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1-28上部完)apple-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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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萧惟残酷地说出他要结婚消息的时候,萧惟最大的愤怒表示方式也只是一言不发,可是……这次他居然对他动手了!
是为了君舜吗?他不能忍受有人侮辱君舜,就算是自己也一样?在他的心中,君舜的地位到底是什么?
“对不起。”萧惟低声说,突然手臂一伸把他搂进怀里,安慰地抚摩着他的背。
君尧还在震惊当中,木然地任凭他抱着,曾经是熟悉的怀抱,熟悉的心跳,熟悉的感觉,以为会和自己共度一生的人……
为什么他恐惧着会失去他?难道自己不知道,在结婚的当天,他已经丧失了继续爱他的权利,已经失去他了吗?
永远做朋友,多可笑的一句话,他们爱过,还能回头再成为朋友吗?
当看见君舜赤裸着躺在萧惟怀里的时候,他的心紧缩着,愤怒和嫉妒几乎让他当场发作,他一直以为是因为君舜,是为了自己最爱的弟弟,可是,如果,是为了萧惟呢……
不!他不要再想下去了!君舜现在正不知受着什么样的苦,自己却还有闲心在这里想这些没营养的事,他和萧惟之间的事。
已经没有时间浪费了。
他伸手推开萧惟,直视着他的眼睛说:“现在不是你向我道歉的时候,你对我做什么都无所谓,请你,想办法救救君舜。”
萧惟苦笑着任他把自己推开,抬手抓了抓头发:“难道你真的认为,君舜的安危我真的不关心吗? 或者我只是玩玩而已?天下那么多美男子,我为什么一定要挑上你弟弟?我真的喜欢他,虽然还没有象爱你一样爱上他,但是他在我心中,是不同的。我绝不会放着他不管。”
君尧一惊,心里竟然有一些不适的酸意,他急忙稳定住自己的情绪,沉声说:“那么,你打算怎么办?”
“昨天夜里得到的消息,君舜还活着,首席司令官已经签下了命令,双子座和天蝎座天使行动组今晨八点已经就位,正在等待最后的消息,龙家这两天办喜事,人多下手不易,但是,只要有一线机会,我也不会放弃的。”萧惟坚定地说。
君尧看着他因为认真更显得英俊的脸,有一瞬间的着迷:已经很久了,自从萧惟转入文职之后,就没有看见过他这么认真专注地去对待任何一件事,那种和他一起出生入死时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独特魅力,紧要关头仍然洒脱自如谈笑风声,越是危险越是象被淬炼的宝剑一样,发出令人不能正视的光华。
这样的萧惟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见了,那个时候他曾经爱着的萧惟,天上的太阳一般耀眼的优秀男人,象沉寂的绝世宝剑重新出鞘,发出逼人的寒光。
这样的改变,是为了君舜,他的弟弟。
心中忽然一痛,君尧别过脸去,低声说:“谢谢。”
他为了君舜,甚至惊动了首席司令官,动用了两组的天使,私下里,更不知道在一夜间通过多少或明或暗的渠道,探听着君舜的消息。
一夜没合眼吧……
萧惟拍拍他的肩:“我们之间,何必说这种话,来,坐下,你要是不放心,就在这里等,要喝点什么吗?”
