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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杀手情人梦-第12章

小说: 杀手情人梦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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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手颤抖地扶起她,那椎心刺骨的痛就像是心脏被撕成两半……强烈的

“淙琴,妳为什么没有动手?”他惨白着脸,避小心翼翼地就要抱起她。

幸好他方才在开枪时稍稍犹豫了一下,要不然子弹早就直直射入她心房了。

“我带妳去看医生,我马上就……”

她的胸膛不断地冒着血,淙琴面色若雪地轻咳着,“不,不要救我了……

我活得好苦……韦哥哥,能死在你的手里,也算是……我的福气了……”

她的一声“韦哥哥”像是一道青天霹雳,震得他脑袋裹嗡嗡作响,半天说不出话来。

只有一个人这么叫过他,只有一个!

时涛看着她未施脂粉的脸庞,一个淡淡的新月形疤痕赫然烙印在她额上,他忍不住狂叫起来,“楚楚?妳是楚楚?”

他以前为什么都没有发觉?

淙琴的唇避缓缓绽出一抹喜悦的笑容,眼神却因失血过多而渐渐涣散,最后她终于承受不住地晕了过去。

“楚楚!”他撕心裂肺地狂喊。

在这短短的几分钟里,他的心已枯萎死去!

※※※

一个星期后,时涛面容憔悴地回到了台北,他进了公司,劈头第一句话就是--

“迷迭死了。”

子康愕然地睁大眼睛,真不知该惊喜还是扼腕……

时涛眼底有一种说不出的光芒,既是悲伤又是欣喜,教子康摸不着头绪。

“你们真的在那个栖云山上……”他叹气,“都怪我来不及阻止你们。我甚至不知道该到哪儿去找你们。”

“一切恩怨都结束了,迷迭已死,从此再也没有迷迭这号人物。”时涛低语,“她本来就是一个影子,消失时也没有人会注意。”

“你还好吧?”子康关怀地问,他总觉得时涛不太对劲。“你受伤了吗?”

“对了,我这次回台北是想跟你交代一些事情。”时涛的眸光依旧是迷迷蒙蒙的,教子康完全看不透。“我接下来会有一、两个月的时间不在台北,这儿的事情就交给你全权处理,麻烦你了。”

“时涛,你要去哪里?”他该不会是刺激过度,精神恍惚了吧?

面对子康的询问,时涛只是淡淡一笑,“我要去找回一些东西。”

“时涛,其实……”子康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下定决心道:“珍安和我都认为迷迭不是我们之前想象的凶手,她一定有苦处。虽然现在说这话已经太晚了,但是这一个星期,我们都拚命地想要找到你们两个,希望能够挽救什么……

珍安甚至都找了薇书做保证,保证迷迭不是存心要伤害她的……你知道吗?薇书虽然被她所伤,但是她却一点都不怪迷迭,她也说迷迭看起来不像是那种邪恶嗜血的人。”

可阶一切都太晚了,他为什么不早一点找到时涛呢?

子康自责着,然而他却看见时涛眼中奇异的色彩。

“我明白。”时涛对他笑了笑,“子康,我知道你们都很担心我,但是我不会有事的;相信我,再过一段时间你们就会明白了。”

“时涛,你怪怪的。”他该不会真是刺激过甚吧?

“再见。”时涛拍了拍他的背,爽朗地道:“祝福我吧!”

“祝……你在搞什么鬼?”子康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

认识时涛这么久,他第一次哑口无言,浑然不知该如何反应。

※※※

时涛的老家是一栋平实的平房,虽然外表看起来不甚起眼,但是内部可整理得清清爽爽,而且什么都有。

此刻,时涛正在厨房裹煮晚餐,炉上还煨着鱼汤。等待淙琴醒来好喂她喝。

失血过多的病人需要多调养,因此时涛舍弃了一贯的素食烹饪,大量地购买新鲜的鱼儿和鸡只,餐餐细心地烹煮,以调理淙琴的身子。

淙琴躺在柔软的床垫上,直直地瞪着天花板发呆。

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了,但她还是无法相信此刻的情景是真的。

“我没死?时涛真的在我身边?我该不会是在作梦吧?”这是她这些天以来未曾间断的惊叹。

“楚楚,妳醒了?”时涛端着托盘进来,对她微笑。

淙琴转过头望向他,这才慢慢地有几分真实感。

“你照顾我一个星期了。”虽然在这期间,她有大半时间是在医院里昏迷挣扎度过的,但是她永远记得在对抗痛苦和死神时,时时有一个温柔却坚定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

