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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龙门客栈 下by flyrain7-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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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半响,大汗淋漓的凡响打个冷颤睁开眼,哆嗦著抽一下左脚,好象轻了一点,刚才里面的蛊爆跳了一下又没动静了。──怪哉! 



 “你,为什麽?!” 



80 
       坦诚相见 



  看著鲜血汩汩而出,对方的脸色越来越白,凡响又被打蒙了,“何苦,何苦做得如此绝。”尽管知道这是个陷阱,是让自己跳进深渊的障眼法,凡响依旧觉得心寒,遥想当年的紫烟,曾经的朱允还有疼爱自己的齐云哥,哪个不是用情至深至烈的主。为何可以爱得如此沈重,如此惨烈,就好象每个人都得赔上自己的命才有资格爱人似的。 



 难道只有自己因为运气好而肆无忌惮,难道仅仅只是运气,四爷和我难道只是一种巧合?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所以,不论谁别再拿“自我牺牲”作筹码了。 



 “离开皇宫,否则我一样可以掐死你。” 
 “好,我走,我走就是了。”我心甘情愿踏入你的陷阱,希望最後,当我们鱼死或者网破的时候都不要遗憾。 



 “皇上……”贴身太监小灵子惊恐地看著上头铁青的脸,不知道是上去当炮灰呢还是待会当炮弹,只好焦急而小心地跑上前去,扶起失血过多的人。 



 “怎麽回事?负责跟著圣公公的人呢?”冰冷的眼神扫过所有在场的人,脚底的锁链仿佛是根刺插入所有人的神经。(恐怖,恐怖,皇帝小儿要发飙了) 



 “启禀皇上,那两人被打晕在花丛中,至今还没有醒的迹象。” 
  朱允的脸越来越臭,到最後干脆挥挥手打住侍卫的罗嗦,缓步走近右腿成了鲜红色的“四叔”视线开始变得凌厉起来,“叫醒他。” 



 “醒醒,快醒醒。”小灵子一百边祷告,我的主,您就醒醒吧,否则可有的罪您受。 
 “嗯……皇上?!”骤然地扯动让昏迷中的人呻吟出声,虚弱的声音里满是深情,只是这种深情却被朱允下一个动作彻底打乱。 



 “啊!皇上……”钻心的疼痛在那只大手按住刀柄向下用力时袭了上来,就连提著的那口真气都要抽离了,“皇上饶命。” 
 “如果他有什麽三长两短,朕拿什麽饶你,你说!” 
 “呃?草宁,草宁不懂皇上的意思。” 



 “你懂,你比谁都清楚,不要以为苦肉计可以逃脱朕的惩罚,如果他离开了皇宫,恐怕就真没你的好日子过了。” 
 “皇上,我……” 
 “来人,把他押下去,听候发落!” 



 “慢著。”灌木丛突然发出的声音停止了朱允的脚步,“我只想离开皇宫,可没想闹出人命。” 
 “出来。” 
 “你先放了他。” 



 “哎呀,干什麽,要死啊你,我好不容易才爬进来的,你想把我的骨头都扯断呀。放手,快放手,否则我咬你。” 
 “狗东西。” 



 “你才是狗,我警告过你的,谁让你这麽不自觉。啊,对了!都愣著干什麽,快救人呐。喂,就你,把袖子扯下来,真是的,连个伤都绑不住,还有你们俩,别傻凉著呐,再不送御医那可真挂了。” 
皇帝站那一动不动,所有的人却被指派著做著做那,尽管心里有满腔的疑惑,自己为什麽要听他的,皇上可在这呢,身体却被动地按著对方的指示工作,仿佛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怪哉。唉,反正大家都做了,法不责众,我又不是主犯。(这叫什麽心态?) 