君尧默默地摇摇头,顺着他的手势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萧惟还是推开门,吩咐秘书小姐送进一杯热牛奶,亲自端给他,然后才坐回办公桌前,重新打开电脑。
喝了几口牛奶,君尧的心也慢慢平静下来,知道自己在这里什么忙也帮不上,可是还是舍不得离开,仿佛只要看见萧惟的脸就能安心,确信只要有他在,就一定能把君舜平安地救回来。
手心传来牛奶的温度,一直渗透到心里,萧惟还记得他的爱好:紧张不安的时候,失眠的时候,烦躁的时候,只要一杯热牛奶就能使自己好受一些,这个近乎丢人的习惯在二十岁之后基本已经改正了,就连母亲,也以为自己已经长大,改喝咖啡了。
苦苦的,香醇的咖啡,曾经有个男人,也带着浓浓的关怀,一杯一杯地送到自己手里,一样的温度,带来的却是截然不同的感觉。
萧惟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君尧惊跳了一下,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萧惟百忙之中给他一个微笑安慰他,拿起手机看一眼号码:“喂,萧惟。”
他的神色没有改变,只有眉毛稍稍皱了一下,简短地说:“我明白了,谢谢。”然后挂上了电话。
君尧脸色有些发白,带着希望又带着失望地看着他,萧惟转头看着他,低沉地说:“君舜还活着,但是……他被夏雪扬带走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无奈,君尧敏感地觉察到了,站起身来,握紧了拳头问:“夏雪扬?”
“对,就是那个……夏雪扬。”萧惟自己的心里也很乱,没有注意到君尧的异常,“现在倒可以肯定,君舜一时之间不会有什么危险,如果要杀他的话,不必那么费事。”
“是……是吗?”君尧喃喃地说,指甲深深地戳进手心,可是一点也没感觉到疼。
两个人各怀心思,相对无言,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压迫人的沉寂气氛,过了一会儿,萧惟艰难地开口:“君尧,我会继续想办法的,你不要太担心,但是,夏雪扬这个人,不太好惹。”
“我知道。”君尧低声地说,他怎么能不知道呢。
“进夏家的路子,并不是没有,你给我几天时间,好不好?”萧惟走过来搂住他,内疚地说,“我一定会把君舜带回来的,相信我。”
君尧抬起头茫然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说,“没事……我相信君舜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如果是他……不会伤害君舜……”
萧惟眼睛里闪过一丝寒光,轻声地问:“为什么。”
君尧垂下睫毛挡住眼睛,冷漠地说:“这是我的私人秘密,不过你放心,我说的,他不会有事,过上一段时间,他就会自己回来了。”
萧惟不动声色地说:“给我一个放心的理由。毕竟,君舜和我之间,也算得上是情人关系。”
君尧的睫毛轻轻一颤,牵扯到君舜,你的态度就变了吗?刚才明明还那么温柔体贴,可是,你真正关心的人,是君舜对不对?
“没有什么理由,我就是知道。”他挑衅地看着萧惟。
“君尧。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萧惟头疼地说,“这关系到君舜的安危,他是你亲弟弟啊,夏雪扬是黑道上有名的世家继承人,虽然处事低调,但是……”
“不用说了!”君尧激烈地大吼一声,“我告诉你就是!夏雪扬是我的朋友!我们结义兄弟八拜之交,虽然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但是,我们还是朋友!如果是他,不会伤害我的弟弟!”
“你认识夏雪扬?还和他是朋友?”萧惟不能置信地重复了一遍,“君尧,你的私人关系我无权过问,可是这样违反规定……”
一个RTL高层工作人员和一个黑道人物的友谊,不但让人不能相信,而且是不被允许的。
“这只是私人交往,你放心,我还不会无耻到去出卖情报,如果是这样,我根本不会对你说,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君尧反过来安慰他,“别为君舜担心了,他会回来的。”
萧惟点点头:“我相信你。”
他有很多个问题想问君尧,可是,现在显然不是时候。
14.
