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衣行业厮杀内幕:对手-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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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气味魅力反而越逊色。所以,男士们今后或许再也不用以“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之类的话来博得姑娘们的欢心了,人们常说的“俊女嫁丑男”,看来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项研究没有讲清楚的另一个结论就是——丑男的气味是否就让女人魂不守舍?!我看问题的症结并不在这里。如果事情真如研究指出的那样,这个世界就很平和了,平静得波澜不惊,没有故事。因为这项研究只注重了人类的生理优势,而完全忽略了社会原则。一个丑八怪式的大腹商贾粗短的胳膊被靓女紧紧挽着,惟恐他甩手而去,这是恩爱如蜜的象征吗?他之所以博得靓女的欢心,我想跟他的气味无关(他浑身散发出的猪油味道老远就能闻到),只跟他身上的钱味或者官味密切相连。可能再没有什么能比“铜臭”发出的气味更好的东西了,这才真能使女人忘乎所以、死心塌地。尽管拥有这般婚姻观的女子只是一部分,也幸好只是一部分。
这并不是说人心不古,而是社会趋于实际的反映。我们应该为这样的配对礼貌地鼓掌,毕竟,这样的组合对人种“中和”还是有作用的。
男孩子太帅不是个好事情,他们往往自我膨胀,而且也会因受宠而忘记了内在修养。
“代朗,真想你抱抱我啊。”许姝京在电话里娇叹道。
“咱攒着啊,过几天我去上海,连本带利我一起还。”我安慰道。
许姝京忽说:“整天缠着你,你烦不烦?”
我叹气:“许姝京啊许姝京,我就是你缠的那棵树。我多么从心底稀罕你那小鸟依人的样子啊。你不知道你的缠绕让我多幸福。”
李文博士又说:生活里的不少女人,实际上是愿意做那只小鸟的。许多女孩对自己的优势视而不见,对自己的不足却耿耿于怀,在别人看来娇俏可人的她,总在心底打着小鼓,不是太高了,就是太矮了,怎么都不满意。其实,抬头看看那些叫人眼前一亮,忍不住多看一眼的美人,却常是神情自若、笑容妩媚、衣着简约、步态优雅的一类,人们早忽略了她的身高。
我们在电影院里,在林荫道间,在空旷的马路上,还是能够看见女人们娇小的身影依偎在男人身上的造型。这一幕往往在冬季得到了进一步强化:寒风吹起,男人们禁不住把女人往怀里一揽,女人自然地瑟缩着身躯,抗拒寒风的暖流,从她们心底缓缓涌动起来。大凡过来人,在这个时候,就会深深明白一个哲理:只有男女紧紧相拥,世界就没有萧瑟。女人们知道,当自己的长发迎风飘起的时刻,爱也和头发一样,飘动着,缠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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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手》十一(3)
从感情上说,不少男人对“贤妻良母”的形象衷心颂扬,特别是对“小鸟依人”之态的赞美有加,实在对女性误导不浅。“小鸟依人”,有些女权主义者认为不仅助长了女人的依赖性,还贬低了女人。其实,在依恋的问题上,好像无需这么要强。这些事,如鸭饮水,冷暖自知,大可不必搞得很对立。反正依恋在一代代女人的生命中传递着。当然了,女人的依赖性除了社会的原因之外,还有生理的原因,她们一般怕冷,需要男性温暖她们时常冰冷的手脚。
哦,亲爱的许姝京,我会一辈子温暖你的小手和娇美的秀足的。
“代朗,我跟徐总请假了,明天上午11点我就可以飞北京了。”许姝京咯咯笑着说。
“明天是我的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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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手》十二
也许我注定是一个悲剧人物。当我不知道珍惜幸福的时候,会伤了别人的心自己也不快乐;而我开始珍惜幸福的时候,生活却突然吝啬地把机会收起来冷冷地看着我经受折磨。
次日一大早我就来到办公室,等着签字把贷款还回银行。
8点多,行政秘书把当天的报纸放在了我的桌上。
我信手翻开《京华青年报》,在第二版一条不大的消息映入了我的眼帘:
《据信:京都市交通局一副局长已被“双规”》
据来自权威部门的消息,京都市交通局一毕姓副局长因涉嫌腐败,已被“双规”。审计部门在审查五环路工程后发现,在毕某任职期间,有些工程造价高于合理造价近1亿元。后经京都市委批准,京都市纪委对其严重违纪问题进行了审查。目前毕某已经在接受有关部门的质询后被“双规”。据京都市纪委初步查明,1994年至2003年间,毕某在任职期间,利用职务便利,通过介绍、推荐和打招呼等方式,先后帮助多人在承建公路建设工程及相关配套项目上谋取利益。毕本人多次收受他人巨额贿赂。此外,还查明毕某生活作风腐化堕落。
我大惊失色,这个消息谈到的毕某,是和小甜甜很熟悉的朋友,有一次还陪同小甜甜跟他吃过一次饭,虽然小甜甜不过是想让我买单,从我掌握不多的情况看,在“天阁”项目上这个人帮了不少忙,当然也没少从小甜甜这里捞“好处”。
一种不祥的预感从我脚底窜到脑门——泰丽要出事了!
早上9点,在我的督促下,财务开始往银行转回2000万贷款,但几次操作都没有成功。
“你怎么回事!”我火了。
财务委屈地看着我:“昨天还好好的。我给银行打个电话吧。”
她接通了银行的电话:“喂,小王啊,我是大姐,我问你啊,怎么我们公司的钱转不动了,啊,是啊,我试了,你给我看看。”一会儿她的脸色突变:“什么?!我知道了,谢谢啊!”
