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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傲宠毒妻-第44章

小说: 傲宠毒妻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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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又能为你做什么?”伶舟薰摸了摸眉毛,转开话题,“我陪着你,不能改变什么。”

  “妹妹太小了,只要被我保护就好,不用知道任何这世上的丑恶。”席宸砜勾着唇,那已经完全只是一种习惯了,其实他根本没有在笑,“但是我总觉得,一个人的话,会很寂寞啊。有你陪着的话,应该会好一点吧?”

  这样的话…好像有谁说过。

  或许是以为她已经入睡了,于是那个人在黑暗中,近似是自言自语或者梦呓一般地说出口的话。

  …因为,一个人的世界,真的好寂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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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发作]


  发现自己走了神,伶舟薰有些困扰地拧了眉。似乎有些不对劲了,她才离开君写意身边,居然就开始想他。摸了摸手臂,感觉到身体的温度依然很低。帝都的冬天…还没有过去。席宸砜说得其实很对,果然温暖这种东西,是不会永远属于他们的。轻叹一声,伶舟薰收拢双臂抱住自己,想要压下身体不自觉的战栗。

  “薰?”抬眼发现伶舟薰的表情不太对劲,席宸砜有些疑惑地唤了一声,没有得到回应,却眼尖地发现了她在颤抖。

  靠近了一步,席宸砜伸手扶住了伶舟薰的肩,顿时愣了一下。好冰。不仅仅是因为是冬天或者下雪,而是从伶舟薰的身体里面透出了一股寒气,因为生命快速的流逝而带来的寒气。

  眼底快速地划过一抹慌张,席宸砜将手贴上了伶舟薰的面颊,放柔了声音,“薰,觉得怎么样?如果还是很冷,我带你回房。”

  真该死,居然这个时候发作。身体越来越差,已经到了她无法克制的地步了。伶舟薰紧咬着下唇,克制两排牙齿的颤抖,点了点头。

  得到伶舟薰的同意,席宸砜俯身抱起了她,不禁讶然——似乎又瘦了很多,伶舟薰的身子几乎是没有重量的。

  也许是因为冬天衣物穿得较多,所以看不出来。想着,胸口感受到伶舟薰低得吓人的体温,席宸砜不敢多做停顿,大步向最近的厢房走去,如果不是怕伶舟薰受不了迎面吹来的刺骨寒风,他几乎是用上了轻功。

  回到房中,席宸砜关上门,将伶舟薰送到床边,弯腰替她脱鞋,裹上被子,暖起火炉,再沏好一壶热茶回到床边,动作一气呵成。

  伶舟薰苍白着脸色,却没有漏过席宸砜为自己脱鞋的行为。这样尊贵的人,居然也会心甘情愿地服侍人啊。微微笑了起来,伶舟薰将自己蜷缩了起来,裹在了被中取暖,这一刻居然又无端地想念起写意的怀抱来。

  薄怒地咬了咬唇,伶舟薰把被子又扯紧了些。又是君写意!

  “你的身体这样子…”席宸砜凝着伶舟薰,表情严肃,“君写意知道么?”

  本来想随口地回答席宸砜的问题,但伶舟薰发现自己居然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无奈之下,只好点了点头,算作就是回答了。

  “他知道还放任你出来?”席宸砜拧眉问完这句话就知道自己问了一个不需要答案的问题。伶舟薰想要做什么事的时候,谁能拦得住?就算是君写意,也只能听伶舟薰的吧。摇头,他接着问,“现在怎么办?”

  伶舟薰抬眼看他,眼神沉静,毫无波澜。

  席宸砜的心微微地沉了一下。伶舟薰说,等。

  “就这么等下去?”他怀疑地瞅着她的身子即使是裹在上好的锦衾中也还在颤抖,撇嘴道,“真的没关系?”

