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将计就计-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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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唇一笑,他却说了句有些莫名的话。“嘴硬如他,只有猛药对付得了。”
他?还是她?我来回消化着那句话,心里却很不自在,好似他话外之音是在说我嘴硬。再回顾战场,卢婉芪很快就迷迷醉醉地有些不支,但罗暂开还好好的,捏着杯中酒默默饮下。我有些怀疑李斐所谓的什么猛药,一回头却见他正望着楼上男女,口中默数着——“一、二、三”——果然,“三”字过后,罗暂开不得不抬手轻揉面额,又像察觉到什么似的低瞅一眼卢婉芪,他家娘子早已醉得只能以肘托腮勉强支撑。
接下来的局势走向则大出我的预料。
我原本以为作红娘不同媒婆,尽量给他们制造浪漫氛围就是了。可李斐却不这么想,甚至瞒着我做了那样的事,这不是要他们生米煮成熟饭吗?
这样好吗?我讷讷问着自己,总觉得经李斐一插手,本来很浪漫的事突然变了味道。这是大多数人的逻辑吗?我以为我已经在追赶时代潮流了呢,难道我落伍了?李斐果真是比我干脆多了,可是我……怎么觉得自己有些犯罪嫌疑呢?
唉……
晕乎乎的罗卢两人被我们安排的人搀扶进了居元居最豪华的一间客房,我瞧见他们脚下踉跄却未察觉异样,应是早就陷入醉梦中忘记了挣扎。这样做真的好吗?我还在犹豫,李斐却并没有因两人进了房而放下心来,拽着我紧随其后潜伏到客房外头。
要偷窥?!碍于矜持和所谓的道德约束,我死活不肯随他瞧那房里发生了什么。他也没再要求我,仍只是笑,却像在笑我敢说不敢做,临到关头又退缩。
是啊,那两人已经吃下药了,难道我还要冲进去泼盆冷水不成?可……这到底算怎么一回事嘛!我是来做红娘的,可不是做送子娘娘呀!
“嗯……”不知过了多久,房内一声嘤咛破空而出,避无可避地传进我的耳中。还未等我反应到是怎么一回事,李斐已率先拉起我跑出了酒楼。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
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犹记得这首《生查子》,写诗人元宵佳节怀念旧人,简洁直白却仍能令人感怀不已。我不敢将它念给李斐听,怕那淡淡哀愁也让他联想到别处。于是,我只能将忧虑搁在心底。
这一晚是我在这儿度过的第一个元宵节,我很庆幸此时身边不是空荡荡的,也庆幸陪在我身边的这个人是他。可我们今后会有几个这样的元宵节呢?说过不要多想了,可如何忍得住啊……
酒楼外的花灯一盏美过一盏,一重亮过一重,无论那灯罩上勾勒描绘的对象是人还是动物,都与这熙攘繁华的夜景相得益彰,一切没有生命的也像有了生命一般鲜活明亮。月光皎洁,在周边晕出一道神圣的光环,叫人看着看着不免生出欲仙之感。空气明明冷凉彻骨,四处亮光却照得人颊面暖融融的。我满足地溢出一声轻叹,听着远处传来些微可辨的乐声,忽的想高歌一曲。李斐伴在我的左手边,几乎旁若无人信步游览,宽大的袍袖下却包裹着我失温的小手。我略显羞涩地看他一眼,他尚一派悠闲自若,丝毫不觉人群中不时射出的异样眼光。
“师兄,那药是哪里来的?”我歪头诚恳请教,果见他略微窘迫,脸色可疑地一红。“该不是五道……”我忙又吞回话音,却见他不置可否地点头认了。
这种药,竟然也会是五道堂出品?沉思半刻,眼前忽然一亮。
“那日……那日在沁州柳家,柳云扬他?”他必知道我指的是什么,所以我善意地只说了个头,等他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李斐随即站住脚步,面色凝重地看我一眼。
“心儿,那时……”
“你不用说,我明白的。”那夜柳家被害四条人命,若不是我之前被失去神智的柳云扬牵制住,后又鬼使神差跑到庭院中避了一晚,根本没有可能逃得掉那一劫。我现在也猜着了他的想法是不?握着他的手紧了紧,我释怀一笑。“你是要救我的是不是?那时的你尚自身不由己,我能理解的。而且说到底,我还是要谢你的,只不过……我连累了那么些人……”我不觉有些哀怨,心情骤然一灰。
他拉我到僻静处,面容正好隐在暗影中。“心儿,你没有连累谁的……以后也不要再说‘谢’字,好吗?”交握的两只手被他提至胸前,我感觉到一股凉意窜入手臂,他得袍袖倏忽已滑落几分。
不要我说谢谢,可我还有好多感谢没有说出口啊……
“那我想要感谢你的时候,怎么办?”
