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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九重紫 (更新至210章)-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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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田庄,大家都在抢播,抬头和祖母打声招呼又低下头去劳作。
  
  祖母原是庄户人家出身,不仅不以为然,反而高兴大家一心抢播。
  
  由个因年事已高不用下田的老农陪着在田里转了一圈,窦昭和祖母回了宅子。
  
  洗了手,净了脸换了身衣裳红姑已经准备好了热腾腾的饭菜。
  
  崔家庄那边派了个小后生过来给祖母请安:“……说好些日子没有看见您了,请您回去住两天。”
  
  祖母不由意动。
  
  窦昭看了就笑着怂恿祖母:“我们过几天再回去就是了。”
  
  祖母想到自己娘家还是一个锅烧水,茶里都浮着层油,想了想借口这边田庄没人看着,自己走开了有些不放心。
  
  窦昭哪里想到这些,殷勤地劝道:“平时田庄不也交给管事在打理有什么不放心的?您有七、八年没回娘家了吧?这次难得回去一趟,我这就让人准备些糖果吃食什么的,到时候您也好打点那些孩子们。”
  
  “那人留在田庄吧!”祖母趁机道,“田庄里的人把这一季的庄稼都给了我们,我们总得有个人在这里照看照看,不然大家做起事也没有劲啊!”
  
  “行啊!”只要祖母开心窦昭倒无所谓,让人准备了祖母回娘家的东西不说还特意扯了几块尺头让给带妥娘:“给她儿子闺女做衣裳。”
  
  妥娘去年又生了个女儿,过年的时候还曾特意抱给窦昭看,请祖母给那孩子取了个名字叫“长青。”寓意长长久久的。
  
  红姑把东西收了,第二天一大早陪着祖母去了离这里二十里开外的崔家庄。
  
  窦昭早上在田庄转了一圈,下午闲着无事,和贴身的丫鬟、宅子里的婆子整理院子里的花草。
  
  她这一世亲手种下的李子树叶子已由绿转黄,眼看着就要凋谢了。
  
  窦昭笑道:“赶明儿在这里种枝茶梅。叶子树凋落了茶梅花开。这也算是四季不败了。”
  
  素兰嘻嘻笑。
  
  冇窦昭感觉有人在看在。
  
  她不由顺着感觉望过去,就看见了墙外骑在马上的宋墨。
  
  窦昭杏目圆瞪。
  
  宋墨却冲着她笑了笑。
  
  窦昭顿时头大如斗。
  
  既然彼此照了面,按道理应该请他进来坐坐才是。可若是真的请他进来坐坐她又怎么向身边的人解释他们是怎样认识的呢?可若是不让他进来坐坐,以宋墨的脾气多半是受不了这样的怠慢的,到时候若是惹出什么事端来了反而更麻烦。
  
  她不由飞快是胺了眼四周。
  
  有几个婆子正直起腰朝这边望过来,显然已经发现了宋墨。
  
  算了,先请他进来再说吧!
  
  窦昭思忖着,正想开口相请,宋墨却抢在她之前开了口:“在下有事路经贵庄,想讨口水喝,可否行个方便?”
  
  他的声音低哑暗沉,好像非常的疲惫的样子。
  
  窦昭这才发现他满身尘土,一副赶了几百里地的样子。
  
  几个婆子看着他画样的人物,哪里还有不方便?没等宋昭说话,已纷纷道:“方便,方便,庄户人家,别的没有,茶水还是能敞开了喝的。”又道,“哥儿是哪里人?这是去哪里?”
  
  窦昭只好保持沉默。
  
  宋墨笑,眼睛却瞄着窦昭:“那就多谢了!”眼角微微向上倾斜,衬着一双水光浮影般的眸子,漂亮得让人心悸。
  
  窦昭心里一跳。
  
  宋墨已下了马,墙头只余几根不安分地伸出头的爬山虎幼芽,在风中轻轻地摇拽。
    
  宋墨当然不是一个人来的,他的身边还跟着四、五个随从,其中一个就是上次来给窦昭送礼的,她听见宋墨喊他陈核,另外几个则不认识。
  
  他到底有多少护卫!
  
