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开道-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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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疤一味忍耐谦让,结局恐怕永远都是“秀才遇见兵”。
罗译文在煤矿上的所作所为,“小人间”酒城老板许方玉了如指掌。这其中有罗译文主动汇报的,也有许方玉打电话关注的。许姐姐每次都会说些问候、鼓励的话语,让罗译文的精神得到极大的慰籍。
罗译文在尊驾酒楼摆“答谢宴”,请表姐李素和表姐夫陈语吃饭,本来有心叫上许方玉过来相识一下,但一想到表姐曾对自己的警告,罗译文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在矿上,罗译文听到若干个有关许方玉不同版本的故事,孰真孰假无从求证。总之罗译文相信自己的直觉,至少许方玉是把他当朋友待的,至于有没有喜欢的成分,则另当别论,起码许方玉不会害他。
“答谢宴”实质上就是一个形式,关键是罗译文通过这个形式,表达他对表姐两口子的感激之情。可李素倒好,把“答谢宴”弄成了“庆功会”,叽叽喳喳不停地表扬起了罗译文。
“从小我就说过,译文是干大事情的人,怎么样,到矿上才多长时间,干得多漂亮,硬是连任大麻子都服气得不行……”
又听到同样的话,罗译文的大脑攸地膨胀开来,灵魂深处另一个声音说:是的,罗译文今生就是要干大事情的,一定会出人头地,老天会助罗译文一臂之力干成大事请,小鬼都会推罗译文一把早日出头。
因为惦记着和黄莺联系,罗译文托词矿上有事,开上三菱车提前走了一步。
接通黄莺的电话,一连串的发问紧锣密鼓灌进罗译文的耳朵。“是译文吗?你在哪呢?你还好吧?”
罗译文说:“莺莺你别急,我先问你,群生牧业公司现在什么状况,我娘咋样?”
“你悄无声息一走,群龙无首,公司就散了摊子,债主冲进公司,牵走剩下的300多头肉牛抵债去了。你贷那200万元款子的事,大婶还蒙在鼓里,别的倒是没啥,大娘就是挂牵你的音讯。”
“你公公瘸子王难为你了吧?”
“老不死的东西天天催逼我,说到期还不了贷款就报案抓你。瞅准空子他还总撩骚我,防都防不住,不过我一次没让他得逞过。”黄莺的话音悲呛之余透着坚定。
“别怕莺莺,贷款连本带息少不了他一分,我还不至于为了这200万把一生玩完了,但是有可能得宽限些日子。”
“那咋办哟,万一他报了公安局,你的麻烦可就大了。”黄莺忍不住流露出哭腔。
“我交代过你,瘸子王弄脏了你的那条内裤,说死要藏好藏严实了。只要那条内裤在,对付瘸子王绰绰有余,他没有鱼死网破的胆量。”
“放心吧译文,老不死的做梦都找不到那条内裤。可是我咋办哩,你一走,我的主心骨都没了,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不如寻死痛快,一了百了。”
罗译文理解黄莺的处境,听她这么悲悲惨惨一说,罗译文心疼得面部肌肉拧到了一块,他沉吟片刻咬牙说道:“这样吧黄莺,我现在洞洪,三天后你来找我。记住,千万不能走漏任何风声,就是连一只狗,也不能让它知道你出行的目的地。”
第七章1旧情复燃
黄莺如约抵达洞洪,之前罗译文开着三菱车满县城乱转,联系、安排黄莺的吃住等一切事宜,终于以最快的速度,最高的质量安置妥当。
住处是洞洪县城最高档的社区,三室两厅120多平米,罗译文重新置备了全套家具和名牌家电,锅碗瓢盆、米面粮油、洗漱用品一样不落全部摆放到位,可见罗译文对黄莺到来的重视程度和细心。
