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攻受同萌-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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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嘛，发生了些之前没想到的事。”蓝染嘴角的笑容带着一丝奇异的愉悦，也靠在花崎凛这边的栏杆上。

　　　　“欸~那可真是稀奇，竟然也有你没有预料到的事情存在吗？”花崎凛语带调侃，“怎么样？那个浦原喜助，很有趣吗？”

　　　　“浦原喜助这个人的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说起有趣……其实还是我们的平子队长更得我心啊。”蓝染满足地笑了笑，“平子真子……果然是个可怕的人。前辈当年在酒馆里对我说的话，我今天总算深刻理解到了。”

　　　　“……看来，是有有意思的事情发生了嘛。”花崎凛左手托着下巴，懒懒问道，“你碰到平子队长了？”

　　　　蓝染眼中的笑意深了深：“是的……看起来平子队长也对浦原喜助有兴趣，又或者只是单纯地调解一下十二番队队长和副队长之间的矛盾冲突呢？”蓝染顿了顿，又道，“我只是用【镜花水月】在边上围观了一会儿而已，虽然并没有刻意发挥出始解的全部力量，但是就算如此，通常来说应该也不会有人能发现我的。”

　　　　“——你是说，平子队长发现了你？”花崎凛顿时明白了蓝染的意思。

　　　　“只用了一只手就破除了【镜花水月】的结界。当然，那其实只是个粗糙的幻象，但是平子队长竟然能做到这种程度……”蓝染点点头看向了花崎凛，“真不愧是能让前辈都赞不绝口的人。”

　　　　花崎凛微微一愣，“喂喂，我什么时候对平子队长赞不绝口了？”

　　　　蓝染笑，“……没有吗？我以为前辈对平子队长一直都抱有相当的赞赏和好感。”

　　　　“那个齐刘海、大板牙、死鱼眼、关西腔、爵士乐控？……惣右介，这绝逼是你的错觉啊亲！！=皿=！”太惊悚了有木有！！

　　　　蓝染：“……”

　　　　*

　　　　又过了一段日子，花崎凛在有一次外出执行任务的时候听同行的队员提起，有一位百年难得一出的天才人物，虽然是流魂街出身，却只用了一年时间就从真央灵术学院毕业了。

　　　　而这位横空出世的天才少年已经向五番队递交了入队申请，据说已经被蓝染副队长批下来了，只待再过几天这人就要来了。

　　　　花崎凛听着这些同队的死神一个个都在感慨天才少年的惊采绝艳，偶尔淡淡附和几句的同时，嘴角却忍不住缓缓翘了起来。

　　　　市丸银，蓝染未来最信任的副手和下属，也是在日后狠狠背叛了蓝染的人……终于出现了。

　　　　“花崎七席……您想到什么了啊，笑得这么开心？”队员甲看着花崎凛唇畔诡异的笑容，情不自禁地抖了抖。

　　　　“……咳，没什么。”花崎凛轻咳一声，站起身来若无其事地拍了拍手，道，“大家都休息够了的话就快点起来吧，还有好几个地方没有巡查过呢。”

　　　　这次花崎凛带队执行的任务是关于断界的搜查任务。

　　　　所谓“断界”，是指好几层断绝的空间重叠在一起，被时间的激流团团包围住的一个空间。断界既是连接现世和尸魂界的主要通道，同时也是尸魂界对重大罪犯的流放之地，所以才会有拘流和拘突的存在。

　　　　数日前，瀞灵庭接到消息，称断界当中发生了某种仪器无法探查清楚的异变，需要派专门的死神前往搜查。五番队接下了这个任务，由队长平子真子总负责，带领其队内四席、五席、六席及七席各带一支小队，进入断界查探异变发生的原因及其源头。

　　　　说实话，花崎凛是觉得这所谓的异变大抵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然瀞灵庭也不会放心派他们这几个连队长级都不是的席官出来搜查了。再说现在的技术开发局刚刚建成，很多技术都还不完全，因此所谓的能够对断界进行监控的仪器是否可信，恐怕瀞灵庭也还存着疑问呢。