 “为什麽又回来,你就不怕我杀了你?”虚脱的语气,决不虚脱的气势,草宁充血的双眼死盯著一脸“怕怕”的凡响,就好象这样真的可以杀人似的。 



  凡响无法回答,只是轻松地转向旁边的大木桩,“放了他,我继续当你的人质,做我的猪。” 



 “为什麽不回答我,你早知道皇上不信任我对吧,你早预料到这样的结果所以才如此戏弄我,我杀了你。” 



 “啪!”闪著红光的匕首划出一道完美的弧坠到了草丛里。 
感受脸颊火辣辣的热,还有嘴角的粘稠,草宁意外地笑了,“哈哈,哈哈哈。草宁傻傻不过皇上啊,噗……” 
 “拉下去。” 



 凡响眼睁睁看昏死的人消失在视野里,不明白心底那摸狼狈来自何方,我没有戏弄你,可结局不是一样吗? 



 “四叔已经入关了。” 
 “啊?”怎麽突然转到这个话题上了,我可还没做好思想准备呢。 
  “你定然和我一样兴奋吧?” 
  废话!一点参考价值也没有,说书先生的都比你新颖多了。 



  “呵呵,有时候朕甚至觉得我们可以坦诚相见,毕竟我们爱上了同一个人,没有人能像你一样对朕构成威胁,也从没有人能像你一样如此靠近朕。” 



  我可不想,谁知道坦诚相见後会不会有後遗症啊。 
  
  看凡响一脸的不以为然,朱允长叹了一口气走开了,“叛军入侵,朕也得想点什麽法子了。” 
81 
      旧人 



 “但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但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唉!” 
 “唉,好一句‘但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好一个痴情男儿郎。” 



 “你?!你来嘲弄我?”草宁怨毒地盯著不请自来,不邀自酬的客人,满脸的戒备。 



 “此言差异,大家既为‘旧人’,为何不能平心静气地坐下来侃侃呢。”凡响完全忽略对方的厌烦,自顾自斟一杯茶,悠闲地靠在凉椅上,“虽为旧人,你的待遇到比我好得多。” 



 “我没空跟你废话,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想怎样?” 
 “不怎样,就叙叙旧,呵呵。最近几个月太忙了,新皇登基大典,御婚典,选绣典……哪天不是忙得晕头转向呢。真是不明白这些个当皇帝的,几十上百个老婆放在那里,就轮一圈也要几个月吧。做新郎倌是爽,可也经不住天天做啊,你说是不是。” 



 “你……哼!” 
 “火气不要这麽大嘛。我只不过是说自己的想法罢了。每天被牵来引去的,你以为很舒服啊。明明那天我们算是同谋,为什麽差别那麽大。若不是吃狗食长虱子,响爷我真要沦落到摇头摆尾的地步了吧。” 



 “你到底想干什麽,直说了吧。” 
 “呵呵。”怎麽这套开场白说书先生抖出来唬得我一愣一愣的,到他这全变味了,真是不可爱。“好,言归正传。你应该知道最近宫里忙著招待贵客。” 



 “你说大理使节。” 
 “是,朱允想利用和亲筹备资金。而大理也要利用这次的机会打开两国通商,表面看来两国都不吃亏。” 



  草宁狠狠地瞪了凡响一眼,对他直呼皇帝姓名而不自觉的行为反感至极,“表面看来,什麽意思?” 
  我就知道鱼儿要上钩了,嘿嘿,“当然是表面,大理小国,最重要的自然是安定。如今正值我朝内战连连之时,一直相安无事的他竟然不怕死地插一脚,其中内含自然不言而喻。更不用说他後面那些虎视眈眈的家夥了。” 



 “你认为他们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聪明!”而且声音……(响爷,你又快想入非非了)“大理不过是个幌子,用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国打头阵自然不会有人怀疑,只是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勾当就危险了。” 



  草宁安静地听凡响分析其中的厉害,不由得为皇上担心起来,一旁的响爷见网收得也差不多了,应该下手摸鱼啦,哈哈,“两虎相争,猎人得利(虽然文理不通,字面意思还是很容易理解的)等到朱允和四爷斗得差不多了,大家夥一阵扫荡,该强的强,该拿的拿,不是号称地大物博吗,看我不杀你个片甲不留。” 



 “难道大理就不怕事後我们找他算帐?” 
 “又不用他动手,到时候他乖乖呆在那里等各位老大分点残羹冷觯就足够过活了。” 
 “为什麽告诉我这些?” 
  