  窦昭在心里呶嘟着。
  
  听说家里没有长辈,好仿佛看到宋墨目光像划过天际的流星般闪过一道璀璨的光芒。
  
  “原想在这里寄宿一夜,”他遗憾地道,“这可如何是好?”眉头微蹙,十分为难的样子。让几个婆子看着善心大发:“又没有别人,哥儿只管住下就是了。”
  
  在他们看来,宋墨这样一个面目精致的少年,哪能是坏人!
  



第137章临行
 
    仲秋的中午,大阳还是火辣辣的,照得人身上会有些燥热。
  
  窦昭觉和背心都冒出汗来。
  
  她看一眼还有些凌乱的庭院,笑道:“大家先去用牟膳,下午再收拾也不迟。”
  
  窦家是提供三餐的。
  
  几个婆子笑嘻嘻地道了谢,由甘露领着去了厨房。
  
  素绢打了水给窦昭净脸,洗手。
  
  水略带几分凉意,让窦昭舒服的长透了口气。
  
  用过午膳,小憩了片刻,她站在庞廊下望着庭院思索着怎样布置。
  
  身后突然传来宋墨的声音:“你在干什么呢?”
  
  窦昭并不奇怪。
  
  这个人既然能想法办住进来,自然有办法和她说上话。
  
  “我想在院子里种几株花树,”窦昭看也没看他一眼,一直打量着院子,“这样到了冬天,也不至于院子里什么也没有,显得有些荒凉。”
  
  宋墨没有做声,而是站在庞廊的另一头,和她一样,静静地望着院子。
  
  风吹过银杏树,金色的叶片飘落一地,即将到来的寒冬仿佛给多了一丝暖意。
  
  “我三舅,病逝了……”他很突兀地道,“病逝在了铁岭卫……”他的声音不急不缓,好像斟酌良久才说出来似的,语气很郑重感,“我五舅在我大舅的余荫下生活了这么多年,八大胡同在哪里他一清二楚,家里有多人仆妇他一问三不知!”
  
  是不是因为这样,所以蒋梅荪把蒋家在京都的信息网都交给了宋墨呢?
  
  “我们谁也不敢告诉外祖母。”宋墨的声音清越,但此刻透着几分茫然,让人感受到他的情绪很低迷,“爹爹让我借口去祭拜三舅,到辽东走一趟,和辽王打声招呼,让他帮着照顾我五舅和几位表哥表弟”…可前几天围秋,我得了第二,把皇上的佥吾卫副指挥使输了…,“皇上把我狠狠地教训了一顿,还扬言要把我丢到丰台大营去……男子十五束发。但皇上素来是不管这些的,严先生怕皇上真的下圣让我去丰台大营,建议我在家里闭门思过,借此也可以看看皇上反应。
  
  “我这两天应该就会启程去辽东了……,”
  
  宋墨的话语气不详,窦昭做了十几年的侯夫人,对勋贵之家的日常起居很了解,立刻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了。
  
  蒋家出了事,皇上还这样的宠恩宋墨,而上一世,宋墨却是身败名裂、灰溜溜地离开京都的。
  
  正如严先生所说,这个时候,最好是在家闭门思过,去辽东,并不是个好的选择。英国公和蒋氏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那边是弟弟,可这边却是儿子。
  
  窦昭忍不住朝宋墨望去。
  
  宋墨正愣愣地望着院子里的银杏树,脸上有无法掩饰的伤感和落寞。
  
  不错,是伤感和落寞。
  
  就像上一世,他半蹲着和女儿说话时的神情。
  
  那个时候,他位高权重,身边美女如云、侍卫如林。
  
  他还是感到孤单。
  
  这一世,他正值冇风华正茂,名满京都的时候。
  
  他还是一样的感觉到孤单。
  
  还带着几分稚气的少年和成熟稳重的男子,在窦昭的眼中渐渐合成了一个人。
  
  或者,从来都没有人了解过他。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不管是歌舞升平还是繁华落尽,他至始至终都是一个人!
  
