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灯鬼语-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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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事太重,就更难以入眠,虽然体质很弱,但是精神却处于一种莫名的烦躁和亢奋之中。
无奈之下,坐起身来,点亮油灯,想要仔细查看一下自己现在的身体,自从重新回到现世之后,基本上自己都是处于一种瘫痪的状态,就算是后来能够下床走两步了,但是行动能力却非常有限,反正是没多少机会仔细查看自己的身体状况。
就着灯光大约看了一下身体的前半面,发现基本上都还算正常,就是肤色有些半透明的感觉,煞白的,一看就是半死不活的感觉,比较意外的是自己下身的某根东西似乎比以前大了一号,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融合阴肉躯体留下的后遗症,总之是个意外的欣喜,以后说不定能派上一些用场,起码是房事生活不用愁烦了,此事说起来猥琐,实际上这是人类的正常欲求,没什么不好说的。
查看完身体的前半面,自己又伸手摸了摸后背,这次心情就有些紧张了。因为一直以来,我躺在床上的时候,总感觉背上有一些东西沾粘着,睡觉的时候很不舒服,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问过水儿,结果这丫头只说是受伤裂开的皮肉,以后自动脱落了就好了。但是,这丫头虽然说得自然,但是却还是骗不过我的眼睛,她每次帮我擦拭后背的时候,那种难以言喻的惊愕神情,我一直都看在眼里,我知道,能够把她吓成那个样子的东西,绝对非同一般,这也就是说,我背上肯定长了一些非同一般的怪东西。
之前我体力太弱,手臂只能勉强上下摆动几下,根本没法伸到背后去,现在却基本上可以了,于是当下我将手臂缓缓折到背上,从腰部一点点往上摸。
腰部的皮肤基本上都还算正常,往上摸了一段距离,在腰上七寸左右的地方,正中间的位置,我摸到了一颗突起的肉瘤,这让我心里一阵膈应,感觉自己像是患了绝症,又似乎被毁容了一般,很是难受。那肉瘤软软的,大约拇指大小,细长突出,与其说是肉瘤,倒不如说是一根无骨的指头,总是感觉很怪异。
摸到这一颗肉瘤之后,继续向上摸过去,赫然发现依次往上还有五根长短不一的肉瘤,这些肉瘤正好分部在自己的背心位置,互相围绕其中最大的一颗聚成一圈,那情状不用看,只要想象一下就让人全身暴起一层的鸡皮疙瘩,这也难怪为什么每次水儿见到这个场景都会本能地咬紧嘴唇,紧皱起眉头,感觉很是惊骇了。
可以想象,这个情状的确很让人悚然,别说她一个女孩子,就是我这经历过那么多恐怖和恶心场景的人,想象到自己背上那一大片肉瘤,依旧是头皮发麻,本能地感觉到惊悚。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现在那些肉瘤不痛也不痒,而且很柔软,算是唯一可以松一口气的地方。这些肉瘤,想必是那阴肉的残留,指不准以后真的会自然脱落掉。总之,只要不影响到我的身体,我就放心了。
松了一口气,重新在床上躺下来,心情潮起潮涌,更加睡不着,爽当起身穿好衣服,琢磨着自己是不是该做一些恢复性训练,比如打打太极,练练吐纳之气什么的。心里这么想着,就着床上盘膝坐下来,装模作样地吐纳练气,自然是没有什么效果。
不过,毕竟我是程家的传人,祖上专攻阴阳风水之事,虽然没有什么成名的武术,但是心性修炼方面却有很多独到的法门,比如说那清心咒,就是一个可以让人凝神静心的咒语。
