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衣行业厮杀内幕:对手-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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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躁渐渐退去，恐惧感异常猛烈地袭上我的心头，妞儿反常的举动让我萌生出不样的感觉：妞儿是不是出事了？！
我决定出去找妞儿。
我穿上外套把家里的电话转移到手机上，下楼启动车开始往妞儿必经的路上巡视。
华灯下是滚滚的车流，我一遍一遍地拨打妞儿的手机然后一遍遍地失望，陷入恐惧、绝望的深渊。车流黄色的前灯、红色的尾灯在我面前变成光怪陆离的影象，耻笑我的惊慌失措和忐忑不安。
我一路从航天桥开到了国贸，停好车我直奔妞儿公司，但公司的玻璃门紧锁，里面黑沉沉的没有一丝光亮和声音。我又到了妞儿的宿舍，房门也是紧闭，用力捶了一阵门，旁边房的门开了，一个姑娘探出头皱着眉说别敲了她们没回来！说完哐地一声撞上门以示对我骚扰了她的清净的愤怒。
随后的几个小时我跑遍了妞儿可能会去的北京城的各个角落，茶馆、美容中心、健身房、书店、音像店，却始终找不到妞儿的影子。
我把车开到昆玉河边，疲惫地坐到河边的石凳上发愣，身上一阵阵发冷。
我一遍遍地像放电影一样把从机场到一起回国贸的镜头回顾，并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线索，但是是不是妞儿心里其实有什么想法只是我没发现和感觉呢？
难道妞儿也忽然要想从我身边消失了吗？就像月儿一样毫无征兆地一跃而下？
越想我越有些毛骨悚然，妞儿的影像异常清晰地在我面前浮现出来。也许是因为熟悉，平常一想起妞儿其实就是一个影子，并没有仔细放送过她的每一个轮廓，只是熟悉的一种模糊。而现在在河边，要失去妞儿的惊慌反而让我清晰地想起了她的每一根毛发，甚至她的发梢的清香，那应该是夏士莲植物洗发香波的独有气息。
夏士莲下的妞儿的头发是乌黑细滑的，我抱她的时候左手抚摩的总是她绸缎一样的发质，而右手环住的是她细柔却很有弹性的腰际。
充满弹性的不仅是妞儿的腰际，妞儿的皮肤是细滑而弹性十足的，尤其是脸庞，天冷的时候妞儿会拖过我粗糙却温暖的手放在她脸上，让她冰冷的脸在我手掌中摩挲变成一块温玉……
一些记忆如潮水一样涌到我面前，让我异常地刺痛。
我内心深处到底把妞儿当成什么了呢？我跟妞儿在一起难道又是一种习惯？
我爱过妞儿吗？
耳边轰鸣一样又想起妞儿在衡阳医院对我说的一句话——
“代朗，我就剩下你一个亲人了。”
对于妞儿，我是爱怜、怜惜的，我不想让她再受到伤害和惊吓，我想保护她，她像一棵小草一样需要呵护和爱护。我也习惯于知道并掌握她的生活规则和走向，就像已经习惯于她将她的手把我的臂弯挎住一样。
一切都是习惯，正因为习惯于这种节奏和氛围，当一旦失去了这种节奏我便如此不适应并猜疑、惊慌。
我看看表，１１点多了，我决定回家再等等。
在扭开房门的一刹那，我心里默默祈祷妞儿能在屋里，但是房门打开屋里黑漆漆的没有一点生气。
我叹口气，把灯打开。
就在灯把房间骤然照亮的时候，我差点吓晕过去——妞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如雕像般一动不动。
。。
《对手》十五（2）
又惊又喜，心中的担心、焦躁、遗憾、苦闷全部消失，腾地窜起一股怒火，我扑过去抓住她的肩膀，想大声地说点什么，却在喉咙中转了一圈后放开她肩膀蹲在她面前化为轻声的一句：“你去哪里了？”
