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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今夜请为我点亮一盏灯-第21章

小说: 今夜请为我点亮一盏灯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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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飞一听喜出望外,感激的说:“李县长,谢谢你的关心,如果有机会还望李县长多多提携,我刘飞定为你肝胆涂地!”李县长拍着他的背笑而不答。

  这事如果真要办成,还得靠芊在后面帮忙,刘飞一想到芊在身后的作用,心底便疙疙瘩瘩起来,“幸好,礼拜六没有遇上朱蕊,否则说不准会发生什么事。”刘飞暗自庆幸,至少现在和朱蕊还算清白,谁也甭想找借口诬陷。芊说得对,工作重要,前途更重要,即使芊真要离婚也要等机会适合,再说即便离婚了也不能输给芊,我可不想让别人看笑话,想到这里刘飞如同吃了五味子。

  一切都会有的,但前程可不是儿戏!刘飞暗自思忖起来,把他对朱蕊千丝万缕的惆怅情绪藏在心底阴暗的一角,上面盖上了如梦如幻的美好前景,感情就这样搁浅了。

  而此时的朱蕊正坐在破旧的校舍里,眼睛木然的盯着镜框中的刘飞,泪珠从她淡漠、孤傲的眸子里慢慢的沁出来,她一边擦拭着眼泪,一边灭掉手中的烟头,又不由自主的把另一只香烟点燃起来,深深地吸了一大口,长长的喷出来,烟气弥漫了刘飞的影像,缓慢散去露出他的半张脸,她苦笑起来,牙齿也跟着躯体在颤抖,春天是一张昏黄的旧照片,花在不经意间凋谢,就像她的感情不过是昙花一现,只有风是有情的!听窗外劲急的风在咆哮的张牙舞爪,朱蕊这样想着苦涩的心难过得隐隐发痛。

  是不是真该走了?是不是真的要走了?她想起几天前领导在会上对她放话:“朱蕊,我们学校不留你,也不欢迎你!如果你自愿走最好,否则我们将请示上级单位把你调离我们学校。”

  她被肆无忌惮的驱逐着,没有条件的驱逐,这是何等的悲哀,朱蕊忍住了泪水,私下找小妹商量对策,她原以为她会看在骨肉同胞面上不计前嫌,同情她、安慰她、帮助她,然而依旧是冰霜的面孔、僵硬的语言,打在她心上:“那是你自找的,有人反映你作为一个女教师,不但公开喝酒还抽烟,你像话吗?如果我是一个领导,我同样叫你这一类人下岗!滚蛋!”

  “可我没有公开抽烟喝酒啊。”朱蕊胀红了脸,感到很冤枉。

  “没有?没有?”她斜睨着看她:“你好好的搬着脑袋想想,你前段时间和你的那些同学吃饭,喝得大醉,还哭哭泣泣的喊着一个男人的名字,别人在背后讲得多难听,你知道吗?”小妹愤慨的说。

  朱蕊羞愧得红了脸,想不到有人竟然拿着这件事情作文章,真是人心叵测,怪谁?要怪就只能怪想刘飞想得太多想得太伤心太痛苦,更怪自己把持不住~!

  小妹见她不吱声,怨恨的情绪更加高起来:“素日怎么说你,你就是不听,你还当我是你的妹妹?有本事你自己去闯!干嘛要我去给你善后?”她蔑视的看她一眼吼道:“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没有那点本事!即使我有本事我也不会帮你!你趁早死这条心吧!有你这样的姐姐真是丢人现眼!”说着气嘟嘟的走了,朱蕊愣愣的站在那里,风吹着她凌乱的头发,一个颓废、迷惘、绝望的女子,仿佛迷途的孩子,许久,风声中依旧传来朱蕊失声的哭泣。

  她从未感到世事如此艰难,自己如此难以入世,人心如此冷漠,她想到了母亲,想到了家,只有家才是最安全的避风湾,她要回家见母亲,听她一席话或许能够解除她沉积的苦痛和精神的冰霜。

  母亲没有听完她的话就厌烦的说道:“朱蕊,你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我们一大把年纪了,要钱没有钱,要人我们帮不了,你想怎么做,自己看着办吧 !”