　　　　这次探查是否真的能查出结果，花崎凛表示，他对此是木有任何期待嘀。╮（╯▽╰）╭

　　　　只不过断界的范围很广，这次他们被分配搜索的区域也数量不少。因此等到一行人将断界里里外外都查探干净以后好不容易出了断界，尸魂界已经过了将近一天了。

　　　　天色已晚，夜幕降临。平子真子还要赶时间回一番队找总队长复命，所以并没有与他们剩下的人同行。花崎凛估摸着这时间怎么也到了后半夜了，自己肚子还饿得直叫唤呢，也表示自己不打算跟众人一起走了，在平子队长离开之后，便立即用瞬步消失了踪影。

　　　　花崎凛打算的很好，回到队舍后要洗个热水澡，然后叫份外卖填饱肚子，或者直接去阿武那儿蹭点吃的也好……

　　　　想法很美好的花崎凛却完全没想到，当他走到离队舍还有段距离的小树林边的时候，会听到那样一声惨叫。

　　　　而这个声音的主人，他明明就很熟悉。

　　　　——是阿武。

　　　　花崎凛急忙拨开层层遮挡的灌木丛向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赶过去，可随即展现在眼前的一幕却令他大脑一片空白、愣在当场。

　　　　五番队队舍的围墙外，面带微笑的蓝染和手中斩魄刀尚在滴血的银发少年遥遥相对。而就在二人中间，皎洁明亮的月光照耀下，斋藤武一动不动地倒在地上，腰腹之间有鲜红刺眼的血液缓缓流淌出来，染红了那一片的土地。

　　　　风声携带着二人带着笑意的对话声，断断续续地传进花崎凛的耳朵里。

　　　　“不错呢，比传闻中还要厉害。”蓝染赞赏的话语中透露出些许满意，“就让我再问一遍吧，你的名字？”

　　　　“银。”少年的声音响起，“市丸银。”

　　　　蓝染语气温和，“我们队的三席……你觉得怎么样呢？”

　　　　“完全不行啊，太不像话了~”

　　　　“这样啊……那可真是太好了。对了……”蓝染微微一顿，又将身子转向了瞪大双眼死死盯着斋藤尸体的花崎凛，道，“你看够了吗，前辈？”

　　　　花崎凛只是全身僵硬地站在那里，没有回答。

　　　　蓝染见状也不以为忤，转而走到了斋藤武的尸体旁边蹲□来，细细观察着斋藤年轻的脸孔。

　　　　“憧憬是距离理解最遥远的感情。——在斋藤前辈死之前，我对他说了这句话。”蓝染语气温和一如往常，像是闲聊般对花崎凛道，“前辈，你不这样认为吗？”

　　　　“……惣右介，我应该已经警告过你了，不要对斋藤出手。”花崎凛的声音喑哑低沉，带着前所未有的凛冽寒意，“你这是……要撕毁我们之间的合作协议吗？”

　　　　“不，怎么会呢。”蓝染站起身来笑了笑，“只是我觉得，前辈你……应该不是会为了这种小事生气的人。是我想错了吗？还是说——前辈对斋藤前辈的在乎程度，真的到达了这种地步呢？”

　　　　花崎凛听着蓝染那不温不火的话语，嘴唇浅浅抿成了一条线，下颚的弧度更是紧绷到了极点，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阵阵杀气让身处杀气风暴边缘的市丸银都忍不住吞吞口水、紧紧握住了斩魄刀。

　　　　可是身处杀气中心的蓝染却依旧满脸笑意地看着花崎凛，笃定道，“前辈是不会为了这种无聊的感情而失去理智的，我一直都如此认为。不是这样吗，前辈？”

　　　　花崎凛紧咬牙关，心底的怨愤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就这样淹没。就在他忍不住将手移到斩魄刀上的一瞬间，脑海中鸡蛋君冰冷而无机质的声音却无情地浇熄了他所有的心思。

