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子弹惹的祸-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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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虽然她仍搞不懂自己究竟心慌个什么劲!他走了,很快地便会有人代替了他的位置,但她并不想要他走,她竟觉得--不舍!
不舍?
对!是的,就是这种感觉。她不再刻意抗拒去了解她自己心底深处的那分莫名情绪了,祇是……
这样好吗?可以吗?
安楚楚内心的挣扎全反应在脸上,吴锡阳却尽收眼底。
还不够啊!他在心中这么告诉自己。
虽然瞧见她那么无助的表情,教他有些不忍,但要让她明白自己的真正感情,除了如此,他想不出更好的方法了。
因为,他祇有半年的时间。
他相信,她对他并不是全然没有感觉的。
他们俩就这么彼此凝视着,半晌,安楚楚以哀怨的语气问道:“你回答我呀?为什么要走?”
“妳这不该是跟师长说话的口气吧?”他故意不答,反而转到别的无关紧要的话题上。
“别扯到其它地方去,我要你回答我!”安楚楚咆哮道。
“我为什么一定要回答妳呢?我们的关系除了师生以外,并无其它的了,妳又以什么立场要我回答妳这种私人的问题呢?”奇*。*书^网吴锡阳不愠不火地回答。
“我……我……”安楚楚一时语结,继而她垮下双肩,一副遭当头棒喝似的喃喃道:“是呀!我有什么立场呢?”
接着,她振作了一下,扯了个难看的微笑,看着他祇说了一句:“对不起。”
吴锡阳看着她垂头丧气地转身就要走出去时,他连忙喊住她--
“等等!”
安楚楚回过头,一脸梨花带泪地让他的心霎时揪紧了起来。
“这么快就放弃了?这不像妳哦!”吴锡阳故意刺激她,但心中却抱着极大的睹注。
万一失败了,那他可就真的要失去她了,因此,他不能让这种事发生啊!
“不然你还要我怎么样呢?你不是说了,我有什么立场问你的私事呢?”安楚楚可怜兮兮的,完全失去了她平日的活泼与洒脱。
“妳有的。”吴锡阳柔声地说。
有一瞬间,安楚楚以为她听错了,但当她瞧见他的神情时,她有些顿悟了。
她等着他接下来的话,因为她知道他还没说完,而那些他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却教她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难道妳感觉不出我的心意吗?虽然我们起过很大的争执,但那个意外的吻,妳当真一点感觉都没有?”他的表情好认真、好深情。
安楚楚带着满面的泪水破涕为笑。“我知道,我怎么可能感觉不出你对我的改变,但我以为……我不晓得……我真的……”
说到最后,安楚楚仍没完整地把她想说的话表达清楚。
吴锡阳了解地笑了笑。
“我辞职是为了想另外找一分能够以适当的身份来追求妳的职业,因我不想我们受舆论的指责,说我们搞“师生恋”。除了妳的老师以外,我相信谁都可以追求妳,我希望我能成为那些众多追求者的一分子之一,而且身份是较恰当的。”
“我才没有众多的追求者呢!”安楚楚虽然听得很感动,但对于没有的事,她仍得澄清。
“哦?是吗?那我就是唯一的幸运者喽?唉!世间男子何其没眼光,这么一个活生生的完美女孩摆在眼前,都没人晓得来追?”他故意揶揄道。
“那是因为他们仁慈,留个机会给你,不然轮得到你吗?”安楚楚不甘示弱地反驳。
坦诚了彼此的感情后,他们两人之间那道千万年来由于道德所筑起的墙,似乎正逐渐地在瓦解当中……
他们自然地说笑着,好比一对恋人那般的甜蜜。
“辞去教授职位后,你打算做什么呢?”安楚楚挂虑着他的前途。
吴锡阳揉揉她那一头俏丽的短发说道:“妳别担心,我在作一项决定之前,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和计划过的。辞掉现在的职位,我打算自己开一家外语补习班,到时候,妳就是老板娘喽!”
