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爱只是擦肩而过-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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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儿她如今有了身孕,她不会放弃醒来的。”岳晴梅温和的说,“我相信她此时一定在努力,我到并不希望她此时醒来,只怕她此时醒来了,一定又会想尽一切办法去救杜姑娘的,难道真要她舍了性命不成?”
自己有了身孕?叶凡闭着眼睛,一心的茫然,难怪自己这段时间根本无法恢复真力,而且容易疲倦,特别想睡觉。
外面传了脚步声,这脚步声是叶凡熟悉的,是司马希晨。
“凡儿怎样了?”司马希晨轻轻的问,声音中有着太多的忧伤和疼惜,声音在此时听来,竟是让叶凡一心的感动,原来,单纯爱一个人,是如此的简单和幸福,听到他的声音就是快乐的,而他,终于只是他,不再是别人影子挡着的男子。
“还是睡着。”岳晴梅温和的说,“但今日的脉相比昨日要好许多,稳定平和了许多。”
一只温暖的手轻轻的握住了叶凡的手,声音温和的响在耳畔,暖暖的气息似乎是春风拂过。“凡儿,我来看你了,真的是很想你,恨不得时时刻刻守着你,但是,在不能保证你安全前,我不能给你一个阳光的天下,但是,你永远在我心中最安全的地方。”
“我知道。”叶凡在心中轻轻的说,“希晨,我会好好的活着,为了你,也为了我们的孩子,为了你的王朝,凡儿会用一切可能陪着你走完余下的路,凡儿知道余下的路不好走,哪怕再难,凡儿也不会离开,绝对不会。”
一滴泪水,又一滴泪水落在叶凡手上,叶凡的心一紧,是司马希晨泪水,一个堂堂男儿,一个大兴王朝的皇上,一个万人之上的君王,他在害怕她不再醒来,他在欺骗自己,骗他自己,她是好好的,只是睡着了,叶凡的泪水再也挡不住,似乎只有泪水才能让她好受些。
“凡儿,我真的很想你。”司马希晨喃喃的说,声音中听得出绝望,“可是,你,你为什么不肯醒来呢?我真害怕你永远不再醒来!”
叶凡静静的落泪。心中似乎滴出血来,如果可以醒来,她一定要好好的勇敢的爱面前这个男子,不再隐瞒自己的爱情,不再试探,不再花心思,她只要简单的来爱他,就好。
听到门口有喧哗之声,似乎有人有争执,司马希晨眉头一皱,她听出说话的是莫家姐妹,阻拦她们的应该是何明,何明是什么时候出去的,不论怎样,不论他对杜若欣有怎样的心结放不下,他对叶凡,对他的皇后娘娘始终有一份忠心,虽然他也曾犹豫过,希望可以用叶凡救回杜若欣,但,终究,他还是放下了那个念头。
“皇上,您还是离开吧,如果让莫家姐妹看到您在这儿,终究是不太好的。”岳晴梅温和的说,“以您的武艺离开这儿不被她们发现并不困难,我出去应付她们,绝对不会让她们伤害到凡儿的。”
司马希晨面上表情平静,淡淡的说:“朕知道。”
岳晴梅放下手中的活计,轻轻的走到了门外,看到正在门口和何明纠缠的莫家姐妹,淡淡的一笑,温和的说:“如此清冷之处竟然还可引来二位,真是意外。二位来此何有什么事情不成?”
