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荒-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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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满是认真的教育说道:“小晴要牢牢记住,修行便如种植水稻一般不可拔苗助长,因为那样的稻苗只会脱离水土滋润,从而枯死。”
“修行需要脚踏实地,万不可急于求成,而修行之道之所以使人们变得强大,那都是因为昊天的照耀与庇护,昊天是公平的,它给予人们修行的法门,所以它自然也要让人们在它的束缚下修行,小晴刚刚进入修行之道,应该好好的打好基础,这样方能在以后成为一个强大而有用的人。”
闰小晴很乖巧,虽然她在听完林易的话语后,依旧有不明白的地方,但她总算是明白了对方口中的大意,所以她急忙点了点头,有些泛红的小脸也变得无比凝重,严肃回道:“小晴一定按照大哥哥的去做,一步一个脚印。”
……
……
第一百六十七章 照亮东山,光华万丈
林易见闰小晴如此乖巧听话,心中便对眼前这名可怜的小女孩愈发爱护,他再次宠溺的摸了摸头,随后抬头望向山谷之顶的深蓝色昊天,心中不知想些什么。
天际带有一抹淡淡的昏黄色,林易眼看着一日时间又将流逝,心中不由开始暗暗感慨起来。
闰小晴的修为刚入炼骨期,只在一夜之间便彻底巩固下来,那是她完全吸收了林易与师姐天地之气的后果,只不过让林易有些惊异的是以对方这较弱瘦小的身体,却为何一点事后的副作用都没有?
“她既然是从大蛇口中吐出,那么这些表现应该也是正常的,只是为何那条大蛇六年过去却始终都不再出现过呢?”
林易心中自语,满目沉思,他看着天际那头逐渐变得深蓝的颜色,目光迷离。
便在这时,那身在石台后方的祭祀大人突然将那把金色的权杖握起,随之对说道:“少年来到大坝村,可是为了你背后的脊骨之事?”
林易听到后方传来的声音,本是出神的心绪骤然恢复,而且就在他的恢复之余,甚至还在心中出现了许许震惊,他满是惊异的看着眼前这名瘦骨嶙峋的百岁老人,看着对方白眉下的那双浑浊的双眼,就像是看见了无数的睿智。
所以,林易微顿了一口气,有些困惑问道:“老先生为何这么说?”
祭祀大人闻言,随手将那根沉重的权杖握入左手中,他微微向前跨了几步,跨出了不知是哪位符师安在祠堂的石台阵眼,他悠然说道:“少年与姑娘都是世外之人,老朽虽是一辈子都不曾踏出大坝村半步,但也知晓外面的世界定当充满繁华与喧闹,不像大坝村这般与世隔绝。”
“大坝村很好,民风淳朴,老朽生活在这里百年之久,这里是生我养我之地,人们更是供我成为村中祭祀,甚至比村长还要更加受到尊重,所以我愿意一生都留在这里。”
祭祀大人浑浊的目光迷蒙如雾,外加夕阳的普照不禁又变得愈发金光起来,仿若两个显眼的太阳,他回首看了一眼那满目错愕的林易,微顿了一口气后便又像是在回忆着自己的故事,他继续说道:“其实在很久以前,老朽便曾想离开大坝村过,而我也是这里唯一一名知晓枯山山洞中的漆黑石台便是莲花传送之阵。”
林易听得很是好奇,故儿未曾开口打断他的说话,他只是眼光认真的倾听,哪怕是一旁的闰安与小晴都安静下来,四目锁定在了眼前这位德高望重的祭祀大人身上。
便在此刻,身前那手持权杖的祭祀大人缓缓叹了一口气,他萧瑟的背影也像是随着这口浊气的吐露而变得有些落寞,一种世事沧桑的感觉从他身上流露出来,让人心升敬畏,毕竟他可是一位生活了百年的老者。
于是,祭祀大人认真地看了一眼眼前那道并不宽阔的山谷,随即突然头也不回的向林易问道:“少年可知为何老朽不离开这里吗?”
