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相思怕上楼-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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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火热,林韵虎威大发,最后他只好带伤返抵国门。
不过,田子照的脸皮有城墙般的厚度,一到公司,像只飞梭于花丛中的蜜蜂,忙着和编辑部的环肥燕瘦道哈啰、送纪念品。
“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毛病,还敢招蜂引蝶!”汪思涵揶揄。
“俗诸说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所以别指望我当柳下惠。”他嘻皮笑脸。
“我指望你总有一天栽在女人的手上,以后不敢胡作非为。”她立下诅咒。
“我已经栽在妳的利嘴下,一身都是血。”
“那些伤明明就是利爪所留,不是我刀子嘴割的。”她指桑笃槐。
“妳给我的痛,是表面上看不见的,在心里。”他将手盖在胸口,一脸痛苦。
“田子照,如果“变男、变女、变变变”的剧情在你身上发生,我想你没他那么好运,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会说爱你。”这是的讽刺风流男人不得善终的黑色喜剧,藉以警惕男人玩弄感情者,将被打人十八层地狱,除非有个愚蠢的女人愿意说爱他,否则没有来生。在剧中说了这句话的女人,是他的女儿,也是本部电影唯一的憾恨。看完电影后,汪思涵一直有改编的冲动,就让那男人永远活在黑暗的地狱中。
“妳是不是遗忘了某个人?”他相信总有一个人会留盏灯等他。
“你想她还爱你吗?”她嫌恶的语气。
“我希望她不。”他的眼神闪过一抹哀伤,为蒋天雪不变的真情。
“恭喜你将下地狱:永不得超生。”她没有察觉到他的失落,只是拍手鼓掌。他不但没女人愿说爱他,女儿也来不及生下来救他。
“也好,是我应得的报应。”他无所谓的表情。
“田子照,你……”她感受到他的内心,似乎不如外表冷漠。
“千万别对我心软,我喜欢妳跟我作对的样子。”
“我会的,除非你改变。”她不再话中带刺。
“依我看,我没变,先变的人是妳。小小声告诉我,妳是不是趁我不在的期间,被哪个混球追到手了?”他直觉她有了爱,是谁呢?
“乱讲。”
“脸红了!以前不论我说什么,妳都心如止水,面色凝重,现在居然会脸红!快告诉我,谁是我的情敌?我要求公开决斗。”他半页半假地说。
“嫩豆腐吃完了,你还想吃老豆腐!”她打马虎眼。
“是不是我的兄弟辛人杰?如果是他,我可以放弃手枪生死斗。”
“田子照,你怎么会认为是辛人杰?”她诧异,八竿子打不到的联想。
“我老哥该不会什么都没表示,就这样眼巴巴地看妳跟人跑了吧?”他击鼓呜冤。
“拜托!他有妻有子,你怎么可以鼓励他婚外情!”
“蕙兰的病是治不好了,但是他可是个正常的男人,总不能一辈子毁在错误的婚姻里,不能有第二春,何况孩子成长中是需要母爱的。”他收敛邪气,义正辞严的态度,反而没人感受到他的认真。
“你太武断了,蕙兰怎会无药可救?”她尖声。
“我去医院看过她,妳去了没?妳去看过后,就晓得我有没有危言耸听?”他输人不输阵地大吼回去。
“医生判她死刑了?”她卯上了。
“终生监禁,算不算死刑?”他咬紧牙根。
“小曼、小强知道吗?以后他们该怎么办?”她压低嗓门,难掩眉间的忧愁。
“发挥妳的爱心啦!”
“我?不可能的。”她已经有了余力耕。
“什么事不可能?上班都能名正言顺聊天半个小时,还有什么不可能?”林韵确实像只猫,走路无声无息。
“林韵,妳不该偷听的。”田子照受够了她的监视,说好是玩玩的,哪喝来的那么多醋!
