奔来。
文俊用剑震落三枝痹矢,他认得来人正是汤家兄妹,和一个中年大汉,最后是一个持一背叉的具健老头。
他们瞬这四个老小,也不管正在爬起的郭家父女,他想起了恨海狂龙当年怒闯六大门的英气谊气,发出一声清啸,巡闯广成下院。
他功力运至十成,天剑剑光华如电,身剑合一赂里飞射,顶端的天残剑将内院射出的兵刃暗,震得四散纷飞。
不久,大殿起火,呼喝一声震耳欲聋,火焰已经突破瓦面,接着偏殿火焰已升。
还处驰来十余个道人以“浮光惊影”身赶到,人中一个身红法衣,年约八十余,家家威猛的老道。跌脚叹道:“我来晚了!极尘两师弟这祸闯大了!”
他气纳丹田,向院内低喝道:“恨海狂龙请出来一会,贫道乾坤一剑玄真恭侠驾。”
声不大,谁也不会相信这火神肆虐,人声井沸,恨海狂龙曾听得见。
真怪!在另一座偏殿中,突然飞出一点淡淡兰影,兰影前端光华耀目,正向这儿射来,不是文俊还有谁!
文俊正在四处放火焚观,蔫听一阵低沉如殷雷直贯耻膜的音浪泅涌传来。他心中一惊忖道:“千里传音!玄真乾子已修至返驱妇真之境,不愧一代掌门,我得小心应会!”
他扔掉火把,迫迫玄真老道,是腔蝈掌门乾坤一剑玄真。他左右块侧,是两个年过百龄,身穿灰袍,鸡皮鹤发的老道士,他们是崆峒硕果仅存的元老,寒松子太微和风雷神剑太灵。
另十余人中,有几位俗家弟子,其中有见过多次的甘州支英杨敬堂白起风,中原大名井的游龙剑伍中行“江北侠名远播的三阴手钟飞,至于其他众人,文俊全无印象。
文俊身形突止,天残剑上光华渐敛,绣迹重现。
乾坤一剑悲愤他说道:“施主如此作为。未免大过份了吧?崆峒与阁下并无深仇大恨,何苦如此相迫?”
文俊收剑入鞘,语气如冰,面罩寒霜他说道:“贵派与恨海狂人仇深似海,不该还怒持有天残剑之人,此其一,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