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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高危渗透-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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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要案
江南生化大厦八楼,技术部,夜晚九点二十五分。

  江南生化的技术总监郑长丰从实验室走了出来,他身着白色防护服,头上戴着密封的柔性头盔,猛地一看,仿佛准备进入太空实验室一样。他看了看时间,还有五分钟,大楼就该断电了。他微微一笑,转身回到了技术部。正当他准备脱下防护服时,一只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他。

  “交出RH…pag…1号!不准开灯。”黑影道,“不准再向左跨,按我的要求走!”

  如果郑长丰再向左走一步,便进入红外线监控区。江南生化为防止有人进入办公室偷窃图纸资料而布置了红外线监控报警器,任何人踏到文件柜左侧三十度,警报就会立刻响起。来人显然对江南生化的监控程序十分熟悉。

  突然,一阵爆炸声传来,大楼断电了。黑影惊了一下,又很快地镇定了下来。断电,正好能为他做掩护。

  “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这位德高望重的老者说道,“所有的技术图纸都在我办公室的文件柜里。”

  “别撒谎,交出RH…pag…1号!”黑影重复道,“别考验我的耐心。”

  郑长丰缓缓转过身来,一个身高约一百七十五公分的年轻男子目光阴森地看着他。

  “原来是你!”郑长丰喟然叹曰,“枉我那么相信你!”

  “交出RH…pag…1号。”黑影焦虑地看了看时间,还有一个小时,飞机就要起飞了。他必须马上拿到东西,赶到指定的把资料交给他老板的接头人。但郑长丰的镇定和磨唧显然超出了他的预料。

  “请容许我先换衣服。”郑长丰一边说着,一边脱下白色防护服,“你要的东西在我的抽屉里。”

  “打开它!”黑影指了指抽屉。

  郑长丰只得按了密码,拉开抽屉,里面放着一个保密极别为BSL4级的档案袋。黑影拿枪指着郑长丰的额头道:“退出去……”说完,他一边拿枪指着郑长丰,一边伸出左手去取档案袋。当他拿到档案袋时,心里寻找到了一种踏实感。

  他取出档案袋时,刺耳的警报声骤然响起。

  黑影不知道,档案袋下面还有报警器。抽屉里安装着压力式警报装置,抽取文件时,需要先移动一个加压码压于报警器上,以使它所承受的压强不低于五十帕。当抽屉里的资料被非法抽走突然失压时,便会启动报警器开关,同时弹出一道钢齿,咬住窃取资料的人。

  黑影一声惨叫,他的手被咬住了,动弹不得。郑长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太心急了。”语罢,输入了解锁密码。锁开了,黑影惊慌失措地拿着资料逃将而去,身后传来郑长丰的冷笑声。

1.偏执狂
美国次级债引发的金融危机波及全球。自雷曼兄弟申请破产保护后,华尔街风声鹤唳,金融界人人自危。许多原本计划上市的企业本已通过审查,竟自行放弃了发行债券。江南生化却逆势而行,准备借壳西北生物,全面发展世界生化科技业务。不料这当口,江南生化却出了事。

  2008年11月25日,晚上九点半,江南生化突然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

  未几,一辆辆警车呼啸着驶向江南生化大厦。十分钟前,江东市刑侦大队接到报案,江南生化技术总监郑长丰被人暗杀于办公室。据江南生化大厦保安部长田志勇的描述:半小时前,江南生化突然断电,报警器在数分钟后响起。值班保安刘盟在江南生化八楼发现郑长丰遇害。在江南生化即将借西北生物之壳上市的当口,技术总监突然遇害,这不免令人心生重重疑问。

  西北生物是股票全流通时代第一家因庄家操纵而濒临退市的上市公司。西周市政府专门成立了重组领导小组,市国资委主任徐向东担任领导小组组长,一直忙着寻求重组对象。西周市政府要求引入的重组对象能与西北生物的业务找到结合点,因此,徐向东一直在与生物生化类企业联系谈判。而江南生化是西周市政府最看好的企业,其次被看好的企业为蓝天生物和东方生化。