浅笑一声,幽幽吐息晕热了我裸露的手指。我知他并无半分暧昧挑逗之意,可心头还是禁不住起了波澜。
“你若真的想谢我,就好好呆在家里,哪儿也不要去。”
“怎么,你怕我给你惹麻烦吗?”这岂不是变相囚禁?我故作生气推开他的手,又马上被他抓回。
“心儿。”他沉声低喝,虽然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可大抵也猜得出我又说过火了。
“我说笑而已嘛,师兄莫气。”我自然知道他是关心我,若是怕麻烦,老早就不用理睬我了。“啊,这么说,在酒楼……”我狐疑地又拉他站回亮处。“你想速战速决是不是?”
以为他会为自己的预先埋伏解释一番,谁想他什么也没说,转身前伸出指尖推一下我的额心。呃,这是干嘛?我又不是小孩子!脚步急急地追上去,却见他停在一个摊子前面。
“师兄,他们要是醒了……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夫妻间,还能有何事?”那语气有些怪,可我听不出他说此话时到底算是什么语调。见他径自拿起什么东西放于掌心赏玩,低头一看,只是一个葫芦做的小娃娃。
夫妻间啊,是啊,夫妻间……夫妻间就不会有事了吗?心里忽然涌过一种奇怪的感觉,我哪里知道夫妻间的事啊!
“师兄,你可别忘了还有‘欲速则不达’这一说哦。”
“瞧,这个怎样?”一只葫芦娃娃被他塞进我的手心,两只小辫子正一颤一颤的。
“这是……呀,不倒翁啊!”我倒是真的它稀奇,自从来到此地还没有见识过这些小玩意儿呢。“呵呵,没想到这时代……啊,这儿也有卖这个东西的啊!好玩儿……”我笑嘻嘻问过卖家价钱,打算买下讨个欢喜,压根忘了方才李斐已把酒楼之事绕过不谈了。
“再去前面看看吧。”转眼间李斐已付了钱,拉着我不由分说又往前面的人群挤去。手上还握着那个小小的葫芦娃娃,那一对扑棱棱的朝天辫轻盈地颤啊颤,好似连我的心也带动地一起颤起来。我忽然又有种无功受禄的感觉,刹那间想起以前好多人送我的东西,什么簪子、镯子、坠子的,直觉想要婉拒或者日后把钱还给他。但……现在的我和他,送东西给对方似乎也很正常啊。心念转了几转,不觉李斐已拉我走进人海深处。他宽阔的脊背微侧,脸上侧影棱角分明,时不时回头看我一眼,便见一团暖气氤氲开来。夜色渐浓,不觉也有些冷了,但街上赏灯逛街谈笑的人却不见减少。美丽的夜空正上演着烟花汇演,一团团绚丽夺目的烟火花簇争先恐后绽放着,延伸着,五彩缤纷的火焰将底下的人儿也照耀得在心头开起花来。路旁时时有人驻足灯下或观赏或猜灯谜,偶尔还会听到几道尖声叫好。我心一痒,便反拉着他朝路旁走去。
“陪我去猜灯谜吧,那边好热闹呢。”
颇为艰难地挤进人丛,挨得近的几盏花灯下面坠着的字条都已被摘光了。不甘心地再深入几步,终于找到一片鲜少游人踏步的区域。我好奇地扯住一张字条,对光一看,眉心不禁皱紧。
“田界無田,出手無手,打一字……”字条已被李斐摘了下来,我还在冥思苦想。“什么字呢……”
“丁。”李斐笑着以手指在空中比划给我看。“田字加丁字是町,乃是田界的意思,所以田界无田是丁。”
“哦……我明白了。出手就是‘打’,出手无手也是丁!”眼中瞬间迸出惊喜,我抓过那字条就要去对谜底。
“心儿,何不多猜几个?”
