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总真的没关系-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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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之后,这个聚会取消了。我们不用再穿着休闲服,装着很休闲的样子去联络友谊。有一次,和“K歌王”的秘书通电话,谈完工作,她说起我的老总,她说:“你的老总挺帅的。”我回答她:“你的老总歌唱得很好听。”然后我们一起沉默了一会儿,这时我感觉,我和她之间还是有点友谊的。
茶水间是公司里谣言和诽闻的制造地,同事们端着杯子在那儿泡茶冲咖啡,会待上三五分钟时间。在这三五分钟里,两同事若偶然一起在茶水间,特别是女人,非得闲话人家几句不可,议议某某今天的裙子或鞋子之类。
雾蒙蒙的眼睛
我一迈进办公室的大门,他们就停止了说话。他们本来是围在阿兰的办公格子边上叽叽喳喳的,我一出现他们就噤声了。他们在说什么呢?我承认我有强烈的好奇心,整个办公室都可以知道的事情,为什么偏偏我不能知道?中午吃饭的时候,我端了盘子坐到阿兰的身边,漫不经心地问道:“早上你们在聊什么?看见我就不作声了?”阿兰停住吃饭,呆呆地看着我。我又逼问了一句:“上个月你做错的那件事让别人吃了死猫,你是不是想翻出来再核对一下啊?”阿兰慌张地摇摇头,说:“一会儿吃完饭,上茶水间我告诉你。”看来,威逼的效果还是很不错的。
茶水间是公司里谣言和诽闻的制造地,同事们端着杯子在那儿泡茶冲咖啡,会待上三五分钟时间。在这三五分钟里,两同事若偶然一起在茶水间,特别是女人,非得闲话人家几句不可,议议某某今天的裙子或鞋子之类。我吃了饭,马上跑到茶水间泡绿茶,把茶叶洗了一遍又一遍,洗得茶味都快没了,阿兰才慢吞吞地走进来。“我说了你不要发火啊。”阿兰惴惴地看着我,完了,这件事肯定和我有关,我的直觉百分百正确。
那个地方叫龙溪,有很多可供出租的房子,也就是说,住那儿的人几乎都是租客。阿兰说,在上个星期天,她看到我的男朋友和他的属下文员清清搂抱着从那儿出来。“你看清楚了没有?”我很冷静地问她,她很肯定地点点头。
我的男朋友是我的同事,他是个帅哥,当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他正站在走廊上用他那双雾蒙蒙的眼睛盯着天空,像电影里的一个镜头,眼神里似乎蕴涵了众多意味。于是,他就成了我的男朋友,成了我男朋友之后我才知道,他那双雾蒙蒙的眼睛里除了雾蒙蒙之外别无他物,是我自己的感觉欺骗了我自己,但是,和他走在一起的时候,我还是有点自豪感的,因为他是帅哥,而且,他至少还会画电子线路图。
我居然是通过这样的方式知道我和他之间已经结束了,这让我无法接受。虽然我一直有结束的打算,但是,我没有开口,他怎么就和别的女人出双入对了呢?我受伤害了,你们知道我受到什么伤害了么?
第二天早上我跑去他们的部门转了一圈,我的男朋友和他的属下文员清清都看了我一下,然后都低下头。我走到清清面前,笑着问她:“清清你住在龙溪吧,上个星期天有人看到你从那儿出来哦。”清清的脸一下子白了,而我的男朋友定睛看了我一会儿,又用那双雾蒙蒙的眼睛盯着窗外的天空。
当天下午清清就辞了职,我的男朋友不久之后也辞职离开。他一直没有和我说什么,没有说明也没有辩解,他去财务部领工资单的时候,经过我身边,用他那一双雾蒙蒙的眼睛看了我最后一眼——他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人,觉得这地儿再不能待了,就不待了。
那一年,我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凌厉,或者是冷酷。在这之前,我一直以为自己很善良。
伦总告诉我,吃西餐,不要管那些刀刀叉叉怎么用,如果手是干净的,那就直接用手抓起来吃好了。
他来自美国
伦总告诉我,吃西餐,不要管那些刀刀叉叉怎么用,如果手是干净的,那就直接用手抓起来吃好了。他说那句话的时候,我们正坐在麦当劳,当然没有刀叉可用,只能用手将食物送进嘴里。
其实,我们在上班时间坐在麦当劳讨论刀叉问题非我们所愿。我们本来是去一个供应商的公司,想和他们把设备的单价确定下来,这样就可以开展后期的工作了。在我和伦总出门之前,我电话董事长的秘书告诉她我们今天的行程。因为,董事长总会突然找伦总,所以,伦总每次出去公干,我务必要在董事长的秘书那里备个案。可是,在半路上,我们接到了董事的秘书的电话,她说:“董事长认为那些设备价格还待重新确定。”我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可伦总还在旁迷惑不解。
我见过几次伦总迷惑不解的表情。他刚来的时候,我告诉他,卖废旧边角料的钱都是不用入账的。他迷惑不解地反问我:“为什么不入账?”我说,这一个月三万多的钱一部分请办公室人员吃饭啦,他又迷惑不解地问:“那另一部分呢?”我不能再多说话,再多说,就牵扯出太多历史问题了,我把那笔钱交到财务那里过了明路,还为这笔多出来的钱写了一份自圆其说的解释。
之后,在大规模更换设备的问题上,他做了大量的考查、比较核实的工作,确定了他认为最合适的设备供应商,向董事会提交了详尽的资料,把应该签的名都签到了。那个中标的设备供应商很是“受宠若惊”,一再向我表示说,还没有请伦总吃餐饭呢。我知道他们的意思,我觉得他们给个百分之三的回扣,就是一笔可观的数目了。我暗示了一下伦总关于折扣点的问题,他又一脸迷惑不解的表情。我对他有点失望,并暗暗好笑,他真的是一只黄皮白芯的香蕉啊!
