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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霸情-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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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有。”苏菲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而董事长办公室内的春情仍荡漾无边……

杨薏穿好衣服,打开连接他办公室的门。

“肆,我……”她因办公室还有其他人而住口。

张肆从办公桌后抬头,面无表情的看著她,“我不是吩咐司机送你回家了吗?”

他突如其来的冷漠教她不知所措。“我……我只是想问你回不回家吃晚饭?”

“不回。”他冷漠地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转回文件上。“我正忙。”

“那我先回去了。”杨薏伤心地转身关上门。

苏菲用不赞成的口气责怪张肆道:“你一定要用这种口气跟你的妻子说话吗?”

“不关你的事。”张肆无礼地回了一句。

张肆明明就爱上杨薏了,为什么还要伤害她?苏菲张口欲言,但坐在她两旁的陈儒和唐中仁连忙制止她,她只好按捺住火气。

会议在张肆的冷脸下继续进行,他们讨论的是台北科技大楼案,摊在桌上的是征信社送来的资料。

征信社调查出十八年前把土地过户给王海翰的人是张汉霖——张肆的父亲。

张肆看著资料,露出冷笑。一切都合理了,证实了他当初的猜测。他当初就猜测是父亲捅的楼子,只是他猜不出父亲的动机,原来杨薏是杨珍珍的女儿。

他抬起眼,迎上苏菲责备的眼神。他不悦地皱眉,他刚才的态度很差吗?想到杨薏,他的心头就会变得一团混乱和脆弱的迷惘,他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董事长。”苏菲开口唤道。

张肆沉浸在思绪里,没听见有人在叫他,也没听他们的讨论。

苏菲、唐中仁和陈儒会心一笑,看张肆的样子,活像个恋爱中的男人。

张肆陡地回神,凌厉地瞪著他们莫名的笑容。“杨薏的身分别让我妈知道。”

苏菲点点头,转向唐中仁和陈儒,警告道:“我是不会说,但是你们两个可别多嘴。”

唐中仁为难道:“这件事恐怕很难隐瞒,征信社的老陈是老夫人的至交,老夫人或许已经知道了。”

“你们怎么不及时阻止?”苏菲不悦的质问,并把责任指向唐中仁,因为他本来可以制止的。

张肆挥挥手,“算了,这不重要,继续开会。”

什么不重要?!苏菲瞪了唐中仁一眼,继续开会。

第七章

杨薏神情落寞地回到家,她一直安慰自己,他很忙,所以口气才这么差,她不该这么孩子气。

她一个人食不知味地吃过晚餐后回房间,一直坐在床上看书等他回家。十二点刚过,一阵煞车声响起。

一定是肆回来了!

她连忙掀开被子,跑到楼下,带著羞怯的笑容迎接他。

张肆打开电灯,眨了几下眼睛适应室内的灯光后看见她,她站在晕黄的灯光下,柔美得不似人。

他不由自主地搂住她,亲一下她的脸颊。他从不亲吻女人的脸,以他过去的经验,不管白天或深夜,女人总是为等他而特别化妆。

但她的脸细致干净,亲她的脸颊有一种他无法说出的感觉。她像他小时候渴望拥有的东西,一种美好、只属于他的宝贝。

杨薏闭上眼睛,全心感受他的唇接触肌肤的美好感觉,一个吻、两个吻、三个吻……她的心愈跳愈快,她觉得自己像麻雀,要飞起来了。

张肆想起波比——他小时候养的小狗,血淋淋地……不,他不要宝贝!

他轻推开她,“这么晚了,你该睡了。”说完,他绕过她,迳自走上楼。

杨薏一时无法适应他这种前后态度丕变的落差,呆愣在原地。她觉得自己本来是只快乐高飞的麻雀,却突然被猎人射到,坠落地面变成死鸟。

不过爱使她复活。

她连忙跟在他身后,“肆,我帮你放洗澡水。”

“不用。”他穿著衣服直接走进浴室。

杨薏背靠在浴室门上,难过地想,为什么?他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冷淡?

