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嫁-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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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着她的薄唇,吐出一声低吼。
接着,嘶的一声,白绸单衣在他的手下,轻而易举就成了碎布。
她不敢相信,会从这个一板一眼的男人嘴里,听见那种类似兽般的低咆;更不敢相信,他会动手撕她的衣裳,还探手向上,掬握住她胸前的雪嫩。
她最不敢相信的,是她竟无法反抗!
热。
好热。
她热得双颊嫣红,在他的进袭下,无助的娇声低吟。
不对劲,她也尝了迷药,该是想睡才对。可她这会儿却没半点睡意,反倒周身火烫,娇躯不由自主的战栗着,只觉得他大手抚过之处,稍微纡解了什么,却又彷佛更挑起了什么。
她呻吟着,眼睫轻颤,甚至没有察觉,两人已经躺在新床上。
某种饥渴掌握了她,她拱起身子,贴近公孙明德的怀中,无助的厮磨着,任凭他吻得她双唇红润,再沿着她雪白的颈项,一吻一啃,沿着曼妙的曲线,逐一拓展即将属于他的领土。
聪明的小脑袋,如今也不管用了。她攀着他宽阔的肩,急急娇喘着,残余的理智在呼喊着,该要推开他,但她的双手,却压根儿无法从他身上挪开。
莫非,是药出了问题?
疑问一闪而逝,当他的啃吻来到她的胸前,她低喊一声,双手将他的肩攀得更紧更牢。
可恶--药不对--一定是药出了问题--
她迷迷糊糊的想着,双眼蒙眬,盈盈恍若带泪。陌生的快感,如闪电般流窜全身,她无助的娇吟着。
终于,公孙明德的克制力,也到达临界点。
「啊!」
瞬间的疼痛,让她尖叫出声,但随即而来的火热、饱满,以及难以餍足的空虚,却让她立刻遗忘了疼痛。
无尽的狂喜,从两人接触的那一点,如浪般蔓延。
过多的狂喜,累积得逐渐近似折磨。她娇小的身躯,回应着他的每次冲刺,急切的想到达某个她从未知晓的终点。
软软的娇吟,回荡在屋内,甚至流窜进她的耳。
床畔的芙蓉帐,在爱欲情浓时,被她扯下,轻飘飘的覆盖住交缠着的两人。
黑夜里,秋意正浓,而芙蓉帐里,却春意满满,男子的低吼,以及女子的娇呼,持续了整夜未停。
第十章
痛。
好痛……
该死,好痛好痛好痛!
龙无双在呻吟声中醒来。
她在凌乱的大床上躺了好一会儿,半晌后才发现,那一声又一声的呻吟,是从自个儿嘴里飘出来的。
天啊!真的好痛。
酸痛笼罩着她的全身,就连小时候,她偷喝了娘亲的屠苏酒,被罚顶着水盆,在屋里跪了一整天。第二天早上的酸疼,跟这会儿比起来,都还算微不足道。
她按着纤腰,小心翼翼的转身——
唉呦,好疼!
她全身上下,每处经络、每块肌肉,都以强烈的酸疼,抗议她的「过度使用」。她抓着锦被,疼得小脸紧皱,只觉得自个儿像是被狠狠鞭打过,或是被马车拖了十条大街,又或是像被一块沉重的大石头,反复辗压过——
粉嫩的脸儿,蓦地羞得通红。
昨夜的点点滴滴,霎时间涌上心头,她想起那块「大石头」的名字了。
公孙明德!
「该死的家伙!」她喃喃骂着,脸儿却红润未褪,猜想这会儿的酸疼,肯定跟他昨晚的「所作所为」脱不了关系。
这位堂堂相爷,向来一板一眼,任何识得他的人,哪个不说他谨守礼教、绝不逾矩。哪知道他入了床帷,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恣情纵意的对她这样这样,还有那样那样……
她的肌肤上,还能感觉到他昨夜的爱抚;圆润的肩头,还能感觉到他情欲激狂时的啃吻轻嚙;就连姑娘家最柔嫩的地方,也因为他霸道悍然的冲刺,至今有着难以启齿的酸疼。
火辣煽情的记忆,一幕幕在脑海中重演,她红着脸,咬紧牙关,用力的甩甩头,企图把那些记忆全甩出脑海。
这么一甩头,倒让她注意到窗外的天色。
透过窗棂看去,窗外日影偏斜,夕阳瑰丽,已经接近黄昏。
她竟然睡到太阳即将下山!