当下,我一边默念清心咒,一边调整呼吸,后来居然渐渐抱元归一,进入了入定的状态,整个人都虚飘飘的,似是睡着了,又似乎是醒着,总是感觉非常舒服和为妙。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之间似乎听到一阵“嘻嘻嘻嘿嘿嘿”的类似嘲讽一般的声音传来,接着心神一动,懵然之间,仿佛看到一个蜷曲成一团的黑影在我面前一闪而过。
我猛然张开眼睛,顿时感觉一阵阴寒欺身,随即长舒一口气,正要仔细查看,却发觉一阵阴风猛地把房门吹开了一条缝隙,尔后似是有什么东西从房间里面飘出去了。
这个状况让我心中一阵凛然,情知大事不好,之前的猜测没有错,白大叔的确带回了不干净的东西,而且这东西的力量还非同一般,居然可以夜遁成风,甚至还拥有一定的情绪思维,这就让整个情况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我甚至都想不出什么合适的处理之法了。
253章桃木小刀
第253章桃木小刀
天明,一轮红日东升,丝丝缕缕的晨雾在竹林中荡漾,鸟声脆,山更幽。
今天的白大叔比昨日更加反常,一早出来就背上竹楼,催着水儿给他包上干粮,带上一只䦆头就外出往山里赶。这个情况让我和水儿有感觉有些意外,不知道他要去忙些什么事情。‘
但是,很快,事情似乎就有些明了了。白大叔临走把水儿叫了过去,然后偷偷从贴身的衣袋里掏出一叠钱塞到了水儿的手里,让她藏起来,以后当学费用。
那叠钱不是很多,但是也有将近两千块,这笔钱对于穷困潦倒的家庭来说,已经算是一笔巨款了,最起码的,凭借这些钱,水儿说不定真的可以把高中读完。
“阿爹,你到底要做什么去?”水儿有些担心地问白大叔。
“没什么事情,放心好了,阿爹我在山里几十年了,难不成还让那些外乡的生人算计了不成,放心吧,就是帮他们挖挖土,做点活计,价格很高。”白大叔说完话,急匆匆地走了。
从始至终,我一直站在廊上静静地看着白大叔,而且中途还特地眯眼用眼角的余光对他上下查看了一番,不觉发现了一个异常之处,此时白大叔虽然精神头很好,但是却难掩面上笼罩着的一层黑气。
有句俗话说得好,印堂发黑,血光必现。白大叔的这个状况摆明是要遇到血光之灾,只是目前似乎还不是很浓重,可能还有一段缓冲时间,但是想必也不会太久了。这个事情让我很是担心,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制止和劝解。
毕竟,现在白大叔之所以这么拼命,都是为了赚钱给水儿读书,这份拳拳之心没有任何问题。
而我,现在能做的,则是尽量想办法帮他解煞,而且要不动声色才行,免得引起他们的猜疑。苗人自古有着很多类似巫术的传承,他们对于鬼神有自己的一套理论和信仰,我如果做得太明显,指不准会引起他们的质疑和反感,到时候可就要得不偿失了。
“水儿,这山上有没有桃树?”
白大叔走了之后,我立刻找到水儿问道。
“有啊,不过不多,就是豆角地边上的山头上有两颗很大的老桃树,”水儿眨眨眼睛看着我问道:“你是不是想吃桃子了?现在倒是正好呢,那桃树上的山桃子都熟了,很酸甜,不过已经被摘得差不多了,要好找才能摘到一些。而且桃叶上有蜇人的毛虫,顶上的桃子不好摘。不过你放心,我等下就带根竹子过去,帮你敲一些带来。”
“不,我不要桃子,我要桃枝,最好是桃木,”我对水儿说道,心里却想着最好我能自己去一趟,可是身体又太虚弱,有些没底气。
“你要桃木做什么?”水儿有些好奇地问我。
“昨晚白大叔搬回来一个坛子你看到了吗?”我问水儿。
“看到了,怎么了?”水儿问道。
“我感觉那坛子装的东西有古怪,”我微微皱眉,对水儿道:“总之,你放心吧,我会想办法保护你们父女两个的。这事既然让我遇上了,就不打算抽身事外了。”
