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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相公,不让!-第3章

小说: 相公,不让!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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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雪璃很郑重地说:“这本曲谱当年只有原作潇湘子的手稿一份传世,现在那本手稿就在我家珍存。掌柜的大概是被上一个卖家骗了,不信我可以拿我的曲谱和掌柜的这一本比对。”

掠影重重地哼了一声,丢下曲谱走了出去。

掌柜的叹气道:“安小姐,我好不容易揽到一桩大买卖,您就给我弄砸了。真也好,假也好,您不说,他们怎么会知道?一看他们就知是外地客人,路经此处买走东西也不会回头和我算帐,您这是来阻我财路!”

安雪璃一愣,这才明白掌柜的刚才是要欺骗买家,以假充真,不由得有些生气。“掌柜的,做人要讲诚信,即便他们是外地来的客人,也不该随便骗人,败坏我们本地的名声啊。”

她走出店门时,掠影还站在车边没有走。她刚要离开,就听车内有个清澈的声音缓缓传出!

“姑娘仗义执言令在下佩服,不知道可否请姑娘喝一杯茶?”

车帘被人掀开,一张从容淡笑的俊容从车内浮现。

安雪璃的心弦一颤。她本已经猜到车内的人会是那名黑衣男子,却没有想到他会主动和自己说话。

不知为何,每次看到他的笑容,她的神智都会有片刻的恍惚,彷佛他的笑容可以勾走她的魂儿似。

片刻后,他们已经坐在了茶楼之中。

“姑娘一向喜欢喝什么茶?”他问道。

“哦,我只喝茉莉花茶。”她从那份恍惚中回神过来,又忙说:“其实我也没有多少时辰喝茶,父亲不许我单独出门,而我已出来太久了。”

“既然都出来了,那就再耽误一阵子也没什么,反正都是违背家规了嘛。”他淡笑着,为她斟了一杯茶。“不是茉莉花,只是普通的绿茶,希望姑娘能喝得惯。”

安雪璃有点不安地捧着茶杯,她这辈子第一次在外面的茶楼里,和一个陌生男子相对而坐。说实话,她实在不知道该和对方说些什么,又从何说起。

“上次公子说要见个朋友的,最后见到了吗?”她想了半天,才想出话题来化解眼前有点尴尬的气氛。

“见到了,刚刚我们才分的手。托姑娘上次那句话之福,我心中的疑虑也都一扫而光了。”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她由衷地笑道。

他微笑望着她,那眼波很深,很柔,看得她心头有点不安,只好避开他目光中的锋芒。

“刚才听姑娘说,妳手中珍藏有《潇湘岳》的手稿真迹?不知道可否出借?”她这时才恍然大悟,原来他邀请自己喝茶是为了那本曲谱,虽然心头有一瞬的

小小失落,但还是很大方地点头,“好,公子可以请身边人和我回府去取。”

他一笑,“姑娘还不知道我姓哈名谁,就敢这么大胆地将曲谱出借给我?不怕我拿了之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吗?”

“能救我于危难之中的人,我相信他的人品。”她很笃定地回答。

对方的眼中有些动容,似喃喃自语,又似故意说给她听,“好久没有见到像姑娘这么单纯的人了。这世上如果能多几个姑娘这样的人,少一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世道就太平了。”

听他居然称赞起自己,安雪璃的耳后有些发热。

此时掠影快步走了进来,低声说:“主人,有急事密报。”

安雪璃忙站起身,“那我就不打扰了。公子若急需那本曲谱,可以到南街有一对朱红大门的人家来问。”

她不敢说出自己的身份来历,并不是怕惹出什么麻烦,而是不想刻意炫耀。在很多人眼里,飞龙堡的大小姐、安逸山的女儿,这样的头衔是足以震动京城。

他迟疑了一下,也起身道:“不好意思,是在下打扰了姑娘的行程。掠影,帮我送姑娘出门。”

待安雪璃离开后,望着去而复返的属下,男子低声问:“什么事?”掠影回答:“就是和这位安家大小姐有关,她父亲安逸山……”