岳晴梅的出现让莫家姐妹一愣,她们并没有想到岳晴梅会在这儿,只知道皇上派了何明和娇荷在这,想着,何明对杜若欣一直心有所属,娇荷又是他们安排的“茜素”,应该很容易见到叶凡,却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岳晴梅,尤其是莫紫衣,更是有些不自在,人愣愣的不知说什么才好,呆呆的看着岳晴梅。
她,还是旧时模样,还是那么的温柔美丽,似乎岁月一直优待她,上次见她就已经这样想了,如今近近的看着她,岳晴梅,依然是温柔动人,令人心醉的女子。
“我们要见叶凡!”莫绿衣直接说。
“叶凡二字岂是你们可叫的,就算她此时被贬在冷宫,仍然还是皇上的女人,而且还是大兴王朝唯一的皇后娘娘,况且,此处虽是冷宫,但皇上曾经下令,任何人不得踏入半步,否则视为蔑视皇上,难道你们不知吗?”岳晴梅轻轻的说,笑容仍然在唇畔淡淡的。
第171章
“难道你不知,她父亲造反的事情吗?”莫绿衣冷冷的说。
岳晴梅微微一愣,但嘴中依然淡淡的说:“那又如何?我们身处冷宫,不知晓外面的风波,就算是凡儿的父亲造了反,与凡儿何干,你总不会说她操纵着整件事情吧。”
莫绿衣狠狠的瞪了岳晴梅一眼,杜若欣目前的状况让她心绪烦乱,如果当时自己不推杜若欣一把,或许杜若欣不会中毒,如果不是总掌门出现,她又怎么可能知道,自己的外甥女,如今已是生命垂危!她一定要见到叶凡,因为总掌门说,天下除了流云剑法的传人叶凡外,任谁也救不了杜若欣的命。
“我要叶凡去救若欣!”莫绿衣冷冷的说,她真是恨不得冲进冷宫,拉起叶凡就直奔自己外甥女那儿,救了自己外甥女的性命。
“她此时动不得。”司马希晨的声音在岳晴梅身后响起,声音有淡淡的疲倦之意,“就算你想让她去救杜若欣,她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就是为了杜若欣,她如今昏迷不醒。”
岳晴梅心中一愣,司马希晨竟然没有离开,难道他完全不在意莫家姐妹的想法不成?莫家姐妹会不会趁此事闹出更大的事情来?
“皇上!——”莫家姐妹都有些意外,没想到司马希晨会在这儿。
“朕也希望她可以救得了杜若欣,但是,前辈只怕也告诉你们了,如果当时你们不阻拦,或许此时杜若欣已经获救,但,现在,她昏迷不醒,没有任何可能再去救人,而且,就算她醒过来,恢复不了流云剑法,也救不了杜若欣。”司马希晨淡淡的说,声音中听不出任何感情,“以她所受的伤势来说,想要救人,根本就是妄想,现在只能期望天下可以有别的良方救得了杜若欣。”
莫绿衣看着司马希晨,却从他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感情,完全不知道他是想要救杜若欣,还是不想救杜若欣,只听说他目前在宫中藏了不少的美丽女子,个个都是名门旺族,个个都不在杜若欣之下,他怎么会来冷宫,难道还是对叶凡放不下吗?
“你如此神情看着朕,不觉得有冒犯之意吗!”司马希晨冷冷的说,“朕已经尽力在想办法救治杜若欣的伤,她是朕亲自册封的欣公主,是大兴王朝的第一位公主,朕当然想让她活下来,免得朕因你们傲林山庄留下一个骂名,你不必站在那儿胡乱猜测。”
莫绿衣低下头,有时候,她总是忘了司马希晨已经是大兴王朝的皇上的事实,好像还是在傲林山庄,可以和他平起平坐,虽然在傲林山庄的时候,司马希晨也只是在外人面前演戏的时候才会称呼她一声娘,但是私下里,她对他还是有一位礼数在的。只是,好像相处的还算融洽,起码不会有如此冷漠的神情和语气。
“臣妻知道错了。”莫绿衣低声说,“臣妻也只是一时心急才会跑到冷宫来找叶凡——”
“叶凡二字岂是你叫的吗!”司马希晨淡淡的说,“无论如何,她如今仍是朕的皇后,就算是在冷宫,这规矩也不能丢了,你还是暂且称呼她为娘娘吧。”
“是。”莫绿衣轻声说,侧头偷偷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奇怪她这半天为什么一句话也不说,却发现,莫紫衣正茫然的看着面前的岳晴梅,根本就没有听她和皇上的对话。她心中恼火,这个妹妹,一生为情所困,一生看起来泼辣,看起来敢作敢为,但只是能做些个小事,真要成大事,真是指望不上她。
“若欣目前怎样了?”司马希晨转开话题,对一边的岳晴梅淡淡的说,“你进去吧,什么时候她醒来了,记得通知朕。”
岳晴梅点了点头,没有看任何人,静静的走了进去。
司马希晨再转头看向莫绿衣,问:“刚刚朕问你,若欣她如今情形如何了?你怎么没有回答朕?”
