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宠毒妻-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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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伶舟薰想也不想地回答了,顿了一顿,似乎理解了过来,“原来,这就叫在乎?愿意为之做任何事…就是在乎?”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颜琢卿点头,眸子凝住伶舟薰认真思考的绝美小脸--难怪初见她,他就觉得她身上少了点什么东西,原来…是缺了人的那份生气。
伶舟薰想了半晌,才慢吞吞地发问,“我可以为我的药草杀人,很多人,这不是在乎么?”
“这只是在你眼中,那些被杀的人的性命没有你的药草值钱而已。”颜琢卿想了一会,实在是想不到该怎么给一脸无辜的伶舟薰解释什么是在乎,“如果要你在你爱的人和你的药草之中选一个,你会选什么?”
伶舟薰有点古怪地看了颜琢卿一眼,才答道,“如果你非要我选的话,我只能说我不知道什么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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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同房不同床]
颜琢卿彻底哑口无言。对于这样一个除了感情之外什么都懂的人,还能怎么解释?
“怎么?找不出例子了?”伶舟薰揉了揉下巴,掩嘴打了个哈欠,摆了摆手,“罢了,我知道要你向什么都不知道的我解释在乎这个东西,的确太难了。”
“你理解就好。”颜琢卿摇了摇头,眼前的这个人无悲无喜,没有喜好没有厌恶,没有在乎没有不在乎,表情永远无可无不可…他还能怎么举例?
“时间差不多了。”伶舟薰看了眼天,淡淡道,“我猜写意马上要来找我了。”
“我走了。”颜琢卿马上便明白了伶舟薰的意思--他作为宾客,和新娘在这里单独见面,的确不是什么好听的事情。
走了两步,他却又走了回来,朝伶舟薰道,“薰,我希望你有一天能懂在乎的意思。”
“我想…也许吧。”伶舟薰笑了笑,朝颜琢卿摆了摆手。
颜琢卿朝伶舟薰点了下头,转身就消失了。
伶舟薰依旧坐着,支着下巴若有所思。
过了半晌,发现面前多了个人,却不是君写意,伶舟薰淡淡抬眼,不意外地看见了仇漠邪的脸。
仇漠邪的美是有些女相的,如果不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阴寒气息,怕是会有人把他认成女子。
想着,伶舟薰轻叹了一声,抬起了手,准确地落在了仇漠邪的脸上,捏了好几把,又狠狠地把他紧抿的唇给拎成微笑的样子,才收回了手,开口道,“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仇漠邪脸上被伶舟薰硬扯出来的笑看起来有点狰狞,瞪了伶舟薰一眼,道,“刚才我听见你和那个男人说话了。”
“那是剑阁阁主。”伶舟薰不等他问什么,就自顾自地答了,“你应该知道的。”
“颜琢卿?”仇漠邪挑眉,摆手,“我不管他是谁,我关心的只是刚才你们在说的事情。”
“我们刚才说的事情?”伶舟薰摸了摸下巴,想了想,道,“在乎?”
“薰,对于你来说,我还不如你的药草值钱?”听到这里的时候,他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么多年的交情,就算她不顾忌他对她的感情,也得想想二十年的朋友这份情谊吧?敢情他还不如两根破草值钱!
伶舟薰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笑出了声。不管仇漠邪在别人面前已经变成了什么样,在她面前却总还是那副样子。
“不准笑。”自然明白她在笑什么,仇漠邪眉一竖,瞪着伶舟薰道。
伶舟薰好容易才把嘴角给扯平了,抬眼看了看仇漠邪,眸底飘过一抹笑意,险些再次笑出声来,好半晌才忍了下来,朝着仇漠邪道,“好,我不笑了。”
“那回答我。”
伶舟薰眉一拢,表情认真了起来,凝着仇漠邪道,“相信我,邪,你一定至少会比我的药草值钱的。”
“这是安慰还是奚落?”仇漠邪的脸更黑了。
“这可是实话。”伶舟薰心情似乎很不错,淡笑着站起了身,朝着已经站在了园门口的君写意走了过去,他和她一样,都换下了喜服,“事情处理完了?”
“自然有人处理。”君写意伸手牵过了伶舟薰,看了一眼仇漠邪,便和伶舟薰一起走了出去。
“今天晚上怎么办?”伶舟薰任他扣紧自己的十指,淡淡问道,“不住一间房显然是行不通的,因为瞒不了所有人。”
“那就住一间房。”君写意答得心不在焉。
“我当然知道要住一间房。”伶舟薰撇嘴,“我是说具体的。”
“如果你不能接受睡在同一张床上…”君写意顿了顿,淡淡道,“我睡地上。”
“好。”伶舟薰想也没想地应了下来,似乎对于君写意的答案很是满意,也没有一点喧宾夺主的歉意。
倒是君写意,轻挑了挑眉,对伶舟薰的所作所为有些好奇起来。
“怎么?”伶舟薰低笑一声,抬眼看君写意,“反悔了?”
“怎么会。”君写意摇头,淡然的脸上没有表情的变化。他和她其实很像,他们心里都有厚厚的四面墙。
伶舟薰轻笑一声,垂下了眼,也不再说话。
*
“平淡的一天。”伶舟薰喝了一口茶,坐到了床沿,用淡淡的五个字总结了这一天。
“除了你接下两笔交易以外。”君写意也已铺好了地榻,坐在桌边看了伶舟薰一眼,把她的总结补充完整。
“这两笔交易可不简单。”伶舟薰耸了耸肩,似乎并不在意君写意拆穿自己的话,只是道,“我没想到我一来帝都就这么忙。”
闻言,君写意沉默了一下,然后道,“不早了,睡吧。”
他没有质问她为什么明知道颜凌歌是他的仇人的软肋而还去医治她,因为这不在她要遵守的规则之内。
“明天见。”伶舟薰颔首,干脆地躺下了,而君写意则是无声地叹了口气,然后也躺下了身。
风过,烛火晃了晃,灭了。
半夜。
伶舟薰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清冷却悦耳,没有夹带一丝睡意,“你这几天不常出门。”
过了一会,君写意的声音也淡淡地答了,同样清醒,可见两人都一夜无眠,“怎么?”