　　　　“花崎凛，不要忘记了，你的根本目的是完成任务。”

　　　　“主线任务失败，你会被立即抹杀。”

　　　　“意气用事的后果……你承担不起。”

　　　　霎时间，伴随着鸡蛋君的话语，似曾相识的巨大绝望和悲哀一齐涌上胸口，在花崎凛激烈跳动着的心头敲下致命一击。

　　　　任务……又是任务。

　　　　呵，主神说的没错——大概，也只有任务了。

　　　　花崎凛缓缓将还在颤抖着的手从刀柄上松了下来，极力平复着胸口剧烈的起伏。他默默看了斋藤武依旧温热的尸体最后一眼，最终将目光投向与他遥遥相望的蓝染，艰难地扯起嘴角，缓缓开口吐出三个字——

　　　　“你赢了。”

　　　　是的——你赢了，主神。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
39虚化了
　　　　时光荏苒，转眼之间又过了将近九年时间。

　　　　虚化实验已经正式开始了；蓝染和他的两个手下——市丸银、东仙要一起；在流魂街制造了多起魂魄消失事故；已经引起了瀞灵庭方面的注意。

　　　　而彼时，花崎凛正穿着练功服在五番队的训练道场里挥刀练习剑术。一滴一滴的汗珠沿着他脸颊滑落下来渐渐流进衣领里，花崎凛却仍然不为所动地继续挥刀；眼神清澈冷冽。

　　　　主线任务的第二阶段越是趋近于完成，他就总会在这样的日子里，越来越多地想起斋藤武。

　　　　其实当年斋藤的死；与其说花崎凛是在怨恨作为侩子手的市丸银和对市丸银下命令的蓝染；倒不如说他是在责怪自己。

　　　　如果不是一直以来，在性格上没什么原则的他对蓝染不停退让，蓝染也不会那么肆无忌惮地屡次三番试探他。

　　　　这个试探的牺牲品，第一次是那个普通队员森山君，第二次却变成了陪在他身边那么多年的斋藤武。

　　　　如果不是他一直以来都表现得那么和善可欺……

　　　　如果他能从最开始就暴露出自己强势的一面，更认真地警告蓝染不要对斋藤动手……

　　　　想到这些，花崎凛禁不住微微一哂——

　　　　只可惜，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如果。

　　　　他能做的，也只不过是在未来避免同样的悲剧再次发生。如此而已。

　　　　*

　　　　魂魄消失案件发生一个月后，九番队队长六车拳西带着手下的四个席官和九番队副队长久南白踏上了调查之路。

　　　　“九番队……是东仙所在的番队吧。”花崎凛看向坐在对面轻啜着花茶的蓝染，道，“他也跟去了？”

　　　　“嗯。这件事情交给要来办，是最让人放心不过的了。”蓝染看着杯中的茶水，点了点头赞道，“今天的茉莉花茶也像往常一样那么香呢。”

　　　　“哼，要、银？叫的还真是亲切。”花崎凛淡淡嗤笑一声，“还是说，这也是你笼络部下的手段？”

　　　　蓝染微微一怔，随即微笑开来，看向花崎凛的表情饶有兴趣，“前辈这是吃醋了吗？……不然，我叫你‘凛’，如何？”

　　　　花崎凛语带讥讽：“我和你可没这么熟吧，蓝染。”

　　　　“……前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叫我姓氏的呢？”蓝染笑得大有深意，“我没记错的话……大概是从斋藤前辈——”

　　　　“砰——！！！”

　　　　蓝染微微向后一仰，及时避开了插在他面前茶几上的那把刀，对花崎凛赞道，“前辈的拔刀速度又快了不少，我差点就没躲过呢。”

　　　　“你说够了没？”花崎凛眼神不带一点温度地看着蓝染闭了嘴，才冷哼一声将斩魄刀从桌面里拔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