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道兄弟-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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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问;“黄哥跟黄局长是兄弟?”
我爸说;“那当然,好兄弟,睡一个被窝的兄弟。”
那人一听,把我爸拉到一旁,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塞到我爸手里说道;“黄哥,帮个忙,事成之后另有重谢。”
我爸摸了摸信封,知道里面装的是钱,至少一万,心下大喜。天下竟有这等好事,平白无故有人送钱上门?他明白这家伙是把自己当做黄局长的亲兄弟了,这种便宜不占白不占,反正姓黄的丫头也黑了我三万,我拿这一万也算不了什么,不会有人去追究。不过我爸还是疑问;“你先说什么事,我能不能办还不知道呢。”
那人说;“黄哥你只管拿,事情成与不成这钱都是你的,只要你答应帮忙就成。”这便宜明摆着是一定要赚了。
我爸说;“那好吧,我收下了,你说事吧。”
“是这样,黄哥你到。。。。。。”说了半天我爸算是听明白了,那人的意思是让我爸到XXX石油公司总经理的办公室跑一趟,那总经理两天前和我爸在黄局长家吃过饭。所以那人希望石油公司总经理看在黄局长兄弟出面的面子上批三百吨石油给他。
我爸笑了,他喜欢干这种事,他决定出面,反正成与不成都有钱收,何乐而不为呢。他直接跑到石油公司总经理的办公室喝了一上午的茶,只字不提石油的事,就是唠磕,那总经理理所当然地以为我爸就是黄局长的兄弟,不断地跟他套近乎。下午那总经理反请他喝了一顿酒,俩人一来二去成为好朋友,生意成交。求他办事那人又给我爸两万块,从此,我爸不倒黄金改倒石油了。
我一直惦记我爸剩下的那些金子,我就问;“爸,你剩下的那些金沙卖了吗?”
他说;“卖个屁,那些金沙70%都是黄铜,那小丫头差点没把我扔到戈壁荒滩喂狼。”
我说;“那她怎么对你了?”我爸闭口不谈,我一直觉得后来肯定有事发生,而且非同寻常。
09
自此,我认为我爸是个地地道道的大骗子,他肯定一开始就知道那金沙不是纯金,不然他怎么那么甘心把价值三万元的金沙两千元卖给那个女警?另外,他跟别人合伙做生意从来没投过自己的一分钱,这可能吗?这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据我爸酒后吹牛时还说;孙广信当年到南疆倒石油配件的时候还是他给跑的路子,到底是真是假有待考查。但我爸倒过石油是真的,据他的一个合伙人老吕后来跟我说,我爸牛叉的时候每天从他手上过的石油都是上百吨,可他怎么就没往家里拿过一分钱?老吕说这可就要问你爸了?又后来我才知道,这个混蛋大骗子赚的钱又被一个骗子骗光了,而且是个比他年龄小一轮比我年龄大11岁的一个女骗子。不用说,肯定是因色失财,所以我恨我爸。
不过,这还不是我恨我爸的真正原因,真正原因是他经常打我妈,没轻没重地打,逮着机会就打,抓着什么就往我妈身上抡。
毛驴子。他就是个混蛋。
后来,他不敢打了,因为我们长大了,因为我妈有四个操蛋儿子为她撑腰了,他只要再敢动手我们就跟他玩命。可是,这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就难了。
这年肯定是我爸最倒霉的一年,他跟一帮河北佬合伙倒石油配件赔了几百万。河北佬说我爸和一个香港人设了个大圈套骗光了他们一生的积蓄。于是,他们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到我家把我爸绑架了。当时抓我爸的时我就在旁边,我见过那人,当时还以为他们要去谈什么生意,根本没当回事。结果他们就把我爸抓去关在了一个地下室里饿了一个星期,听说连尿都没得喝,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扛过来的?最令人惊奇的是在那只有一个门一个狗洞似的窗户三个人看守的地下室里他是怎么逃出来的?跑回来后这混蛋就翻箱倒柜地问我妈要什么银行支票,我妈是个文盲带缺心眼,他哪里知道我爸说的银行支票是个什么狗屁玩意?
