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宠毒妻-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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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袖和云襟对视了一眼,轻叹一声,向君写意应道,“是。”
君写意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然后转身走了出去,伶舟薰说她要三天的时间才会从宫里出来,现在正好是去接她的时候。
云襟垂眼看着仇漠邪依旧毫无生机的脸,低低叹了,“真的要按谷主的吩咐去做么?”
云袖沉默了一会,也往外走去,道,“当然要。除非仇公子能在谷主回来前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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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回府]
云襟的目光转向床上毫无动静的人,轻叹了口气,道,“那就开始吧。”
*
很奇怪,以伶舟薰如此懒惰的性格,居然不喜欢在皇宫这么大的地方选一样工具代步,而是喜欢用走的。
来往的人很多,但三天下来,人人都已经知道她的身份。四皇子为惠雍帝求得的神医——出云谷谷主,薰。
当作没有看到经过身边的人脸上五彩缤纷的表情,伶舟薰只管走着自己的路,好像这世间的一切都跟她没有关系。
拐过一个弯,伶舟薰朝着已经可以远远望见的宫门走去,目光一抬之间,看见了一个衣着光鲜的女子,驻足在不远处盯着她看。
席晚歌?挑了挑眉,伶舟薰的步子没有丝毫停顿,表情也没有变化,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很是悠然自在。
看着伶舟薰好似散布一般的悠闲表情,席晚歌笑了——被气笑了。在能够互相看清对方脸的时候,席晚歌往前跨了一步,不偏不倚地挡在了伶舟薰的正前方必经之路上,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默地看着伶舟薰。她不想先开口,现在这种对峙,谁开口谁就先把气势输给对方了。
伶舟薰在走到席晚歌面前时停了下来,偏了偏头,突然弯起一个自然的笑容,扬声道,“写意,你来了。”
“嗯。”君写意就这么在门口侍卫的虎视眈眈之下走了进来,朝伶舟薰露出一个微笑,“看起来时间刚刚好。”
“啊,的确刚刚好。”伶舟薰的目光自始至终没有放在席晚歌身上过,步子轻盈地向旁滑开一步,人已经从席晚歌身旁走过,站在君写意面前,淡淡笑了,“那边的事情,有头绪了么?”
“我不喜欢一见面就讨论这种事。”君写意凝视着伶舟薰的脸,伸手将近在咫尺的女子勾入怀中,埋首在她颈间,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真好,又闻到你的味道了。”
这个味道…似乎很讨人喜欢。伶舟薰想着,伸手拍了拍君写意的背脊,道,“先回去吧。”
君写意的动作微微地顿了一顿——时间又过了一些,但他依然没有从伶舟薰口中听到过“家”这个字,就算是出云谷,在伶舟薰心中也不是那个地位。
抬起了脸,君写意在伶舟薰的眉间轻而小心地落下了一个吻,应道,“好。”
一直被晾在一旁的席晚歌自从君写意出现之后注意力就全都被君写意给吸引了,在看到君写意旁若无人地对伶舟薰做出如此亲昵的举动时,一张俏脸已经生生地涨成了红色,双拳紧紧地捏了起来,想来如果不是有些顾虑,早就冲上去把两人分开了。
“看起来身子好像好了很多。”君写意依然好像没有看到席晚歌一般,打量着伶舟薰的脸色,一弯腰,将伶舟薰横抱了起来,有些满意地道。
伶舟薰懒洋洋地偎进君写意怀里,漫不经心地应道,“有了龙舌,原本虚弱的身子自然会好起来。”但是所受的伤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那跟龙舌没有任何关系。
君写意转身朝外走去,继续旁若无人地经过剑阁门卫身旁,坐上了马车,简短地吩咐车夫,“回府。”
话音一落,君写意也微微地怔了一下,有些失笑。他总在计较伶舟薰没有把君府当作家,他自己又何尝说过这个家字呢?还不是一句简单冰冷的“回府”么?
席晚歌站在原地,盯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气得双手冰凉浑身发抖起来。
“伶舟薰,你绝对要为你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
“二小姐,阁主回来了。”落雪上前两步,小声地对着正伏在案上看东西的颜凌歌道。
颜凌歌放下手中的东西笑了笑,揉了揉眼,原本苍白的脸上眼睛下方的两块阴影清晰可见,“嗯…回来得很快啊。”
“凌歌。”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进内阁,颜琢卿在看到颜凌歌时,眉拧了起来,“又没有好好休息是不是?”
“我没事。”颜凌歌歪头一笑,“自从薰诊治过之后,身子比以前好了很多了。”
“薰有没有再来过?”颜琢卿皱起了眉,看向站在一旁的落雪。
“她还在宫里呢。”颜凌歌一笑,替落雪回答了问题,“据说是四皇子把她请进宫为惠雍帝治病的。”
“惠雍帝信?”颜琢卿有些不敢相信地道,“以他的疑心,一定会怀疑。”
“这我就不知道了,但是现在四皇子的势力已经全部瓦解,而顾家也已经不再和他联系,这两点是确认的。”颜凌歌支起了下巴,朝颜琢卿一笑,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而且,他好像真的已经完全失去争权夺利的欲望了。”
“这个先不用管。”颜琢卿的眉心并未松开,而是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你针对顾家的动作那么大,如果薰从此不再来为你治病怎么办?”
