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领们的血汗迁徒路:走,到二线城市去!-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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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是“软饭专家”似的。
萧平凡默不作声,好像根本就没听到“大炮”的话,他高声地叫了一声服务员,服务员闻讯而至,萧平凡向服务员伸出一只手来,竖起五根手指头说道:“再来六瓶啤酒!”
“大炮”开始绘声绘色地讲他曾经操办过的一个富婆离婚案子,大谈自己曾有过几次绝佳的机会,但都主动放弃了。
“大炮”没事就喜欢吹个牛,特别是在女人方面,我对这个险些发家致富的故事没多大兴趣,萧平凡好像也没有。没想到傍女大款的话题真正聊起来竟然是如此乏味。这个话题刚才还是我起的头呢!
“你在全江买了房子没?”我抓住他一次小小的停顿,打断了“大炮”的演讲。
“别提了,我看中的那个小区刚一开盘,听说就有近三分之二的房子被人定了,而且全是最好的户型,这个小区的房价每天都在涨,我现在暂时都不想买了,先观望观望吧!”。 最好的txt下载网
走,到二线城市去! 第三章(6)
“不会吧,全江的楼市没这么火爆吧!”刚才还在保持缄默的萧平凡突然回过神来,问道。
“怎么不会!近期全江市新开盘的楼盘都在涨价,跟去年相比都快涨了两成了!我现在可是正宗的买房专家,这些天为了买房的事腿都跑细了!”
“完了!完了!照此下去,我在全江也买不起房了,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啊!”我对房价的敏感神经被“大炮”给狠狠地拨弄了一下。
“我听说有炒房团来全江了!大家都在这么传,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温州的炒房团?”萧平凡问。
“谁知道呢,中国的有钱人太多了,冷不丁就会从哪里冒出一支炒房团来!”“大炮”说。
“我们全江可是25线城市啊!来这里有什么炒头?”我对此有些不解。
“炒房团早就盯上二线城市了,这有什么稀奇的。”萧平凡淡定地说。他是全江的有产者,才不会惧怕什么炒房团呢。
我当即决定要在下一期的《白鸟生活周刊》上调查一下炒房团这个事情,炒房团进军全江对我来说可不是个好消息,我发誓要为广大的“白鸟”,也为自己曝光一下炒房团,我竟然开始琢磨起媒体的社会责任来了!
“大炮”力挺我的这一想法,声称我要是真打算与炒房团作斗争,他愿意鞍前马后地为我出谋划策。萧平凡也很支持这个选题构想,《白鸟生活周刊》就应该制造出大量广受读者关注的话题来。
我们三人当晚干掉了18瓶啤酒才东倒西歪地散伙,6瓶啤酒下肚之后的我早就不属于我自己了,我豪迈地说了很多大话,说什么要与炒房团做殊死搏斗,要对炒房团进行坚决有力的狙击等等。这些话是萧平凡第二天告诉我的,我对自己所说过的话已经全然不记得了。
四
“大炮”并没有夸大其词,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房价顿时成了全江人茶余饭后最为经久不衰的话题,在各种与人交往的场合里,我仿佛觉得自己正生活在北京,几乎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在唉声叹气地议论着房价。以我的预感,全江市即将要经历一场楼市风暴,房价动荡的前兆一般要比地震前的预兆清晰,在房价这个问题上老百姓根本不需要经济学家的任何忠告。
就连拉拉这几天也变得躁动不安起来,真没有想到房价的波动也跟地震一样能引发动物的异动。拉拉真是比专家还要厉害啊!
后来萧平凡告诉我,拉拉“思春”了!因为它有一天热情地抱住了刚刚进门的萧平凡的小腿,并极有规律地做出了一连串繁衍生命的动作。
看来我得尽快给它找个情人了!我在居住的小区里没有找到一只雌鹿狗,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眼下的当务之急还是炒房团的事情,只能先憋屈拉拉几天了!拉拉忍受寂寞的耐力还真是不如我,简直是差远了!
我从编辑部挑选了两名最能干的记者,并亲自挂帅,迅速组建成了一个三人报道小组。我与炒房团之间的战争就这样不宣而战了!我喝醉之后的豪言壮语竟然是当真的。
《白鸟生活周刊》每星期就得出版一期,整个采编中心的压力非常之大,我现在几乎每天都是加班加点的状态,真正成为了周刊的“心脏”。如果没有我,地球照样会转;但周刊要是缺了我,肯定就是一片混乱了。我常常为我现在的身份和角色激动不已,我以前可是一截可有可无的阑尾!没想到当自己觉得自己很重要的时候,竟然是如此的心潮澎湃,每天都是脑充血的状态。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走,到二线城市去! 第三章(7)
周刊的编辑部现在已经扩充到了11个人,还不包括我和周社长。这样的人员配备比萧平凡接手之前足足翻了一番之多,即便如此,每个人整天依然都是忙得团团转。真是难以想象原先的三五条枪是如何保证每周按时出版的,这也难怪他们当初去网络上摘抄几篇文章了事了!
