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光逆夏-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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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我们这个诡异的组合,我找借口回家拿东西,刚一进门便掏出手机猛给吕筱然打电话。在告之确切地点之后,我很严肃地加了一句,“你一定要装成跟我们巧遇,这样更能突显你跟季晓录的缘分指数!”
她在那头千恩万谢,然后在充满奸情的“嘿嘿”声中挂掉了电话。走出去看见黑着脸的周朗和依旧一脸温和笑容等在那里的季晓录,我突然觉得这个世界无比美妙——两个型男为你在骄阳下挺立,世上还有什么比这更能满足你虚荣心的吗?
话说吕筱然这丫果然够狠够快,跟踩了风火轮似的,我们刚打车到燕莎楼下,便看见她一身白色雪纺裙,挎个大包,踏着三寸的高跟鞋万种风情地就飘过来了。
见了我们,大老远就开始喊,“哎呦喂,林默你丫就重色轻友吧,我叫你你不来,怎么一有男的找你你立马就跟来了呢!哦,我明白了,你跟周朗……嘿嘿……”她自说自话地演绎了一段后还配上了两声特荡漾的娇笑,然后突然装出一幅刚发现季晓录的模样,大惊,“咦,季晓录,你怎么也来了?你们一起的?!”
我很无语地看着吕筱然变幻莫测的表情和鬼斧神工的演技,恨不得老天爷赶紧下道雷给我自己劈死。
正准备开口,只见季晓录很有涵养地微笑,然后说了句让我生不如死的话,他说,“我看林默准备来这儿,就跟着一起来了。”
由于季晓录脱口而出的那句话打乱了我预定的计划,一顿晚饭吃得甚是诡异。
整顿饭上就看见吕筱然夹杂着怀疑以及警告的目光时不时地向我瞟来,季晓录依旧一脸温和地望向我微笑,周朗淡定地给我和吕筱然夹菜,唯独不理季晓录,而我则是一边埋头狂扒拉饭,一边斜着眼关注我们几人之间的动态。
总结一句陈词:饭桌上虽安静,但我们眼神及肢体间的互动却是相当和谐以及默契的。
吃完饭,我一面打着饱嗝跟季晓录道别,一面拉着周朗冲吕筱然使眼色。可这季晓录实在太不配合了,吕筱然刚走过去打算跟他实践下二人世界,他却突然开口道,“你们也别打车走了,我刚给司机打过电话,让他开车过来接下咱们吧。”
我很开心地想要扑过去,结果周朗将我一揽,豪气万丈道,“不用不用,我跟林默吃饱了撑得慌,正好转转,你送筱然回去就行了!”
我一步三回头地看着那辆华丽丽的宝马载着那俩人扬长而去,不知为何,忽然心生惆怅。
街边有乞丐在乞讨,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我从兜里翻出一枚钢镚扔到她破旧的陶瓷杯子里,周朗看着我的举动,也从兜里摸出一张纸币递了过去。
这一点上我俩空前的默契。不论我再怎么拜金再怎么小气,不论他多么看不惯这种伸手要钱的伎俩,可我们到底都还算是内心柔软的人。不能说有多么慈悲,可至少善良。
人人都有自己的难处,骗子也有骗子的苦衷。我始终相信这个世界还是有爱的,很多不幸的人就在我们身边,不管他们做过些什么,也不过是为了那几个字:迫不得已。
为了消食,也为了省钱,我和周朗放弃了出租车和公交车,徒步而行。然而,走了将近一个半小时后,我的脚开始酸疼。于是我埋怨周朗,“你为什么不让我坐车,为什么要拉我走,为什么为什么……就算是要给筱然制造些机会,可我难得坐一次好车,大不了让他拉着咱先去天安门兜一圈,再把咱放下自个儿找车去,你说你咋就不能满足我这颗虚荣的心呢?!”
