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君-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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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在外面等，这么冷的天气。”
焚琴眉毛一挑道：“那多不礼貌。”
燕南飞转开话题问道：“你没回家过年？”
焚琴微笑答道：“父母都在法国。”
“你是独生女？”
“嗯！”
“那你该多陪陪他们的。”
“不，我会打扰他们度蜜月的！”见燕南飞一愣，焚琴抿嘴笑道：“二十多年来他们每天都像新婚一样。”
燕南飞一撇嘴，感叹道：“真羡慕他们。”
焚琴耸肩做无奈状：“去我那里，我给你冲杯咖啡吧。”
焚琴就住在学校附近的一个高档小区里，但是她的房子却并不大。房子里开了空调，温度比较高，焚琴一进家门就脱掉了身上的大衣，燕南飞跟在她后面，刚抬步进去，就见焚琴转过身来，喘着粗气看着他！
“怎么了……”燕南飞话未问完，焚琴已经扑了过来。
……
“为什么突然这样？”燕南飞躺在沙发上，怀里抱着焚琴。
焚琴眯着眼慵懒地躺在他胸口，“我不知道，你不喜欢我吗？”
“我——我不知道——”
“你还真是坦荡！”焚琴立起身来，伸出青葱般手指捏了捏他脸颊，“亲也亲过了，抱也抱过了，竟然还这样说话，坏男人！”
燕南飞眼神一黯，不知怎么的，脑海中不时闪过古遥的身影，所以他始终能够克制自己，如果她看到自己和焚琴这样，估计会一刀把自己捅死吧！
“你要喝什么？”焚琴对他的纠结视而不见，虽然这么问，不过她人已经走到冰箱前拿起一瓶纯净水，走到他身边拿出一个杯子，边倒水边说道：“认识你之后我的冰箱里就多了这种水。”
燕南飞也坐了起来，喉头蠕动了一下，这是想要抽烟的征兆，他将手放在了口袋里，但是忽然这是焚琴的房子，于是又将手拿了出来。
焚琴坐在他旁边倒水，眼角余光瞥见了他的动作，微微笑着将瓶子放下，从他口袋里拿出香烟道：“少抽点就好了。”说完拿出一支烟递给他，还给他点燃了，然后走到旁边柜台里拿出了一个烟灰缸。燕南飞看着烟灰缸又是一愣，这烟灰缸明显是刚买回来的。
“也是为我准备的？”
焚琴从背后搂着他，温柔地道：“这里的一切都是为你准备的……”
燕南飞忽然觉得一阵心慌，他猛然站起，问：“你喜欢我？”
焚琴跟着他站起，手搭在他肩膀上问道：“你怎么了？”
“你喜欢我？”燕南飞依旧问道。
“我爱你……”焚琴毫无迟疑的答道。
燕南飞紧紧盯着她的眼睛，焚琴的眼睛很好看，明亮璀璨，如同星空。
“你在怀疑什么？现在准备问我喜欢你什么？”焚琴毫不避让。
燕南飞呼出一口气，将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轻轻拿了下来，道：“我有事情没处理完，如果……我会来找你的。”说完朝外面走去，焚琴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渐行渐远，神色也终于黯然。
坐在车上，燕南飞失神的看着清冷的街头，不断问自己在干什么。退伍一年多了，自己也浑浑噩噩一年多了，他的眼睛黯然无光，仿佛枯死的老井！
“滴滴——”刚走到家门口，就收到一条短信，是古遥发来的，“姓燕的，你太没良心了，过年都不发祝福短信的！我陪爸爸去乡下姥姥家啦，你自己新年快乐哦！记得给我留红包！”
看着短信，燕南飞不由笑了出来，感觉一阵轻松。古遥就是这样，看似高调，其实就好像一弯清水，从不刻意强调自己的存在感，却让人无法忽视掉她。而焚琴看似温柔，却是如同一团烈火，迅猛热烈，让他无所适从！