见我神情凝重,水儿有些疑惑地看着我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看出来什么问题。”
“你先不要太多了,总之,你放心,我所做的一切肯定都是为了你们好。相处了这么久,我这个人怎么样,你应该很清楚,我绝对不会害你们的。”我兀自说着话,有些陷入自己的逻辑之中,抬头看着水儿满脸疑惑的神情,方才明白自己有些情不自禁把心底的话说出来了,不觉讪笑一下道:“这样吧,今天辛苦你一下,扶我和你一起去豆角地里吧。我想亲自去看看那桃树,最好有锯子和柴刀也带上。”
“这样也好,我看你是在家里呆的时间太久了,肯定也是闷坏了,正好和我一起去摘豆角,晒晒太阳散散心。”水儿很爽快地答应了我的要求,背起竹篓,拿了一把小锯子和一把柴刀放在竹篓里,然后则是扶着我下楼,一路向豆角地里面走去。
山路蜿蜒,丛林茂密,的确是穷山恶水之地,但是民风质朴,保持着令人向往的古老气息,任何人到了这里,应该都会感觉心境不太一样吧。
水儿家的豆角地位于一处山洼里,面积不大,而且杂草层生,经常还会遭到野猪糟蹋,所以一年下来,其实没多少收成,收上来的豆角,有些晒干了储存着,待到冬天腌成咸豆子,有些则是直接就煮了当饭菜吃掉了。
因为没有劳力,白大叔平时又要砍毛竹,挖山地,照顾其他庄稼,有时还要上山打猎,所以这块豆角地基本上就是水儿在照料。此时豆角已经摘了一大半,还有一些没有摘完。
到了地头,我们先在树荫下稍微休息了一下,接着水儿则是扶着我沿着边上的山坡往上爬,最后来到了一处石头的山顶上,那山顶上是茂密的竹林。听水儿说,里面有一种很毒的蛇,叫做竹叶青,被咬一口,不死也要半条命,不过要是抓住这种蛇泡酒的话,那酒对身体却很好,可以治疗风湿,驱除蚊虫,甚至还可以拿到县里售卖,价格也不低。不过这活计太危险,一般没多少人。
我们的运气很好,并没有遇到竹叶青毒蛇,而是一路来到了山顶的一处怪石堆里。到了这里,很快就发现两颗叶色略泛黄的大桃树。那桃树每一棵都有水桶粗细,但是却不是很高,最高的纸条估计也就十来米的样子,整个树冠呈伞状铺开,两株桃树彼此依抚,硬生生在密匝匝的竹林里面撑开了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方圆足足有半亩地大小。
时值秋末,地上已经落了厚厚一层桃树叶,还有很多烂掉的桃子和桃核,走到近处,发现桃树上并没有多少桃子了,只在比较高的树梢上还挂着一些泛红的桃子,不过很多都被山里的鸟雀啄得只剩下桃核了。
桃叶上有很多长着刺毛的黄色毛虫,那虫子很毒,被蛰一些,要肿上好几天,又痛又痒,火辣辣的,很难受,所以,一般情况下,当地人不会去惹这种虫子,而这桃树也得意独善其身,一直没有遭到太大的破坏。
但是,这次我却势必要让这两棵桃树出一点血了。
首先是桃枝,我瞅准了向阳的几根遒劲的老枝条,让水儿砍下来。
水儿照做了,动作比较小心,先把那些带有毛虫的树叶砍掉,然后再去砍老枝,整个过程算是安全完成,很快就砍下了三根红髓老桃枝,让我很开心,拿在手里抚摸了半天,喜不自禁。
“你这么喜欢桃枝?”见到我的举动,水儿有些不解。我也没解释太多,只是再次观察了一下,发现其中一根桃枝大约有小儿手臂粗细,比较顺直,用锯子锯下来的话,可以做成一根很趁手的桃木棍,于是就让水儿锯下来。
水儿有些疑惑,但是还是照做了,只是最后锯下枝条的时候,整个一片树叶一落,一只毛虫滚到了水儿的手背上。
水儿轻叫了一声,连忙缩手,但是却也被蛰得手背上红肿了一片。
我连忙赶过去,捏起她的小手看了一下,有些心疼,对她道:“先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