外界的声音忽远忽近,听在耳朵里异常地不真实,君舜要过了很久才发现自己是清醒着的,但是眼皮上象是压了很沉的东西,怎么也抬不起来。他不安地侧过头去,听着周围的动静,除了有人的呼吸声和纸张翻动的声音外,只有偶尔的几声鸟叫。
他困难地张开嘴,想要试着发出声音,一团沾了薄荷水的棉花团忽然凑了上来,轻轻地擦拭着他干裂疼痛的唇瓣,清凉舒适,他贪婪地想要求更多,那团棉花却移走了,很快是一根吸管轻轻地插入他嘴里,君舜用尽全身的力量,吮吸着,微甜清凉的果汁流入了口腔,让他精神为之一震。
咕噜噜地喝了半天,他放开了吸管,就这么轻微的动作,好象已经耗费了他全身的力气,喘了半天,他才能再度鼓起力量,勉强地睁开眼睛。
“你醒啦?”一个清脆的女孩子的声音问,君舜的视线侧了一下,看见在自己的床边坐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俏丽的苹果脸,右边有一个甜美的小梨涡,手里拿住一本摊开的书,乌黑的大眼睛专著地盯着自己看。
君舜试着开口,能说话了,但是却沙哑难听得不象自己的声音:“我在……哪儿?”
“你在夏家。”女孩子调皮地一笑,“已经昏迷了两天了,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来的吧?”
君舜当然不记得了,他最后的记忆就是在自己被强暴的第二天一早,一群气势汹汹的打手涌进来,把还在昏迷中的自己用水泼醒,就是一轮严刑拷打,当鞭子抽断了,木棍打折了,电极在自己身上已经换了五个位置的时候,自己就知道,大概,是要让哥哥流泪了,他再也无法撑到救兵到来,尤其是听说龙家已经在外围发现了可疑人员,开始加强戒备的消息之后。
可是为什么昏迷之后,自己却在这个地方,夏家?那是什么地方?
“你好好躺着吧,如果疼得厉害,就吃片止痛药,别硬撑着。”少女用纱布擦去他头上冒出来的冷汗,“全身都是伤,肋骨断了四根,大腿骨也有裂痕,皮肉伤多得数不清,光给你换药就要花半天时间,未来的一个月,你都得乖乖躺在床上……对啦,我姓麦,麦小琪,你叫什么名字?”
君舜用戒备的眼神看着她,一点要回答的意思都没有。
“咦,你这个人好奇怪,单纯是礼貌的话,也应该互通姓名啊。”小琪有些不满地说。
这次君舜干脆用沉默来回答,把脸侧过去,闭上了眼睛。
小琪一个人说了几句,也就住了声,房间里又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接着是笔在纸上移动的沙沙声,他闭着眼睛,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这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了,房间里开着一盏小小的灯,暗黄|色的灯光看上去很温馨,他困难地转过头,嗓子里干渴得象是有火在烧。
四肢仿佛都不是自己的,连最简单的动作都做不了,他盯着就放在床头柜上,近在咫尺的水杯,费力地试图伸手去够,活动了半天,一根手指头都移动不了。
门忽然开了,一个少女颀长的身影闪了起来,疾步走到床前:“抱歉抱歉,我刚才出去打了个电话,没想到你就醒了,渴了?想喝水?”
她把小灯的方向转向床头,拿起水杯加了点热水,试试温度,插上吸管送到君舜嘴边,君舜含住,一边吸着水一边偷偷地打量了她几眼,黑发黑眼,英姿飒爽的女孩子,露出开朗温暖的笑容,细心地调整着水杯的角度以便让他能喝到水。
微甜的果汁,十分爽口,流入几天没有进食的胃,被折磨的身体一旦苏醒,就叫嚣着要求更多关心,君舜被周身的疼痛弄得皱起了眉毛,差点呻吟出声。
“疼啊?”少女敏锐地观察到了他的异样,从床头柜上拿起小药片送到他嘴边,“这是止痛药,疼就吃了吧。”
君舜费力地摇摇头,尽管他也明白,要害他的话,完全可以动别的手脚,毕竟他现在是在别人手里,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但是他还是不愿意吃这些莫名其妙的药。
少女有些意外,笑了:“你还挺坚强的呢,好吧,药就在这里,什么时候忍不住了,就说一声,我就在旁边,对了,我姓英,英飒西。”
君舜摆明了不合作的冷漠态度,依旧什么都不说,只是侧过头去,闭着眼睛,一个人静静地忍受着痛苦。
随着伤势的好转,君舜清醒的时间是越来越多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