“新年快乐，等你回来，请你吃麻辣烫！”
“耶！你今天怎么了？竟然舍得花一毛五给我回短信了！哪，我可没逼你啊，你自己说好了，等我回来，请我吃麻辣烫！拉钩！”
“嗯，说到做到！”燕南飞回了一条之后进了家门，他忽然发现自己有点想古遥了。
游戏里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的生活却没什么大的改变，只是每个礼拜都有几天要去教孟晓灿练功。
孟晓灿初次见到燕南飞的时候，立即将他的练武热情给浇灭了。他一直以为燕南飞是一副世外高人模样呢，却没想到如此普通，最重要的是，左腿还有些跛！燕南飞自然也看出了他的勉强，只是看着他。
孟晓灿只是一会就缓了过来，道：“师父，我们开始吧！”
“你准备好了我们就开始吧。”燕南飞只是淡淡的回答。
从此以后，孟晓灿开始每天锻炼身体。没有错，是锻炼身体！长跑、短跑、压腿、扎弓箭步、举哑铃……基本和体育学院的学生一点区别都没有。
练了一段时间之后，孟晓灿再也忍不住了，不悦的道：“师父，你是不是不打算教我啊？”
“为什么这么问？”燕南飞专心的玩着从孟晓灿那‘缴获’来的PSP。
“我这一天天的都学得什么啊？每天都是学这些没有用的玩意儿。”
燕南飞依旧不抬头，道：“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孟晓灿无奈，只得继续练，这样又过了几天之后，他实在受不了了，将燕南飞的PSP抢走，道：“师父你不愿意教就算了！”这还是说得好听，其潜在意思差不多就是“你就是个骗子！”
燕南飞无奈的看了他一眼，道：“好吧，你想学什么？说吧？”
孟晓灿眼睛一亮，道：“我要学最厉害的武功！”
“你举个例子。”
“比如八极拳！听说是外家第一拳法！”
“哦，好的！”燕南飞花了几天时间将八极拳的套路教给了他，然后叫他跟自己对打，用一根指头将他戳倒在地。
“怎么回事啊？”孟晓灿痛苦的看着燕南飞。
燕南飞叹息着走过去，在他被戳的地方揉了几下，道：“你懂了吗？”
“懂？懂什么？”
“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最强的功夫，还不懂吗？”
225。剑气纵横八万里，一剑光寒十九州…学以致用
见孟晓灿依旧疑惑的看着自己，燕南飞将他扶起道：“功夫只是一种手段而已，目的是让人倒下，只要达到目的，谁在乎你用什么手段了？”
孟晓灿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那为什么说八极拳是最强的拳法之一？”
燕南飞微笑道：“那是因为八极拳出的高手多，倘若哪天其余拳法也出那么多高手，他们岂不就是第一了？”
“对对对！”孟晓灿心悦诚服，连连点头，“可是——师父，我还是有点不明白的地方。”
“什么？”
“为什么有些功夫很容易练，练了之后又很容易就能打倒别人，有些既难练，又很难打倒别人呢？这难道不是证明功夫之间也有高低之分吗？”
“额——”被孟晓灿这么一问，燕南飞倒是想了好一会，道：“就我个人经验来看，这是因为实战和规则的原因吧。其实打架根本没有什么固定招式而言，只有在最需要的时候出最恰当的招式，就好像你一招马步冲拳可以打人面门，但是这个人为什么就一定要冲着你的马步冲拳来呢？他可以躲开掉，所以我们有下一个招式，单鞭腿配合打人，可是，如果别人躲开的位置恰巧也是单鞭腿踢不到的地方呢？继续接招式？那要是敌人连下面的招式全都躲掉了呢？亦或者，你这一招对敌人不能造成任何损失呢？功夫招式虽然多，但总及不上变化多吧？那这些招式辛辛苦苦的练着还有什么意义？功夫不是玩游戏，高技能有高伤害，而是要学以致用，本身有多大的力气才能打出多大的伤害。基本功牢固了，再从实践之中自己领悟技巧，也仅仅是技巧，而不是招式，明白了吗？”
