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把永远雕刻进了整片-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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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也不比我重要啊。”夏听溪连眉都没有皱一下,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满脸的敌意。扯着嘴角悠闲的说道。他越过呆愣的白嗣臣,一步一步走向乔安然。
蹲下身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脸颊,温柔的说道:“起来了,回家了。”
她后知后觉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夏听溪苍白的俊脸。她愣了愣,然后视线扫向一边。好似故意要躲开夏听溪。
白嗣臣拉起乔安然的手,说道:“你要是不想回去可以去我家。我家地方大,会有地方给你住的。”他焦急的说道,却被乔安然狠狠的甩开手。
“我该回去了。”她只是淡淡的留个一句给白嗣臣,轻轻的打破了他所有预备好的陈词。他只是眼睁睁的看着乔安然一步一步远离他的视线。终究自己还是进不去她的心吗。
夏听溪勾了勾嘴角,只是黑瞳里却闪烁着落寞。他与白嗣臣擦肩而过,却看也不看白嗣臣。跟着乔安然离去的背影,一点一点消失在巷口。
只留下白嗣臣一人,滑落在蹲在地上,一双墨绿色的瞳孔极速收缩:“怎样才能还你啊。”你的命换来我一生难过。
疯了一般的奔跑在大街上,乔安然只想逃离夏听溪的视线,不想再被他看见,被他嘲弄,被他取笑。不想再为他乱了心思。
“乔安然,你停下。”他大口的喘气,白皙的容颜越发苍白,像是失掉了血色,又像暴露在阳光下的吸血鬼王子。
“唉。唉,姑娘。这小伙晕倒了啊。”一个路过的阿姨招呼着乔安然。
她缓缓的停下脚步,转过身,却看见跌落在地上的夏听溪。
他脆弱的像是枯叶,任意被人践踏。
心脏被人攥住,让她喘不过气。一步一步艰难的走到他身边,轻轻的搂住他冰凉的身躯:“为什么,夏听溪。”不知是在问昏迷的他还是自己。为什么自己的心还是输给了你。
病房外,医生看着乔安然说道:“他很久没有规律的用餐了吧?这样对身体危害很大。”乔安然点了点头,然后走进病房。
静静的坐在床沿,看着熟睡的夏听溪。安静下来的他美好的像一片湖,没有一丝涟漪。
乔安然伸出手,轻轻的擦过他没有血色的唇,却十分柔软。柔软到让她有种吻上去的冲动。
突然,手机铃声打破了这短暂的静谧。乔安然拿过夏听溪的手机,按下接听键:“听溪,你在哪儿?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对方的声音狠狠的刮了乔安然一个巴掌。她握着手机久久没有回过神。
森屿暖树墒光年(四)
冷静下来她才回道:“纪念,杜一沉呢?”语气冷得刺骨。
电话那头的纪念吃惊的停顿,然后说道:“他,他现在不在这儿。那个,安然姐姐,我,我打给夏听溪,是想让他帮我解释清楚我们之间的误会。”纪念像个小丑,还在拼命扯着可笑的借口。
乔安然冷漠的说道:“嗯。我知道的。”然后果断挂断电话。
撇向床上熟睡的人时,却看到他一脸暧昧的笑:“怎么,私自接听我的电话?”他憔悴的俊脸上挂着一抹笑,却硬是刺痛了乔安然的心。
她将手机递给他,淡淡的说了一句:“对不起。”然后转身想要离开病房。
他拉住乔安然冰凉的手,略带祈求的说:“陪陪我不好吗?”那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乔安然有些抵制不住。
她没有转过身,只是低沉的说:“不能让纪念陪你吗?要上学了,不然会被学校开除的。”从始至终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不带有一丝情愫。
他紧紧的握着乔安然的手,没有要放开的打算:“是吗。”接着死一般的寂静,再无多余的对话。
好久好久,久到乔安然的腿都站麻了。她终于无奈的转过身,坐在床沿,看着嘴角勾起的夏听溪。
夏听溪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孩子一样,晓得那么纯真,只是那双深不可测的黑瞳依旧死一般的沉寂。呵呵,终归他还是没有感情的。
她轻轻的靠在墙上,撇过脸看着他,淡淡的说:“你究竟要怎样?”
