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样的完美诱惑-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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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直视着千歌,“这样你满意了?”
看着他那冷酷的表情,还有那冷酷的声音,千歌觉得仿佛有几万根针同时扎在她胸口般。
他气她拿耳环的事烦他,所以就把耳环的主人叫来,然后当着她的面把耳环还给她?她可以想见耳环的主人此时有多震惊、多愤怒、多挫折、多伤心。他怎么可以毫不在乎的伤害一个女人?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十真,你这是做什么?”钤木丽香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你叫我来,就为了还我耳环?”
十真知道她在期待什么,但那不是他准备给她的。
“我们已经在三个星期前结束了,你应该没忘记。”他说。
“可是……”
“我叫你来纯粹是因为她逼着我把耳环还给你,不是因为(奇*书*网。整*理*提*供)我想跟你复合。”说着,他又走到了千歌的身边,“谢谢她吧!那只耳环也不算便宜。”
“你……”铃木丽香自尊受损,气得咬牙切齿,“你太过分了!”
“怪她。”他指着千歌,“是她自以为什么都知道的坚持,让场面变得这么难堪。”
听见他这么说,千歌一震,她两只眼睛像喷火般的瞪着他。
“她认为我们既然分手了,就不该留着你的东西。”他故意把话说得暧昧,好像他跟千歌之间有着什么似的。
当然,这是为了报复及惩罚拿此事与他吵架的千歌。他要让她知道,很多事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而她的那套男女交往守则,也不见得人人适用。
“我想……”他突然注视着千歌,撇唇一笑,但话却是说给钤木丽香听的。“她大概不喜欢看见其他女人的东西出现在这个家里吧!”
闻言,千歌陡地一震。她不是笨蛋,她听得出他话中的模糊及暧昧。他为什么要制造这样的假象?他为什么要让铃木丽香误以为他们的关系是“现在进行式”?
瞥见他眼底闪过的一抹狡黠及恶意,她明白他是故意的,他故意拖她下水,让她陷入他跟钤木丽香的风暴之中。
他在惩罚她,惩罚她忘了自己的本分,惩罚她不乖乖的听他的话。
“难道你们……”铃木丽香狐疑地、难以置信地把千歌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你跟她在交往?”
他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淡淡的一笑。
“我不……”千歌想解释,但钤木丽香打断了她。
“我朋友说她看见你带一个看起来土土的女人去餐听吃饭,就是她?”铃木丽香赚恶地道。
闻言,千歌有点不悦。土土的?她好歹也在东京混了几年,她居然说她“土”?
虽然她的遭遇值得同为女人的她同情,但她嘴巴也太坏了点。难道说这些有钱人家的少爷或小姐,嘴巴都这么坏吗?
“是,就是她。”听她用“土土的”形容千歌,十真十分的不高兴。
她穿着打扮是朴素了点,但还不至于土。再说,他不喜欢听见别人嫌她,这世界上只有他能对她坏心眼。
“我不信!”铃木丽香激动地道,“你怎么可能会看上她?她不过是你的钟点女佣,你是故意气我的,对不对?”
十真脸上依旧没有太多的情绪起伏,他勾唇一笑。
“气你?我不需要那么做。”
“不,你……你骗我。”钤木丽香根本接受不了眼前的事实,她不相信自己比不上眼前这个工作服打扮、头发还有点零乱的女人。
“我何必?”
“她……她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她几乎尖叫。
他脸一沉,眼神深沉而阴鸷地看着她。
他知道她可以接受“关系结束”的事实,却无法接受她输给了千歌的事实。
她自命不凡,她认为千歌完完全全的比不上她,但……是这样吗?不,他可不觉得千歌有什么地方输给了她。
转头,他突然看着千歌。她正一脸茫然地看着他,眼底有焦急、有愠恼、有不安。
谁说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他在心里想着。人是善变的!
伸出双手,他捧住了千歌的脸,强势地、霸道地、令人措手不及地吻上了她的唇……
第八章
看见这一幕,钤木丽香虽无法接受,却已彻彻底底的觉悟。她像只战败的母猫,却还是趾高气昂地拂袖而去。
眼看着铃木丽香气愤离去,千歌怔在原地好一会儿,须臾,她回过神来,却见十真已若无其事地走回卧室去。
她怒不可遏地冲进卧室,对着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仿佛刚才的事都不曾发生过的十真大叫:“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不理会她,翻过身去。
这是她要的,是她非要他把东西还给钤木丽香不可。他根本不想再见到铃木丽香,她在他生命里早已成过去。
“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太残忍了吗?”见他无动于衷地躺在那儿,千歌更生气了。
她冲向前去,对着他的背质问着:“虽然你们分开了,但难道你对她没有一点点的感情吗?”
“没有。”他回答得斩钉截铁。
她一怔,“什……”
他翻过身来直视着她,眼神冷漠,“我不是说了吗?我跟她的关系是从一夜情开始,我们只是身体上的伙伴,没有感情、没有牵绊。”
“她不是那么想,她……”
“她只是不想输。”他打断了她,“她无法接受你赢了她,就这样。”
提及这件事,她想到他刚才当着铃木丽香的面亲吻她的事情。是的,他刚才利用她气走了钤木丽香。
一股如岩浆般滚烫的怒气直往她脑门冲,“我没赢她,你只不过是利用我来气她而已!”
他没说话,像是默认。但……他只是在利用她吗?当他当着铃木丽香的面吻她时,他是来真的?还是玩假的?
他自己都糊涂了,因为他已经好久好久不曾对一个女人有过这样的感觉,他甚至不清楚自己究竟还懂不懂什么是真心。
“你太过分了!你一点都不在乎别人的感受,你……”她气得眼眶泛红,眼角也闪着泪光。
“怎么?”见她眼眶泛着泪光,他心里一揪,却还是说出了听起来很可恶的话:“你要哭了吗?”