“对于复仇,似乎没有先前那么急了。”伶舟薰枕着自己的手臂,合着双眼,淡淡道,“我很好奇。”
君写意沉默了一会,问道,“要听实话么?”
“我既然问了,自然要听实话,不然我问你作甚?”黑暗中只有两个人的声音交缠在一起,没有人能看见对方的表情,因此所有对对方情绪的猜测,都只能从声音中判断,但偏偏两个人的声音,都平淡得毫无波澜。
“因为你和颜琢卿见面了。”君写意的声音轻轻地飘到伶舟薰耳边,“在我持观望想法的时候,你和他达成了交易。我只是想让他欠你一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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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了解]
“我明白了。”四个毫无感情的字从伶舟薰的嘴里吐了出来。
这个人情,颜琢卿不领也得领,总之君写意是绝对占了便宜的。
“觉得我利用了你么?”似乎有些惊讶于伶舟薰近乎冷酷的淡漠,君写意轻声问道。
“事实上,我也在利用你。”伶舟薰答道,“人活在这世上,不管情愿与否,总要为别人做些什么,或者说,被别人拿去做些什么。在我看来,人还是识趣一点的好,有利用价值,总比没有利用价值来得好。”
他不赞同她的话。但是他不会反驳她。
君写意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道,“睡吧,天快亮了。”
*
仇漠邪一大早便跑到伶舟薰房里,看见两人并未同床共眠,心头的大石才终于放下了。
过了不久,君写意洗漱完毕,说有事,就走了。
“要出门?”仇漠邪打量着伶舟薰的侧脸,仔细研磨她的表情,猜测她在想些什么。
“今天要去九洲苑。”伶舟薰坐在镜前,任云袖轻巧地将自己的头发简单地盘了起来,应道,“医颜凌歌的宿疾。”
仇漠邪的眉一拧,目光锁在伶舟薰脸上,似乎发现了些什么,眼微微眯了起来,却不说话。
直到云袖为伶舟薰打理完出去准备将早膳送进来的时候,仇漠邪才出了声,有些阴鸷,“你今天心情不好。”
“你怎么知道?”伶舟薰抬了抬眼,漫不经心地看了看仇漠邪,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异样。
“认识你二十年,如果连这都看不出来,我怎么可能和你相处那么久?”看伶舟薰毫无反应,仇漠邪顿了顿,眸色又沉了一分,问道,“是君写意惹你不开心么?”
伶舟薰轻轻揉了揉眉,身上传出的气息是飘忽不定的,没有说话。
“如果他惹你不开心,我去替你杀了他。”眉心一蹙,仇漠邪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溢出冰冷浓重的杀气。
“邪…”伶舟薰的手一顿,无奈地低唤一声,“就是因为这样,你才被江湖上的人唤作修罗吧?”
仇漠邪撇过了脸去装作没听见,心下却有些惊讶--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她是不知道自己身份的。
“有时候,遇事要忍耐。”伶舟薰坐到了桌边,鼻尖已经嗅到房外的香味,表情颇有些期待,嘴里却淡淡道,“活着,就是忍受。”
“为什么容忍他?”仇漠邪看着伶舟薰淡然的表情,一个不注意,不该说的话就说出了口。
“什么叫为什么容忍他?”伶舟薰半合着明眸,表情有些似睡非睡的韵味,反问道。
既然话已经说出口了,这层纸已经被捅破了,仇漠邪也不会介意把整张纸都撕成碎前的。“你为什么容忍君写意利用你的行为?”
“他没有。”伶舟薰淡淡地吐出了三个字,顿了半晌,没见仇漠邪搭腔,才继续道,“虽然看起来很像,而且他也的确对我这么承认了,但他没有。”
“你怎么知道他没有?”仇漠邪轻哼了一声,道。
“因为他不赞同我的话。”伶舟薰按着眉,轻声道,“他不赞同我说人活着就是被利用的话。”
“你又怎么知道他不赞同?”仇漠邪不满地又哼了一声,就是对君写意不满意。
“就像我现在知道你在不满一样。”伶舟薰托着下巴,笑着看向仇漠邪,“感觉。我的感觉一向都很准。”
伶舟薰给了个这么虚无缥缈的理由,仇漠邪也没话好说了,只好马上换话题,“我陪你去九洲苑。”
“奇了,你一向对医术不感兴趣的。”伶舟薰抬眼看看仇漠邪,淡淡道,“怎么今天要跟我去?”
云袖已经走进了房,开始布置早膳,听得两人的对话似乎有些微妙,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
“对医术不感兴趣是因为医术是你的长项,我只要找你就好,为什么要浪费力气?”仇漠邪耸了耸肩,手上却已经为伶舟薰舀好一小碗燕窝粥。
云袖的嘴角快速地向上弯了一下--其实仇漠邪对于伶舟薰饮食习惯的了解程度,并不比她少。
伶舟薰拿起了银勺,尝了一口,满意地半眯起了眼,这才想起回仇漠邪前面的话,“那今天要和我一起去的理由是什么?”
“颜琢卿。”仇漠邪挑了挑眉,吐出三个字。
“颜琢卿?”伶舟薰看了眼仇漠邪,淡淡问道,“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