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言败-我挑战了麦当劳-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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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防疫站可能得知我们10月1日开业的消息，于是，9月28日上午，他们送来书面通知：不允许10月1日无证开业。我接到通知后，立即赶到卫生防疫站，给他们说尽了好话，希望他们来考察餐厅，能尽快批准开业。他们的回答很肯定，国庆节太忙，过完节再说。
我的天！新郎、新娘已经把请柬发出去了，如果改换场地的话，影响太坏，也很不现实。怎么办？找关系协调。协调结果还是不行。第二天下午，我都快急死了，是通知他们无法承接婚宴，还是再做些努力？
正在我百般无奈的时候，为我送印刷品的陈老板来了。看到我着急的样子，就问发生了什么事，我告诉他之后，他说：“没关系老兄，我帮你办这些证件，明天肯定办好，保证不耽误你的开业。”
我对他这个人一直是半信半疑的，之所以把印刷活交给他，是因为我的资金太紧张，他愿意为我“垫资印刷，用后付款”。
看来人不可貌相！想不到一个温州的“小混混”，在郑州能有这么大能耐。第二天中午，他果真把“两证”办好了，还把工商局局长的儿子介绍给我认识，还成了好朋友。他还告诉我，卫生防疫站办证的人，是他“哥们儿”，他们之所以通知我不让开业，是因为我去防疫站许多次，却连根烟都没有让过，说我不懂“办事规矩”。
这件事对我刺激很大。我懂得了许多人生新哲理：搞餐饮不懂公共关系，几乎一事无成。朋友是最宝贵的财富！人不可貌象！
第二、开业临近，意外事故发生。
刚办完证件问题，我又遇到了更大的难题，我的得力助手采购员俞战峰全身重度烫伤住院，给开业带来了更大的困难。
这个采购员到我这里之前，已经开过两家餐馆，很有开业筹建的经验，自然他就是我的高参。不管大事小事，只要是餐厅的事，几乎都是他来办，而且办得还不错，我非常信任他。
9月28日那天，樊林厨师长将婚宴菜单列好，把采购计划交给我。又需要2000元的采购资金。可我身上只有300多元了，所有的流动资金本来就是东挪西凑借的，我已经很难再弄到2000元钱。我只好如实地把困难告诉采购员俞战峰，希望他能帮我想想办法。他考虑了一会说：“乔兄，我去外贸公司找朋友借点吧，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把餐厅开起来的。”他知道，我是军人，是大学老师，开餐馆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他什么事都替我操心。
当天上午他给我打来电话，说他已经谈好了，下午去朋友单位拿钱。也许是乐极生悲吧，中午就出事了。
中午他正在一个小餐馆喝酒，突然，有个客人跟厨师打起来。他是个好心人，上前劝架，谁知被另外一个厨师误认他们是同伙，就用滚烫的烩面汤浇到他头上，他当场就被烫昏过去！
下午5点半左右，我正在餐厅等他拿钱回来，谁知噩耗传来——他全身重度烫伤，生命垂危，正在医院抢救！我二话没说，立即赶到医院。我发现他整个人都变形了，从小到大我头一次见到人被烫成这个样子。我急切地找到医生，问他是否有生命危险，医生告诉我，他已经脱离了危险，不过可能会有后遗症，半年后才能出院。
常言说：人要倒霉，喝凉水都塞牙。
那两天，我真是身有体会。
29号上午，我把俞战峰的事刚处理完，接而连三的问题又来了，收银员兼保管的母亲病危，必须请假回家，餐厅后厨下水不通。要解决下水问题，还必须得到甲方同意，否则，甭想解决。
对我来讲，婚宴是“刚性”的，只能“YES”，不能“NO”。
人真被逼到一定状态时，会突然有种不怕天，不怕地，不成功、便成仁的感觉。我对自己说：“我倒要看看，开个餐厅有多难！我决不信邪，不把困难解决，我就不姓乔……”
急中生智，我又想起印刷公司的陈老板，想一来请他吃点便餐，表达谢意，二来请他再帮个忙，解决点资金。
吃饭时他看出我有心事，我就如实告诉他需要2000块钱。他说他现在资金也很紧张，外面有很多货款收不回来，他建议我去找“德哥”试试。我简单问了一下德哥的情况，觉得可能性不大，一不认识，二无交情，他怎么会把钱借给我呢？
可陈老板还是跟德哥约上了。无奈，我只好“有病乱投医”。
当天晚上8点钟我见到了“德哥”。他叫宋顺德，个子不高，大约1。70米左右，黑红的面庞；浓浓的眉毛；表情冰冷；冷得似乎要把脸上的“横肉”冻结。嘴上边留着黑黑的短胡须，其他地方刮得干干净净，显出铁青色。
见德哥之前，陈老板已经“点化”过我，要直截了当，不要拐弯抹角。于是，我就把我的来意如实告诉了德哥。我说：“德哥，我是一个军人，在军队大学当教官。业余时间想干点事情，在一马路开了个餐馆，10月1日就要开业，现在遇到困难，想找你帮个忙。”
我刚说到这里，他就问我：“老弟，啥困难，说吧？”
我说：“现在急需2000元资金，要买菜、买酒。”
他一听是借钱，二话没说，打开抽屉拿出2000块钱给了我。我接过钱说：“打个借条吧？”
他说：“不用！我一看你就是实在人，我愿意交你这个有学问的朋友。我认识的人别说是大学老师了，识字的人都不多。”
他接着又说：“不够再来找我，以后你赚了钱，愿意还就还，没有钱就别在乎这回事。另外，酒水我明天上午给你亲自送去一些。”
我忙说：“不用了德哥，你已经帮我很大的忙了。”