唉,这也难怪啊!昨晚,她可是彻夜没睡,直到天蒙蒙亮时,才倦极的睡去。半梦半醒间,她隐约感觉到,公孙起身离开。房门关上后,新房内陷入寂静,她则是陷入黑甜的梦乡,直睡到这会儿。
龙无双抿着红唇,看着窗外,视线不经意的往下溜,赫然瞧见满地散落的衣裳——不,那根本称不上是衣服了,简直是碎布!
他的单衣,跟她的单衣,还有那件精致绝伦的嫁裳,都已经被撕得粉碎,其中还有几块碎绸子,看起来格外眼熟,不论质料或是绣样,都跟她的兜儿与亵裤一模一样。
完了,要是让别人瞧见,肯定就知道他们昨晚——昨晚——
强撑着磨人的酸疼,好面子的龙无双,咬着牙忍住呻吟,像个小老太婆似的,颤抖着想要下床收拾。
只是,才刚伸出小手,她就倏地一楞。
这是什么?!
她瞪着自个儿的手,一动也不动。
只见原本雪白的肌肤上,这会儿变得有的红、有的紫,全是吻痕与瘀青!
不会吧!
龙无双倒抽一口气,连忙抓着被子,站到铜镜面前,紧张兮兮的端详。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她先是目瞪口呆了一会儿,下唇抖颤了一会儿,接着就是一声——
「啊!」
又惊又怒的尖叫声,从新房里传出。
在门外苦等,等得都快打瞌睡的银花,立刻惊醒过来,急忙打开房门。「夫人、夫人,你没事吧?」
龙无双火速回身,用被子遮住赤裸,小手猛挥。「出去出去,别进来!」
「喔,是!」银花虽然有些摸不着头绪,却也不敢抗命,低着头乖乖退了出去。
直到房门关上,龙无双才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松手让被子落地。
窈窕曼妙的娇躯,在铜镜中展露无遗,不论是颈项、肩上、胸前,甚至纤细的腰,与滑润如玉的背部,处处都有公孙明德留下的「痕迹」。就连她的唇瓣,也被他吻得微肿,至今尚未消褪。
这、这这这这这……这要她怎么出去见人啊?!
她懊恼得猛跺脚,突然又想起一件极为重要的事。
药!
明亮的眸子微眯,迅速回头,望见桌上那已经空了的酒杯。
在喝交杯酒之前,公孙明德的行为,还堪称「正常」。直到喝下那杯,被她下了药的酒后,才变得——变得——
她握紧粉拳,心里更加懊恼。
那包药绝对有问题。
她可以确定,那包药绝对不是什么迷药!她清楚的记得,昨晚,罗梦亲口说过,那包药是宫清扬要她转交的。
肯定是宫清扬办事不力,拿错了药,错把她要的迷药,换成了别种药,才会造成反效果,让她非但不能迷昏公孙明德,反倒被他吃干抹净!