醒过来,我要妳醒过来!妳忘了妳还要当我的新娘子吗?我不准妳走!

是时涛字字伤痛地将她从昏迷中唤了回来。

“这是我应该做的。”他坐在床畔,担忧地审视着她的气色,“妳看妳,瘦了一大圈。我真应该坚持妳待在医院里休养的,再怎么说也可以在里头多打打营养针!”

“我讨厌医院。”她低声道。

“讨厌医院,害怕打针,妳怎么跟小孩子一样?

”时涛温柔地看着她,怜爱地笑了,“这样一点都不像是超级杀手迷迭喔!”

淙琴的脸色丕变。她最不愿想起自己的双手染满血腥。“我是迷迭,我是个杀手……天,我真是可怕。”

时涛边咒骂自己做什么要提起遣回事,边轻声安抚道:“妳不再是杀手迷迭,那个黑色伯爵旗下的头号杀手已经在一个星期前被我杀死了。现在的妳是重生的人,妳是楚淙琴,我十七年前的小新娘。”

“我怎么能够忘记那一切?”她悲伤地看着他,“我的确做了很多违背良心的事,我杀了很多人,这是永远都没有办法抹杀掉的。”

“妳是为了父亲,身不由己;该死的是那个利用妳的伯爵,不是妳。”他瞅着她,低叹了口气,“再说,妳等于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能够重生,就表示老天爷给妳一个机会去做妳自己……妳那么善良、体贴,我敢说妳以后一定会过得非常好的。”

“不再夜夜为噩梦所苦吗?”她希翼地问。

“有我保护妳,妳不会再做噩梦了。”

“你真的原谅我了?”她的眼睛发亮,但还是有些害怕,“你该不会是因为我是故人,才勉强原谅我的吧?”

“不全然是。”他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印下他的真挚。“最主要的是,在妳跟我说了这十七年来所经历的事后,我发现我不能去苛责妳。当年是妳父亲选择带妳流浪到香港,也是妳父亲选择让妳被伯爵带走,而伯爵会把妳训练成一个杀手也不是妳的错,妳完全没得选择。”

淙琴打了个寒颤,想起了过去的事。

“妳别害怕,我不会再让伯爵伤害妳。”他立誓道。

淙琴有些凄苦地笑了,“我知道你会保护我,我们可以一起共同对抗他。

但是我父亲怎么办?我已经一个星期都没有消息了,伯爵会怎么想?我逃走了?

还是我死掉了?不管他如何猜测,我父亲的生活会因此过得更糟的,我得赶快回去救他。”

“妳知道伯父现在人在哪里吗?”

淙琴一怔,挫败地闭上眼睛,疲倦地道:“我不晓得伯爵把他安排在哪里,我已经十年没有他的消息……伯爵从不准我见我的父亲……时涛,我真怕伯爵对我父亲不利,我不能放着他不管。”

时涛点了点头,坚定地道:“我会帮妳救出妳父亲的。”

“谢谢你。”她望进他深情的眸中,突然好想哭。“之前我万念俱灰,打算让你杀了我,就连父亲我也无力去顾虑了;可是我现在才知道我的决定太幼稚了,根本不能解决问题。如果不是你手下留情的话。我恐怕早就……”

“妳才是手下留情,要不然飞刀一出,我可不知道要断咽喉还是中心脏呢!”他打趣着。

淙琴回想起当时情景,忍不住颤抖起来,哪还有一丝夺命杀手的气概?