我妈问;“那东西什么颜色的?”
我爸说;“上面有一个园的大红章和一个方的小红章。”
我妈指了指灶台,结果我爸在我们家炉子旁边发现了一张烧得只剩下指头大的一张支票头。于是他像头饿了一年的狮子一样朝我妈扑了过去,拿起菜刀就朝我妈身上砍,要不是老二手脚利索反应快,我妈早就命归黄泉了。兄弟几个闻声抄起棍子铁锨就把我爸逼到了猪圈里。
我爸大吼;“你们想找死是不是?”
我说;“警告你,再敢打我妈我就要了你的命!”
我爸的脖子僵硬地扭了扭,恶狠狠地说道;“一头蠢猪生一群蠢猪,我砍死你们这群蠢猪。”说罢朝我们疯狂地扑了过来,这混蛋,我和老二慌忙棍棒相迎。
最终战况是我腿上挨了一菜刀,老二肩膀上两刀,老三屁股上一刀,老四当时才十二岁吓得尿了一裤裆。
黄士仁这个大骗子大混蛋,从此失踪了。
两辆北京吉普车拉着一群凶神恶煞来到我家把我和我妈折腾了半天后把我家的一头老母猪,十一头猪仔,两头驴,七只好肥的大绵羊,十八只鹅和三十只鸡一筐鸡蛋全部拉走了。没过几天,我们镇几个村的村长也跑到我们家找麻烦,说我爸是什么煤矿的矿长,因为管理不善造成瓦斯爆炸死了十几个人,上面追究刑事责任,我爸是法人,要负全责。事情发生后,村里一大群的人也跑到了我家把我们兄弟几个和我妈围在中间恶狠狠地说;“你爸骗了我们的钱,还钱!”
连个借条都没有,我觉得这帮乡巴佬撒谎,趁火打劫,欺负孤儿寡母坏了良心。农村人有几个屁钱?我大叫;“我老爸做的都是几十上百万的生意,会骗你们那几个球钱?我没钱?谁骗你们钱问谁要去,关我屁事?”
乡下人都不讲理,没有钱,理在这不管用。
“你们这帮混蛋!我爸骗你们的钱凭什么拿我们几个小孩出气?有本事你们也骗他的钱去?砍死他我都没意见!”话说完我就被一顿暴打,有一个臭婆娘竟然在我的小鸟上飞了一脚,疼得我直操她姥姥。大骂;“妈的我记住你了,刘生福的婆姨!等老子有钱了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你!”这话说完他们打的更凶了,新疆的农村人很不讲文明,两句话说不拢就动手。
我没办法当农民了,一咬牙抛娘弃弟跑到城里当起了盲流,并且对天发誓不混出个名堂绝不回家!
“唉,当盲流的日子不好过呀!知道我是怎么混出来的吗?努力,勤奋,苦干,加上对朋友哥们非常讲义气才混到今天的地步。”我经常在工人面前吹嘘自己苦难的牛叉史,现在的工人太缺乏埋头苦干的奋斗精神了,加半个小时的班就跟我唧唧歪歪的,需要修理。
“老三,本子上记住,这个小徐刚才抽烟,算工资的时候扣他一百块。”我一向对工人赏罚分明,偷奸磨滑的抓住就罚,干活出色的月月必奖。
三弟黄光元说;“哥,小徐是在工地外面抽的。”
我说;“这个我不管,干活的时候跑到外面抽烟,明显耍奸磨滑,扣五十。”
“好吧。”黄光元一直负责给工人记工时和统计他们的工作量,很多时候我都是根据他对工人的评价确定对工人的奖金多少。
“盯着点材料,我看工地上怎么那么多大块的边角料?是不是下料的时候都不套料的?你要多说说,不要心太软。”
“哥,这是老贼的活,又是单包工又没现钱,干嘛替他那么省嘛?会很费工时的。”
“你懂个屁,给工人惯下这个毛病以后到哪个工地都是这样干,你还挣个屁的钱?”