莫绿衣轻声说:“是臣妻听您和岳晴梅说话,所以,没有打扰您。若欣她现在时好时坏,偶尔清醒的时候人还好,可以说话可以吃饭,甚至脸色也还好,但是一旦昏迷,就会脸色苍白,看起来非常的痛苦,听总掌门说,这种药,毒性最是奇怪,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得的一种毒药,而且没有解药,除了流云剑法的传人,任谁也解不了。所以,臣妻想请皇上让叶——娘娘去看看。”
司马希晨淡淡的说:“朕刚刚看过,就如前辈所言,目前皇后她本就是自身难保,不知道可以活得过几日,哪里可能救得了若欣,朕看,只好从别的地方想办法了!对啦,你是如何知道叶王爷造反的事情的,他如今仍被软禁着,你哪里得到的消息?”
莫绿衣一愣,脸上神情一变,有些慌张的说:“臣妻只是听朝中相识的人说起,说是叶王爷有造反之意,就,就随口——”
司马希晨只是淡淡的一笑,却笑得甚是让莫绿衣不安,她不由自主的打了哆嗦,难道,那些事情,皇上都知道了?!
“既然,既然,叶,娘娘她现在昏睡不醒,哪,哪,臣妻先告辞了,求皇上想想办法救救若欣,她,她实在是无辜的很。”莫绿衣低声,委屈的说,声音里却有些无法掩饰的慌张。
司马希晨淡淡的说:“朕记得,如今她是大兴王朝的公主,朕哪里会不记得想尽一切办法来救她,况且,傲林山庄也是朕当年的藏身之处,朕不会不记得这些旧事,所以——”说到着,司马希晨似乎是完全无意的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朕会特别关照傲林山庄的人和事,这,你想必也知晓。”
莫绿衣没有吭声。
“随朕走吧,这儿,帮不上杜若欣,还是从别处想些办法吧。”司马希晨依然语气淡淡的说,然后抬步离开,头也没回,似乎是完全不在意这冷宫里的女子如今也是昏迷不醒。
“岳前辈,难道,做了皇上,就一定要心狠手辣才可以吗?”娇荷轻轻的说,“我怎么觉得,皇上并不是多么在乎娘娘呀,如今娘娘也是昏迷不醒,为何,皇上不让宫里的御医来瞧瞧?”
岳晴梅轻轻的叹了口气,轻声说:“在这个复杂的环境里,可以保护一个人的方法,尤其是众人所注目的人物,也许只有两个办法,要么就是让这个人成为众人之上,注目到大家无法下手;要么就是让这个人被众人淡忘,忘记到想不起来。我想,这是皇上可以保护你们娘娘的唯一办法,让众人忘记她的存在,却把自己最相信的人放在她身边。有何明在,他通晓宫内所有的人和事;有你娇荷在,可照顾凡儿的所有起居而不必担心会出差池;有我在,可以保证凡儿不受到他人的攻击和暗箭;其实,将冷宫放在这周围空旷的地带,岂不是皇上经过深思熟虑后的结果,这样,何人可以藏身,就算是月黑风高,这儿也是一望千里,存不得半点人影。你若仔细去想,便知皇上苦心一片,他为凡儿,实在是用尽了心思。”
第172章
莫紫衣跪在地上,头上已经磕出血来,她已经想不出还有什么语言可以再说,只盼望着,面前的总掌门可以说出什么可以救得了杜若欣。就这样时而昏迷时而清醒的过了半月有余,清醒的时候痛苦的无法形容,却无法放弃生命,昏迷的时候一脸的惊恐和慌张,看得莫紫衣心都要碎了,她宁愿她们母女还是以前旧模样,哪怕一生在傲林山庄碌碌无为的做个平凡的人,也好过目前这种挣扎。
“起来吧,磕得我都看烦了。”“一念之间”冷冷的说,“若是我有可解之法,何必看你如此磕来磕去,磕得我心烦!我已经讲过,除非我那个昏睡的义女可以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