“满足个屁!你看季晓录那得瑟样,开个‘别摸我’了不起啊!还整个专用司机,牛的跟二五八万似的!小爷我就是讨厌这种高干子弟和富二代,一天到晚仗着自己老子的势力在外面胡作非为……”
我毫不客气地点着他的胸膛,冷哼一声,“你这是赤果果的嫉妒!”
他“呸”我一声,“林默,你就一大花痴!那丫要不是有张好皮相,就算弄辆阿斯顿·马丁你照样鸟儿都不带鸟儿的!”
周朗拽着我一路暴走,我问他干嘛,这丫意气风发地来了句,“这世上有钱人多了,就算开辆兰博基尼又怎么样,开个Maybach迈巴赫又怎么样?一个破宝马就给你整得五迷三道的,瞧你那没出息的小熊样儿!走,爷带你去看看什么叫有钱!”
我迈开大步跌跌撞撞地跟在他身后,从始至终,他一直紧紧握住我的手,生怕一不小心被我落跑了,无法领悟到他所说的“有钱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不容易到了地铁口,我正纳闷呢,结果他双眼一瞪,十分骄傲地指指卖票处,那小贱样仿佛地铁真是他家开的一样。
他说,“看见没,地铁!他季晓录钱再多有屁用,人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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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最伤情是离情,最最寂寞是流年(05)
更新时间2010…12…30 15:36:08 字数:3399
日子过得很快,距离失恋的日子已经将近三个月,而在此期间,苏漠北也再没有来打扰过我。
窗外在下雨,淅淅沥沥,像场诉不尽的离殇。
我百无聊赖地坐在教室,听着吕筱然第七遍跟我叨叨昨晚她和季晓录的“未遂艳情”,然后偷偷从桌兜里翻出mp3,拉下一绺头发遮住耳机线,开始闭目养神。
耳机里传来王若琳慵懒迷人的声线,Let‘sstartfromhere,红极一时的歌曲。
Let‘sstartfromhere;losethepast
changeourminds;wedon′tneedafinishline
Let‘stakethischancedon‘tthinktoodeep
ofallthosepromiseswecouldn′tseemtokeep
Idon‘tcarewherewego
Let‘sstartfromhere……
很温情的一首歌,听得心里也极为舒服。仿佛一团轻轻跳跃的小火苗,慢慢温暖了整个冬天。
这首歌刚发布时我跟苏漠北恰好恋爱一个月。那时候我还挺少女地幻想着我是否能把这个花心大少给收服了,甚至还傻不拉叽地幻想过我们的将来。
现在想想,我整个就一二百五。
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
我还不是妻呢就被他如糟糠般抛弃了好几次,这要搁上个心灵脆弱做事极端的人,指不定割了几回脉上了几次吊投了几回海吞了几次药呢!
幸好我这人一向乐观积极,而且比较现实,头脑清醒。虽说感情一度受挫,却始终坚信世上还有坚定纯净的爱情,不放弃追逐真爱的勇气。纵然偶尔想起那张魅惑众生的脸时心口还会隐隐作痛,可是随着时间的流失,越来越多的还有一份淡淡的释然。
是谁说的,如果爱,请深爱。哪怕抛弃遍体鳞伤,我也希望这段感情在自己的生命中不留一丝遗憾。如果不爱,就彻底了断。别拿着自己的青春当作一生幸福的赌注,如果只是割舍不掉那些回忆,那你往后的遇到的人对你来说都不再具有任何意义。
正这么趴着冥想,忽然听见班里有人歇斯底里地喊我的名字,“林默,林默!外面有人找!”
我睁开眼向外望去,就看见自己刚刚还在冥想的那个人一脸魅惑的出现在视线之内。
跟苏漠北并肩站在走廊里,望向楼下三三两两穿梭于校园之中的学生,我始终沉默。我觉得自己和他真没什么话可说了,他总是这副鬼德行,实在让我很是恼火心烦。
于是我忍无可忍地开口,“说吧啥事,快点啊,我一会还有课呢!”