  伶舟薰缓慢地点了一下头。

  席宸砜见状也不再说什么,就势半靠到床头,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就说。”

  抬眼瞥见伶舟薰疑惑的眼神,他想了想,明白伶舟薰的意思,为自己的悠哉解释道,“现在宫里一片混乱,要办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短时间内不会有状况。”

  伶舟薰这才合起了眼,安稳地靠向墙壁。每次发作的时候,她就比任何人都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生命正在以飞快的速度流失,似乎正流往另外一个人的身上。

  就算是自己心甘情愿的,在承受这种痛苦的时候,也难免还是会觉得忿忿不平啊。

  低垂了眼,伶舟薰无奈地叹了一声。身上的锦衾虽然应该是让人觉得暖和的,却无法让她感受到任何温度。

  更加无奈地,伶舟薰只好掀开被子,伸出一只手,扯了扯席宸砜的袖子。

  感觉到袖上传来轻微的拉扯,席宸砜睁开眼,不解地对上伶舟薰的眸子,正想开口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却见伶舟薰朝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靠近一点。以为伶舟薰是怕他听不见她要说什么,席宸砜将耳俯了过去,却见伶舟薰摇头,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

  要他去那里?看了看伶舟薰几乎成了透明的脸,席宸砜无声地叹息,不敢怠慢,甩到脚上的靴,坐到伶舟薰旁边,再低头靠近她,无声地询问。

  下一刻,席宸砜就看见伶舟薰动作缓慢地掀开被子,然后慢吞吞地爬到了自己怀里,安然地把自己缩成一团,找到最舒适的位置,然后靠在他胸前合上了眼,像是很享受这个人形的暖炉。

  有些讶然,但席宸砜很自动地张开双臂承受了伶舟薰的重量,在伶舟薰合上眼了之后才失笑,他为什么要那么逆来顺受?

  想着,席宸砜还是乖乖地扯过了被子,盖到伶舟薰身上,然后手臂环过伶舟薰的肩,用自己的体温替她镇下不止的战栗。

  就算是冰凉的,女子的身体还是柔软滑腻的,在两人脱去布满冰渣的外衣后,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单衣,很容易就能感受得到伶舟薰的皮肤,光滑柔嫩得好似新生儿一般吹弹可破。

  眼眸中闪烁的光芒变得幽暗,有些讶异于伶舟薰在无意间居然就如此轻易地挑起自己的欲望,席宸砜深吸了一口气,将此刻不该有的念头尽数压了下去。

  然而伶舟薰却似乎因为感受到席宸砜的体温变得更高了一些而感到愉悦,朝着温度源源传来的地方又蹭了蹭,靠近了一点。

  苦笑。他何时做过这种屈尊的事情?不过…既然是薰的话,忍一忍也无所谓。

  “只是今天,似乎是要体会到什么叫坐怀不乱啊…”轻声地叹息,他抱紧了怀中单薄的人儿。

  因为他知道没有温暖时的冰冷,所以此刻他可以把自己所有的温度送给伶舟薰,只因他不想伶舟薰也尝到那种冰冷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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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心中的羁绊]


  仇漠邪握紧了手心,然后又缓缓松开,有些疑惑地注视着自己修长的手指。这是什么感觉…虽然是在恢复中,但好像总是觉得很不安啊。

  还有薰,就这么入宫去了。连道别都没有一声啊…急成这个样子么?席宸砜…就有那么重的份量?

  薰。薰。薰…

  二十年来,他居然还不知道她的本名。这实在有些可笑啊。苦笑摇头,仇漠邪微微合上了眼。

  一个字,那么简单的字,缠绕了他二十年,从五岁初见开始,就占用了他的整个人生的空间。

  无怨,亦无悔。爱上薰是他的选择,既然是自己选择的,就没有后悔的权力。就算粉身碎骨,也绝不后退。

  耳边听得鸟类的翅膀扑棱声,他缓缓曲起了食指,让一只肥嘟嘟的鸽子安稳地停了上去。

  盯着那只鸽子看了好一会,仇漠邪才淡淡笑了,伸手去取它脚边绑着的一张纸条。

  所以,薰,只要是你想办到的事情,不论是什么,不论为了谁,我都会尽全力去帮你。既然活着都是为了你,那么还有什么别的舍不得?没有。没有了…薰,我唯一舍不得的就是你啊。