  技术总监遇害,意味着江南生化将面临停产整顿和刑事调查,这无疑阻挠了江南生化的上市进程。董事长江南雪不由心急如焚。

  江东市刑侦队长龙应天接到报案电话时,正做着一具无名女尸的电脑模拟颅骨复原术。龙应天长着只典型的“福尔摩斯鼻”,丰隆高挺带鹰勾。不过龙应天不中意别人拿他与福尔摩斯比,每当有人说他是中国当代版福尔摩斯时,龙应天便会大发脾气。某个不识龙应天臭脾气的傻帽儿记者在《江东时报》上发了一篇《三天侦破编剧杀人案,中国神探龙应天堪比福尔摩斯》的文章,龙应天见后怒不可遏地破口大骂记者:“怎么可以拿我和那愚蠢无知得连侦破推理常识都不具备的福尔摩斯比?”

  记者顶着碓窝唱戏——费力不讨好,不由满腹委屈:“龙队,福尔摩斯怎么会不具备侦破推理常识?”

  “你丫看过《血字的分析》没有?”龙应天打心眼儿里瞧不起福尔摩斯,拿他和福尔摩斯比,对他来说简直是侮辱他的智商。

  “看过……”记者胆颤心惊。

  “那我问你,凶手视若生命的珍贵戒指,他应该会很仔细地保存吧?”

  “当然了,凶手一直带在身上,风餐露宿那么多年都没有丢失过。”记者越发惶惑。

  “你丫记性不错,就是弱智了些。稍微动点脑子想想,就知道这是一个巨大的破绽。凶手保存了十几年的戒指,定然不会随意放在身上,是吧?但这枚戒指居然因为他弯腰而跌落出来,可见凶手并没有在保存这枚戒指上花工夫。假如会如此轻易地掉出来,一早就掉在了他出逃的路上,睡觉的草地上,翻墙的墙边或拉车的途中,哪儿还有可能有机会保存到作案现场?一枚光溜溜的戒指,不加以包裹便能随身带十几年,然后恰好遗失在现场。你小子说,这可能么?”

  “这……”

  “还有,仅凭一枚戒指,就能断定此案有女性介入吗?”

  “这……有问题吗?”记者嗫嚅着。

  “这不脑子有病吗?你丫怎么不动脑子想想有哪些人可以带着戒指?戴在手上的戒指不可能跌落对吧?因此可断定这枚戒指是带在身上的。而把戒指随身带着的,有求爱的人,也有珠宝商,不是吗?从这点便可断定,案子顶多和女性有关,而不能推测有女性参与作案。何况,戒指还有男款呢。你说,这不是连基本的推理常识都不具备吗?”

  “龙队教训得对……”

  “不能仅凭首饰出现在现场(戒指、耳环、项链等)就断定有女性参与案件,顶多可断定杀人动机与女性有关。你丫懂了吗?”

  “……”

  打那以后,再无人敢说他是中国的福尔摩斯了。

  我们这位脾气火暴的龙应天队长年纪不过二十八岁,却是已经工作了九年,警衔已至三级警监的资深警探。在这九年中,龙应天在国际刑警组织总部渡过了三年。六年前,龙应天进入市公安局刑侦处,以其过人的细节观察力屡破大案要案,曾仅凭一盆洗澡水就侦破了盗窃案,而他侦破的“人油案”已经作为传世经典案例写入了教材。

  不过龙应天生性孤僻,脾气暴躁,不擅与人交往。在他看来,和尸体打交道要比和活人打交道容易得多。当然了,李局长除外。这个世界上,李局长是唯一无限宽容甚至是纵容他的尖刻、他的愤世嫉俗以及他的任性的人。用李局长的话来说:天才都是偏执狂。龙应天固执起来能让局里所有人都发疯,最夸张的一次是为了证实某个被害人并非自杀,他竟然欲通过跳楼来证实受害人实非自己跳楼摔死,而是被人所害。虽然此举令李局长大为头疼,不过最终让所有人都相信了他的推断。