“好,我知道了。”
“中行那边的工地怎么样,这个星期能不能完工?”
“没问题,老二盯着呢。”
“给老二说,我这两天比较忙,让他多操点心。一定要干好,这可是我们在中行干的第一个活,干好了以后中行的活就全是我们兄弟的了。”
“知道了,哥。”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10
黄光元为人真的很老实,做事也很踏实,平常话很少。可就是心太软,对工人太好说话,在我面前也很少反对意见。回到家里更是唯老婆是命,把个农村小娘们养得像头小肥猪,成天呆在家里打麻将,哄得不高兴还经常被罗南用麻将砸得满头都是包。
三弟这人很老实,老实的就像花岗岩一样。记得小时候我们兄弟四人相约在月夜偷生产队的西瓜,商量好我和他负责爬进瓜地偷瓜,老四负责放哨,老二负责搬运。三弟坚决不去,他说;“偷瓜就是小偷,偷东西的人都是坏蛋。”他不但没去偷,最后还趁我们行动的时候举报我们,害我们被看瓜地的老王罚款三毛钱,因为没钱给,我就让老四把家里的三个鸡蛋偷了抵帐。老二气得骂他是榆木脑袋!他竟然还笑。还有一次,是他刚到我工地上干活的那次。我当时承接某信用社装修活,所有的活都干完了,信用社李主任最后发现信用社后门没有翻新,因此要我重新油漆一遍。这时油漆工都进了新工地一时派不出人,我就让老三买瓶油漆自己刷刷。
结果,后来。第二天,李主任打来电话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小黄,你们家老三真是个花岗岩脑子。”话说完电话挂了。
什么样的脑子是花岗岩脑子?我知道这词绝不是褒义词,潜意识里我觉得肯定是贬义。我赶紧打出租车到现场一看,天哪!我的天!总共没有两平米的防盗门,他竟然用了一桶三公斤的油漆,要知道一个好的油漆工一公斤的油漆要刷四五个平米呀?更要命的是这门被他刷的特艺术化,梵高都没他那水平,地上的油漆更是流的满地竟是,偏巧油漆又是红色的,朱红,那情形就像凶案现场。
看到我到现场,老三笑嘻嘻地说;“哥,李主任说我刷的特有艺术味,让你赶紧到财务室结账呢。”我当时真想把他的脑壳敲开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脑浆还是豆浆?
不过,当老三知道他刷的那门是一个极其不合格产品时,就在我和李主任沟通的时候他就自己做主找了一个油漆工把那活给返工了,并且事后对我说;“哥,半年内你不要给我发工资,我知道我很笨,你多骂我几次我就会了。”
从这句话我就觉得三弟黄光元做事比较牢靠,把事情交给他做绝对不会有问题,杨红也这样认为。可是,他三个小时一个电话的汇报让人很烦,最烦的是这小子怕媳妇。
三弟黄光元的媳妇叫罗南,是罗高的小女儿。
罗高是谁?
罗高是个农民,文盲,地地道道的文盲,身上随身带着个萝卜章子的文盲,因为从小被父亲逼着学习木匠,所以他是个会干木匠活的文盲。
在农村,会木匠的手艺人是很吃香的,罗高的木工活做得很好,所以罗高从未为吃饭发愁过。但罗高不太喜欢干木匠活,虽然他从五岁就玩斧子,六岁玩锔子,八岁就能把一根圆木用斧子掏成凳子,可一个活干得时间长了就玩腻了,就象一道菜吃上几年谁受得了。
罗高在他们那很吃香,但罗高不是因为会木匠手艺而吃香,是因为他这个人对朋友非常仗义而吃香。罗高的朋友很多,罗盘村二十岁以上的男人都是他的朋友,至于四临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