正在恼火之际,门外传来银花怯生生的声音。
「夫人,请问,我、我可以进去了吗?」
「再等一下!」
龙无双答道,尽快把满地残衣碎布收拾干净,再抽了桌巾绑好,塞进衣橱里藏好。接着,她拉着被子,缩回大床上,确定没有一吋的肌肤外露后,才清了清喉咙,扬声说道:「好了,你可以进来了。」
「是。」
银花小心翼翼的踏进房门,虽然很想问问,夫人刚刚为什么尖叫,却又直觉的知道,夫人绝对不肯回答。她压抑着满满的好奇,走到衣橱旁,伸手就要打开——
「等一下!」龙无双急忙开口。
「啊?」
「你、你开衣橱做什么?」
银花茫然又无辜的回答:「我、我想拿衣裳,替夫人更衣。」
龙无双咬了咬唇,考虑了一会儿,终于还是点了头。「算了,妳拿吧!拿好了就快些把衣橱关上。」
「是。」
银花用力点头,先深吸一口气,然后打开衣橱,用最快的速度,拿了单衣跟外衣出来,接着就快快关上衣橱,火速的跳开一尺远,活像是衣橱的门会烫人似的。
「呃,夫人,我把衣裳拿出来了。」银花走到床畔,瞧见缩在床角的龙无双,全身包得密密实实的,只露出一颗脑袋。「夫人,请让我替您更衣。」
有生以来,龙无双第一次在丫鬟面前感觉到尴尬。她紧抓着被子,不愿意出来,更不愿意让银花瞧见她身上的吻痕。
「搁下吧,我自己穿。」
「但是,夫人……」银花一脸为难。
龙无双换了个方式,打发她离开。
「对了,我饿了,你去端些吃的来。」
「啊,好的。」小丫鬟猛点头。「夫人,吃碗鸡茸粥可好?那是奶奶特地为您煮的,现在还在炉火上熬着呢!」
「可以。」
银花福身,咚咚咚就要出门。只是,还没能踏出门,她又被唤住。
「替我备妥热水,等会儿我要沐浴。」龙无双吩咐着。
她乖巧的点点头。
「是,我这就去准备。」
水雾弥漫。
偌大的浴盆里,注满了热水,水面上不但撒了西域进贡的玫瑰香料,还有新鲜的玫瑰花瓣。
龙无双沐浴在热水中,原本酸疼的肌肉,在热水与香料的照拂下,逐渐变得柔软,不再僵硬,就连疼痛也褪去不少。
她仰起头,枕着浴盆边缘,舒服的叹了一口气。
不论是香料,或是浴盆,都是难得的珍品,按照公孙明德的穷酸性格,绝对不会如此大方,让她住的、用的,都如此奢华。
她心里有数,这些奢华的用品,甚至于这栋与相爷府其他宅邸格格不入的精致楼房,应该都是皇甫仲送给她的嫁妆。
柔软的娇躯,在浴水中泡了好一会儿,直到浴水渐渐变凉,她才攀住盆沿,娇慵无力的起身,芬芳的浴水,沿着玲珑有致的娇躯滑下,艳红色的玫瑰花瓣,也逐一缤落,直到赤裸的娇躯上,再也没有任何遮蔽。
公孙明德刚踏进屋里,看见的就是这幕景况。
察觉有人进了门,她还以为是银花,慵懒的眼儿轻轻一望,却发现,站在那儿的不是小丫鬟,而是——
两个人同时楞住了。
秋风伴随着寒意,从敞开的房门流窜而入,吹得她身子一冷,这才回过神来。
可恶!
龙无双心里暗叫一声,连忙扑通一声,缩回浴盆里去。一时之间,水花四溅,房内的玫瑰香气更浓了几分。
「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快把门关上啊!」她气得哇哇大叫,就怕自个儿春光外泄,不但让公孙明德瞧得通透了,就连门外那尊「门神」,也连带大饱眼福。
所幸,吴汉站得远,从头到尾也不曾往房内瞄上一眼。
公孙明德倒是没啥反应,冷静的关上门,仿佛房里有个全身一丝不挂,坐在浴盆沐浴的女人,是件最寻常不过的事。
他——很习惯看女人的裸体吗?
龙无双眯起眸子,看着跨步走入内厅的公孙明德,不知怎么的,一股呛酸味儿,莫名的涌上心头。
虽然说,这家伙的克己复礼是出了名的。但是,她不也早就知道,他可是表里不一的伪君子,最有力的证据,就是她这一身的吻痕跟瘀青,全都是——都是——都是他昨晚「欺负」她,所留下的罪证——
半泡在浴水里的脸儿,更红润了几分,一双眸子倒是还盯着他。
只见公孙明德走到桌前,拿出一个掌心大小的乌木盒子。接着,他当着她的面前,褪下朝服,径自改换成平日的素色衣袍,最后才把盒子打开。
「出来。」他简单的说道。
她满脸防备。「做什么?」
他回答得轻描淡写。
「替你搽药。」
半眯的眼儿,瞬间瞪得大大的。「不要!」
公孙明德转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