黄莺在罗译文心目中的比重甚至超过他自己。没有黄莺的舍身相助,就没有罗译文东山再起的可能,黄莺于罗译文的恩情,好比再造父母,胜过青天厚土,纵是让罗译文上刀山下火海报答黄莺,罗译文亦没有二话,更别说黄莺千里迢迢奔着罗译文而来了。
夜幕刚刚眷顾大地,洞洪县城就漆黑一片了,昏黄的路灯好像只是点缀,没有发挥多大的作用,这跟洞洪县到处堆积着黑乎乎的煤炭有直接关系。估计黄莺万万不会料到,罗译文携款外出闯荡,千辛万苦会选择这样的地方,说出的话令罗译文忍俊不禁。
“译文,洞洪有啥好的,你不会是来当山大王的吧。”
“莺莺,我给你说过多少次,看人看事不能光看表面,得看内容、看实质、看深度。”
罗译文的话黄莺总有似懂非懂的地方,她也懒得细想,反而爱听罗译文文绉绉地咬文嚼字,那些在她听来高深莫测的话语,正是黄莺认为罗译文不同凡响的所在。从黄莺在罗译文前公司做事那天起,罗译文的个人魅力指数,在黄莺心中直接窜到顶峰。她也认定,罗译文是干大事情的人,必定要出人头地,因而她对罗译文向来是言听计从,极其驯服。
在罗译文给黄莺安排的住处,二人很快扭到一块,千言万语的思念,万语千言的委屈尽在风情事当中。黄莺一贯的那么被动,紧闭双眼温顺地躺着,任由罗译文在上面兴风作浪叱咤纵横。
虽然说不上是久旱逢甘霖,但罗译文许久没有尝到黄莺下面那方桃园小洞抽搐的玄妙了,十分投入忘情地在上面肆意起伏,直弄得黄莺忍不住“啊啊”吼叫。
黄莺被罗译文戏称为“黑美人”,乍看不很出众,越瞧越有味道,那略黑的面容,结实的肌肤,尤其是下面那方桃园小洞抽搐的美妙,每每让罗译文死上一回。这次更是让罗译文陶醉不已,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了,以至于手机连续响过两次,罗译文竟然丝毫未曾觉察到。
温柔乡里如梦醒来,罗译文搂抱着黄莺气喘未定,手机铃声再次不合时宜地响起,罗译文颇不情愿地抓过电话,任大麻子急躁紧张的声音震得罗译文耳朵嗡嗡响。
“罗译文你在哪里,只要还活着,立马赶回矿上,出大事了。”
平素任大麻子对罗译文讲话客气十足,今天的电话一反常态,罗译文就感觉到事情不妙,他来不及问清详细情况,套上外衣就往外奔,着急忙慌地甚至连内裤都没来得及穿,更别说跟黄莺说上几句温存道别的话了。
黄莺站在阳台,看着罗译文开车离去,嘴角自然而然流露出满意舒爽的笑意,她无意间碰到自己挺翘的双乳,一阵疼痛的感觉让她的笑僵住了,“死老公,还是那么粗鲁,弄疼老婆了。”黄莺自言自语,但还是有不少甜蜜的味道。
第七章2突发矿难
三菱车疯了一般冲进矿上,眼前的情景令罗译文目瞪口呆。
2号矿井的井口,黑压压围了一大批人,哭天喊地的有之,上蹿下跳的有之……矿上的三辆铲车正失控般地向井下掘进。表姐夫陈语、县国土资源局副局长马天佑、城关镇副镇长周奎元、县烟草公司总经理刘本富、矿长任宏发这几个股东,在距离井口30多米处的角落窃窃私语。罗译文还没到他们跟前,任大麻子就窜上来一把抓过罗译文。
“老弟,2号井下瓦斯爆炸,老疤班组11个人正在井下作业,巷道被堵,井下矿工生死不明。”老疤的话音充满恐惧和凄惨。
没容罗译文问话,马天佑发号施令:“事故的抢险和处理,我们几个不便出面,译文你和老任顶上去,我们在后台坐镇指挥,有什么情况咱们第一时间电话沟通商量。”
大难当头,马天佑他们首先考虑的是自个的进退走留和铁饭碗,井下矿工的死活倒放在其次了。其实马天佑不用刻意交代,罗译文也知道该怎么做,他把话说得如此直白,罗译文就觉得马天佑过于冷血和没人情味了。
大事面前罗译文不糊涂,当务之急该做什么他倒镇定自若。“事故发生多长时间了?上报县上没有?”
