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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新唐遗玉 下-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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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首诗歌,道尽新婚之喜,男才女貌是谓天合,众人始从恍惚中回神,再望向那迎亲的车马,议论纷纷,杜楚客不知道迎亲的队伍会是这般,听见四下议论声多是夸赞,面上难免几分得意。

  “二皇兄,你看四弟就是同我们不一样,连娶亲都这么特别。”李恪同李宽打趣道,得来对方一个回笑,他月初才在击鞠比试上吃了李泰一个闷亏,而今能出现在这里,也能避开那些说他对李泰心存不满的传闻,皇子们中,只要是聪明人,都知道兄弟不和这种现象,只能在暗里。

  另一头,几名王妃公主同女客们站在一处,长孙夕细声呢喃着那首“鸳鸯”,双目望着街头为首的俊卓身影越行越近,尽管已经做好万般谁备,依旧心中绞痛。曾几何时,她梦里也有这般情境,他穿一身朱衣玄襟,金冠青履,俊美无铸,而今梦似成真,可她却不在他身后香车中坐。

  城阳摆弄着腰上的玉挂件,同一旁道:“这将过门的魏王妃倒是好命,这般派头,是比本宫出嫁时还要风光了。”

  一群女子这便痴痴笑了,有人接话道,“公主说笑了,这风光与否,看的可不只是迎亲的队伍,要瞧的还是女方的嫁妆。”

  “对、对。”一片应声,不乏几个面带讽笑的。

  不知外头有人等着看好戏,香车中,平彤平卉不知第几回为遗玉检查衣物,确认钗环都没有歪扭,一根发丝都没有漏掉,才将扇子递到她手里,紧张兮兮地贴在门帘后,注意外面动静。

  听着外面渐响的人声,遗玉此时也并不轻松,照规矩,这一路上她没同李泰有半点交流,甚至连新郎人影都没有看见,想着等下要被他扶下马车,引领着跨火盆、马鞍,就紧张的很,生怕待会儿会出差错,不住地摆弄着手里的扇子,既有期待,又有担心,手心都腻出汗来。

  迎亲的队伍很快来到王府门前,李泰在一阵恭贺和笑闹声中下马,走到香车边,方伸出手来轻叩车壁,就听见门口礼部职官扯着嗓门喊道:“迎新妇进门!”

  等候在一旁的几名王府侍女抱着大红的福袋小跑出来,众人让开一条道,由她们蹲下从马车处一只一只铺垫过来,这便是叫新娘足不沾土地进门。

  遗玉坐在车里,心跳已是快地不由自主,被平彤平卉连唤了两声,才举好扇子,点头示意她们掀帘,盲着眼伸出一只手来,由平彤扶出去,她刚弯腰起身,手便易主,袭来一只大掌牢牢地将她握住,手背上传来的温热和紧缚,竟是激地她打了个轻颤,下一刻,便身不由己地随着他牵扯从车中探身而出,四周一亮,人声迸响,不及她仔细脚下车架,腰上便是一紧,猛贴上一具宽实的胸膛,足已落地。

  门外客人瞧见魏王直接抱了那体态娇纤的新娘下车,又托着她腰肢放在福袋上,便是一顿哄笑,甚至有人大着胆子打趣道:“魏王可是等急了,这不如就直接送进洞房去吧。”

  “哈哈哈!”

  李泰浑然不在意,就像是没有听见他们笑声,可遗玉耳朵不聋,当然听见这取笑,只觉得愈发头晕脸热,伸手出方手轻推了他一下,好在他扶她站好后,就后退了一步,没再贴着她站,只是握着她的手,牢牢地让人挣脱不开。

  李泰让开身子,众人这才瞧见新娘模样,虽不见脸蛋,可那玲珑的身段、白皙的肤色却在一身金红喜服相衬之下,煞是惹人眼球,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都拿一双双眼睛紧紧跟在遗玉身上,因那遮面的青砂扇,心里似是虫爬一般,更是期待等下却扇之后,能有机会一睹芳容。