  窦昭心中无端端地一疼。
  
  她高声地喊着“宋墨。”道:“我在后院种了很多的菊花,现在正是花季,我准备在院子里搭个菊山,你帮我搭把手吧?”
  
  “什么?”宋墨错愕。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从来没有人这样理直气壮的使唤过他。
  
  可莫名的,他又感觉到一种率直的亲切。
  
  “我说,你帮我把后院的菊花移种到花盆里去。”窦昭的声音清脆悦耳,让人想听不清楚都难,“然后把花盆搬到前院来,搭个菊山。”
  
  她慢条斯理地又说了一遍。
  
  合抱粗的陶瓷花盆在宋墨手里不值一提,可如果装上满满土,再种上一株高大的,开满了杜鹃花的杜鹃树又不能伤及它的花叶时,就有点吃力了。
  
  宋墨忍不住道:“不是说移载菊花吗?怎么又冒出株杜鹃树?”
  
  “如果仅仅是把菊花摆在圆锥型的架子上就叫做菊山,杨进台凭什么称大师?”窦昭头上搭了块蓝布头帕,站在花田里挖菊花,她头也不抬,悠悠地道。
  
  宋墨为之气结。
  
  他的一个护卫见状就要上前,却被陈核拦住。
  
  他狠狠地瞪了那个护卫一眼,示意他不要乱来。
  
  静默地站在一旁的素心眼观鼻,鼻观心,全当没有看见。
  
  倒跟着窦昭一起在花田里劳作的婆子“哎哟”地对宋墨道:“看你这细皮嫩肉的就知道没做过事,快放下,快放下,我们来搬就行了。”
  
  “他一个后生,难道还不你们?”窦昭抬起头来望了宋墨一眼,又低下头去挖菊花。宋墨咬牙切齿,照着窦昭的吩咐橄完了杜鹃搬茶花,搬完了菊花搭木架,太阳偏西的时候,已是满头大汗。
  
  心里的那股狂戾之气却一扫而空。
  
  他愣在那里。
  
  窦昭,是因为知道了他心中有难解的愤恨,所以才借口要搭菊山,用劳作让他发泄心中怒火的吧?
  
  宋墨垂下了眼睑。
  
  听到三舅病逝的消息,他心里好像有头暴戾的野兽,上窜下跳地让他撕心噬肺,可他不能露出一丝的异样。
  
  娘亲等着他去安慰,爹爹等着他拿主意,弟弟等着他开导,严先生等着他做决啊…”
  
  他原来只是想围着非城河跑一圈就像从前一样等心中的怒气消了,也就好了。谁知道等坐骑渐渐地跑不动的时候,他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去真定的驿道上了。
  
  京都早已遥不可及。
  
  陈核惊恐地问他:“世子爷是回京都,还是在前面的驿站住下?”
  
  他还记得他是怎么回答的:“在驿站住下明天回京都。”
  
  但翌耳清晨,他在头脑非常的清楚的情况下却选择一路南下。
  
  是不是他的心里早已默认,她不仅冰雪聪慧值得信赖,而且有颗包容、坚韧的心,不管他的行为有多离经叛道,不管他的话有多骇人听闻,她都不会被他左右,更不会被他吓倒而是会用自己的方式去理解,去处置。
  
  就像他此刻站在她的面前她既没有问他为什么来,也没有问他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仿若他是天上舒卷的白去,溪边流淌的清泉,该来的时候来,该走的时候走,根本不用问什么,而她,相信他自有他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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