“偷听?我林韵会这么没水准?我是光明正大走过来,请教主编上班可以聊天吗?”林韵抱着扯破脸的决心。
汪思涵不善说谎,也不会说谎,只是沉静地观察林韵的心为什么浮动?会是情人眼里容不下一粒砂的反应?
“我们是谈公事。”见汪思涵不接腔,他代言。
“你当我是傻瓜白痴吗?分明是谈情说爱。”林韵挖苦道。
“妳无聊。”他转身想走,却被身后不堪人耳的话,钉住了脚。
“我无聊?不知谁在夏威夷更无聊?上人家未成年的女孩,才满十四岁,国中生的年龄,要不是大家慷慨解囊,你现在还被扣在夏威夷,判你妨害风化的罪。”林韵一口气说完。
“妳口干不干?”他眼睛渤梢惶跸摺?
“田子照,别用那种吃人的眼光看着我,好汉做事好汉当,你敢做就不要怕人家笑。”林韵豁出去了。
“林韵,这里是工作场所,由不得妳闹翻天。”蒋天雪冷冷的说。
汪思涵万万没有想到,天雪竟笨得跳出来自取其辱。
“这是谁在说话?被甩的前任女友?蒋天雪,妳有什么资格出声?”林韵奸笑。
“妳说话放尊重点,天雪是妳的前辈。”田子照脸色铁青。
“天雪!叫得好亲热,是不是每个和你上过床的女人,你都这样昵称小名,像思涵、天雪……”林韵妒火心中烧。
“够了,林韵,滚回座位上,闭嘴。”汪思涵大力地拍桌子,维护办公室秩序。
“汪思涵,我知道妳早看我不顺眼,妳嫉妒我比妳年轻、漂亮,要不是靠着和老板有一手,妳会坐上这个位子吗?”林韵像条疯狗似的,见人就咬。
大家都以为林韵只是玩玩,谁知道她会真的爱上田子照,而且爱得很深。
她没有错,只是错在爱上田子照--不把爱情当一回事的过客。
咱的一声,田子照狠狠地掴了林韵一耳括子,半边脸都红肿了起来。
“好,你们联手欺侮我,你们都给我记祝”林韵噙着泪光,奔出办公室。
“田子照,你快去追她。”汪思涵大叫。
“对不起,会跑的女人,我不会追。”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残酷的笑容。
“你不去,我去。”汪思涵不得不追出去,于私于公。
林韵!林韵!她心疼这样花般年华的女孩,为爱伤透了心,往后将如何自持?
带着恨过一生啊!
☆☆☆☆☆☆☆
汪恩涵一直没接通余力耕,想也知道是有人从中作梗。这个人拿余力耕的薪水,收李媚虹的红包,却一面倒当了李家走狗,非常尽职地切断她所有的电话,包括通风报信出卖老板的行动,例如蝴蝶兰事件。
间细是谁也不用猜,老板最亲近的左右手--秘书。有回余力耕连续泻肚两天,又不好好在家静养,她只好请年假,中午亲手熬了清粥小菜带到他办公室,饭后她正想到茶水间拿水果刀削苹果,由于地毯很厚,走起来听不见一点声音,所以她一拉开门,差点与门后的秘书撞个正着,那时她就明白相遇并非偶然。
本来她是不以为然,但事到如今,为了张开杰的婚外情,她急着要找余力耕却三番四次吃闭门羹,这才感觉到间谍的可怕。看来她也不得不采取行动,检举间谍了。
一下班,她直接冲到余力耕的办公室,果然是扑了个空,秘书说他和李小姐出去吃晚饭,晚一点还要回公司开会,开两个人的会。
她闷声不响地搭电梯下楼,找了一间看得见大楼电动门的快餐店用膳,一边吃一边等秘书下班,然后再折返余力耕的办公室,在节省能源下等他回来。
在办公室里愈等她火气愈大,吃个饭,又不是喝喜酒,需要等新娘换衣服、等上菜、等散会,有必要吃上三个钟头吗?早知如此,她先饱餐一顿,才不在这儿当傻瓜。
难道他们根本不会回来了?秘书摆了她一道?