张肆也背靠在门上,他的手插入发中,一再提醒自己,她只是个普通女人,一个对自己毫无意义的妻子。

杨薏坐在床上等他出来,十分钟后,张肆腰间围了一条毛巾走出浴室。

“肆……”她脸红地看著他。

张肆看了她一眼,立刻做出决定,“我睡自己的房间。”说完,随即转身离去。

杨薏动作僵硬地躺在床上,不知过了多久,她发现自己在颤抖和啜泣,她立刻收起这种脆弱无用的情绪。

她必须好好想想,他为什么突然之间变得如此冷淡?

她感觉得到,她对他而言是特别的,她还能感觉到,他是爱她的。

她突然想到苏菲的话——他不能有自己喜爱的东西,因为他母亲不准他软弱。有一次,他养了一只小狗,他母亲逼他亲手杀了它。

啊,一定是这样!张肆小时候受过伤害,所以不敢爱她。

杨薏又想起,当她向他倾诉童年的梦想时,他温柔地给她一切——爱和无尽的吻。

她一骨碌地爬下床,跑向他的房间。

她要爱他,她要吻他。

张肆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眼睛大张地瞪著天花板,强忍下腹隐隐作痛的欲望。

该死!既然她是普通的女人,他为什么不占有她?他从不虐待自己,他已经很久没有一个人独眠了。

他可以立刻起床,开车去找其他的女人。“那太费事了。”他这么告诉自己,而不是因为他只渴望隔壁的女人。

张肆闭上眼睛,说服自己睡觉。但该死的,不到三分钟他又张开眼睛,因为他脑海里全是杨薏赤裸的胴体、甜美的笑容、狂野的热情,她跪在地上用嘴含著他的妖媚情景。

他的欲望早已在被单下挺立,他为什么要忍?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了,要她是天经地义的事。

就在他决定去找她时,房门缓缓打开了。

“肆,你睡了吗?”杨薏站在门口,离他有一段距离,但她清楚感觉到他炽热的目光。

张肆坐起来,把被单抛下床,温柔地低唤:“过来。”

杨薏投入他的怀抱,“肆,我爱你……”

张肆低叹地封住她的唇。他不要听她说话,他只要她热情、迎合他的甜美娇躯。

他急切的欲望几乎是粗鲁的,但杨薏不在乎,她和他一样急切。在他们一起达到高潮时,她释放地尖叫。

当她因高潮的释放而放松身体时,张肆又霸道地进入她,他狂猛地吻住她,将她的惊呼悉数纳入口里。

许久之后,惊涛骇浪的激情终于平静下来。

“肆……”杨薏自他臂弯里抬起头,脸上洋溢著激情润泽过的红晕。

“睡觉吧。”张肆抽回手臂,语气十分冷淡的说。

杨薏侧著身子,笑容自她脸上逝去。“肆,你为什么突然变冷漠?”

“没有。”

他说谎!她百分之百确定他是在说谎。

张肆翻过身,背对著她睡觉。

杨薏从後面抱住他,“肆,希望明天早上你能恢复笑容,你的笑容像阳光,温暖我的心。”

第二天杨薏醒来的时候,床上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看了眼挂在墙上的时钟,九点而已。她倦极地又躺回床上,随即沉沉入睡。最近她的睡眠时间变多了。

过了两个小时,杨薏精神奕奕地醒来。

十一点了!