自从遇见他以后,她改变了太多了。

尤其投身情爱的漩涡中,更让她所有的杀气都消失无形,剩下的只是柔弱温和的易感本质。

“别担心那么多了。”时涛轻轻地扶起她,细心地道:“先吃饭吧!还是要先喝热汤?妳必须养好身体!”

他话里的关怀温暖了她的心,也激起了她所有的豪情--是的,她何须担心这么多?除了她自己的俐落身手外,再加上时涛,他们一定有办法把父亲救出来的。

她甩了甩头,回复坚毅的神情,“先吃饭。我要好好的调养身体,把我父亲救回来。”

时涛欣慰地看见她眼中再度绽放光彩,“太好了,这才是我所认识的楚淙琴。”

淙琴回眸凝望着他,灿烂一笑。

时涛觉得,她的阴霾己被笑容裹的阳光完全驱散了。

他眼眶突然有些湿润起来。

※※※

伯爵背着双手在书房内走来踱去。

奇了,迷迭怎么至今音讯全无,难道她失手被逮了?

但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呀!

更令他感到奇怪的是,那个委托人也没有再和他联络。

他前思后想,觉得最大的可能就是,迷迭完成任务,但是却背叛组织逃跑了。

“可恶!她居然不管她老父的性命了?”他冷哼一声,无法原谅她的叛离。

没有人能够离开他、背叛他!

他按下桌上电话的红色按钮,“通知所有的情报纲,务必找出迷迭的踪迹。”

“还有……”他顿了顿,“把楚伯清带到我的城堡来。”

他是伯爵、国际知名的杀手祖宗,没有人能够对抗得了他。

“迷迭,妳别以为翅膀硬了就能飞,我照样可以把妳的翅膀剪掉!”

他既能一手栽培她,也能一手将她毁掉。

背叛他的人,全部都得死!

※※※

淙琴一身黑衣墨镜,出现在香港启德机场。

一名西装打扮的男士见到她之后、不由得一怔,随即迅速地隐身至墙角。

他掏出行动电话,口气有些异样,“通知伯爵,迷迭没有跑,她回来了。”

他顿了一会儿,听着话筒那头传来的话语,“是的,我想她现在大概是要向伯爵复命。”

就在他说话的当儿,淙琴已经离开了机场,驱车往“城堡”而去。

淙琴将车开上山,驶近那栋苑若城堡级的别墅。

伯爵有德国的血统,他一直忘不了日耳曼民族的骄傲,他甚至追溯出自己应该是个世袭的海德伯爵、他们家族以前的封地是多么的广阔……

淙琴不明白他是什么样的心理,但是她总是能清楚地回忆起,当伯爵在提起这一切时,眼中露出的犀利与狂热。

他是杀手界的伯爵,他们都要听命与他……这是他另外一种变相的骄傲。

她突然打了一个寒颤;此去对付伯爵,她能够顺利得手吗?

但是她又想到,时涛正在她的身后支持着她,这让她的信心再度熊熊燃起。

一定要把父亲救出来。

伯爵不动声色地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慢慢将车开进庭院的淙琴。

他的唇边泛起了一抹冷冷的微笑。

没有人知道那代表什么意思。

淙琴一步步地走上楼,清楚各处的监视器正监看着她,堡内负责保护伯爵的杀手们也屏着呼吸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有种猎物走入陷阱的感觉。

但是她依旧平静地来到门前,和以前做过无数次的举动一样,就连敲门也不疾不徐。

此刻,她更该沉住气。

“进来。”伯爵的声音也像往常一样。

淙琴走进了房间,恭谨地道:“伯爵,很抱歉失踪了这么久。”

“妳有什么好的解释吗?”他微微挑眉,语气太过平和了。

“我受伤了。”她轻抚过伤口,露出苦笑。

“伤得重吗?”

“还好。”

“还好?可是却没办法和组织联络?”

淙琴低下头,“是我的错,绝没有下次。”

“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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