“哥哥。”颜凌歌摇了摇头,脸上的笑容还是很灿烂,“能够让她医治我,已经是很幸运的了,如果她真的这么做了,那也只能说是我运气不好。”
“这未免也太小看人了。”有些清冷的声音从房外传了过来,却是清清楚楚地让室内的人听到了,宛转的声线下有隐藏得很好的不悦,“我说过的话,不会反悔,不管你做了什么事,我说过我会治好你,就绝不会食言。”
颜琢卿有些惊讶地转身,便看到君写意抱着伶舟薰站在门口,而伶舟薰的眸子在室内扫了一圈,最终定在了颜凌歌的身上,淡淡笑了,道,“看起来恢复得不错。”
“是谷主的医术出神入化,凌歌的身体才能好起来。”颜凌歌扯出一个笑,道。
伶舟薰没有回答,而是转头看向了颜琢卿,道,“我从宫里出来,正好经过九洲苑,就进来看看。上次派人送来的药应该已经用完了吧?”
“嗯。”颜琢卿点头,心中有些惊讶——伶舟薰居然把时间算得如此之准!他一回九洲苑就问过了,今天正好是最后一次煎药,明天就没有了。
颜凌歌显然是想到了同样的事情,脸色微微地沉了一下,马上又转换成了笑容。
“颜琢卿,你回避一下,我要施针了。”伶舟薰扣起了十指,依次活动了一下手指,看也不看地吩咐了一句,从落雪手里接过了银针,然后君写意便抱着她走向床边。
“只有我一人要回避?”看着君写意的背影,颜琢卿有些好笑地问道。
伶舟薰的声音淡淡地飘过来,“写意会闭上眼睛。”
挑眉,盯着伶舟薰隐约露出的发梢看了一会,颜琢卿转身朝外走去,没有再提出异议。
颜凌歌若有所思地转过了身,让落雪替自己更衣,心下一瞬间便转过了千百个念头。
颜琢卿并没有等多久,很快的,君写意就推门出来了,伶舟薰依然躺在他怀中,有些倦地看了颜琢卿一眼,道,“进去陪她聊聊天好了,再过五个时辰才能去针。”
颜琢卿的目光在伶舟薰苍白的脸上一转,有些疑惑地道,“你…”
话才出口,君写意已经转过了身,朝外走去,而伶舟薰也没有任何异议。
沉思了一会,颜琢卿举步往里面走去,挥手示意落雪退下,然后坐到床边。
“哥哥,是不是在想薰的事情?”颜凌歌隔着纱帐问道。
“嗯。”颜琢卿摸了摸鼻子,笑道,“觉得她一直让君写意抱着,有些奇怪而已。”
“因为她没有能力靠自己站着了。”颜凌歌面朝下趴在枕上,双手抵着下巴,道,“我看出来了。”
“听说她受伤了。”颜琢卿的眼眸一黯,“原来严重到这个程度。”
“是啊。”颜凌歌并没有发现颜琢卿的异样,应着,“真不知道在宫里那几天她是怎么挺过来的。”真是个可怕的人啊…能对自己残忍到这个地步。
唇有些不自然地抿了起来,颜琢卿没有接话。其实他是知道的,伶舟薰是个没有任何在意的东西的人,所以就连自己,也是不在意的。
不管如何伤害自己,她都不会觉得心疼。
*
君写意抱着伶舟薰走进君府,想了想,转身准备回房,却听到怀中人儿低低地冒出了一句,“邪呢?”
“没有醒。”停住了脚步,君写意沉声答道。
伶舟薰沉默了一瞬,又道,“那么,去那里看看吧。”
“…好。”脑中挣扎了一会,君写意还是应了伶舟薰的要求,调转步子,往伶舟薰的小院走去。
路上没有见到云袖或云襟,君写意走得很快,马上就到了。
伶舟薰睁开眼,眸子在房内扫了一眼。床上已经没有了人,被子已经叠好,想来是云袖已经整理过了。环顾一周,伶舟薰的目光最终停在了床边柜上的一个小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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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最重要的承诺]
离魂。
那是一种出云谷特有的药物,能够洗去人的记忆。不是封印,是洗去,所以没有任何方法能够找回记忆。
看样子…事情还是都办好了啊。
无声地叹了口气,伶舟薰合上了眼,将身子缩回君写意怀里,淡淡道,“我累了,休息去吧。”
“我不过离开一段时间,你怎么就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戏谑的声音自背后传来,有些细微的责备和心疼,“看样子没有我还是不行啊。”
眼帘缓慢地掀开,伶舟薰笑了起来,有些隐密的满意,“邪,你的命还是很硬的啊。”
“那是当然。”仇漠邪和转过身来的君写意对视了一眼,目光在虚空中相撞,爆裂出一朵火星,“还没有办到想办的事,我不会死的。”
“薰,你该去休息了,”君写意避开仇漠邪敌意的目光,低头贴近伶舟薰的耳边,柔声道,“睡一会如何?”
“好。”伶舟薰眨了眨眼,有些犯困地应道,“的确是很累了。邪,你刚刚醒过来,也去休息一下吧。”
没等仇漠邪说话,君写意就转身离开了。
站在原地,仇漠邪的嘴角翘了起来,望着君写意的背影,扯出一抹冷笑来,举步走进房中,拿起那瓶离魂,想了想,放入了怀中。
“写意。”走出了一段距离之后,伶舟薰才开了口,声音很凉,没有情绪,“刚才你生气了。”
“我没有。”面无表情地吐出三个字,君写意大步地往前走,三两个弯就进了伶舟薰养药草的院落。
闻言,伶舟薰弯起了嘴角,伸手勾勒君写意抿成一条直线的唇,尽管笑着,声音却依然冰凉,“你每次生气的时候都是这样,我已经发现了。”
“…我没有。”君写意的眸子眯了起来,步子迈得更快了些,走进了房中,语气加重地重复道。
“是,是。”伶舟薰被君写意放到床上,很自觉地钻进了被中,漫不经心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