“呃,也好啊!”
于是我和他索性直接把临近几盏花灯下的字条一齐摘下来,巧合的是这几个灯谜竟全是字谜。但是对我来说,猜谜一直是个很有难度的游戏,而猜字谜更是难上加难。浩瀚字库,我要猜哪个呢?刚才李斐还说那个丁字谜很小儿科呢。
“肺肝……膽……脾胃……腎?”咦,这叫什么谜面?我知难而退去求救李斐,他只看一眼就笑了。
“若猜一字,伤悲的悲字何妨?”
“你也不确定么?”嘿嘿,我以为他做什么都很厉害呢。
“嗯。”他向我扬起手中另两个字条,感慨笑说:“这些谜语也是我头一次见到呢……你手中的谜面皆是在说脏腑,惟独缺了一个‘心’字,所以可以理解为‘非心’,即是一个‘悲’字。”
“哦……原来如此。”
真巧,这谜面里竟暗含着我的名字。
“师兄,你那两个如何说?”
“‘安居無片瓦,孤身無依歸’,你以为是何字?”
“嗯……看不懂啊。”我干脆不浪费脑力了,反正也猜不出来。这文字游戏莫说我这有文化基础的人看不懂,怕是今晚来逛灯会的百姓更是看不懂吧?也无怪这边的花灯人迹罕至呢。
“淑女的女字,如何?”他仍想耐心引导我的思路,只可惜我天性不高,难得要领,想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
“哦……‘安’字除掉宝盖儿是个‘女’字,女子孤身无所依……”
偏见,为何女子就要无所依?闷闷地咽回不平,我还是等他解密最后一个字谜。
“最后这个……”只见他平静的神色忽而一僵,瞪住纸上不语。
“怎么了?”我凑近且看,纸上写着更令人费解的五个字——“豎五再豎五”。竖五再竖五,啥意思?又与什么字有关?我刚想花花心思猜一猜,那纸却被李斐揉成一团。
“师兄……”我话还未说出口,他已拉起我的手混入了人群中。
怎么了?怎么了?隐约觉得一定发生了什么,否则他不会如此反应。可究竟哪里出了问题?他方才还同我有说有笑地猜字谜呀,哪里有事发生?不对,不对,刚刚,刚刚他正在看的是……那个字谜吗?竖五再竖五,这有什么不对劲吗?(作者注:四个字谜均为本人原创瞎编,切勿推敲。)
烟花绽放得愈发凶猛,炮响阵阵,将整个夜空也照得亮如白昼。拥挤热闹的人群似乎变得愈发难以通过,他牵着我的手左闪右躲好一阵儿才冲出重围,又沿着来时的路回到了居元居酒楼附近。灯会刚刚才进入高潮时分,据说过一会儿就会有闻名天下的艺人表演节目,我可是期待了许久呀。不过现在看来,他却是要带我回家了。他只顾着带我赶路,虽未曾解释半句,脸色却掩不住凝重,好似当真发生了什么大事。我尽管满心好奇,可也暗暗觉得眼下不是问话时机,只好攥着我的葫芦娃娃在后追着他的脚步。牵握的掌心出汗了,我明显地感觉到那抹湿寒,下意识握紧回去。四周渐渐变得安静下来,行人越来越少,我忽由心底生出一种不详的预感。
“师兄。”前面是一道窄巷,也是回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