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无罪-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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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妈妈吩咐着小茹:“过来帮我把这酒给这两人灌下去。”等到生米做成熟饭,萧律人也说不出来到底是不是风云月了。正好,她也全了苏星移的心愿。那丫头可是主动求着来卖身的。
两人给萧律人把药灌下去,又给他解了迷药,才要给苏星移也喂,却不想苏星移一翻身,睁开眼醒了。
王妈妈吓了一跳,脸上却是招牌的笑,慈祥而又随和:“姑娘醒了,省了我的事,我正要招呼姑娘呢。客人已经来了,你好生侍奉着,事成之后,我再给你一张银票。”
苏星移点点头,她看见了床上多了一个人。这就是所谓的萧老爷?灯火昏黄,她看不太清。
王妈妈看萧律人立刻就会醒,也不和苏星移多废话,只交待着:“你记着,柔顺些,少说话,不然泄露了你的根底,连妈妈我都要遭殃。”
真让萧律人知道她摆了他一道,他还不得把这红香楼给砸碎了啊。
星移点头说:“我知道。”虽然自己也有付出,但仍然是心虚的,这银子赚得,总是有点不那么理直气壮。
身边的人醒了。星移闭着眼装睡。
她现在希望的就是这人快点完事快点滚蛋,她好拿了银子回家。她出卖的不是感情,她也没有多余的感情给这样一个陌生的所谓老爷。所以,她不会主动去招惹他,更别说侍奉。
萧律人睁开眼,觉得头有些晕。这还在其次,是身体里从内到外沸腾着的血液,让他身体的某一处蠢蠢欲动。
有淡淡的女子馨香传过来,在他朦胧的视线里,看见了一个女人。像是身体里被下了盅,受到母盅的影响,立即叫嚣着,不顾一切的要冲过去。
他扯开身上的被子,扑了过来。柔软的身体似是受不住这样的冲击,轻声呻吟了一下,却立即闭住了嘴,不发出一点声音。
这若有若无的轻声嘤宁,是两军阵前激扬的战鼓,激发得萧律人雄心勃勃,在药物的控制下尽其粗暴之能事,三两下就扯开了身下人的衣服。
是个年轻的女子,皮肤光滑,富有弹性,温暖的肌肤透着淡淡的处子之香。他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只是随易的在她的身上划拉了几下,便摸索到了桃源入口,不由分说直接贯穿而入。
身体里的欲望找到了发泄的源泉,疯狂的聚集于一处。紧窒让他极其舒服的叹息,稍作停顿,便狂暴的进出,冲破重重阻碍,直达最深处。
苏星移双手紧紧攥着身下的床单,咬着唇,皱紧了眉。撕裂的疼痛让她无法忍受,到这时才发觉自己是多么的幼稚多么的天真。
来这里寻欢的男人,哪个有悲天悯人的情怀?这哪里是拿女人当人看,分明只是野兽不管不顾的只为着他自己。
她甚至都不期望自己能够清醒的支撑到结束,也许昏过去会更好些,可以无视心底的屈辱,以及这种活生生的凌虐。
想着柔弱的苏妈妈,再想想小文翰,星移绞着床单的手指更紧了。她能感觉到指节处被勒得生疼,一定会留下血印,可也只有这种源于自己身上的痛才能抵消得了那个人带给自己的痛。
有冰凉的东西滑下来,她的唇角竟然绽着淡淡的笑。这就是自暴自弃的快感吧?她爱的人,不珍惜她,她就用这种绝决的玉碎来报复他报复自己。
所谓的牺牲不过是个借口,她不过是想用这种方式毁灭掉自己。那一世她委屈为人,这一世还是为人委屈,为什么她已经疲累到极点了只想着解脱,命运却将她再次推进这落魄的万劫之地?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在星移觉得,简直就是一生一世那么长。身上的男人终于疲惫的翻身下去,留给她一个可以喘息的空间。
麻木的感官所感受到的知觉只有酸疼。她缓缓的松开手指,僵僵的搁在床单之上,一动都不想动。
等过了这会,她就可以起来,穿衣,回家了。
再怎么恨怎么怨,她不能荼毒了生命。没有什么是不可以跨越的,即使活的艰难,也得活着。她摸索着寻找自己的衣服,身边的人却按住了她的肩膀,问:“你是谁?”
是个很严厉的声音,让人不自禁的有点惧。
苏星移想了想,反问道:“你是谁?”她没问过自己代替的人是谁,王妈妈或许也没有告诉她。是认为无此必要吧。
萧律人不满的加大力道,说:“你不是风云月。”语气肯定,陈述着事实。苏星移默认,说:“你也不是那个萧老爷。”以假对假,孰是孰非?
萧律人呵笑了一声,说:“风云月去哪了?”
“我不知道。”连这个名字都没听说过,怎么会知道她的影踪:“你应该去找王妈妈要人。”她也不过是为生活所迫。
“萧律人。”他说了这三个字,立即就从床上跳了起来,很快的穿好了衣服。等到他阖上门出去了,星移才明白过来,这三个字,应该就是他的名字。
第一卷 011、讨债
那天的事,星移很快就忘记了。如果不是再一次从恶梦里醒来,她以为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梦里的眼睛还是那样阴沉恐怖,说话的腔调却那么熟悉,他恶狠狠的揪着星移的头发,把她按在床上撕扯着她的衣服,一句话不说就撞入到她的身体里去。
星移是被痛醒的。窗外天还黑着,迷糊着耳边回响着三个字:萧律人。
她呼出一口气,彻底清醒过来,才发现原来是自己的头抵住了墙壁。伸手摸摸发顶,还是觉得疼。难怪会做恶梦。
只是,梦里的人怎么会是萧律人,这个纠缠了她两世的梦,和那个萍水相逢的人有什么瓜葛?