  自然是没按好心啦,笨!“好歹我也是个热血男儿吧(就是所谓忠贞爱国的那类。估计响爷还不能说出这麽文邹邹的话来。)难道眼睁睁地看著小人得志?你别皱眉啊,好好好,还不是因为这牵扯到我的利益,不管谁赢总好过被瓜分吧,他们瓜分了又没有我的份。” 



 “那你怎麽不告诉皇上,说不定将功补过,免你做宠物的刑罚。” 
说得轻巧,你知道我犯得什麽罪,对啊,我终究犯的什麽罪?(当然是偷走四爷的心啦,响爷,你有点自觉好不好)好象一直都没人提起过呢,这个晕皇帝果然滥用私刑,“如果一个‘宠物’的话也可以执地有声的话,我还在这里费这麽多口舌?!”你猪啊你,这麽简单的道理也要响爷我说出来。 



 “皇上更不会信我的。”虽然刺人,草宁还是义无返顾得说出来,免得到时候自做多情,弄巧成拙。 
 “嘿嘿,既然他不信,那我们只好来个挖肉补疮,杀鸡取卵,破釜沈舟了。”──这麽多成语,亏你用得顺口。 



 “破釜沈舟?!” 
 “是,让他不信也得信。”阴森森地靠近旁边人的耳朵,用最“机密”的低音说出自己的计划,“今晚,我们就给他来个偷梁换柱,让这个和亲和翻天。” 



 “偷梁换柱!!?” 
 哎呀,这人怎麽这麽不开窍呀,重复我的话就可以理解其中的精髓吗?你得动脑筋想,亏得响爷我这麽仔细地解释。 



 “对,今晚我们混进去,把那个和亲的公主偷出来,然後……” 
 “然後我们自然是被发现,然後被抓住,接著是毒打,最後被砍头了事。” 



 “呵呵,我发现你还满会说笑的嘛,有说书先生的资质,比我强。” 
  “哼,别说这些题外话,我知道你还有什麽杀手札没使出来。” 



 “哈哈哈,聪明,果然聪明。至於这个杀手札嘛自然是阁下你啦。” 
82 
  驸马 



  坐在床头的人纹丝不动,宛如娇贵的瓷娃娃般华美而豔丽。镶满珠宝的杭绸盖头喜庆地垂到肩膀上,然後金线编成的流穗辉映著胸前的项圈首饰,很有一种视觉的冲击感。 



  然而这种冲击丝毫扰乱不了踏进门来的主角的脚步,──沈稳而危险。 
  仿佛是过了一个世纪,盖头下的脸开始抽搐,因为紧张而扭曲的肌肉不听指挥地跳动著,豆大的汗珠直接滚到脖子里,烫得人难受,紧蹦的领口更是锁链般勒住了自己的脖子,却又实在没有勇气去行事下一个动作。呃,身体明明热得发闷,口干舌燥,後背却又冷得直打哆嗦。 



  自己犯什麽昏听信了那混球的话,这简直比直接拿刀砍还难受。他自己想的馊点子,竟然让我来当炮灰。晕呐,怎麽就是不能吸取教训──草宁一个劲地自怨自艾,想到自己莫名其妙地答应那个说书先生扮什麽公主就窝火,难道说自己吃他的亏还少吗? 



 “说,谁派你来的!”熟悉的冰冷语调从身侧传来,猛不定惊醒了遐思中的人,确切地说是脖子上的冰凉让神游的神志回神。 
 “不说?认为我识破不了你的真实身份?” 
 “哼,一个娇弱尊贵的公主能有这麽内敛细微的呼吸吗?是不是需要朕提醒一下。”说著手下的剑直逼对方的脖子,准确无误地削掉飘动的流穗,露出一大片脖颈,然後停留在大动脉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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