“原来如此，功夫不是招数，而是一种风格，一种精神！有些人适合四两拨千斤，有些人适合大开大合，招数只是手段，撂倒别人才是目的，这就是所谓的殊途同归？”
燕南飞点头道：“差不多吧，有些人已经看淡争强好胜了，他们练功夫或许是出于习惯、爱好，目的也是为了强身健体。但是如果在某些情况下出于自保，他们同样会把别人撂倒来进行制服，只是出发点不同，你今后也要走上这条路才好。”
明白了功夫学以致用的观点，孟晓灿才真正坚定了自己的信心，每天都开始练功。燕南飞每天也都指点他和自己对打来提升实践，还教了他能够在败局的时候迅速扭转局势的技巧——柔术！
正所谓三年拳不如当年摔，在实力相当，两个人都不是致对方死地的情况下，摔跤这种技巧是要占优势的。
孟晓灿天资非常不错，对于燕南飞的讲解，理解程度比之冷漠和迟暮都要高，这也算是他的先天优势了。燕南飞十分喜爱（不要想歪哈）这个徒弟，因此也教的十分认真，倾囊相授，将自己对武学的理解都教给了他！
这天孟晓灿练习柔术之后忽然说道：“师父，我在视频上面看别人用柔术动作都很帅气啊，为什么我和你打的时候就那么难看了。”
燕南飞道：“因为你和我还有一些差距，其实无论哪种功夫都是一样，想要打的好看，要么是表演性质，要么就是和对方有绝对的实力差距，否则的话，两个人要么一招将对方制服，要么就是看谁耐力最强了，这也是我要你练耐力的原因。”
寒假很快就过去了，在燕南飞收敛的情况下，孟晓灿已经颇能和他过几招了，这天练完功之后，燕南飞回到家里，父母都在家，看到他满头大汗回来也都十分欣慰。
其实孟晓灿的老爸早知道了自己儿子跟着别人去练功了，起初还以为是好玩，没想到竟然这么刻苦。知子莫若父，对于自己儿子的品性他是最清楚的，虽然聪明，但是天性浮躁，现在肯沉下心来学东西，对于内心是一种很好的锻炼，因此也对燕南飞的印象也非常好。
孟父见孟晓灿从洗浴间出来，摘下烟斗道：“晓灿，最近练功很认真啊。”
孟晓灿擦着头上的水珠，笑道：“那当然了，老爸你是不知道，师父的武功可厉害了，不过我更厉害，只学了一个月就能和师父走几招了！”
孟母笑着将饭菜端出来，道：“臭小子别自夸了，上次我路过你们练功的广场，还看到你师父一根指头就将你戳倒在地呢！”
“妈你都说的哪年黄历了啊？士别三日刮目相看知道不？”孟晓灿丢下毛巾就去抓菜，练功之后他饭量骤然大了许多，身上肌肉虬结，看着非常结实，比之当初那青葱一样的身边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孟母拍了他一巴掌道：“先把衣服穿上，别感冒了！”
孟晓灿嘻嘻一笑道：“才不会呢，我现在还觉着惹呢！”
一家人就这么乐呵呵的吃着饭，孟父忽然道：“晓灿，你跟着你师父学功夫，有没有交钱啊？”
孟晓灿往嘴里扒拉着饭，不满的看了自己老爹一眼，道：“您说什么啊，我师父是那种人吗？不过您倒是提醒了我，师父是孤儿，生活过的不怎么样。”
孟父和孟母一愣，都看着对方，半晌孟父才叹了口气道：“晓灿，有机会跟你师父说，我请他吃饭。”
“不用，他肯定不会去的。”
“我是说，请他来家里吃饭！”孟父严肃的道。
孟晓灿立即停下筷子，看了看自己的老爹，又转头看了看老妈，道：“你们的意思是……”
吃完饭孟晓灿就回了房间，快开学了，但是他的‘魔剑士任务’却还没完成，因此要抓紧时间了！这个‘魔剑士之路’任务可以找一个帮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