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花诊所-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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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明睿智的老太君只瞄了房内战况一眼,立刻推论出(错误百出的)局势。
“这是在干什么?”郎爸爸愣然步来。“我只是出去接个人回来,你们怎么就闹成这样?”
“爷要教训我,却打丽心出气,奶奶看不过去,两老就杠起来了。”
“什么?爷打谁出气?”郎爸爸身后的郎叔叔大嚷。
“我要娶的丽心。”
“什么什么?格非要娶丽心,爷看不过去,就打丽心出气?”郎爸爸身后的郎叔叔旁的郎婶婶对着正凑过来看热闹的郎姑姑惊叫。
“不是,是格非先欺负丽心,妈妈看不下去,就叫爷来教训,结果不小心打到丽心,奶奶就大发脾气。”旁观的小辈们七嘴八舌,后到的长辈们听得乱七八糟。
“啊?他们说什么?”
“格非要娶丽心,妈妈看不过去,就找爷来教训,结果没有打到丽心,奶奶就大发脾气。”
世家大族的麻烦,就是人多嘴杂,又热爱八卦。一点点小拌嘴,就搞得前来为老太爷老太君接风洗尘的各路狼群叽哩呱啦,愈传愈不像话。
围困在狼群中的小人儿这才真正给吓傻了。
不会吧……这就是,她将要嫁入的郎家?
郎格非对她咧开洁白又闪亮的笑齿,白得阴森,亮得慑人。小朋友,你已经掉进大野狼的肚子里,逃不出去啰。
奸计得逞,咈咈咈。
从此以后,他们就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
“等一下!”方医师突然跳出来严正抗议。“请问,他们从此去过幸福快乐的日子,那我这个诊所是用来干嘛的?”
除了一票娘娘三不五时地来这里休憩喝茶修修指甲,还在这里为薛丽心办姐姐妹妹的告别单身派对。
“我身为牙医的尊严在哪里?这堆上门来的人,又有哪一个是来看牙齿的?”
豪华的诊所里,门庭若市,衣香鬓影,贵宾云集,没人理会他苦涩的心情。
大门前的风铃一响,里头喧哗热络的娇客们立刻闲闲吩咐。
“方医师,又有客人来,快去招呼。”
好!他愤恨切齿。走着瞧,看他怎么样前去招呼。他的忍耐也有限度!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如果不是来看牙齿的,就马上给我──”
“对不起。”才刚踏入的晓淑被他粗鲁的怒气吓到,高耸的酥胸紧促起伏,两团豪乳气势奔腾,岌岌可危的衬衫扣看得人心惊胆战。“请问……这里是不是在举行新娘子的告别单身派对?”
方医师流露有生以来最专业的五星级俊雅笑靥,为女士拉门恭迎。
“是的,欢迎光临。请问一位吗?”
方医师,你没救了。
后记
兰窗绣柱玉盘龙
京华醉卧黄粱梦
这次兰京堂的重出江湖,几乎可称为小编的血泪结晶。小编们几个月来的死说活说、好说歹说,用力劝降兰京,重新操刀写后记。并且不惜牺牲禾马形象,答应刊登兰京呕心沥血的钜作:超美超闪亮的华丽亲笔画,另外还忍痛同意让我自行设计后记版面。小编的苦心感动了兰京,所以振奋提笔,开始绽放我不为人知的艺术光芒,回馈大众。(编:我看你只是想玩……兰:闭嘴!)
其实在二○○三年二月底,兰京就动过笔寄送读者三月中正纪念堂布道大会的邀请卡。那时又正巧禾马官方网站新开张,兰京就捧个场,请小编们代转消息:要索取兰京邀请卡的就发地址来吧。结果因为兰京根本不用电脑,小编们便很勤奋地含泪为我下载资料、编号整理,传真到兰公馆。她们甚至连重复来讯索取的人都过滤好了,以免兰京写卡写到断手就欣然拖稿。哇咧……姑娘们,请别再这样耍顽皮欺负小编,OK?要是把小编整垮了,那我以后还有什么东西可以玩?(编:兰京你……兰:哭什么啊,干嘛这么感动?)
“你、你、你当我们小编是什么东西?”