现在唯一还能继续享受清闲的是周社长,不过他并不希望自己这么闲着,我发现他并不甘愿成为“阑尾社长”。他前几天还就“白领是个鸟”的封面标题与我发生过争执,他很不客气地给我扣上了一顶“标题党”的帽子,说我是急功近利、哗众取宠的过激行为,我现在已经不太记得他曾用多少个带有贬义的成语来形容我了。为了这个标题顺利过关,萧平凡还专门找他深谈过一次,不知道是萧平凡的三寸不烂之舌起了作用,还是他出资人的身份发挥了威力,周社长最后声明自己仍持保留意见,却不再对我加以阻挠。
我也是持有百分之五股份的出资人啊!看来那三万块钱还真是不太顶事。
华一朵是我招进来的新记者,她跟我和萧平凡毕业于同一个中文系,比我们低好几届,若是论资排辈的话,应该算是我的小师妹。来周刊应聘之前她在广州的一家报纸干过一年,却一直没被重用,在一年时间里写过无数的“豆腐块”文章,深感前途渺茫,之后便一咬牙跑回了全江。
她现在被我重用了!我把她挑选进了“炒房团”这个选题组。我之所以选中华一朵,并不是因为“小师妹”的缘故。她留着一头的短发,不比我的头发长多少,她的衣着和说话的样子都是拽拽的,包里时常放着一包细长的女式香烟。我主观地认为像她这种不太主流的人往往比较有冲劲,很适合跟财大气粗的炒房团较劲。再说她毕竟是从广州回来的媒体人,即便没写过大的文章,那也见过大的世面,当媒体人能跟广州这座城市联系在一起时,这绝对是一种荣耀。
另一个被我挑选进“炒房团”选题组的记者叫石小军,他是周刊的老记者。在我还没见到他本人的时候,我就在阅读老周刊的过程中经常见到他署名的文章,我发现他几乎包办了一半的内容,这足以说明他是一个勤奋肯干的人。石小军原先的学历是法律专科,后来通过自学考试拿到了本科文凭。他是个有上进心的人。石小军有一点轻微的口吃,但算不上严重。
华一朵和石小军就这样得到了我的赏识,他们俩为此都激动不已,积极地为选题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他们俩都是全江小白领,很自然地对全江市的炒房团充满了敌意。
这一天是周一,早上我跟华一朵和石小军简单地在会议室里碰了个头,商讨了一下选题的操作思路,之后他们俩便兵分两路出发了。他们今天的任务是相继暗访全江市新开的几处楼盘,当然这里面包括“大炮”提到的那家地产公司。
我上午的工作是找人聊天,这在昨天晚上就给自己安排好了的。我要约见的人是一个刚从上海回到全江的女白领,她的名字叫杨小刀——我从未听过这么古怪的名字!她看过头一期的《白鸟生活周刊》,她给我的“主编信箱”里写过一封长长的邮件,足足有近四千字,完全可以跟我离开北京时提交的辞职信相媲美。杨小刀对“白鸟”的感触极深,要不她写不出那洋洋洒洒的几千字来。这是我约她见面的主要原因。
走,到二线城市去! 第三章(8)
我们约在上午十一点半见面,地点就是周刊附近的一家咖啡馆。我十点四十就到了,点了一杯卡布奇诺之后随手在书报架上取下一本《白鸟生活周刊》。我发誓,这一期的周刊我已经看过不下一百次了,但无论身处什么地方,只要一见到它我就会随手把它拿在手里,这已经成了我的一个习惯。
杨小刀在十一点半的时候准时出现,就算是手里揣着一只秒表也不会这么精准!她留着一头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像个洗发水广告的模特;她戴着一副大大的茶色太阳镜,进门之后她很不经意地把眼镜架往上一抬,稳当地别在了额头之上;她穿着一条洗得发白的破洞牛仔裤,上身穿一件宽松的小花圆领衫,由于领口太宽,露出了雪白的肩膀;她挎了一只很大的布包,包的两端微翘,像一只海盗船。杨小刀的这身装扮整体上看起来依然很是上海,她走在全江的大街上无疑是一位外地人。
就在我上下打量杨小刀的时候,她也在审视着我,这很有几分相亲的架势。我今天穿了一件土黄色短袖衬衣,休闲西裤,为了显得正式一些,我出门之前还把衬衣掖进了裤子里。
跟所有的陌生人见面时一样,我们没有过多的寒暄,只是互相通报了一下名字,以便确认没有找错人。我们甚至没有握手,因为她的手始终没有向我伸出来。
她落座之后不假思索地点了一杯卡布奇诺,我很欣喜我们之间有着相同的口味。我曾在一本书里看过一个心理学的故事,说一对素不相识的年轻男女因为在商场里的电视屏幕前留恋同一档电视节目而最后发展成了恋人,这说明相同的爱好在人际交往中是很重要的。
我在这里说起这个故事并没有别的意思,我和杨小刀才刚刚认识两分钟,这里只是25线城市全江,而不是韩国的首尔,韩剧里的故事没有可模仿性。
她并没有我想象中健谈,这跟她随便写封邮件就是数千字的风格形成了反差。她可能属于慢热型的,跟我一样!我脑子里迅速作出了判断,并开始努力地寻找话题。她说她见过我,在全江市的一家书报亭见过我,她说我当时一口气买了一大堆杂志。
我相信杨小刀所说的话,在决定彻底改造周刊内容之前,我确实经常会出现在书报亭,并像个期刊批发商似的买一大摞杂志。仅仅的一面之缘,杨小刀竟然能记得我,这使我异常的激动,我的脑子迅速启动了“倒带”功能,希望能出现那幅与杨小刀偶遇的画面。
我们毫无意外地聊起了“白鸟”,除了刚才那杯浓香的卡布奇诺之外,这是我和她之间的第二个共同点。她是土生土长的全江市人,中学毕业之后考取了上海的一所大学,大学毕业之后便留在了上海。从聊天中我得知她已经在上海呆了八年,其中上学四年,工作四年。
这让我很是好奇,她已经在上海坚持了八年,完全没有必要像我一样回到全江市来。我在北京没有圈子,也没有任何根基,杨小刀显然跟我不太一样,她曾是上海一家广告公司里的精英白领,那里有她的大学同学和职场朋友,更重要的是,她收入不菲,她是公司里的小头目,她在上海有私家车,没有房子。目前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