  从马车到王府门前,是有三五丈远,前头铺了福袋,李泰拉着遗玉一个个踩过去,因着四周过分盯在身侧的目光叫他不喜,便走的快了些,等到门前停下,又有人放上马鞍、火盆两物,他才放慢脚步,小心牵着她跨过去,就在一旁静等礼部官员念唱祝词。

  遗玉是稀里糊涂地从火盆上踩过去的。知道李泰就在身边,她费了好大力气,才忍住没挪开扇子看他一眼,偏他闷不作声,她就只能透过扇面看见一团模糊的人影,还有下边朱红玄边的衣角,略沾土色的黑靴。

  几段祝词念的时间不短,遗玉左手被他握住覆在长袖里,交错的手掌粘腻的不知是谁的汗湿,这般闷的心都燥热,却不想挣开,一路上的不安,似乎就在这静静的牵扯中被迅速消磨掉,甚至不需要半句言语,只要她知道他在身边就好。

  这边祝词还未念完,原本静候在门前的客人中,却忽然起了骚动,就见迎亲的队伍散到两边之后,东边街头陡然出现一辆辆车架形状,明眼人都知道,这是新娘的嫁妆队伍到了。

  一群女人拥到前面去,指点着那几辆打头的架子车上累放的笨木箱子,交头接耳道:“瞧瞧,连箱子盖都不抬起,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好东西。”

  吴王妃抠着新修的指甲,道,“许是金砖银砖,怕叫人眼红吧。”

  有人捂嘴笑了,城阳斜眼道,“你当她家是挖金的不成。”

  “这可说不谁,怀国公当年也是一方豪绅。”

  长孙夕总算开了口,惹来一片探视,又微微一笑,道,“人言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总能拿出些好东西来撑场面的。”

  “噗噗”一声,有听出她暗讽的,这便抑不住笑了出来,长孙夕腮上露出一对甜窝,正要再言语什么,就听前头猛地有人低呼道:“我的天,快瞧!”

  送妆的车队在街头转了个弯,渐渐在头几辆车舆后露出形状,不算那两三车木箱,这惹人惊叫的,却是一方用红绸固定,直直立在车板上的和田青玉屏风,宽八高六,纯玉的做工只在边角包裹了一圈闪闪的金色,不用想也知道那是金子,离得那么远也能看见上头若隐若现的浮雕,这一架还不稀罕,稀罕的是紧随其后,还有一模一样的另一驾白玉屏。

  之后的十几辆马车上,统统都是嵌玉勾金的家具,虽不如那纯玉来的惊人,可那么多摆在一起,也让人咋舌。什么玉案、玉凳、玉桌面,玉妆台,玉柜、玉台、玉衣架、玉拔床,等等等等,统共是一套白玉面嵌在上等的紫檀木里头,一套青玉面嵌在黄花梨木里头。

  只这么两套家具,便叫人许多人膛目结舌,红木、檀木的家具见多了,有谁是见过这成套拿美玉来打的娇贵物件!

  “今天可算是开了眼,这卢家不是挖金的,是造玉的吧!”

  人群中又一次闹腾起来,就连祝词念完都没人发现,不说卢荣远卢荣和兄弟头一眼看见这些本该十年前就被卢老爷子卖掉的东西如何作想,单是杜楚客脸上的颜色就精彩地能下酒了。

  城阳皱着眉头,有些不悦地看着这太过风张,又没完没了的嫁妆队伍,扭头却正对上长孙夕脸上未及收回的狞色,暗了暗眼神,甩了下腰上玉饰,突然笑道:“前个不知听谁说,卢家在作坊订了两套酸枣木的家具,亏本宫还信以为真,夕儿,你说的不错,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过能拿这阵仗来撑场面,这骆驼未免也太大了些。”

  长孙夕勉强扯了下嘴角应付,却没再看这两套家具后头延绵不绝的风骚车队,手里的淡蓝帕子默默在指头上缠了几圈,使劲扯紧。

  遗玉虽然看不到,单凭听也知道外人惊叹,心中却喜忧参半,那天见到这嫁妆单子,她在惊诧之余,还没忘推拒,如此大张旗鼓地显摆,弊大于利,可是她娘不知为何,坚持要大办,只说这是她一生一回的风光,就是有麻烦,也值得了。

  李泰察觉到身边小人儿的不自在,侧目扫一眼已被那“轰轰烈烈”的嫁妆迷的不着边的人群,当下一声冷哼,道:“吉时将至,还不继续。”

  众人流连往返地回头,面上都露尴尬,纷纷收敛眼中稀奇,杜楚客干咳了两声,扯了扯礼部官员,对方便慌忙收起手中词卷,清了下嗓子,续道:“新妇入门!”

