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厄十日谈-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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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es；sir”
一群“小精灵”在夜幕中东跑西串，为了找一个温暖的容身之所。只不过它们不知道一个无形的死神就跟在它们的背后
上海凌晨5：00
凌冰昨晚是在海上的医疗船上过的夜。能装下1200名患者的船已经超过1/3的舱室住进了病人。都是重症的感染者，肺炭疽或者是肠炭疽还有两例已经引起败血症的患者，轻度感染的人都留在了路上的各大医院的隔离病房隔离。这也是她的主意，因为她感到恐怕麻烦还在后边昨晚又有7名患者死亡都是发现的太晚，送来时就已经无力回天了。不过与即将到来的灾难比这仅仅是个开始。
刚刚起床，凌冰整个人还没从昨天奔波的劳累中缓过来。突然内线连接响个不停。
“什么事？”凌冰睡眼朦胧的问。
“1小时前刚送来的两个病人其症状”
“怎么了快说”她有种不好的感觉。
“恐怕您最担心的那种情况发生了。”
“哦，mygod！”
两人均有严重的出血症状，高烧，呼吸道粘膜出血。均是典型的出血热症状。
“这是在哪发现的？”
“昨晚在陆家嘴附近的巡警发现两人倒在路上，就联系了附近的医院。医院急诊的人看见二人危重就直接送道这边来了。”
“那它们去过医院的急诊了？”
“是的”
“立即隔离所有接触过此病例的人员，所有它们接触过的场所都要立即严格消毒。”
“已经在作了。”
“好，核实二者身份对其家属进行隔离”
“博士，这个有些难办”
“？”凌冰作了一个疑问的手势。
“这两个人都是一月前报告的失踪人口，这是资料”
两人都上月报告的失踪人口，都是外地人。一人曾经是刑警，另一人是检察院的刑事检控官。两年前因为同一起旧案被牵连，遭到离职处分。离职后都进入了同一家国营企业任职，直到上月失踪。
“这个王八蛋”光看这份资料凌冰就知道这一定是那个死胖子干的。她真想打电话给那个爱扮“复仇者联盟”的死胖子大骂几句。但想想女儿，再看看周围，这个时候最明智的选择就是离那个家伙越远越好，只可惜她办不到。现在她能作的就是上报情况，尽量封锁消息，不然的话一种无法治疗的瘟疫扩散开来的传言，会比瘟疫更早的毁了这地方。就在这时候内线呼叫又响了。“又怎么了？”
“博士，您快看看东方台的新闻。”
“新闻怎么了？难道没进行媒体管制吗？”
“这个恐怕他们不会管”
“什么新闻这么敏感还不会被管制，我道要看看。”她心想。新闻是关于几件小意外的。一个早上起来的老人在自家的阳台被从窗户窜进了的猴子抓伤；还有一个小店主早上开店的时候发现在两只猴子正在店里吃他的货品……各种坚果；另有人说在某段被出城的人堵得水泄不通的路上有猴子出没。记者还拍到了那两只在店里偷吃的猴子，黑背黑尾，面部和胸部是白色的，尤其那长长的黑白相间的尾巴。“哦，妈的是长尾猴”凌冰咒骂道。“给我接应急指挥部，对北京总指挥部”
同日北京早晨06：00应急指挥部
本来就不是什么好消息，加上一大早就被召集起来，大人们的脾气自然不会好。“等等，那猴子是怎么回事”有人问。
“目前已经研制出了对猴子有效的埃博拉疫苗，可以使猴群在被感染的爆发中大部幸存。但是对人的疫苗研究还没有成功，长尾猴是原产于非洲的独特种类，曾一度被认为是埃博拉病毒的天然宿主。”邓主任解释说。
“我认为其就是散播病毒的载体，只要被抓伤咬伤，甚至只是接触都极可能感染”凌冰说。
“那就赶紧把这些‘害人精’都干掉”某位领导说
“在一个两千万人的大都市里抓猴子，恐怕没那么快。”凌冰说。
“发动群众吗”那位领导又不加思考的说。
“我就怕它接触民众。”凌冰毫不客气的说。
“那你有什么高见”
“最好的办法就是关好门窗呆在家里，等这一切过去。虽然这不太可能。实际一点的办法就是告知民众一旦发现疑似动物，就立即联系我们。然后抓住它再对附近进行彻底消毒。另外要对市内的所有流浪动物痛下杀手，消灭这些潜在的传播可能。”凌冰说
“其他动物也会成为宿主吗？”有人问。
“如果一只流浪犬杀死了一只感染病毒的猴子，那在它死亡前大概有两天时间。这两天内它就是宿主。它死后乌鸦吃掉它那病毒又会转移道乌鸦身上。”邓主任说。
一阵沉默
“好吧，那两个病人怎么办。”总理终于开口
“只能进行保守治疗，大概有10％~15％的病人可以挺过去，但我对这两人不甚乐观。”
“好吧，博士照你说的准备份计划，立即通知上海方面。”总理说
“谢谢您的支持，计划已经发给他们了。”
“那就立即开始行动”
会议结束后，总理办公厅主任主任孟飞叫住了cdc的邓主任。“又有什么事情”对于这位喜欢幕后操纵的“师爷”他真是没什么好感。
“楼上小会议室有要事商量。”又是这套。
这次人意外的少，只有他们二人和连线上的凌冰。
“博士刚才说只能进行保守治疗是吗？”孟飞问