梳洗完毕后,她冲下楼,推开瓦斯炉前的阿雅,比手画脚地告诉阿雅,她要亲自帮张肆做饭盒。

阿雅终于懂了后,微笑地站在一旁,随时支援她。

准十二点,杨薏拎著亲手做的爱心饭盒,搭计程车来到肆霖大楼,她坐张肆的私人电梯上楼,进入他的休息室。

她悄悄打开连接办公室的门,张肆不在,有三人围坐在他的办公桌前。她看见苏菲坐在两个男人之中,其中一人她有点印象,记得张肆叫他唐叔,而另一人她完全没见过面。

她考虑了一会儿,想想还是不要进去了。正当她想关上门时,突然听见他们提到她的名字,她连忙拉长耳朵偷听。

“中仁,都要怪你,干嘛让夫人知道杨薏的身分。”苏菲从昨天念到现在,一见到唐中仁就念。

“苏菲,我说过了,老陈是夫人的人,他早就向她报告了。”唐中仁无奈地说。

“夫人最近吃斋念佛,性格改变得很多,我想她不会对杨薏怎样的。”陈儒语气沉稳地开口。

“才怪,女人的嫉妒心很可怕的。”苏菲一向不喜欢邵千华。“我真怕夫人要是知道自己的儿子娶了情敌杨珍珍的女儿,会马上街回台湾杀了杨薏。”

“这只能怪命运捉弄人。可是我始终不赞成张肆娶一个妓女的女儿。”陈儒是个老古板,极为重视门第观念。

苏菲闻言,长叹口气地说:“说起来杨珍珍很苦命,她的第一任丈夫逼她卖淫还债,她的第二次婚姻又遇到了一个负心汉,骗走她的身心、钱财后,抛弃她离去。她不堪这种痛苦,终于在一个风雨的夜里跳海自杀。”

“我记得杨珍珍可是一个大美人,正所谓红颜薄命。杨薏也遗传了母亲的美貌。”唐中仁接口道。

“一个妓女的女儿,”陈儒嗤鼻道:“再美也配不上张肆。如果张肆是我儿子,我一定要他娶豪门贵族之后,唯有贵族,才配得上他。”

“陈儒,你别太过分!”苏菲生气地发飙。“我警告你,你可别对杨薏说出她的身世。”

陈儒白了她一眼,“我像那么缺德的人吗?”

“好了,你们别吵了。”唐中仁看了看手表,“张肆可能和客户直接去吃饭了,我们别等了,也去吃饭吧。”

说完,三人一起走出董事长办公室。

杨薏在门后颤抖。

她曾幻想她的父亲是大富豪、母亲是名门之后,而她则是在一次绑架中被坏人丢弃在孤儿院门口,总有一天他们一定会相认的。

她也曾幻想,她的父母是救人无数的医生,在一次船难中双双丧生,留下她孤零零的一个人。

她还曾幻想,她的父母都是打击犯罪的警察,在一次任务中,为保护人民牺牲自闹的生命。

她曾幻想过无数次,每天幻想一种伟大的身分。但她从没想到,她的母亲是妓女,还是她父亲逼她卖淫还债的。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

杨薏掩面痛哭,几乎无法承受这个事实。

不知过了多久,当她听到隔壁传出声响时,她连忙擦干泪水,从门缝中看见张肆。

张肆……她好爱他呀!他突然变得冷漠,是因为她的身世吗?

杨薏苍白著脸推开门,“肆。”

她真希望自己不是以这种卑贱的身分走向他,她希望自己有清白的身世嫁给他、匹配他。

“你来干嘛?”张肆的视线落在她柔美的脸上,发现她比昨天更美了,多了一份少妇的风韵。他根本没发现她的脸色苍白,哭过的泪痕。

“送爱心饭盒给你。”她扯出一丝微笑,假装没看到他的臭脸。

“拿回去。”

“肆,你……”

“我说拿回去,没听见吗?”

“你为什么变得这么冷漠?”她多希望他能安慰她,她需要他的怀抱。

“我的态度还不明显吗?”他故意无礼,想把她赶走。

杨薏杵在原地,伤心得无法动弹。

“我不想见到你,以后除非我说想见你,否则别出现在我面前。”他无情地说。

“为什么?我们昨天还那么美好,为什么今天就变了?”她喉咙里梗了一个好大的硬块,她惊讶自己还能说话。她也怀疑为什么明知道答案还要问,她受的伤害还不够吗?

“我本来就是这样。倒是你,需要改变你的态度。”

“什么意思?”杨薏的脸色益发苍白,她想冲出房间,但脚就是动不了。

该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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