安雪璃知道自己回来晚了,所以稍稍加快脚程。刚刚走到大门附近,就听里面一阵大乱,吵吵嚷嚷,像是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

怎么回事?飞龙堡中从来没有过这样的骚乱啊?她不解地向内张望,迎面撞上急匆匆要往外赶的许蓝江。

“表哥,出什么事了?”她僵在那里,直觉告诉她这件事非同小可,因为她从没有见过许蓝江这样惨淡的脸色。

“雪璃,妳刚才去哪里了?”许蓝江激动得手脚都在发抖,他努力平复情绪,低声说:“妳一定要冷静,这件事情:-…需要妳努力承受住。”他一字一顿,增加了紧张的气氛。

“到底是什么事?”她的心头像是被人狠狠地揪起一把,满满地撑握着。乌云笼罩在她的眼前。“姑父他,发生了意外……”

安雪璃身子一晃,粉红的胭脂色从她脸上褪尽,不等他说完第二句,她便推开他,笔直地冲了出去……

安逸山出事了。

飞龙堡的人永远也想不到,他们最敬爱倚重的堡主,当今的武林盟主安逸山,竟然也会有被击倒的一天。

安逸山背后中剑,这一剑非常致命,可以判断,在那一击之后他甚至没有反抗的力气便”且刻倒了下去。

当安雪璃赶到的时候,安逸山尸身周围有一大圈的亲友伏在他的身上哀哀恸哭,他们不敢相信他会死得这样突然,毫无征兆,更不愿接受这个事实。

她走到众人面前,人群中有人想伸手拉住她,“雪璃,妳还是不要看了。”

她甩脱了旁人的手,坚决地说:“不,我要去看父亲。”安逸山平平地躺在那里,一双眼睛睁得很大,眉峰还耸堆着,像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遭受到这致命的一击。

安雪璃双膝跪倒,颤抖着用手将父亲的双眸阖起,接触到他冰凉肌肤的那一刻,她才彻底相信父亲是真的去了。这个深深疼爱着自己的父亲,前几日还对她谆谆教诲的父亲,再也不能对她发出豪爽的笑声,抚摸她的发,对她说出种种意味深长的话语了。

死亡,在一瞬间夺去了父亲的生命,也夺走了属于她的天真幸福。“雪璃,不要太伤心了。”许蓝江想扶住她,却被她慢慢推开,“不必管我。”

她的确悲恸,但是她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表露。

父亲啊,你应该是知道自己这一生有可能会遭遇到这样的结局吧?但是你为何不曾告诉女儿,如果真的遇到了,女儿该怎么办?飞龙堡该怎么办?

人的生与死原来是这样的脆弱,脆弱到不过一个黑夜和白天的距离,就轰然倒塌……

这几天飞龙堡里一片愁云惨雾,所有人见到安雪璃都是差不多的“大小姐,我们以后可怎么办啊?”而她总是镇定地响应,“父亲虽然去世了,但是飞龙堡不会倒,定会安置好你们。”

她知道自己虽然说得掷地有声,但是没有什么人愿意相信她的话一句话!大家放心,我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大小姐,面对这样突然而至的灾难,能有什么作为?其实不要说别人,就是安雪璃自己也在疑惑着。

最让她觉得失落的,是在面对这些事情的时候,她的身边连一个可以商量的人都没有。她平时是待人可亲,然而碍于她的身份,亲友们对她大多是喜欢中带着些敬畏,下人们更是把她摆得高高在上,平辈里只有许蓝江愿意和她交往,可却是她避之唯恐不及的。

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这诗中就是在言说她现在的处境吗……不,如今的飞龙堡,哪里还算得上是冠盖满京华?