汪思涵呀!汪思涵!这下明白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道理了吧!她皱着眉,自我奚落。
打道回府了。
手才放在门把上,门外的说话声留住了她的脚步。照理来说,她应该推门出去说声嗨,可是她却像个毛贼躲在门后,附耳偷听。
“力耕,你到底要不要看这份调查报告?”
听这嗲声嗲气的鼻音,她不必出门就可以想到李媚虹的表情,侍儿扶起娇无力,八成攀在余力耕壮硕的胸膛才能站稳,不过她吐不出醋,倒是鸡皮疙瘩掉满地。
“我没兴趣知道。”
“很精采哦!关于她的过去。”
谁的过去这么有看头?该不会是她的吧!汪思涵不记得自己的人生有何精采可言,读书时她向来名列前茅,是个标准的书呆子;做事时她是拚命三郎,只有小时候母亲有过花边新闻,其它实在乏善可陈。
她懂了,李媚虹的报告是捏造的。但是她不急着出面澄清,她想知道余力耕的信心,有无海那么深?天那么高?宇宙那么广?
“我不在乎她曾经如何,我只要她的现在和未来属于我。”
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她很满意他的开场白。
“你骗得了别人,骗不过自己的心,如果你真的喜欢她,为何不敢看?难不成你喜欢的只是她伪装圣洁的外表,而怕看到她的内心?﹂“没这回事!”
“那你就大大方方的拿去看,不许迥避。”
“媚虹,就算我看了,或是知道了些什么,我都不会改变的。”
“可是,她不诚实,欺骗了你。”
“我还是爱她。”
他应该得到一个吻,她如痴如醉的想。
“你有没有想过,她欺骗你的目地何在?是爱你的人?或者根本是图你的钱?她也许只是个拜金女郎。”
“她不是,我相信她不是。”
她脱了鞋,在房里跳起轻盈的华尔滋,庆祝找到了真爱,比钻石还要坚定的爱。
“她从头到脚都是假的,连心都是假的。”
假的?她没割双眼皮、垫鼻、隆乳、拉脸,心脏也是与生俱来的,不含人工金属或动物瓣膜,全身上下如假包换。不像李媚虹一脸死肉,只有嘴巴是灵活的,其它地方的神经动都不动,一副板金过的脸孔。
“妳胡说。”
“力耕,醒醒吧!我知道了解她的真面目,对你而言无疑是个打击,不轻的一击。但是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别一错再错下去。”
李媚虹获颁蛇蝎美人胸针,由受害人汪思涵亲手别上。她恨不得一针戳到李媚虹奇#書*網收集整理的心脏,痛死李媚虹。
“媚虹,妳不懂,爱可以包容一切。她有个什么样的过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能没有她。”
“那我呢?你把我置于何处?”
“我们是曾经要好过,但不代表我爱妳,如果那一段日子给了妳错觉,我抱歉。”
“不要以为一句抱歉,你我间的事就可以一笔勾消,我不会就此干休。”
“我了解妳想拿妳家的财富做后盾,整垮我。”
她有些担心,李家的财富如果全换成铜板,铁定会压扁余力耕的公司和一番心血,到时候,她会选择退让。
“你既然知道可能会有这样的结果,还敢轻言不要我?难道你真愿意为了个女人身败名裂?”
“为了我心爱的女人,我早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议妳知道也无妨,我和我过去的拍档将携手成立国际性投资公司,而我专职亚洲地区开发,到时候,不用妳李家的金援,自然有人排队等着投资当股东。”
“余力耕,我恨你。”
她差一点要拊掌大笑,李媚虹说话的声音真像怒火攻心,岔了气的哀鸣。
“我的脸不是妳打得了的,妳还是识趣点快走吧!免得待会儿被我扫地出门。”
动手!君子动口,小人才会动手,看来李媚虹是个如假包换的小人。
“可恶!”
“别忘了带它走,还有,妳可以顺便代劳打电诸给我的秘书,说感谢她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