要强的她狠狠地瞪着他,“哭?为你这种人?”
她不懂一个人怎么会有如此极端的两面。在餐厅吃饭时,他是那么真心的鼓励她,给她信心,她以为他只是身体里住着一个顽皮的灵魂,内心并不似他平常表现出来的那么坏、那么冷酷。
但现在,她发现自己根本不了解他。他有着极黑暗的、不欲人知的一面,而那仿佛才是真正的他。
“这不是你要的吗?”他翻身,缓缓地坐了起来。“这是你要的,所以不要因为结果不如你预期的那么圆满,就反过来怪我。”
闻言,她陡地一震,“什……”
难道他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有错?难道他觉得这样轻易的伤害别人是件稀松平常的事?
“这样的结果就算不尽你意,也是你要的。”他的口吻霸道又强势,“以后我们可以和平相处,再也不会因为这件事吵架了。”
“你好可怕……”她恨恨地道,“你不只是坏心眼,你简直……我现在才发现,原来我一点都不了解你。”
十真脸一沉。他坏心眼?他可怕?他已经照她的要求将耳环还给了钤木丽香,他以为他们不会再闹得不愉快,但显然地,她对这个结果并不满意。
自从“她”离他而去之后,他对任何女人再无真心,也从不试着去讨谁的欢心、让谁满意。
但她出现后,他常做一些近乎“退让”的妥协,而她却毫无察觉。
她第二个星期没来时,以他的个性是不可能主动打电话表达希望她继续留任的,但他打了。当她来时,他怕她临阵退缩,居然还亲自去帮她开门。她想要三井主厨的食谱时,他前去拜托三井主厨将食谱给他,就为了看见她欣喜若狂的脸……
他竭尽所能的想让她满意,而那是他不曾为任何一个女人做的,但结果如何?她根本感受不到!
“你不需要了解我,你只是我的钟点女佣。”他冷酷地说。
千歌陡地一震,胸口像被狠狠槌了一下般疼痛。
只是钟点女佣?是的,她确实是他的钟点女佣,她对他不该也没有任何的期待,但为何当他这么说时,她会有这种椎心刺骨的感觉。
她觉得自己快不能呼吸、快要死去,但有一件事,她想知道答案,纵使她知道他不会给她什么满意的、值得安慰的答案——
“你今天吻我是为了气她,那……那一天晚上呢?”她发现自己的声线在颤抖着,“送我回家的那一天晚上,你为什么吻我?”
他明白她要的是什么样的答案,但整个人深陷在充满怒焰的火山中的他,仿佛失去理智、失去真心的给了她重重一击——
“可能是那天晚上太冷……”他睇着她,唇角一撇,冷冷地道:“我的脑袋冻僵了。”
闻言,千歌脸上没有太大的反应。
她早猜到他会给她什么样伤人的答案,但没有反应,并不代表他的话未带给她任何的冲击及打击。
她没掉下泪,不是因为她不伤心,只是不想让他看见她是如何的伤心。
在东京所经历过的几段感情所带给她的伤害总和起来,都不及他如此冷酷的一句话,而他们甚至根本不是恋人的关系……
“我就做到今天为止。”她颤抖着声线,强忍着悲痛,“我想我无法再为你这样的雇主工作。”
十真眉丘偾隆,懊恼地道:“随你高兴。”
说罢,他重新躺回床上,拉起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蒙住。
千歌不自觉地咬着唇,直到她感觉到一股碱味,才意识到自己把嘴唇咬破了。
“再见。”她说,然后转身离开。
哭了一晚,千歌的两只眼睛简直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一早起来,山根幸男跟雪子夫妇俩都发现了。
餐桌上,山根幸男依旧是沉默的,但雪子却忍不住要问:“千歌,你眼睛怎么了?”
“啊?”千歌心虚地答道:“没……没睡好。”
虽然想解释、虽然不希望爸妈为她担心,但一想到他,她鼻子又是一酸。
“没睡好?”雪子狐疑地盯着她,“可是我看你好像是哭……”
“雪子。”突然,一向在餐桌上非常沉默的山根幸男开口打断了她,“她说没睡好就是没睡好,你问那么多做什么?”
雪子一顿,“我只是……”
“她都几岁了,你还替她操什么心?”山根幸男冷肃地说道。
“不管孩子到了几岁,他们在我心里还是孩子。”雪子说。
“行了。”他眉心一拧,“吃饭吧!”说着,他动起了筷子。
看他一脸“叫你别问就别问”的表情,雪子纵使再好奇也只能作罢。
千歌低头,快速地扒饭,但泪水却已模糊了她的双眼。
这一刻,她感谢父亲阻止了母亲的问话。虽然他的声音是那么的冰冷,表情是那么的严肃,但她有种得救的感觉。
吃过饭,她的情绪也稍梢平复,于是又强打起精神面对这一天。
不过,她决定今天能不要待在家就尽可能不待在家。她怕,怕母亲只要再多问一句,她就会当着母亲的面痛哭失声。
失恋也不曾如此消沉、如此痛哭过,而他根本就不是她的恋人。
她为什么这么伤心?纯粹气他利用她?不,不只是这样,她是个单纯的人,有太多人曾利用过她,但给她如此致命一击的……只有他。
倘若不是他在她心里占有相当的分量,他伤不了她。
老天,她喜欢他!就因为喜欢他,所以当他那么冷酷地伤害她时,她才会如此的痛。
做完了例行性的家事,她穿上了外套,拿了钱包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