他眯着一双深邃漆黑的桃花眼,一副无赖相,“呦,这才几天不见怎么就这么生疏了啊!身体怎么样了?”
我的语气很不好,“托您老的福,自从离开您之后,身体倍棒,吃嘛嘛香!”
“呵呵,”他干笑了两声,说不清什么含义,像自嘲,却又不完全是。他问我,“你现在有男朋友了吗?”
我仰头看他,作出很天真的表情,“男朋友?你问哪个?”
一句话就给苏漠北噎了回去。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睛微微眯起,冷冷注视着我,带着风雨欲来的戾气。他说,“林默,你最好别碰到我的底线!”
我毫不示弱地回视着他,冷笑,“你又碰了我多少次底线?就许州官放火,还不准百姓点灯?”
他愣了愣,很快便又恢复了那种不可一世而又掌控全局的迷离微笑,他问我,“林默,你跟我说实话,离开我你后不后悔?或者我这么问,你会后悔吗?”
我当即就怒了。苏漠北,你可以对我不好,可以不爱我可以继续玩你的追逐游戏,可你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把我的容忍当作你不要脸的资本!
我依然冷笑,“是,我后悔了。后悔我怎么会认识你,后悔我怎么会爱上你,后悔我这个**怎么会给你那么多机会原谅你包容你,让你一再地伤害我,甚至伤害得理所应当!”
这句话说完我就哭了。压抑了许久的委屈如洪流宣泄而出,那些眼泪连着我心口最柔软脆弱的部分,每一滴都像是从我的身体中撕裂而出,令我的胸口一阵阵沉闷的刺痛。
我从小到大几乎没有眼泪,可现在却为了这么个不值得的男人一次又一次地哭到歇斯底里。我咬紧牙关,几乎是一字一句地迸了出来,“苏漠北,我已经戒掉了吃回头草的癖好,这点你永远给我记住了!”
说完这句话,我整个人都像是脱水一样,再没有任何力气去想任何事情。不去看苏漠北瞬间哑然而又震惊的表情,我昂起头,以一个利落而决绝的姿态转身,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进教室。
吕筱然递给我一包面巾纸,一脸担忧地看着我,“默默,你没事吧?”
我毫不顾忌形象地扯了张纸醒了醒鼻涕,抹抹未干的泪痕,冲她无所谓地笑,虽然我想象不到自己的笑容有多么丑陋多么畸形。
“我能有什么事?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就该放弃了,是我自己看不清。呵,算了,这样也好,再没关联了。”
见她仍用一种极不信任的眼光看着我,似乎在质疑我话中的可靠性。毕竟我原谅他包容他已经成了一种潜移默化的习惯。我吸了吸鼻子,像是安慰她又像是自我慰藉,“安啦安啦,别用这么暧昧的眼光看着我,我肯定不会想不开的!你想啊,地球是圆的,好男人那么多,我这么好的女孩子,他们总有一天会转到我身边的!”
吕筱然拍拍我的肩,露出一副圣母般的微笑,她说,“丫总算开窍了!以前你跟苏漠北纠结那会儿都快给我愁死了,分分合合那么多次,你们玩得不累我看着都累!”
她没意识到自己这句话有多大声,但是当我看见所有人一副了然的神态以及瞬间爆发出的起哄声时,我真是连撞死的心都有了。
无视掉炸开了锅的教室,我恹恹地伏在桌子上,开始装尸体。
不得不承认,对于高中这个混合了敏感、八卦以及敢做不敢当等行为的群体来说,上次那个苏莫南或许还不会产生太大的话题,而苏漠北,这个穿着潮流,举手投足间散发着浓浓魅惑气质的男子无疑引发了一颗重磅炸弹。
放学的时候,一堆女生围过来,带着艳羡和嫉妒的眼神问我,“哇,林默,那型男居然是你男朋友啊,小样儿可以啊,哪个学校的,跟姐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