“不怎样。”阳光下他的脸十分白皙,高挺的鼻梁,勾起的薄唇渐渐恢复了血色。
“那好,明天上课了。我们现在回家吧。”她放空大脑的说道。既然他什么都不说,她也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好了。
接着两个人走出医院。一路上的沉默与尴尬。终于在遇见了陆南阳而被打破。
他双手插在兜儿里,桀骜不驯的看着沉默的两个人。许久才将眼眸移到乔安然身上:“好几天没看到你了。”暧昧的气氛弥漫在每一口呼吸中。
她猝不及防的抬眸,却迎接到夏听溪炽热的眼光。她只感到心虚却又有些尴尬,扯着嘴角说道:“关你什么事?”
陆南阳深褐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狡黠,他悠闲的走上前,伸出修长的手,轻挑起她尖尖的下巴:“怎么不关,我和程澈好想你啊。想你的呼吸,你的味道。。。”还没有说完,他已经被夏听溪狠狠的打了一拳。
夏听溪消瘦却修长的身躯在止不住的颤抖,看得出他生气了。
一边的乔安然呆愣的看着,没有回过神。刚才,是夏听溪出手了吗?是他第一次帮她啊。一丝甜蜜的味道在她的心口荡漾。
陆南阳抹去嘴角的血迹:“这回终于找到借口跟你打一架了。”说着双手攥拳将要打向夏听溪的俊脸。而他还没有感受到疼痛就被人推出。
陆南阳一拳打在乔安然的左肩。她站不住的退后两步,却撇过脸冲着夏听溪傻傻的笑:“我不疼。”她还记得当时夏听溪曾经毫无感情的黑瞳里闪过心疼。是啊,他终于为她心疼了。只是左肩却疼的要命。
森屿暖树墒光年(五)
“乔安然。”陆南阳恶狠狠的喊出这三个字,却好似用尽了一生的力气。这个无情的女人为何对于夏听溪就如此钟情,自己就无法打动她分毫吗?
她恍惚间拉住了夏听溪的衣角,轻轻的攥紧,视线却那么模糊。她分明看见夏听溪的仓惶。心里没有来的温暖。
他急忙冲上前,紧紧的搂住乔安然。双眸扫向陆南阳,不带有一丝温度的声音响彻在空气里:“你真没资格喊出这三个字。”说着紧搂着她缓步离去。那酿跄却坚定的背影一点一点消失在陆南阳的瞳孔里。
他停驻了好久,才回过神来。是自己没有资格,还是他怀中的那个女人根本就没有给自己资格。他扯了扯嘴角,然后转身潇洒的离开。
风吹过,引得满树的树叶颤抖。称出他的背影如此苍凉与寂寞。他的心谁又抵达过呢?