父亲去世的消息一传出,不少武林中的同道前来吊唁。但是忙过几日之后,安雪璃就发现来的人大多不怀好意,他们其实是来观望飞龙堡今后的命运,关注这个曾经号称天下第一堡的地盘最终会落在谁的手中。

这两日明镜从宝儿那里听来一些传闻,据说江湖上已经为了谁是天下第一开始争斗不休。

看来父亲的话真的没有错,这外面的世界远比她所知道、所想象的还要纷乱复杂得多。

这一夜,安雪璃又离开了飞龙堡。

她不是要逃避,只是想找个清静的地方,独自一人好好厘清乱成一团的思绪。

老赵惴惴不安地赶着马车,好半天没有听到她开口,终于忍不住问道:“小姐,我们到底要去哪里啊?”她恍然回神,才想起自己还没跟老赵说好要去的地方。可是能去哪一昙呢?她叹口气,“青岚山吧。”

青岚山上到处都是萧瑟的风声,这里埋葬着她的母亲,不久之后,她的父亲也会么口葬在这里。

跪在母亲的墓前,任那月亮的清辉漫洒在自己和墓碑之上,她叹息着坐了下来。“娘,女儿来看您了,女儿有很多事情都想不明白,真希望娘能告诉我。”

她带来了心爱的古琴,琴声横放在膝头上,面对着母亲墓碑上幽红的字迹,怅然地拨响了琴弦。

哀伤、秋心苦的琴声在山林问回响,她平心静气,试图丢掉所有困扰她的心事,让自己沉浸在琴声之中,更试图通过琴声,找到所有烦恼之事的答案。

揉滑着琴弦,泪珠一颗颗地滴落在琴弦之上,生涩的琴弦划疼了她的手指,割开了指问的皮肉,血滴混杂着泪滴一起滴落,染红了琴弦。

只有在这明月之下,墓碑之前,她才会流露出内心深处的,属于女孩子的那份脆弱。

“看来如今借琴纡发郁郁之情的人,换作姑娘了?”幽然的声音从山野问蓦然响起。

她的手指一颤,又一滴血珠滴落在她雪白的衣裙上。

“是谁?”她颤声问道。

黑夜中,一道黑色的人影缓缓逼近,那双熟悉得一直萦绕在她脑海中的明眸照照生辉。

“是你?”她轻呼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就是缘份吧。”他淡淡笑道。低下身,不避嫌地拉起她的手指,仔细审视,

“我就说琴音中不该带着这么重的哀伤,用受了伤的手指去拨弦,疼的是琴还是心?”

安雪璃怔怔地看着对方握着自己的手,并用一方雪白的手帕盖在她受伤的指尖上。

“你,是来找我借曲谱的吗?”

他哼了一声,修长的手指灵活地用帕子将她的手指层层包裹起来,末了,在她的手掌处打了一个结。“那件事情并不重要了,让我先来问问妳,到底为什么事情伤心?上次见面,我以为妳是一个开朗豁达的姑娘,什么烦恼都不会留在妳的心上。”

“人……总是不要轻信自己的信心。”她垂下头,“家父突然去世,家中有很多事情等着去办,但是我却无能为力。”

“哦?”他挑起眉尾,眸中精光闪过,“事情很棘手?”

“家里在外欠下巨款,但是我一直不知道,表哥说只能变卖了祖产才能保住堡一畏的人。”

“飞龙堡。”他缓缓念出这个名号。

“嗯。”她没有去看他的眼,没有意识到他话中的笃定,更不会察觉到他眼中闪烁的光芒是怎样的诡谲多变。

“看来的确很棘手,难为妳一个姑娘家要承担这些。”他思忖了片刻,忽然问道:“我能帮妳什么吗?”

“你?我们萍水相逢……多谢公子有这份心。”安雪璃赶快道谢,内心暗忖飞龙堡现在犹如一个看不见的无底洞,怎么能拉外人也来膛这淌浑水?

他幽幽笑道:“妳不必为我担心,只是不知道你们飞龙堡到底欠下多少银子?一万两?三万两?还是五万两?”

这些数字抽得她、心疼,摇摇头,“表哥没有和我说,不过看帐簿上的欠帐,只怕要有将近十万两银子才能摆平。”

“的确是很大一笔。”他的声音停了停,“妳那个表哥有没有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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