  刘飞的电话再也打不通了,朱蕊想找个人倾诉,似乎也是很遥远的事,更不用说对刘飞说那些曾经发生在北京的故事了,一切就像她口里吐出的烟雾在一点点的消逝,朱蕊是怎样也不甘心人生如此的失败,失落、独孤,迷惘、直至彻底的绝望!酒精,烟草,香烟、烟草……一段时间朱蕊公开的、放纵的扼杀着自己。

  那些曾给她的点点温暖,是否还会再度回来?这世界还有人在乎她吗?朱蕊一次次想得心碎。如果可以,为了他今生今世上刀山下火海,我朱蕊愿意!只求今生有人在乎我,关心我,理解我!

  在极度寂寞的日子里,朱蕊单纯的握住刘飞的名字,放在心底取暖,她深深地梦想着有一天他会回来,可一想到那一天,朱蕊又不停地责备自己,挣扎着从香烟,酒精里逃出,她又幻想着有朝一日成为北京S大学MBA的一名学子。
  作者题外话:希望各路朋友支持我,更希望作品能得到您的指点!谢谢。

9
朱蕊决定辞去工作上北京,在非典爆发的日子里。

  朦胧夜色里这个柔弱的女子,肩上背着挎包、手上拖着沉重的旅行箱、身上仅有几千元钱,这便是她全部的家当,顺着人潮涌出车站,灯影下人影憧憧,很快又鬼魅般的消逝在黎明前昏暗的雾霭中,站在省城大街上,冷风一阵子吹来,她不由冷得瑟瑟发抖,那是异乡的风,带着滇池早秋的气息,远比家乡寒冷得多,她茫然的张望着灯火迷离的大街,想到傍晚6点44就离开离开这座陌生的城市了,又将到另一个陌生的城市,那才是真正的流浪的生活,小妹或许说对了,这一次难免真死在北京,很快就会形只影单流落在街头,心底异常的迷惘,泪水酸涩的在眼睛里打滚。

  非典正在无情的肆虐着,流言也满天飞,听说很多地方在*,希望还能上北京去,她想到一下子要离开,心底异常的疼痛,回头望着黯淡灯影下的火车站,她似乎看到了那扇通往北京的门,过了检票口,从此就和刘飞天各一方了,今生今世再也不能看到他,再也不能和他有相聚,这是多么揪心的事,她是怎样的不甘心。

  她拿出电话,开始拨打1388………,不行,这个时候我不能骚扰他,我怎么能惊醒他的美梦呢,可我就要走了,他要是在意我,我走了仅不后悔?仅不伤了他的心?她矛盾着,又自欺欺人起来,手不由自主的又开始拨打,不行…不行………除非疯了,她就这样的神经错乱着,心神不宁的徘徊在大街上。

  黯淡的街灯下过往的频繁车辆,不时将刺眼的车灯打照在她的脸上,她时走时停,远处一块大大的广告牌像是夜色里一盏指路的灯,吸引着她走过去,并靠着它失落的坐了下来,她的手机依旧握在手心,发出闪烁的光亮和好听的音乐,让她感到和刘飞距离这么近,一连串*数字也如此的熟悉而温暖,她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这些数字,颤抖得、迷惘地、直到她无法忍受, 最后只得把响声调到手机铃声上,听着郑智化伤感的歌喉在夜色里茫然的回唱:

  “一个人走向 长长的街

  一个人走向 冷冷的夜

  一个人在逃避什么

  不是别人 是自己

  一个人在害怕什么

  不是寒冷 是孤寂

  一个人走向 冷冷的街

  一个人走向长长的夜

  一个人想追求什么

  不是真实 是幻影

  一个人想征服什么

  不是世界 是爱情

  ………”

  她无声的哭泣着……

  花了血本买了这个该死的惹事手机,却没有和刘飞真正说上三句话,第一次打给他,第一次听他对她大吼起来,朱蕊拿着崭新铮亮的手机心一下子被撕裂破碎,甚至想将2000多元的手机摔个粉碎,她决定为了自尊不给他电话,可不过上两天,朱蕊又找出千般理由为刘飞解脱,这一次他算是耐心的接了她的电话,问了是谁就再也不说话,沉默得让朱蕊窒息,再后来,电话里便只有铃声响到无人接听,朱蕊终于彻底的绝望……