妞儿幽幽地看我一眼，用冰凉的手摸摸我的脸，“你担心了吧代朗？来，你坐下。”
我起身在沙发上坐下，抱住她，“你干什么去了？怎么找都找不到你。”
妞儿把头往我胸前拱了拱，轻轻地说：“对不起代朗，我想我们的孩子了，心里很乱，就让小蓓陪我在星巴客坐了坐，手机，在路上就没电了。我是不是不该不告诉你怀孕的事？你是不是很生气？”
“……”我一时无言，只是把她抱得紧紧。
许久，妞儿从我怀里抬起身，“没吃呢吧，我给你做点吃的去。”
我拉住她，“别去忙了，呆会我去煮点方便面。”
妞儿看着我，一笑：“那我就真歇了啊？”
“准假！但是……”说话间我一把抱起妞儿往卧室走。
妞儿程序性地挣扎了一下，然后便用手环抱住我的脖子，张嘴用细齿咬住了我的耳垂，我心中一荡……
我找到了我熟悉的一片白色的海洋，充满了湿润的温度和气息，海面上浮着红色光晕，我在波涛中很熟悉地找到了一个港湾，我深深地一声呼吸，海面也剧烈地一颤，紧接着翻腾的波浪紧紧地把我卷住，我的风帆异常地饱满起来，耳边风声猎猎却依旧如兰，海底的火山开始喷涌，我开始如海兽一样急速地穿越、翻腾
这是我无以伦比的万千世界、我的精灵、我的魂魄、我的血肉、我的家园！我一声呐喊，大海辉映出一道光芒，一声呼啸……
“代朗，唉，代朗……”妞儿的声音像从海底发出来的叹息。
“别再让我找不到你，妞儿。”我闭着眼喃喃地说。
“吓着你了吧，代朗？”妞儿扑哧一笑。
“你像００７一样出现在房间里，不吓着才怪。”
“你不在的时候，我在你的房间里就这么关着灯坐一会儿，闭上眼嗅你的气息，好像你就在房间里，就在我身边。”
我呼地一下似乎又沉没，然后我一跃而起，俯身抱起妞儿，贼忑嬉嬉地看着她，“我不行，我只能实地勘测、丈量，我不习惯虚拟，我只要你有血有肉的灵魂，不过，我倒是可以尝试一下闭着眼勘测的感觉。”说话间，我闭上眼，开始摸索。
我听到了一声娇呼——“坏蛋！”
《对手》十六（1）
“中午等我一起吃饭啊。”
电梯停在２１层的时候，妞儿凑到我耳边轻声叮咛，依旧没忘记咬了一下我耳朵权当是吻别，全然不顾满电梯的白领小公鸡小母鸡的注目礼。
“知道了。”我窜出电梯，边揉耳朵边走进公司大门。
公司的气氛有点儿异常，往常早上班的时候是人群上窜下跳一片混杂着各种食品味道的浮华，今天却是个个正襟危坐神情肃然，见我进来，行政秘书走过来柔声说：“郑总请您去他办公室。”我点点头，凑近她身边：“出什么事了？”小秘书瞟了我一眼低声道：“大老板来了。”
我一笑，“香水不错，是ＣＤ吧？”在小秘书悦然含羞脉脉的目送下我飘然而去。
老大亲自来督阵，战争要开始了。
敲门进郑天时的办公室，老板桌后却不是熟悉的郑天时，大老板肥硕的身子昂然在椅子上，郑天时在以往我坐的小转椅上正洗耳恭听。
“老板，这就是代朗，市场部总监。材料就是他从徐氏拿出来的。”郑天时起身介绍，我带着谦和而恭敬的微笑冲肥硕一欠身。
“袋狼？”大老板点点头示意我们都坐下，却忍不住表示对我名字的困惑。
“不是袋狼，是代表的代，明朗的朗。”郑天时解释道。
“老板您真是见多识广，不像我父亲现在都不知道世界上有一种动物叫袋狼，起名字的时候就更不知道了，以至于他依旧认为他儿子的名字天下无双。”我充满崇拜地说。
大老板摆摆手，“我也是前不久去澳洲才知道，有个家伙向我兜售袋狼标本，说这玩意已经绝迹了，本来想买，不就５００万澳元嘛，但想想也许买了犯法，再说笑笑（小甜甜，亦是现在总裁夫人）觉得耍退懔恕！�
“说正事吧。”大老板抬头扫了我们一眼，我们赶紧肃然危坐、耳朵竖起。
