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之吻-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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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碎尸万段。一盏烛火出现,让斗室变得稍微明亮些。那盏烛火映照着一张俊美的面容,在光影之下,那面容却有着恶魔般可怕的邪恶。
原沧海走入囚禁倾国的斗室,手上拿着一条精致的手绢轻掩住口鼻。他看着被捆绑在墙上的倾国,眼神仍旧冷酷,嘴角却有几分的笑意,像是在欣赏着最美丽的猎物。
“能让东方旭最引以为傲的长女失控咒骂,我该是感到万分荣幸吧!”他微笑着,端起她小巧的下颚审视着,当视线接触到她手腕间的伤痕时,他挑起眉头。“真是太糟了,这些铁链伤着了你。”他动手将精致的手绢撕毁,用残破的白绢细心包裹她手腕的伤痕。
体贴的举止非但没有让倾国安心,反而让她神经紧绷。她不会天真的相信,原沧海是因为怜惜她,所以才帮她包裹伤口。在他靠近时,她只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那是她从不曾感受的,她清楚的知道,眼前的男人有多么邪恶。替她包裹的举止,只是要延长她的痛苦,尽情的折磨她。
另一个男人走入斗室,华丽的衣衫与此处的残破形成强烈的对比。他手上拿着一盏烛火,表情有几分不情愿,但是在看见倾国时,不情愿的表情徒然转变成令人不快的贪婪。
“原先生找我来,就是为了她吗?”凯森垂涎的问道,俊美却稍嫌脂粉味的面容,看不见任何王者该有的风范。反而因为猥琐的神态而令人厌恶。
原沧海冷眼看着凯森,没有回答。他退开几步,没有再接触倾国,视线落在牢房之外。“牢房里有着烟草的气味,大概是那个巴西佬身上的味道。”他的嘴角扭曲着,看起来似乎对烟味深恶痛绝。“杀了他,把尸体丢出去。”他淡淡的说道,那口气像是在谈论天气。
凯森震惊的回过神来,不敢置信的看着原沧海。“他是古巴的毒贩头子,我们会囚禁他,只是因为他不愿意合作。先前不是说过,只要他的组织付出金钱,就将他放回去吗?”他困难的说道。
虽然有原沧海的资助,但是凯森终究只是个小国的国王,他只想着要谋些利益,可从来不敢想过要与那些恐怖组织为敌。
“那些烟草的气味让我厌烦。”原沧海淡淡的说,谈论他人的生死,对他而言像是谈论天气般自然。他看向凯森,没有说出任何重话,但那模样就已经足以让人畏惧。
凯森在冰冷的目光下低头,无法说出违抗原沧海的字眼。他如今有的一切,都是原沧海赋予的,说穿了原沧海才是掌握弗伦德尔的人,他不过是坐享其成,只能顺着原沧海的指示行动,没有半分的能耐。
“太荒谬了,你没有资格轻易就断定旁人的生死。”倾国忍不住喊道,不敢置信竟会有如此残忍的人。虽然那个贩卖毒品的巴西人大概也非善类,但是她怎么也无法忍受,有人在她眼前轻易的被残杀。
“想仗义执言吗?你是否该先担心你自己的安危呢?”原沧海转头询问着,冰冷的视线滑过她的身躯,没有错过柔软身躯的任何一寸。“你很美丽,也很聪明,但是很可惜,我不能留下你。”他的口气几乎称得上是惋惜。
“你害怕我将弗伦德尔运送毒品的事情传出去?”她冷冷的回视着他,强迫自己不可以软弱,不可以在这个邪恶的男人面前懦弱。
“害怕?我怎么会害怕?只是这些事情若是泄漏,会招来一些麻烦,我只是想避开那些麻烦,所以必须请你把性命留在此处。”他微笑着,缓慢的从口袋中拿出一管崭新的口红,慢条斯理的打开,鲜艳的颜色在烛火下更显艳丽。“别懊恼,为了补偿你,让我告诉你更有趣的事情。”
倾国紧握着拳头,冷眼看着他。她知道对方绑架她,自然是为了要封住她的嘴,将那些秘密隐藏,但是当听见原沧海表明决定要取她性命时,她还是忍不住颤抖。
她心中浮现一张面容,从多年前就进驻她的神魂深处。在死神的威胁如此靠近时,她却一再的想起他复杂的眼神,几乎愿意奉献灵魂,只求能够见他一面。她或许真的会死去,但若是没有见到他,她是否会成为不甘心的魂魄?