伦总其实并不笨,他在路上对我说,这样的话,那是不是还可以压一下他们的价格?我笑了笑,然后就听到手机响了,然后,我们就被堵在了麦当劳。我们不能自己去设备供应商那里了,其实,在从办公室出来之前我应该想深一层:“我们这么急着去签合同在别人看起来是不是太不正常了?”这就像吃一个规矩森严的西餐,大家都在用着刀刀叉叉,你却直接将牛排放在嘴里咬了,不管你的手洗得多么干净,人家还是接受不了这种做派。
在我们回办公室的路上,伦总没有再说设备的事情,他说了一段自己在美国的生活。他参加过海湾战争,每天只能分到一桶五加仑的矿泉水,包括饮用和洗澡。他说:“从早上开始,我就会为这一桶水的进度打算,到晚上洗澡的时候,还能用它擦遍全身。”他说这话的时候,颇有点洋洋得意状。
如果你请我吃饭,最好请我点菜。虽然我知道客随主便的规矩,但是,看人家吭哧吭哧点不出菜来,我就会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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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点菜史
如果你请我吃饭,最好请我点菜。虽然我知道客随主便的规矩,但是,看人家吭哧吭哧点不出菜来,我就会心急。假如去一个新的酒楼,点菜的偏是个生手,我就愈发着急了,恨不得一把抢过菜单来,示范一下在陌生的酒楼点菜的招数。我点菜的机会太多了,便以为自己是行家里手,意欲掌握饭桌上的话语权。
以上文字我只是想说明一下,点菜是我的工作内容之一。曾经有集团内一位港籍经理请一班同事吃饭,他客气地请我点菜,我就点了我认为最适合他身份、地位、经济能力的一桌子菜,等我点完,再看他,他脸色有稍许不对头,我心里便有点鄙薄之意。我想,我应该是个势利的人,势利得一拿起电话,没等到对方说话,一听到呼吸就知道对方是哪根葱。所以,港籍经理在饭桌上那稍纵即逝的脸色,传达到我的眼睛里,便有了如下解释:“请你们内地的同事吃饭,要这么隆重么?”那是几年前,港籍人士总是在我们面前抱着一种很明显的优越感。我在餐厅领班的大力介绍下,为每人加多了一份鲍汁灵芝菇,那菜不是很贵,但也不便宜,我只是想再看看港籍经理的表情。我看到他忍了。
在中银大厦的三十三楼,一个体态富态的女老板请我的老总吃饭,她是通过我请老总吃饭的,所以,我也是被请的人。席上还有她公司里几个和业务有关的人,在那一桌子人里面,最适合点菜的人还是我。来之前我就知道,她想赞助我们公司的旅游名额,而我正想免费出游。所以,我不想让她以为,旅游费用和这餐饭的费用加起来是笔巨额数目。商人的付出,目的就是为了得到,我需要在她预算好了的得到和付出之间保持平衡。所以,我在点菜的时候,心里想的是她公司和我们公司的业务金额、她们应该有的利润,以及这餐饭和游游费用在利润中所占的比例。从饭桌旁的窗口望出去,可以看到整个城市,而这里的菜价,几乎也算是“会当凌绝顶”了。
我不能表现出太多的停顿和算计,我看着餐牌点着有特色但价位相对适中的菜,加入一个价高一点的以提升档次,最后说,青菜还是要吃的,当然,中银三十三楼,青菜也超过四十元。我点菜的时候有点紧张,生怕自己心算加总出错。饭后在电梯里,胖胖的女老板对我露出会心的微笑,我就知道自己做得没错——可以省下一笔旅游费用了。
经常这样点菜会有心理压力的,所以,一般的饭局,我总是把人带去相熟的酒楼。我和酒楼的部长很熟,我在那儿不用点菜。我和她约好了,按照埋单人物的不同,制定相应的菜单。竖食指,供应商请吃饭;点点中指,我们公司请人吃饭。我弯弯无名指,是同事朋友请吃饭。勾勾小指,是我请吃饭,我请吃饭就需要点菜了,不然太没诚意了。
我经常检讨一下自己的促狭,但我并不想予以纠正,我检讨是让自己知道,我是个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人。您可以很放心地请我吃饭,我一定会顾着您的钱包,除非,您得罪了我,或者,您天生地让我看着不顺眼。
这么多年来,我只是惴惴地专注于做一个好人,我总是以为人与人之间刻意表示的温情有点虚假,我一直没有学会感激。
一直没有学会感激
曹总是我的第一任老总,刚做我老总的时候,六十几岁,他是个好人。当然,我那时年轻又浅薄,对好人和坏人的定义,通常只取决于他人对我的好坏。我爷爷从小教育我说,只要自己是个好人,那么遇到的也都会是好人,简称“好人相逢”。于是,我努力地做个好人,面带微笑,从不和他人计较,乐于助人。于是,我真的得到了一个“好人”的称号。
曹总经常称赞我说:“安妮她真是个好女孩子,从来都是没有脾气的。”其实,我是有脾气的,只是我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一个可以让我发脾气的人。人微言轻,我找谁发脾气呢?
我不得不是个好脾气的人,而且还是个好学上进的女青年。我一直在曹总的眼皮底下上着各种各样的培训课程。曹总是物理老师出身,对于属下的好学很是支持,他给了我一个专职司机专门接我晚上的上课下课,并由公司支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