  遗玉由着李泰拉着,跨过门槛,顺从地跟着他的步子,朝魏王府西南处结好的青庐走去。客人们也稀稀拉拉地跟上去,杜楚客犹豫了一下,招来管事,再去叫来一对护卫看管这门前抬人又娇贵的嫁妆,免得磕着碰着。

  进门右拐,一直直走,穿过长长的下廊,踩着锦绣毡毯,走到了青庐前,遗玉和李泰仍然没有半句交谈,她一板一眼地听着礼官安排,直到站在蒲团前头,才被他松开手来。

  “新妇拜夫!”

  心里刚刚一空,就听见礼官让她行拜,那个“夫”字,又瞬间叫她心里盈满,手指搓着掌心的湿气,俯身一拜而下。

  “起来。”若是她此刻移开扇子,必能直视到他眼里流光溢彩。

  “回拜!”

  遗玉直起身子,看着那模糊的人影,就在她面前躬下背脊,不知为何,就是能够感觉到,这怕是此人一生一回真心诚意地拜下,喉咙忽然就干涩起来,颤着嘴唇,伸出手想要去扶他,下一瞬,就被他稳稳接住。

  第121章 大婚(下)

  在青庐拜过,刚过午时,这入门的礼就成了一半,接下来便是要到新房去,让新郎将新娘纱扇却下,令新娘意以面示人,再行一应吉祥事,一众宾客等待不及,就在喜官的引路下,笑哈哈地簇拥着李泰和遗玉朝宅北走去。

  位尊年长的客人们,诸如李孝恭、长孙无忌、房乔之辈,还有城阳、临川等人,都没有凑这个热闹,而是同杜楚客一起先去宴厅等候新郎稍后前来敬酒。

  从迎亲的队伍抵达王府,杜若谨便一直站在人群后面观看,尽管是这样,还是挡不住一些目光向他投来,除却那些爱慕的,便是别有深意的,他并没过分注意那对新人,可脸上那一如既往的和煦笑容,却总没有掉过,直到看着他们在青庐中互拜,牵着手远远去了,他才转身跟上那群长辈。

  而长孙夕,却是同几个王妃一起去了。至于其他客人们,男客是盼着看个热闹,沾个喜庆,若能瞧上一眼新娘自是更好。女客却多是一下下地瞄着这俊美的新郎官,要搁在往常可没能这么正大光明地瞧了这京城第一的美王爷,有道是人多胆大,今日得了机会,怎会不瞧个够本。

  魏王府很大,在这之前遗玉也仅是在梳流阁上看过半貌,她执着面扇,被李泰拉着,分不清东南西北地只顾往前走,他快她就快,他慢她就慢。

  在走过两处小花园,转了一道回廊,又走了长长一段路后,李泰方才停下脚步,等待侍女们在路上铺毡,遗玉刚觉到对面一股清新凉爽的空气扑过来,就听见身后乱哄哄的有人议论:

  “听说魏王府去年就开始修宅子,莫不就是湖对面那座?”

  “什么去年,我前年好像就听工部的贺大人提过。”

  “啧啧,这桥搭的真是精致,那桥墩上雕的是什么鸟兽……”

  遗玉是知道李泰特意在王府里头新建了院子,却只是在楼上远眺过概貌,听人说的心里痒痒,又不能拿开扇子瞧一眼,心里难耐,忍不住就捏了捏李泰手心,引他转头看来,落在她侧脸上,看着从鬓角处垂下的金流苏轻刮着她若隐若现的雪腮,便又将她手指扣紧几分。

  铺好了毯子,两人便从这湖上唯一的一条通桥走过,桥面宽有一丈还多,半下午的阳光正妙,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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