林易听此,沉默着好奇的脸色摇摇头,祭祀大人没有回头看见他摇头,但他却像是知晓了对方不知道一般,所以他便很自然的轻笑了一声。
祭祀大人的笑声很不好听,不仅无比苍老而且带有沙哑,这是一种很刺耳的声音,仿佛厉鬼的笑声一样,然而,此刻站在祭祀大人身后的三人并未有什么反感与恐惧,因为他们心知肚明眼前的老者是位仁慈的百岁老者,是位领导大坝村走向光明的祭祀大人。
刺耳的笑声仅仅只是短短几声,而等到几声过后祭祀大人便又忽然严肃了下来,他目光迷离如云雾,遥望前方始终不曾回头,但就在片刻之后,他却缓缓说道:
“老朽之所以不曾离开,其实是因为六年前的那一场大雨。”
……
……
大坝村的东山之上,一片原始密集的森林生机盎然,那片森林里面没有多么强大的妖兽,更没有什么出奇的灵药奇珍,它不过只是一片古树苍天的茂密森林,林叶繁盛之地。
森林的外面有大风掀起,大风吹动了森林顶端的树叶摇曳摆动,一阵阵形同海浪般的巨大声响从树叶中响起,震得那些潜伏在森林里的山猪妖狐都是一阵心惊胆颤。
森林里面没有强大修为的妖兽,但森林外面响起的声音形同远古妖兽鸣叫,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与潜移默化,本是明亮淡蓝的天际却忽然变得无比暗沉起来,像是一道巨大而无形的大手遮住了光线,乌云齐涌一般。
森林外的树叶被暗沉的暮色照下一片阴影,无论是新嫩的绿叶还是深色的绿叶都在此刻变得暗淡无光,只不过在此刻的森林之内没有黑暗,因为这里充斥着道道像是月光般的银辉,绚丽而璀璨。
踏雪白马摇曳着自己那条飘逸的长长尾巴,一直孤身站立在那道光源的远处,它墨色的眸子没有任何表情与闪动,只是紧紧地看着周围这些青草都已长到自己的四驱那般高,可却始终没有再咬上一口。
美丽的幽潭看去银光闪闪,一片碧绿加清香,本是枯叶落地的潭边周围长满了一颗颗的大树,而在这些新嫩的大叔上又长满了飘香的花卉。
这些花卉很是清香,由不知名的大树盛开,只不过相比于这些清香的花卉,那潭水中千万盏如似神灯的莲花无疑会显得更加美丽神圣,毕竟那些莲花的花/芯中都点燃着一朵朵火苗似的银光,而且这里有半数的莲花早已不再漂浮在清澈的潭水面上,因为它们都像是长了羽翼一般飞在半空,看起来很是奇异。
师姐闭目沉浸,就如一尾安逸的鱼,她始终卷缩着自己的身子,白皙如玉的身上银光毕露,只不过随着时间不断流逝,她身上的光线已是耀眼如太阳,一颗不同于金色的太阳,而且随着这些银光的散发普照,她不仅让古树开始生长,让莲花迅速绽放,她更是将整个即将融入黑夜的东山都彻底照亮了起来。
而被照亮的东山,再无日夜,因为它光华万丈。
……
……
第一百六十八章 六年前往事,一场龙蛇演义
万丈的光芒照亮了森林枯寂,给予了森林中的暗夜光线,银色的世界充斥着道道神韵,而且神韵在万物感触起来,宛若圣洁如冬季的飘雪,干净的让人足矣升华灵魂。
幽潭上的清水不断掠动,掠动着漂浮在水面上的莲花,莲花/芯中的银光依旧如似神灯普照世间,光线看起来虽似点点星光荡漾夜间,但千万盏莲灯在合一之后,无人可以想象它最终的明亮程度会到何种程度。
一朵朵白皙的莲花从水潭上漂浮,带着旋转的光,每一朵莲花都长有十二片相同的花瓣,像是昊天所定的圣洁之物。
林易不知道这些莲花的存在实为何意,更不知道此刻的师姐在踏足五境之外的神秘契机,因为此刻的他正骑于大黑马背上,满脸沉思。
在他旁边,闰安与闰小晴共骑大棕马,他们父女间有说有笑,无比欢乐。
夜色漆黑,星光灿烂,道道银色的光辉从夜空落下,覆盖在了此刻满是虫鸣啼叫的田野,覆盖在了围绕大坝村四周的群山,也覆盖在了此刻身在马背上逍遥慢行的林易三人身上。
祭祀大人不喜骑马,或者说他年龄老迈,上马背实在有些困难,故儿他依旧持着自己那根金色的权杖步步走出山谷,走向了自己的家。
祭祀大人的脚步很慢,慢如蜗牛,但无人知晓他只是步伐跨出的很慢,其实行走的速度丝毫不亚于一名健壮的青年男子快速行走。
“闰安,你觉得老先生说的话,有几分是真?”