他说：“你不懂，我有意要这么做，这是啥地方？是郑州最乱、小流氓最多的地方。这些人要捣乱，你开不了三天就得自动关门。我给你送点酒再送点菜，他们一看我过来，什么都明白了，以后谁都不敢来捣乱。”
从他那里出来以后，我又兴奋、又惊讶，就像在做梦似的——这种情景好像只在武侠小说中才会出现，可它真真切切地发生在我身边！
这件事不仅增强了我的创业信心，而且让我对社会、对人又有了新的认识。
9月30日，我拳打脚踢，把采购、保管、会计、出纳、经理等职集于一身，从早忙到晚，一直忙活到深夜2点钟……终于具备了开业的条件。
第二天，酒店准时开业，我们成功接待了30多桌客人。
我看到通过不屈不挠努力的我，一个军人、一个教师、一个地道的门外汉，竟然能把一个空房子变成一个优雅的餐厅，而且一开业就出现这么红火的场面，一种无法言表的情绪一下子油然而生，周身就像有气流通过，每个细胞都打满了气，有种腾云驾雾之感……不知不觉，我的眼泪夺眶而出，这种感觉简直就是一种人间少有的大美！大幸福！
我迅速躲到一个安静的角落，独自体会着这种美。
这时，我对流泪有了一种新体验。过去人们总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可是，我却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流泪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情！我似乎悟出了女人为什么爱流泪。
如果现在有人问我：女人为什么爱流泪？
我肯定会说：因为女人最爱美。
……
“你想成为名人，你就得多读名人的书，多交名人朋友。”
记得22岁那年，我刚从坦克学院毕业，打算到北京、天津旅游一下长长见识。上火车后没有座位，当时列车长看我是一个军官，决定照顾一下，给我一个软卧。说实在的，那个时代别说软卧，就是硬卧都很少坐。我一听“软卧”就心疼坏了，因为长期以来，“节俭”已经融入我的血液，多花一分钱，就像患了高血压似的，心跳加速，心里发慌。但是，由于盛情难却，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心跳加速”一次了。
然而，那天晚上收获很大，认识了同一包厢的一位天文学家。一路上我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大有“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感觉。让我记忆犹新的一句话是：“你想成为名人，你就得多读名人的书，多交名人朋友。”
其实，世界就这么怪，此处有失，彼处必有所得。
看看我们今天这个信息时代，信息技术这么发达，信息量又那么大，实在让人高兴！电话、互联网等现代通讯手段一下子让人的价值不知放大了多少倍。可在上个世纪80年代，不仅信息量有限，而且获取信息的途径更是有限。所以在那个年代，对我这个刚出校门的人来讲，听到这句话，不知对我的人生产生了多么大的影响！
从那以后，我似乎明白了走向成功的秘密武器——广交名人，多读名著。我不会放弃人生中的任何一次机会。
很巧，餐厅开业后的第三天，我得知冯巩、牛群、陈佩斯、朱时茂、殷秀梅等明星要来郑州演出。我想，机会来了，我一定要想方设法把他们请过来品尝一下“金山”的饭菜。
一天中午，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他们一行20多人全部请到金山酒店免费就餐。好家伙！名人一到，金山酒店立刻被顾客围得水泄不通，看来真是“山不在高，有仙则灵”。
这下子，金山真的变成了“金山”，以后每天是“日进斗金”。
从军人到酒店员工
开业后大约三个月，酒店各方面开始走向正轨，我也对餐厅的经营管理有了些感觉。
可是，好景不长，我们院领导知道了我在外面经营餐厅的事情。这是军纪和政策绝对不允许的。
1989年底，领导找我谈话，给我两条路选择：一、立即停止经营，专心致志教学；二、可以继续经营，不过前提是，开除军籍，离开学院。
面对院领导给出的两个选择，我做出如下决定：
立即把餐厅交给苑老板，保住军籍；二、要求转业。
由于我的“违约”，餐厅赚的钱和我投入的流动资金都转给了苑老板。虽然自己没有赚到什么钱，但积累了很多经验，也交了不少朋友。
不过，对我帮助最大的是那个时候认识的省旅游局单金库处长。我把要转业的想法告诉了他，单处长知道我想搞餐饮，他建议我先到正在筹备中的郑州杜康大酒店去锻炼一下。
90年元月份，我拿着单处长给我写的推荐信，到杜康大酒店应聘去了。
杜康大酒店，建筑面积1。7万平方米，14层高，按三星级标准兴建。当时土建工程刚结束，正准备装修。
几经周折，终于见到了总经理孙毅。孙总40多岁，身材不算高大强壮，甚至有些瘦弱，随带点疲惫感，但他看上去很像一个儒雅的学者，有着充满智慧的眼神，似乎一眼就能看出别人的心事。
但愿孙总是个“伯乐”，能一眼、识出我这个“千里马”。
我把来意和经历做了简单介绍，没有马上拿出单处长的推荐信。我知道这封信是很有分量的，因为单处长是负责全省旅游酒店星级评定的，在各大酒店都很有权威。正因为如此，我没有拿出这封信，想试试自己的能力，想从最基础的工作做起，靠自己的良好表现升个“一官半职”。
我发现他听得非常认真，我的第一感觉是：他急需人才。
“你觉得你最适合什么职务？”他用睿智的眼神看着我。
“公关部经理。”
一说完这句话，我真有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