  *

  君写意托腮,目光望着窗外,有些走神。

  他想到伶舟薰刚才转身走的时候那么匆忙那么决绝,好像是去办多重要的一件事一样。他想到伶舟薰的身体依然很差,随时可能发作。他想到伶舟薰发作时苍白得像一张破碎了的白纸,让他连触碰都不敢大力。他想到伶舟薰笑着说我们从来都是一个人时候的表情,淡然得几乎让人掉下眼泪来。

  头要炸开了。小小的空间里,被伶舟薰一个人给填满了,呼吸的空隙都没有留给他。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开始被伶舟薰吸引,情绪开始因为她的一个小动作而改变,会因为心疼她而想要保护她,即使他明知道,伶舟薰不需要别人的保护。

  右手迟疑地按上心口,君写意眉间拧起了一抹犹豫。他是君写意不是仇漠邪,他不能像仇漠邪那样什么都不要。仇漠邪除了伶舟薰,不在乎其他任何东西,所以没有任何牵绊,但他不可以。最少,他也要顾及整个顾家上下的生存。

  所以,他没有办法像仇漠邪那样疯狂啊。仇漠邪是完完全全地把自己给烧着了,燃尽后,灰都不会剩下。这样的爱,其实未必适合伶舟薰。伶舟薰太随遇而安了,于是仇漠邪显得太炽热了些。

  不过,也许正好两人截然不同的性格正好互补,又有谁知道呢?

  摸了摸眉毛,君写意又想到他想说却终究还是没有找到机会对伶舟薰说的话。

  似乎有谁在阻止着一般,就是不想让他对伶舟薰吐露心声啊。

  再要找机会,似乎就很难了。接下来的日子,不会有空闲吧?

  倒是薰,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来?难不成,是打算住在宫里了?君写意眼眸一暗。这倒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因为他总觉得伶舟薰和席宸砜之间的关系不太对劲啊。

  说实在的,他和伶舟薰之间的关系,究竟是什么呢?

  烦躁地把桌上的东西统统扫到一边,君写意拧起了眉,后靠到椅背上,露出了思考的神情。

  *

  “好了。”黑暗中,女子的声音有些突兀地冒了出来,凉凉的,竟是比这冬夜还寒上三分,“谢谢。”

  “这是什么病?”席宸砜看着伶舟薰坐起身,继续用被子裹住自己坐到床的另一头,闻言抬头看了自己一眼,不置可否的表情让他薄怒了,“你身为出云谷谷主,难道还治不好自己么?”

  “当然能治得好。”伶舟薰全身上下只一颗脑袋露了出来,眨巴眨巴眼睛看向席宸砜,煞是无辜,“但要杀掉那个人才可以的,我拒绝。”

  “谁?”缓慢地眯上眼,席宸砜柔声问道。

  伶舟薰探出一只手,抓了抓下巴,有些无奈地道,“席宸砜,杀气…露出来了。”

  席宸砜耸肩,他本来就没打算遮掩。

  “这件事,我连写意那边,都还没来得及说呢。”伶舟薰轻叹了口气,笑盈盈看向席宸砜,“第一个告诉你,想不想听?”

  微怔,没有弄清伶舟薰话里的意思,但被那个“第一个”给触动,席宸砜当下便点了头。

  “其实邪,上次应该是死了的。”伶舟薰抱着膝盖,半合上深蓝色眸子,声音有些梦呓的味道,“是我用自己的血把他从阎王那里拉了回来。但是中间发生了一点我没有考虑到的事情,所以现在他的康复,是以夺取我的生命为代价的,当然,是在他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

  席宸砜转了转眼,马上便明白了伶舟薰话里的意思,“那么,等他痊愈了,你的生命也就全部被他夺走了?”

  “那也未必。”伶舟薰笑开,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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