  龙应天赶至现场——郑长丰的办公室。

  这是一间装修雅致的办公室。门开东南角,东墙邻技术部会议大厅,西墙为观景窗,南壁为文件柜,北侧是办公桌。西北角那棵两米高的乔木盆栽是办公室里唯一的绿色。

  被害人郑长丰斜卧于血泊中,只见他双目怒睁,极度惊恐的表情把脸都扯变了形。他的一只手还长长地伸着,无力地搭在报警器上,看得出来,郑长丰是竭尽全力地挣扎,才爬近报警器的。

  “龙队,从伤口上看,凶手是在受害人背后开枪的。”胖法医将龙应天领到了被害人郑长丰的办公室。龙应天推开窗户,对面没有任何建筑物。当夜下着雨,但由于刮着东南风,西北向的窗台并没有雨打的痕迹。但那颗盆栽却似乎受过强烈振动一般,一些枝杆上的树皮碎渣散落于地。龙应天走上前去,看见盆栽的枝干上,留下了明显的摩擦痕迹。他举着自己那高达一千四百万像素的单反相机,拍下了这一奇怪的痕迹。

  突然,龙应天的眼睛被办公桌上的半张图纸吸引住了。他转身看了看那排白色的文件柜道:“将图纸单独取证,二十四小时内,不得有任何人员进入该办公室。”说着,龙应天走近办公桌,只见办公桌的抽屉打开着,里面的防盗装置已经破坏,只剩下带血的防盗钢箍。

  他小心地提取了这些血迹,然后喝问:“谁是保安部的负责人,今晚谁当值?”田志勇和刘盟各自应了一声。龙应天的眼光扫了扫他们道,“走,去监控室。”

  监控室共有十八台显示屏。“全部给我打开。小蚊子,将近一周内的监控录像全部拷贝回去,最近二十四小时的录像带单独存放。对了,尽快把刚才停电时的人员进出详细情况整理好给我。”

  小蚊子叫肖玉雯,大眼大嘴的,不擅言辞,看起来较为木讷。不过他才秀于内,他在痕迹鉴定上有着独到的见解。而他自创的“步伐追踪”术,已经广泛运用于刑事侦查中。乍一看肖玉雯这名字,貌似个引人浮想联翩的俏佳人,真实的肖玉雯却是瘦得跟个猴子似的爷们儿,如果把这家伙扔到人堆中,铁定要找半天。

  “好的,龙队。”肖玉雯答道。

  “龙队,这是今天外来人员的进出登记情况。六点之后,大厦再无外部人员进入公司。”田志勇主动将外来人员登记表递给龙应天。

  龙应天翻了翻后,习惯地摸鼻尖说:“嗯,看来这个家伙已经溜了。小蚊子,小春子在哪儿?”

  小春子是马小春的绰号,负责涉案人员的社会关系调查,他是信息获取高手。不夸张地说,马小春的脑袋就是一个庞大的信息库。江东市有多少户人,每家有几口,谁超生了几个孩子,《江东时报》号称百万的发行量掺了多少水他都知道。据说他甚至连与张芝怡上位内幕所有相关人员都调查得一清二楚,他也因此遭到了疯狂的报复。某天夜里,几个打手蒙面而至,不仅砸掉了他花六万买的相机,家里东西被洗劫一空,耳朵还差点被割去。虽然后来获得了一笔赔偿,不过因涉及不良意图,被局里记了大过一次,他再也不敢打探影星的私生活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龙应天问到马小春时,马小春就打来了电话。

  “龙队,今天有八个人与郑长丰联系过,还有六个人到过他的会客室。这是一个极其反常的现象。在此之前,郑长丰的访客极少,十天半月都不会有人找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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