安楚楚轻轻捶了他一记。“谁答应当你的老板娘啦?”嘴里不承认,心里可是甜得很。
“我说了算!”他拍胸膛地说。
“大男人!”安楚楚啐道。
“本来就是!我大男人,妳小女人,此乃天赐良缘。”
安楚楚睨了他一眼。
呵!原来他也这么会耍嘴皮子。
“对了,你说要开补习班,资金从哪来呢?”安楚楚一脸疑问。
他点了下她的鼻子回道:“妳真会操心!资金的一部分是我自己的储蓄,另外一部分则是我父亲投资的。”
“你父亲?”安楚楚一脸讶异。“我从没听说过你有父亲。”
“我不祇有父亲,我也有母亲。妳没听说过,是因为我从没向人提起过。”吴锡阳笑着摇头,瞧她那天真的表情,真令他心仪。
“那他们人呢?”提到他的父母,她有些紧张。
“他们回美国去了,因为我爸是总经理,分公司不能没有他。”
“你呢?”
“我什么?”
“你当初跟他们回来,为什么不再跟他们回去?”她问了个蠢问题。
“因为我喜欢台湾,因为--我必须追到妳。”他轻轻执起她的手把玩着。此时此刻,他们仍身处于校内,还是教授与学生的关系,因此他们的行为暂且不能踰矩、不能太明目张胆。
“从此以后,就你一个人待在台湾?”对于他们俩之间的碰触,安楚楚的心中感到好甜蜜哦!
“不,我爸给了我半年的时间追求妳。半年一到,若我没追到妳,我就得回美国;若追到了,我就能继续留在台湾。不过,我得先把妳带去让他们瞧瞧,看看究竟是谁有魔力能牵制住他们宝贝儿子的心?”
“哦?半年?那我现在就被你追到手,是不是太早了点呢?”现在换她刺激他了。
“胡说!”吴锡阳连忙轻斥:“我为妳的迟钝担心死了,苦思了好久,我才想出这个方法来剌激妳明白自己的心意呢!”
“我哪是迟钝?”安楚楚不甘心地反驳:“我以为你祇是因为不小心吻了我,对我感到抱歉而多关心我一些,我哪里知道那是……那是……”
“爱!是吗?”他又说:“这不是迟钝是什么?”
“我……我……”
“小傻瓜!算了啦,以前的事别提了,现在最重要,是不?”他宠溺地道。
“嗯。”安楚楚悄悄地偎进他怀里,享受这片刻的柔情蜜意。
人的缘分总是难料。两个原本剑拔弩张的男女,最后却成为一对恋人,这不是在冥冥之中注定好的缘分,怎么可能会如此发展、演变呢?
所以说缘分、缘分,若要有分,就得先结缘,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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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风允帆和安蓓蓓两人偎在房里看电视,蓦地,风允帆轻轻搂过安蓓蓓,让她靠在他怀中,以正经的语气对她说:“小蓓,嫁给我,妳觉得幸福吗?”
她紧紧抱住他,以再坚定不过的口吻回道:“当然!你为什么这样问?”
“没有。我祇是有些担心妳不幸福,害怕妳会离开我。”他的表情有些脆弱。
“胡说!”安蓓蓓佯装生气地鼓起腮帮子。“嫁给你成为你的妻子,是我不悔的选择,我相信我的眼光,我也相信你绝对会带给我幸福;再说,过不久我们的儿子就要出世了,当爸爸的你不多关心儿子,老是烦恼那些无须有的问题做什么?”
风允帆有些喑哑地轻声要求:“我可以听听我们的儿子在妳肚子里做些什么吗?”
“当然可以!”安蓓蓓温柔地回答,让他靠在她隆起的肚皮上。“现在还感觉不出来,再过几个月,就可以摸到他踢来踢去的小脚了。”
“他会动?”他好惊讶。
“傻瓜!他当然会动!他是个小生命,是我们的儿子呀!”安蓓蓓笑着说。
虱允帆感动不巳地道:“是呀!我们的儿子,唯一的儿子!”情绪回复了一些后,风允帆突然说了一句:“老婆,真看不出妳有二十六岁!”