原沧海上前来,拿起口红替她描绘着美好的唇形,那专心的态度像是在对待最珍爱的情人。“这是最新开发的口红,在不久后将会销售到世界各地去。”他微笑着退开一步,很是满意的看着成果。“口红里有着微量的毒品,那是特属于弗伦德尔的毒品,等到许久之后,那些女人将会成为毒品的俘虏,弗伦德尔将成为世界的毒品中枢。”他微笑着,抛下手中的口红。
倾国倒吸一口气,知悉了他的野心。“等到那些使用者发觉时,她们已经上瘾,而这些毒品是弗伦德尔特有的,她们必须问你需索毒品,而你就可以漫天开价,彻底的压榨她们。”她简直鄙夷这个男人,他利用女人爱美的心态,在做着最可怕的事情。
“许久之后,全世界的女人将成为毒品的俘虏,弗伦德尔将成为世界毒品的中枢。
而我,在得到权势之后,也会让楚依人回到我的身边,有了她的帮助,世界上将再也无人可以阻止我。“他狂妄的说道,双眼里有着疯狂的光芒,因为那些远景而兴奋着。
“她不会回到你身边的,你难道这么愚昧,看不出她不停的想逃……”她没有机会说完,原沧海脸色徒然一变,毫不留情的出手,那一下重击打得她几乎昏厥。她勉强抬起头来,尝到口中有血腥的气味,那一掌打裂了她的嘴角,些许的鲜血沿着嘴角滑下。
“她逃不掉的,她是属于我的,从许多许多年前就是如此了。”他过度轻柔的说,厌恶的用另一条手绢揩去手上的血迹。“我知道她的形迹,知道她会陶醉在那座玫瑰迷宫里,等会儿我将共寻找她,从此以后她会留在我的身边。谢谢你替我将她带来此处,为了谢谢你,我替你安排了很有趣的活动。”
“你会付出代价的。”不待他开口,倾国已经猜出他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如此邪恶的男人,在听见地出言不逊后,怎么可能会让她好过?
原沧海只是微笑,朝一旁眼神淫秽的凯森挥挥手。“我把她送给你,随便你要怎么处置她。要是你玩腻了,可以把她丢给那些犯人,记得告诉他们,她是东方旭的女儿。
这里有太多人吃过东方旭的暗亏,那些人会很乐意好好‘招待’她的。“他轻描淡写的说道,之后转身离开牢房。在他经过走廊时,四周的犯人都在吼叫着,像是迫不及待想要将他碎尸万段。
凯森看着他离开,直到确定他已经离开地牢时,猥琐的面容上浮现了愤怒。他暗暗咒骂了几句,之后在无人看见的时候,偷偷的冷笑着。
倾国咬着牙,怀疑着凯森会怎么做。要是凯森打算如原沧海所交代的那般对待她,那她宁可先行咬舌自尽。
凯森回过头来,对着倾国露出豺狼般的笑容,邪恶的神态让他显得面目可憎。“没有想到东方旭的女儿竟会如此美丽。我先前在玫瑰迷宫里,也看过这么一个美女,有着莹白的肌肤,以及修长的双腿,虽然看不到她的面貌,但光是那身段,就足以迷倒我了。”
他伸手摸上倾国的腰间,缓慢的往上摸去,在看见她厌恶的转开脸时,只是笑得更加猥琐。他伸手到石墙上,解开了铁链。
倾国几乎忍耐不住呕吐的冲动,当他的手触摸到她的肌肤时,冰冷的触感让她联想到阴暗角落里的蛇。她的身躯颤抖着,从未遭遇如此惊险的情况。她从来都是被悉心保护的,若不是为了陆磊骥,她不会冒险前来。
铁链解开了,她的手腕得到片刻自由,但是一双魔爪再度伸向她,握住她的臂膀就将她往木床上推去。
“别挣扎,挣扎只会让你受伤。”凯森涎笑着说,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蓝色的眼睛里有着色欲的期待。他扯开身上的衣服,迫不及待的扑向她。他撕扯着她的衣衫,当莹白的肌肤暴露在烛火下,他眼里有着色欲的疯狂。