“不然咧?希望我当你们‘不是东西’吗?”咈咈咈。
不过有件事要道歉一下。因为邀请卡的时限很急,卡面又太光滑,兰京签名时速度快不起来,所以地址的部分我就不用毛笔,改用硬笔抄写了,以赶上最后寄发的时限,非常抱歉。右边照片中的那枝毛笔,就是我用来签名的宝贝。那枝是我老师的制笔师傅亲手做的,老师送我却始终不知道我都拿来写些什么。徒儿不肖……
通常我只有重要场合才会动到这枝笔。下次再用到它写邀请卡给大家,大概得等到另一场我有参与的布道会吧。
打从一开始创作小说,兰京的几百万字全都是用右手写的。头几本还是用一般的笔来写,后来豁出去,砸下几千两银子买了下边照片中的那枝钢笔。那时我好乐,到处跟人嚷嚷我买钢笔啰。而且假装不经意地强调:钢笔在日文叫做万年笔,就是可以“写很久”的意思喔。结果,都没人理我……
这枝钢笔不太适合女生使用,因为很重,但是几年磨练下来,它已经变成我手指的一部分。人是不会觉得自己的手指很重的,更何况,它是我的老伙伴。但是使用钢笔有一项麻烦,就是稿子会很怕水,偏偏我写稿的时候习惯喝茶,一不小心沾到稿面,字就糊了。如果不小心写到睡着,流了一稿子的口水,不但醒来后得含泪重写,(千万不能落泪!)脸上还会拓印到已经面目全非的内容……
另外,我在写稿时会用到大量的口红胶、剪刀、胶带,以及立可白。而且我一直以来都用状似指甲油的两罐式立可白,但是现在停产了。不得已,只好改用按压式立可白。但它有很多缺点:干得慢,干后墨水又写不上去,必须改用钢珠笔来写。所以我桌上总有一大堆工具,有点像开刀房的医生,不断地按不同状况更换不同工具,繁复操作。
不过最严重的问题,是我惯用的稿纸纸厂在年初倒闭了。我习惯用黄底褐线的稿纸写作,它的磅数与质感,都记忆在我的手里。目前我存有的纸量大概还够写个十来本书,那之后,我就不知道要用什么东西来写了。我手上的东西一项一项地被时代淘汰,但是我依然坚持拿笔,这是文人的书写骄傲,也是由辉煌而落没的时代记号。
右边那张照片,是方医师的“绣花”诊所。本来我还想刊出其它男主角的资料,如:他们的车啦、他们常去的店啦、常出没的地点什么的,后来取消掉了,免得泄底……
“你早就泄底了。你写的那个乐乐,简直就是你的翻版。”小编指控。
错!乐乐她妈妈,才是我的翻版。
“你做梦!”
你想被揍?
“……”小编啜泣。
兰京的房间,书满为患。(但是很少言情小说,有点不够敬业,嘿嘿。)可我家太后已下懿旨,严禁兰京的书泛滥到房门以外。一旦跨越楚河汉界,家法伺候!
没办法,只得努力“藏书”。像左边照片中的中间那条画布后面,是由地上迭起的一大落书,伪装成房柱。左侧的一层层资料箱,是由地板顶到天花板的一座“危楼”。请问,如果这一层层资料箱放的是读者来信,当地震来袭时,它会怎样?
答:垂直倒塌,因为重量不均。
经过九二一、三三一等几次大大小小的地震,最上层的资料箱已经摔到烂。兰京努力在房间的每个角落塞书,塞到连房间内的厕所也沦为“顶天立地”的书库,马桶啦洗脸枱啦什么的,早就沦为仅供参考的装饰。通常作者出书,出版社会免费提供十本,我已经懒到没力把它们扛回家,拿个一、两本就够我伤脑筋的了,不知该往哪里塞。最后,恍然大悟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塞了:太后的御书房!呵呵呵。
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是一句屁话。
此为我挤眉弄眼地被太后揪着耳朵拎到御书房时,最惨痛的领悟。
“你嫌自己最近活得太凉快了,是吗?”太后温柔切齿,狠手扭捏。
“竟敢偷渡到我的地盘上,啊?”
“咦……咦?”赶快卖弄无辜。“这些书是什么东东啊?”
小编冤嚷:“这些本来就是乐乐的台词!还说她不是你的翻版?”
找死!
……
然后,小编就每年都到被母后扒皮的兰京坟前上香。
……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