  1388………56…朱蕊默念着这串数字,她心酸得连鼻子也酸得流鼻涕,眼睛早被泪水淹没变得模糊,她听着音乐开始狠命的抽着烟,直到麻木,刘飞的影子却始终清晰,她不时把眼睛呆滞的放到大街上,看着过往晃动着的人影,在眼前像鬼魂一样飘动着,她感到自己的灵魂也在晃动着。

  没有人愿意她留下来来,就连女儿也在这个时候被前夫送到外地读书失去了联系,她的人生要漂泊,命里刘飞注定不会为她停留,她只想走,走,走得越远越好,正如小妹所说别在亲人面前丢人现眼。

  她一直枯坐着,焦黄的手握着秋天早晨冰冷的空气,直到在她的迷惘、伤感里洞开了一扇大门,阳光像醉汉一样从浓雾中钻出来,在行道树叶间晃了晃很快就枯萎了,天还是一片灰色,广场上行色匆匆的人群,穿戴多整齐也是灰色,她的眼里全都变成了灰色,就连那白色的口罩也灰了,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脸被遮得严严实实,拧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慌慌张张,像逃难般的凄然神色,就好笑,她这样的苍然的冷笑,似乎全中国人就只有她不怕死,在瘟疫来临之前,她不用防病也不用着惊慌,麻木得失去知觉。

  巨大的广告牌上全天候的开始播放全国各地非典死亡和蔓延的讯息,她不时抬头看看,又不时扫过火车站出口处,“远方的游子回家了,而我朱蕊却要逆向而行”,她苦笑着自言自语到,“该买票了。”说着站了起来缓慢的向火车站售票处走去。

  售票口俨然比过去多了很多手续,查身份证、量体温,甚至出行证明,朱蕊顺利通过了,直到手里拿着那玫瑰红的火车票时,心底又嘀咕起来。她想着父母、兄妹、、想着女儿,想着刘飞,不知道这一走,什么时候才会回来,能否再回来?一切是个未知数。

  广场临时候车棚里,人来了一茬又走一茬,车站勤务员把地扫了一次又一次,消毒药水撒了一遍又一遍,她就像个瘟神一样不走,“哎,查票—查票…”终于她被看不惯了,她狐疑地把票递过去,勤务员冷漠的瞅瞅,从厚重的白纱布下冷冰冰的蹦出一句话:“量体温,”她无可奈何的伸过手。“大家都很怕,尤其像她这样赖着半天不走的,又是一个不怕死的盲流!”勤务员远去了,她听见他们回头对她不客气的评价着,她却笑了,全世界都侵泡在焦虑、紧张、慌乱、恐惧的水缸里,等待着死亡的检阅,上苍决定了,想逃逃也逃不掉,一切都是命里注定的,面对着这场瘟疫,我该会怎样的下场?

  她神思恍惚起来,想到在这里呆了那么久,说不准真的染病了,出了昆明,料不准就要死在在火车上,再晚点到了北京就会死,运气好一点可以熬到北京好几天这一次真的没有人知道亲人自己死了,她想着想着心底异常的悲哀。

  她想到无论是死还是活着离开,走之前没有听到刘飞的声音就是对自己最大的不公,便又开始茫然的拨打刘飞的手机号,电话不是占线就是不在服务区,她原本想给他短信,但又为不能听到他的声音而遗憾,她便不顾一切的给他电话,一直打不通,她彻底的失望了,看来非得发短信,她这样想着,却又不忍和他别离,心想不到最后关头我决不放弃,哪怕火车开前5分钟,我也要听他亲口对我说:“朱蕊,回来!”

  她这样的苦熬着,看着身边的旅客一个个离去,天色又渐渐的黯淡了,火车站传出播音员最后的通知:“前往北京西的旅客,请进站候车!”进了查票口,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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