可能,是那晚的确太痛了,所以才留下了这么深刻的印象。星移仍然觉得懊恼,居然会做这样的梦。
星移苦笑着,再蜷回去,怎么也睡不着了。紧绷的神经和身体都慢慢放松,她侧耳倾听。隐隐的听着里屋娘没有咳嗽,心总算舒服了些。大夫给娘开了三副药,今天吃得差不多了,还得再去抓。暂时止住咳嗽也好。
她太知道一个家没有母亲的冷清和寂寞了。只有母亲在,家才算是一个家。她要不惜一切代价的挽留住苏妈妈的命,因为,她是如此地贪恋母亲的怀抱和味道。
一直睁着眼,直到天亮,星移起身准备做早饭。先进屋看娘,她已经醒了,正偎在炕上,教文翰背书:“父母呼,行勿懒,父母命……”
文翰跟着苏妈妈一句一句的读,表情极其认真。见到星移,立刻雀跃着叫她:“姐,我今天背了好多弟子规。”
看来苏妈妈精神的确是好多了。文翰聪明好学,可惜家中没钱,上不起私塾。苏妈妈倒是博学多才,只是家中贫困,身体不好,只能闲暇时才能抽空教上两句。
一篇弟子规,教了半个多月了,还在开篇流连呢。
星移便笑笑,说:“文翰最聪明呢。”
文翰便得意的摇摇脑袋,说:“这是自然。”
一家三口都笑了。
苏妈妈这才看着星移,有些歉然的说:“星移,这些天辛苦你了。”星移忙说:“没事,只要娘病好了,我就开心。”
苏妈妈让星移坐下,说:“娘这一生,最亏欠的人,就是你爹。第二个,就是你。你一个姑娘家,却从小什么都没有,身外之物倒也罢了,我又没能教你些本事。”
星移默然。她在想,如果这世,真的是苏星移还活着,她的前景果然堪优。诚然那些所谓的本事都是嫁人的资本,可就算不嫁人,她也应当有安身立命的一技之长。
这是重男轻女的结果吧。
好在她不是她。
星移怕苏妈妈伤心,就说:“娘,你把我带到这世界来,就已经是最大的恩惠了,说什么亏欠不亏欠的,我现在挺好。”
苏妈妈笑了笑,宽慰的说:“你这孩子。”
星移才要做饭,就听见门外乱哄哄的,一下子闯进来十多个人,将个破败的屋子挤得满满当当。其中打头的是个二十四五的男人,流里流气,朝着星移说:“你爹呢?”
星移打量着她,问:“你是谁?找我爹做什么?”
那人哼了一声,说:“我是你家李爷,你爹欠了我银子,让他赶紧出来。”
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赌输了欠下的。星移有心不管不问,却怕他们动起粗来吓着了苏妈妈和文翰,只得压住气问:“我爹不在,去哪了,我也不清楚,这个家他从来就没当过家,常常彻夜不归。他欠了你的银子,你去找他吧。”
那人哈哈的笑了两声,说:“笑话。找不着他,爷我怎么拿得回银子。看你年纪不小,相貌也还过得去,父债子偿,就拿你抵了债吧。”
众人哄声呼应:“是啊,这话没错。这丫头生得多水灵,出手怎么也能多弄几两银子。”
星移纵然生气,也恨苏老爹全然不顾家中妻女,可她也知道自己孤身弱女子,斗不过这些地痞流氓,宁可打发了他们了事,便问道:“我爹欠了你们多少银子?”
“不过,两百两。怎么,你有钱还?”
两百两!星移一咬牙根。两百两够一家人好好的生活一两年的了,他就这么一掷千金都撒了出去,他真当自己是散财童子呢?
“没有,我只有五十两。这张银票你拿去,剩下的,等我慢慢还。”
那人接过银票,看了两眼,不怀好意的笑道:“我说妹妹,费那事干吗?跟着哥哥走得了,保管你吃的住的用的比现在强十倍。你爹那就是个无底洞,别说你家啥都没有,就是有一座金山银山,也早晚会让他败光的。”
星移强笑道:“这是我的家事,不劳你操心。”
“好吧。”他一收手,说:“既然你不听,白费了爷的一番好心,我也不跟你白话。你爹借的可是高利贷,这利滚利,可是翻倍的往上涨。今天不还,到了明天后天,可就不只是一百五十两的事了。”
星移气得头晕眼花,着实的无耐,道:“多谢提醒,我自会想办法。”
“好啊,明个爷再来。”他说完,就大摇大摆的带着人走了。
苏妈妈在屋里听得真切,又着急又害怕,听着众人走了,这才急急的问:“星移,到底出什么事了?”
星移只得说:“爹欠了高利贷,债主来讨了。”
苏妈妈一听,便泣不成声,说:“天啊,这可怎么是好?高利贷,我们拿什么还?”就算是砸锅卖铁,也还不上。难道真的要卖儿卖女不成?
苏妈妈看一眼出落得如同花一般的女儿,虽然面黄肌瘦,美人胚子却已经显露了出来。这如果落到歹人手里,恐怕不只是做奴做婢那么简单了。
再看一眼儿子,都快十岁了,还像个孩子,此时睁着一双大眼,全是恐惧和愤恨。苏妈妈一手搂着儿子,一手拽着女儿的胳膊,哭得像个泪人。
星移只是木讷的站着。她累,她绝望,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才能力挽狂澜,将这贫病交加眼看就要下沉的船救上岸。
第一卷 012、卖女
星移最先劝慰住苏妈妈,说:“娘,您别哭了,看吓着文翰。”
苏妈妈这才拭了泪,抬着红肿的眼睛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深深感叹:“都是娘不好,都是娘连累了你们。”
星移说:“娘,别再自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