两岸稻穗随夜风摇曳,银光如幕,但就在祥和宁静之间,骑乘在大黑马背上的林易突然开口问道。
闰安听到林易的疑问,心中开始回想起祭祀大人先前所说过的话,他没有再与自己的女儿欢乐说笑,片刻之后认真说道:“既然是祭祀大人说的,我觉的十分可信。”
“十分可信?”
林易皱了皱轻眉,接着有些疑问道。
“那么,你认为祭祀大人是在撒谎?”
“老先生没必要对我撒一个毫无关系的谎言,他既然都已猜到我此番前来是为了复骨一事,想必也是个大智慧之人,可惜了他一生忠诚此地。”
……
……
早在之前,当祭祀大人说出自己不曾离开大坝村的原因是由于六年前的那场大雨时,首先惊异的非是林易,而是那身旁一直不曾开口的闰安。
闰安是大坝村的村民,只不过他从来不讨居民喜欢,因为他总是会失忆,而且失忆之后的他癫狂的像一个疯子;无人愿意和疯子一起做事,更无人愿意待在疯子面前心怀惧意,他们恨不得避而远之,因为大坝村的人都很讨厌不理智的人。
当然,大坝村的村民只知闰安会癫狂,但却不知他的病源于何处。
六年前,依旧是干旱炎热的夏季,本如常人无恙的闰安下田锄地,那一年的太阳格外炙热,满是火光的它便如一颗巨大火球,使得大坝村的居民都开始心升绝望,因为像这样猛烈的太阳,不出几日便会将这里的所有稻穗高粱烧死。
那一日,烈日当空,大坝村的村民唉声叹气,一切都如往常那般平和而毫无新颖,然而闰安却依旧带着锄具下了田地。
闰安是村中出名的勤劳年轻人,况且六年前的他尚且未曾到达三十岁,一个弱冠出头的年轻人本就潜力无限,然而突然从西边龙桥出现的那条大蛇却改变了他的一切。
那是一条长达百米有余的大蛇,腰肢粗的便如一颗古树苍松,闰安不知道它为何出现,它只是横跨在那座龙形雕刻的桥梁上,张着巨嘴狰狞咆哮,两只像是灯笼般的大红眼睛让人看见便要胆怯。
闰安看到了大蛇的来临,因此他变得骇然惊惧,他扔下了自己手中的锄具,整个人便如被吓得木然而不知所措。
大蛇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它粗壮的身体想要游过龙桥之上,然而龙桥上突然迸发而出的绿光阻止了它的通过,所以它很愤怒生气,其叫唤的声音更如凄厉悲歌。
它两眼血红,漫无目的的咆哮,眼中像是点燃着妖艳的光;它更是在桥梁上摇头摆尾,巨大的蛇尾震得龙桥都像要折断,闰安一生务农,根本不曾见过如此恐怖的大蛇,甚至他连山中的老虎都不曾见过,又哪里能够在大蛇的威压下活动自如。
他颤抖的双膝软如棉花,无法从满是肮脏的田野里站起,他看着桥上那道距离自己不过二三十米的大蛇,看着它愤怒的张嘴就欲朝自己这里扑来,心中的恐惧骤然攀升,从此吓破了胆。
那是陷入极其恐惧后的恐惧感,让灵魂都被分裂,闰安没有丝毫的抵抗之力,因此留下了健忘的后遗症。
大蛇肆虐着粗壮的身体,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