“夏听溪,我没事。”半路,她才睁开眼睛,淡然的看着他。
夏听溪却面带笑意的看着她:“怎么,在我怀里躺够了吗。”他邪气的双瞳注视着她,就像没有距离,却又分明离的那么远。
她微怔,然后扯着嘴笑的优雅:“你的怀抱也没有很温暖,我贪恋什么啊。”嘲讽的看着他,然后自顾自的起身。
他却忽然收紧双臂,紧紧的环住她纤细却柔软的腰:“让我抱抱,我会温暖你的。”好听的声音突然如此空灵,在寂静的空气里泛着一丝暧昧的味道。
她拼命的告诫自己那颗狂跳的心,别在被夏听溪戏弄。狠狠的掰开他紧环着的双臂:“不温暖,很冷呐。”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
忽然,他轻笑。冰凉的嘴唇覆上她温热的唇,辗转缠绵,汲取着她的温暖与柔软。那双乌黑发亮的瞳孔里闪烁着得逞的愉悦。
她双眸瞪大,紧张的看着自己眼前放大的俊脸。他的皮肤白皙无暇,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如此深情诱惑,还有那冰凉的薄唇渐渐回温。
可耻的感觉侵袭乔安然的大脑,她不假思索的咬了一口他的唇。他猝不及防的退开,紧抓着小女人的手:“捣什么乱。”
她舔了舔唇,一脸明媚的笑着说:“谢谢你赠送的吻。我们该上学了吧。”她违心的说出那样疏远的话语。心脏却止不住的跳动,如此快,快到她自己都能清楚的听见。
“如果你愿意,今夜我也可以陪你啊。”他痞气的说道,然后脸色逐渐变回原本的苍白。包括那刚才还温热的唇,现在一点一点冰冷。看吧乔安然,我们之间的关系如此不堪,连建立起这么一点温暖都如此尴尬。
他收起刚才的无赖,双眸再次失去光泽。一个人径直踏上回校的路。
而她依旧半梦半醒,看着夏听溪的背影一点一点远去。她才缓缓的伸手覆上自己的唇,那么滚烫,像自己的心脏一样。他如此难被感动,自己又如此要强。果然吧,结果还是这样。不知道自己在期望什么,只是希望,自己可以能和他再近一点,哪怕一点。
森屿暖树墒光年(六)
一路的心不在焉的她没有抬头,只是被一声熟悉的声音喊住:“乔安然?”好听的声音荡漾在空气里。
她猝不及防的抬头,扯出一抹微笑:“杜一沉呐,等人吗?”她试图将柔情溢满双瞳,这样的自己看起来才不会落魄。
他浅笑,浅浅的酒窝荡漾,那双墨绿色眼瞳弥漫着雾霭般的朦胧:“对啊,我在等纪念呢。等了好久她都没来。”说着傲娇的嘟着嘴,可怜兮兮的看着乔安然。
乔安然笑着走上前,拉过他白皙纤长的手:“那就别等了,快上课了。走吧。”她果然还是没忍心说出纪念与夏听溪之间的事情,是怕杜一沉这个傻瓜伤心吗?大抵是的吧。只是手中少年的手却如此冰冷,就好像夏听溪一般,天,又想到他了。
他一路没有说话,顺从的被乔安然拉着。一路到了班级,讲课讲的激情澎湃的老师怒视门口两人:“怎么?好学生就可以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还把我放在眼里吗?”他透过那脏兮兮的老花镜,凛冽的眼神望向乔安然。
她浅笑,不失高雅。轻轻的松开紧握着杜一沉的手,说道:“抱歉,老师。”没有解释,一句也没有。
杜一沉抬头看了看老师,声音略带委屈:“老师,我们不是故意的。”
老师好似就与他们杠上了一般,嘲讽:“呵,这算是早恋了吗?”说着将手中的课本狠狠的摔在地上。纪念心惊,那双眼瞳不安的锁定在杜一沉身上。
坐在窗旁的夏听溪很安静,安静到自己似乎不存在。他只是抬眸静静的看着一切,那双乌黑的眼眸依旧空灵秀美,嘴角习惯的微笑,白皙精致的脸庞沉溺在几缕阳光下,温文尔雅,美丽的不像话。只是他没有再多看乔安然一眼,低眸看着自己的草稿纸,白皙修长的手指握着笔刷刷的计算着繁琐的数学题。
她收回看向夏听溪的目光,再次低眉顺眼的说道:“抱歉,老师,您误会了,我们只是同学,没有早恋。”
老师刚要大声呵斥她,却被温柔似水的声音打断:“老师,还上课吗?”白嗣臣抬眸看着老师,嘴角噙着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