“怎么了?”我紧张地盯着她。
“代总,咱们公司的账户今天一早已经被查封了!”她惊慌地说。
我脑袋“嗡”地一声,真的出事了!
回到办公室,我赶紧给李处长打电话,但始终他的手机没有人接听。我想了想,打到了他办公室,办公室有一个人接起来:“喂,找谁?”
我赶紧带笑说:“你好,我找一下李处长。”
那边的人犹豫了一下,说:“啊,他出差了。”
“哦,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这我怎么知道?”那边电话挂了。
直觉告诉我,李处长出事了。那么,下面是不是该轮到我了呢?
我在办公室里踱了几步,想给许姝京打个电话,正在这时,有人“当当”地敲门。
“进来。”我答道。
进来的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人,两个胸前别着检察徽章的检察官。
“你是代朗吗?”
我点头,“我是。”
高个的检察官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逮捕证:“代朗,你涉嫌行贿,被依法逮捕。”
我反而平静了。这是我的命运。
我看了一眼墙上的钟,9点15分,许姝京该去机场乘飞机飞北京了。
“我能打个电话吗?”我说。
“不行,”高个子检察官平静却用你无法抗拒的力量威严地说,“请你在上面签字。”
我拿起笔,在逮捕证上签了名。
这时,矮个子检察官上来,“喀”地给我戴上了手铐。
警车呼啸着从国贸易大厦出来,开上了长安街。我透过露出一条缝隙的黑纱窗,看见了街上熟悉的滚滚车流,我想抬头望一眼天空,却怎么也看不见。
我平静地看着守卫我的司法警察,听着尖锐的警笛声。
我忽然想起在衡阳大火的时候,那只断了翅膀在地上挣扎的小鸟。我脸上露出了平静的微笑。
《对手》十三(1)
从门口到窗户七步,从窗户到门口七步。
这我知道。
在庞克拉茨监狱的这段松木地板上,我来回踱过不知多少次了。我曾因看穿了捷克资产阶级的腐败政策对人民的危害而坐过牢,也许当时坐的就是这间牢房。现在他们正把我的民族钉上十字架,德国看守在我的牢房前面的走廊上来回走动,而在监狱外的什么地方,盲目的政治的命运女神又在纺绩叛卖的线。人还需要经过多少世纪才能洞察一切呢?在人类走向进步的路上已经经历了几千座牢房呢?还要再经历几千座牢房呢?啊,聂鲁达的耶稣圣婴。“人类得救的道路茫茫。”但是人类已不再沉睡了,不再沉睡了。
走过去是七步,走回来也是七步。紧靠着一面墙壁的是一张行军床,另一面墙上钉着一块暗褐色的搁板,上面放着陶制的碗盆。是的,这一切我都熟悉。只是现在这里稍加机械化了:装上了暖气管,抽水马桶代替了粪桶——但主要的,是这里的人都机械化了。囚犯像一架架自动机器。只要一按电钮,就是说,只要听到钥匙在牢门的锁孔里转动,或是听到打开门上小窗洞的声音,囚犯们就跳起来,不管你在干什么,都得一个挨着一个直挺挺地站着,门一开,看守长就一口气地叫喊:“Achtung。Celecvózibnzechcikbelegtmit-traj#manalesinordnung.”(用捷克语字母拼成的德语:“注意。二六七号牢房住犯人三名秩序正常。”)二六七号就是我们的牢房。不过这间牢房里的自动机器,运转得并不那么灵活。
这是伏契克《绞刑架下的报告》里的句子。
这是我每天在朝阳看守所里努力回忆的句子。
检察机关对我的指控是:涉嫌向毕某行贿人民币100万元。
检查官拿出一张100万现金支票票据:“这是从你们公司开具的吗?”
我看了一下日期,是我那天给小甜甜的。
我说:“是。”
“是经过你同意开的吗?”
“是。”
“你把它给了谁?”
“王笑,泰丽房地产开发公司的董事长。”
“为什么给她?”
“她说有急用。”
“她没说具体干什么用吗?”
“没说,我也没问。”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没有向毕某行贿,希望你们调查清楚。”
“我们会调查清楚的。”
可怜的许姝京下了飞机的第一件事是到街上给我买被褥和日用品。
“你‘老婆’都快哭死了,唉,你说你们这些人,放着平安的日子不过,非要铤而走险。”狱警给我送东西进来的时候说。
“我能给她写个字条吗?”我问,我只想跟许姝京说两句话:一是我没有犯罪;二是我爱她,希望她好好生活、好好工作。
“不行。没有检察官的同意,你没有权利和自由做任何的事。”
在高墙里,时间似乎是停滞的。我不知道在这里面呆了多长时间。我只知道我来的时候窗外的树叶还是绿的,而此时树叶已经黄了,掉了。
那个时期,我一直在那可怜的草垫上扭动着。每天早晨和晚上,我都尽量侧着身子睡,为了给我的古斯蒂娜唱她最心爱的歌。她怎能听不见我的歌声呢,我在那歌里倾注了多少热情啊?
现在她已经知道我的消息,听见了我的歌声,尽管她现在比过去离我更远。现在连看守们都听惯了二六七号牢房里的歌声,他们已经不再敲门命令我们安静了。二六七号牢房在歌唱。我歌唱了一生,我不明白,在这临终之前,当我对生命感受特别强烈时为什么要停止歌唱。我们就这样歌唱着,在满怀愁闷时我们歌唱,在明朗愉快的日子里我们歌唱,我们就像人们一向那样欢欣地歌唱,永远地歌唱,生命不息,歌声不止。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