“出事距现在将近三个小时,上报不上报我们还没拿定主意。”任大麻子回答。
“瞒上面肯定瞒不住,报上去我们还能稍微争取一点主动权。”罗译文就拨通了洞洪县安全监督管理局的值班电话。
撑死也就是十多分钟,洞洪县城上空警铃声大作,安监、公安、消防、医疗等部门的十几辆车扬起一路煤尘窜到矿上。第一件事,公安部门宣布:事故原委调查清楚、善后处理结束之前,矿长任宏发限制自由,不得离开煤矿半步。安监局下指示:立即组织矿工,配合消防人员开展救援工作,并从县上调来两台挖掘机投入使用。
事故抢险救援工作有条不紊展开。也许是老天爷法外施恩,封堵的巷道总长度约35米,多是大块的岩石蓬架在巷道里,井下通风条件尚好,给抢救工作带来了便利。凌晨4:28分,被困井下的11名矿工顺利抬往地面,在井口候命的救护车,载着他们“嘀嘀嗒嗒”呼啸而去。罗译文朝任大麻子点了两下头,示意他稳住阵脚,独自开上三菱紧紧追救护车而去。
上午7:15分,抢救医生向安监局的人员和罗译文宣布:除一名额头上有伤疤的矿工抢救无效死亡,其余遇难矿工安然无恙。
人高马大,强悍有力的老疤怎么就会丧命呢。据大难不死的矿工讲,瓦斯爆炸声一响,他们就凭经验向更深的井下逃命,唯有老疤硬着脖子往上窜,嘴里喊着:“七妹子,我得上去哟,你还没得给我生娃子哟。妹子,疤哥还要弄你哟!”医生也讲,从老疤的死亡时间推断,应该是在井下就停止了呼吸。
七妹子闻讯赶到医院,没有罗译文想像中的痛不欲生。她冷冷地瞧一眼老疤的尸体,就用雪白的单子给老疤盖严实了。“老疤,恶有恶报,时候到了。”罗译文听了不由浑身一冷,这个妹子不寻常,心肠硬着哩,却是无心琢磨七妹子的话外之意。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信息社会给人们带来方便的同时,同样给某些人带来无尽的烦恼。昨天晚上发生的矿难,今天一大早,省市相关部门的官员、专家,各路媒体的大小记者,在县上主要领导的陪同下,蜂拥而至煤矿。公安、安监部门的人员在对任大麻子做询问笔录,矿难专家已经深入井下调查取证,电视台的记者跑前忙后扛着摄像机紧忙活,省市的官员一本正经,好像在对县上的领导问责,报社的记者则见缝插针,跃跃欲试对任大麻子进行采访……
罗译文自信阅历不浅,但这样的场面还是首次遇到。任大麻子更是不堪一击,此时宛若一尊木偶,任由人摆弄了。
尽管罗译文已经得到表姐夫陈语他们几个的授权:不惜一切代价,确保煤矿不被关闭取缔,打点、运作的费用全力保障。然而,罗译文眼前一抹黑,找谁打点,怎样运作?罗译文一筹莫展。眼下他唯一能够做到的是,屈膝弯腰媚笑着给个路诸侯敬烟献茶。罗译文也很清楚,纵然自己跪下来叫他们几声爷爷姑奶奶,结果都是于事无补。可是,除此之外,罗译文还能做什么呢? 。。
第八章1山重水复
罗译文就这么被动地,近距离地,可怜巴巴地瞅着那群大小官员,瞅他们指手画脚的气派、背手沉思的模样,当然偶尔还有个别官员皮笑肉不笑的媚态……罗译文明白得很,煤矿的命运乃至自己的前程,如今都捏在这群人手中。罗译文也懊丧,自己初次走他乡闯荡,本来满怀信心要掘一桶“乌金”,眼下的境况,难道说选择煤炭行业走错了棋,非要倒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