她惊骇的拉住领口,却难敌对方的力量,衣衫在拉扯间破碎。她能够感觉到,肌肤被对方触碰时,胃部难受的痉挛。她恐惧而惊慌着,在对方的唇落在她的肌肤上时,她剧烈的颤抖着。
感受不到什么柔情,更感受不到任何情欲的氛围,她只觉得恶心,只觉得难以忍受,无法忍受凯森的碰触。
倾国像是落入陷阱的野猫,不顾一切的挣扎着,猛烈的用双手十指扒抓着凯森,巨大的恐惧让她疯狂,使得她绝望的反抗着。“住手!”她喊叫着,却知道就算是喊破喉咙也是于事无补,凯森不会放过她的。
她不停的挣扎,但终究难敌凯森的掌握。对方是个成年男人,力气就已经超越她许多。当他扑身将她压在木床上时,她用尽全力反抗,绝望的想呼唤陆磊骥的名字。
在如此危急的时刻里,她仍旧咬着牙不愿意软弱,黑色的恐惧让她无法呼吸。凯森的双手陷入她的颈项,冷笑着玩弄她,看着她因为缺氧与恐惧而挣扎着。她激烈的反抗,却无法撼动凯森,她不断的挣扎着,因为缺氧以及恐惧,眼前已经是一片黑暗。当他的手探入她已然残破的裙摆,往修长的大腿摸去时,她再也忍不住的放声尖叫,尖锐的叫声回荡在阴郁的地牢中。
男人沉重的呼吸在她耳畔响起,那双蓝色的眼睛显得疯狂,有着虐待的狂暴。是因为她的美貌,更是因为她特殊的身分,侵犯她的意图使得凯森格外的兴奋。这是东方旭的女儿,一个从来难以侵犯的女子,如今竟在他身下,任他为所欲为。
倾国犹如惊慌的小动物,奋力的张口咬住他的手掌,温热的鲜血涌出,在烛火下显得刺目。
凯森怒吼一声,转而掐住她柔弱的颈项。
“该死的女人!”他紧掐着她的颈项,被她的反抗弄得心烦了。身为王族的他,从不曾有过反抗他的女人,而她竟如此大胆,看着他的眼神里有着鄙夷与厌恶,这样他无法忍受,愤怒举起手,不再抚摸她柔细的肌肤,反而凶猛的掌掴着她。
倾国感受到脸颊剧烈的疼痛着,举起双手绝望的护住脸部,勉强想避开那些如雨点般的攻击。她承受着激烈的恐惧,从没有想过男人可以如此伤害女人,在强暴之外,他甚至想要毁去她的自尊。
一道黑影从门外窜入,在看见凯森的举动时,黑眸里燃烧着熊熊的地狱之火,像是恨不得将凯森碎尸万段。那人拉住凯森的背颈,轻易的把逞凶的凯森摔出木床。
床上的倾国还在挣扎着,她被巨大的恐惧笼罩,一时还不能反应,只能疯狂的攻击着。当掌掴停止,沉重的压力从身上消失,一双坚实的手臂握住她的肩膀时,她仍在挣扎着。那人持续猛力的摇晃着她,嘶吼着她的名字,坚持要她清醒过来。
她恍惚的睁开眼睛,终于不再挣扎,理智缓慢的回到她的脑中。当她看见陆磊骥焦急的面容时,有片刻竟然无法认出他来。她的身子还在颤抖,先前的恐惧还在,她紧咬着唇,几乎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纵然他先前打昏她,将她交给了原沧海,但是在最危急的时刻里,他还是赶来了,将她从可怕的噩梦中拯救出来。她几乎要痛哭失声,没有办法思考,只想要扑进他的怀里哭泣。
她从小被教诲着必须坚强、必须独当一面,但是在面临如此可怕的一幕后,她绝望的只想在他怀里软弱。如果软弱是伴随着依恋而来,能够在心爱的人怀中软弱,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