安蓓蓓怔愣了一下,随即戳着他的胸质问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有啦!我祇是发觉到妳好纯真、好可爱。”
安蓓蓓的脸上迅速又再起一片酡红。
“你什么时候学会花言巧语啦。”
风允帆扬起头,佯装一副苦思的模样,半晌,他才回答:“自从见到妳的第-眼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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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必我送妳过去吗?”
“不必了,我自己可以叫车过去,我知道你很忙的。”
“可是,允帆吩咐我要好好保护妳呀!”
“没关系的,我在幼儿园工作了好几年都没发生过什么意外,今天也-样会没事的。”
“可是……”
“好了啦!我跟你说没事就没事,我祇不过是回去看看罢了,不会怎么样的。”安蓓蓓拍拍申至桐的肩膀,要他安心。
自从辞职后,她都没机会回去看看幼儿园的情形怎么样了。
前几天院长打了一通电话给她,说园里的小朋友好想念她,要她有空拨个时间回去瞧瞧小朋友们。
这一点让她感到很窝心,虽然她已不属于那里的老师了,但那些小朋友仍记得她、想念她。也就是因为她好喜欢好喜欢小朋友们这种天真无邪、坦率的情感表达,所以她才想当幼儿园老师的。
老实说,因为结婚而辞掉这么一分好工作,遗憾不是没有,祇是不觉得懊悔罢了!
毕竟在人的一生当中,要遇上一个能够和自己真心相爱、相互扶持的另一半,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人总是寻寻觅觅,想要自由,却又害怕孤单。这也就是为何现今社会中,结婚率高,相对地,离婚率也高的原因。
“婚姻”虽然依旧神圣,却没了以往的庄严与价值。
人们在追寻当中,有人视婚姻为保障,有人则视婚姻为枷锁,这全因人而定。
对她来说,伴侣是一辈子的;而一生一次的婚礼,犹如她一生一个情人。
申至桐的嘴上虽然同意让安蓓蓓独自一人前住幼儿园,但内心仍有些不放心,于是他决定不让她发现地暗中跟在后面保护她的安危。
现在的安蓓蓓身价可不同凡响,不仅肚里怀着白虎盟未来的继承人,更身系着白虎盟将来的兴亡与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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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蓓蓓来到“慈心幼儿园”时,恰好看到她以前所担任的班级正在上户外课。
她有些怀念地一一仔细瞧过那些曾与她朝夕相处的小小可爱面孔。
她算了算人数--
奇怪?怎么少了一个?
这时,有位小朋友眼尖地瞧见了她,随即边高喊着“安老师”,边朝她奔来。
其余的小朋友在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后,也跟着跑了过来。
安蓓蓓瞧见那位新来的老师一时慌了手脚,有些无措地跟在小朋友后面想叫回他们。
这不禁让她回忆起当初她刚到这里来教书时,也和那位新老师一样紧张得不知所措,老拿这群古灵精怪的小朋友没办法,此刻彷佛又让她看见了自己从前的影子,心里不由自主地想帮那位祈老师一点忙。
她蹲下身体准备迎接那群朝她跑来的小朋友,当头一个到达的小男孩钻进她怀里后,她宠爱地摸摸小男孩的头问道:“小伟伟,老师不在的这段期间,你有没有乖乖听新老师的话呀?”
小男孩使劲地点点头,以一口童稚的嗓音说道:“安老师,我有好乖好乖的,安老师妳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呢?小伟伟好想妳喔!”
随后赶到的其它小明友也跟着说:“是呀!我们好想妳喔!为什么老师不再教我们读书呢?我们有好乖好乖的。”
安蓓蓓怜爱地看着他们,一一抚过他们纯纯柔柔的头发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