“袋狼（他也许说的是代朗但我始终觉得还是袋狼）你这次立了大功，公司自然会有所表示的，年终奖中会体现出来。我今天来，主要是想听听你们的看法，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老板，不用开董事会商量吗？”郑天时犹豫了一下，怯怯问道。
老板一摆手，“用不着，还不是我拍板？！”
郑天时赶紧欠身，“是是是！”拿出公文夹，正式向老板汇报。
按照郑天时的方案，认为公司过早的实行了多元化经营竞争，导致资源和精力分散，因此提出实行专一化战略，泰丽全面改造现有的生产线，并放弃先前兼并的几家并不是本行的ＩＴ公司，收回拳头重点研发新型内衣，并花重金请法国设计师长期驻厂，重组公司的技术研发部，重新打造泰丽内衣人性化、美学化、时尚化的新形象。
大老板一直没有做声，等郑天时口干舌燥汇报完了之后，他沉吟了片刻，问道：“郑天时你把总投入算过了没有？”
“有，我已经准备了预算报告。”郑天时递上一个文件。
老板接过去打开，眉头慢慢皱了起来，他缓缓将文件往桌上一放，“５０００万？！是不是多了点？”
郑天时微笑着说，“老板，我算过，咱们把那几家光陪钱不挣钱的ＩＴ公司倒手大概有３０００万左右，再向银行贷点款，应该足够了。按照现在公司每天大概１００万左右的现金流，足够支持这项改造。”
老板摇摇头，“ＩＴ公司不能卖！笑笑说明年ＩＴ业将有大的起色，再说她为那几家公司花了不少心血。”
郑天时脸色苍白，怔怔了一会，“那咱们只能多争取银行贷款了。”
“就这么办了，贷款的事郑天时你全权去办理，这个方案我原则上同意。”说完，他艰难地从椅子上抬起身，忽又想起什么，“对了，郑天时你近期内不要着急上马，即使钱贷到了，也先别动。公司可能马上要用一笔大钱，就是我上次跟你说过的那个房产的事，笑笑联系的已经有眉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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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手》十六（2）
把大老板送到电梯口，老板文质彬彬的跟班秘书噌噌跑到前面按了电梯在那里等候，老板拍拍郑天时的肩膀：“郑天时你要体谅我啊，公司现在资金紧张让你无法施展手脚，等上市了咱们就好办了。”
回到办公室，郑天时把门狠劲撞上，一屁股墩进椅子里开始痛骂：“蠢才！笨蛋！你听见了吧巴西，一口一个没钱，一口一个‘笑笑’‘笑笑’，公司不亡天理难容！”
“消消火消消火！”我扔给郑天时一支烟，郑天时接过看了一眼商标，“‘１’字头的软中华啊？你小子捞啥黑钱了？”说罢把烟点着，深吸了一口。
“哪啊，许姝京送的。”我也点着一支。
“别逗了，许姝京是坚定的反吸烟者，能送你烟？”
我一笑：“我也纳闷儿呢。”
那天许姝京拿出烟给我的时候，我也是同样的惊愕，许姝京把眼一瞪说别以为是鼓励你啊只是看你一时戒不了又抽那么低档的看不下去而已，完了幽幽地说质量好一点的总会对你身体伤害小一点吧。
“呵，一个女人发生变化真是往往出人意料哈。但一个女人发生变化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一个‘情’字。”郑天时不怀好意地看着我。
“拿我开心是不是？我和许姝京，唉，太阳和月亮的故事，即使有情也隔着千山万水星河迢迢，徒唤奈何。”
“哟哟哟，酸上了还。”郑天时不屑地一撇嘴，“不过巴西你记住，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