“通行做法是这样，虽然我知道些别的疗法但其效果也很有限，而且还要家属同意”
“那两人不是失踪人口吗，还没有通知家属是吧。”孟飞在暗示什么。
“你的意思是他们就是实验室里的白老鼠，随我处置是吗？”
“成大事，不拘小节。如果您真的能找到治疗的办法，那就会拯救很多生命。”
“等等，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其他感染人员也在这‘小节’之内”凌冰问。
“随你理解。我们会给予你绝对的支持对不对，邓主任”
一直默不作声的邓建国看了看对面的孟飞。他本来就不喜欢这个人，现在更讨厌，但这时候没他选择的余地。“cdc会全力支持，我们所有的研究资料和数据都可以给你，但你还需要很多专业的器材和人员，这些你的船上具备吗？”
“这不用担心，一艘海军的医疗舰午前就到达。上边有你要的一切”孟飞说
“然后就看我的本事了是吗？”
“博士，我们对您抱有万分的期待”
“我也对你十分期待，博士”邓建国说。
出了会议室邓主任看看四周无人，一把抓住了孟飞的衣领“你们是想让我当替死鬼，如果出什么事都会落在我头上”
孟飞对他一笑“往好了想主任，这事要是成了也有你的份。找到治疗绝症的办法挽救国家于危局，平步青云不说，没准一起拿个诺贝尔医学奖什么的呢”
“去你妈的”邓建国甩开了孟飞，头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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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同日北京07：30隔离点
早上黄宇结束了郊区的任务。空军作得很彻底，那地方只要是有机物都灭绝了，如果还有活的。那大家就直接自杀好了，那样还痛快点。回道隔离点已经是凌晨两点，他知道昨天的事情但也实在是无精力关注这些。回道自己的拖车倒头就睡。这一次睡得很安稳没在梦到什么诡异的东西。突然整个拖车猛的晃荡起来，把他像死猪一样摔在地上。半梦半醒状态的他赶紧抱住床脚，勉强站起来，猛劲的砸窗户呼救。听人动静晃动总算停了，“对不起长官，不知道您回来了。”开牵引车的当兵的说。
“不知道就敢随便干，谁让你拖的。”
“我们长官，说要扩大隔离。”
“他人呢？”
“在临时通讯中心”
所谓的临时通讯中心就是医院楼顶的一个大型的军用帐篷。“你这是折腾什么？”黄宇指着指挥官的鼻子问。
“本来以为您太累了，要多休息一会。不过您来的正好，cdc的领导找您。”邓建国那张蜡黄的脸出现在屏幕上。他把上海的事情简略又复述了一遍，不过他省掉了那两个被发现的病例。为了应对潜在的爆发威胁隔离点要进一步扩大。
“这里已经不可能再扩大规模了”黄宇说。
“不是在这，我们已经在京郊选好了新的地点。”邓建国说。
“京郊？哪里？”黄宇印象中没有什么大型的医疗设施可用。
“昨天你刚去过的那个养老庄园，慈之园。”
“等等，那地方不是被烧成平地了吗？”少校问。
“只是病毒实验室在的那栋副楼被空军摧毁了，其他设施没什么问题所以也没什么破坏。”黄宇亲眼看着一切的发生，他最清楚怎么回事了。
“所以现在开始转移隔离点的部分功能道那边，给你们12小时时间，把那里的设施利用起来。今天晚上就把隔离中的病人转移道那边去，免得再闹昨天那种事情，你说对吗少校同志”邓建国阴一句，阳一句的说。
“坚决执行，命令长官！”
出了通讯中心，黄宇找了个清静无人的地方，拨通了他们主任的电话
“主任，如果真的出现了埃博拉病毒感染者怎么办，那种疾病几乎没有有效的治疗方法。”
“目前，没有。如果真的出现感染者，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好。空军不是在那烧出了一个大坑吗，你连事后处理都方便了”邓建国阴阳怪气的说。
“您的意思是所有遗体就地火化，然后再告知家属？”
“总比一车车拉出来，让市民看强。非常时期，非常对待。”
“您不是找了个火坑让我跳吧？”黄宇感觉道了一丝丝寒意。
“你我现在已经都在火坑里了，想想怎么往外跳吧。”说完邓主任挂断了电话。
“你他x的，王八蛋”黄宇气得把手机狠狠摔在地上。
同日08：00北京
“什么？这时候他们还要办晚会，怕没有袭击目标是吗？没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上是吗？”邓建国和国安局的局长都已经疯了。这个时候上级还要照常办春晚，而且还是全球直播。“如果直播时候冲进一群猴子怎么办？”国安局长半认真的说。
“你还是担心哪个明星大腕七窍血喷倒在台上吧，如果真那样在全世界面前现眼你我就直接在这上吊算了。”
“所以全体演职员的健康监测就交给仁兄你了。”
“说的容易，千把号人呢。我手下哪还有人可用，我都准备自己去现场指挥了”
“有劳仁兄了”
“好了，木已成舟你我有时间在这扯皮还是赶紧干点实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