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唯一-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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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亲口说?陈君忆伸指弹了弹太阳穴,有些头痛算不出这项议案的价格。
四个人玩到十一点钟散场,陈君予送萱兰,陈君忆送娉婷。
车开到娉婷家楼下,一大堆新买的衣物没有陈君忆的帮忙,娉婷是不可能独自拎回去的。与其被迫,不如主动。
“陈总,上楼喝杯水吧。”她说。
陈君忆求之不得。
进屋,放下衣袋,陈君忆看见墙角处娉婷为明日之行准备好的行李箱,惊骇地问:“你要把家搬去新加坡?”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递给他一杯刚泡的茶:“都是给我弟弟带的。那边物价高,傻小子向来又不舍得花钱,我想象得到他的清苦。”
看样子,姐弟俩的感情很好。陈君忆点点头,捧着热茶啜了一口,酸甜涩苦,似是百味杂陈,偏又与众不同,不自禁端详着问:“这是什么茶?”
“果茶。我自己做的,有枸杞、桔皮,茶叶用的是我家乡野生的老鹰茶,去火养胃。”
话说这味还真叫重。陈君忆皱皱眉,又喝了两口,深夜带来的疲困让它压下不少。见女孩将新买的衣物拆袋、收拾,凑上去说:“这不得又加行李箱?机场有限制的。”
确实。李娉婷为难地挠挠头:“陈总,要不就不带了吧?反正您那些什么会我也是可去可不去……”
“李娉婷,你得弄清楚一件事:这趟新加坡之行不是让你享受探亲假的,是公差,工作第一。明白吗?”陈君忆面露严肃。
娉婷脸羞红,垂头呐言:“对不起,陈总,是我错了。”
她倒也算磊落。陈君忆欣赏地想,呷口茶,慢吞吞说:“收拾好,明天放我的皮箱里。”
一杯hei tea
第二天一早,陈君忆的车就停到了娉婷家门口。合着司机,三人把她那几件巨无霸行李箱搬上车,陈君忆甩着酸涨的手臂问:“你都装了些什么,这么沉?”
娉婷默默笑,不敢回答。
在机场,很偶然又很必然地遇到了Sherry和她哥哥。也是,如此规模的招商会,怎么可能没有谢氏的代表?
“我来介绍,谢氏的副董事长谢宗盛;Sherry你们认识。宗盛,这是我的助手李娉婷。”陈君忆尽量简化。
“你们好。”娉婷冲那对依旧是入眼即知富贵的兄妹点头致意。
“幸会。”谢宗盛回礼,表情自然。陈君忆直觉相信Sherry还没有将他二人准备退婚的事告诉家人。
“你带这个土包子去?陈君忆,你的品味真是越来越高了呵。”登机时,Sherry凑近他低声嘲笑。陈君忆没有接招。他看着女孩神情坦然地坐入头等舱,发了个短信后关了手机,熟稔地调节好头顶的风道,接着,从侧架上抽出本杂志翘腿翻看。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横看竖看都是派大家风仪,哪有丝毫Sherry形容的“土包子”的怯相。偏偏,以她的家世和经历,本应该是个漫说头等舱、就连坐没坐过飞机都有待商榷的“土包子”啊!
看来,自己对她的了解,才真的是有待商榷。陈君忆习惯性地敲敲太阳穴,挨着娉婷坐下,自PDA上给Ketty发了封邮件:把李娉婷的完整履历发到我邮箱里。
Sherry恨恨然跺脚,只得坐入同排另一侧。
“你和君忆怎么啦?”谢宗盛靠妹妹坐下,见他二人没选双人座同坐,嗅出了些不妥。
“小别扭。”Sherry强笑着敷衍过去。
而旁边,陈君忆坚持忍到李娉婷翻完那本杂志,在她又从包里掏出本与词典差不多厚的书准备看时,终于忍无可忍了。他每次与Sherry同机出行,都嫌女人咶噪,奇哉怪哉是这次身边的女子不咶噪时,他仍有嫌。
“讲个笑话来听。”闭眼仰躺下,他忽然开口说。
娉婷合书,他是在跟她说话吗?显然。
“嗯……”boss要听笑话,笑话,她能有什么笑话?娉婷思索,看见空姐在准备饮料,眼睛一闪,“那就给您讲个真实的笑话。我们老家有个村长,第一次出国,临时找人教了些简单的英语口语,譬如说food、toilet、help等等。外航飞机上,空姐推着饮料车出来,问他要点什么。村长想要茶,正好,他知道茶水的英文是tea,于是,很骄傲地告诉空姐:‘tea!tea!’空姐果真听懂了,递了杯茶给他。但是,空姐给的是杯凉茶,而我们村长在家里习惯了喝热茶,他便想请空姐另换一杯热茶给他。偏偏,‘热茶’这词的英语他不会说,比划了半天,空姐也不懂。对了,补充一句,我们家乡话管‘热’字念‘hei’,音同‘黑’。一急一慌,俺们那不会说普通话的村长就用乡音对空姐说:‘hei(黑) tea,俺要一杯hei(黑) tea!’
这事传出来之后,‘hei tea’一词风靡小城,大街小肆的茶馆里,经常都有嚷嚷:‘老板,一杯hei tea!’……”
话音未完,头等舱里除Sherry之外、包括空姐在内的一干人笑开,陈君忆更是哈哈狂笑,动静大得连谢宗盛都不敢相信那还是他熟识的、向来冷肃的陈君忆。
“那女孩是谁?”谢宗盛低声问他妹妹,脸上同样有笑。
Sherry很不高兴哥哥应合那边,冻着脸刺出一句:“不给你介绍过了吗?怎么着,一个笑话就给掳了去?男人咋都象你们这样经不住勾搭!”
谢宗盛真是拿他家这位小公主哭笑不得。瞧着两边的状况,他多少猜到了一些,将嗓门压了又压地说:“男人拈花惹草,平常得很,况且,把咱们这辈豪门拉出来比比,陈君忆已称得上是极品啦。你那小性子偶尔闹闹,还可以说是可爱,使得多,也不怕把他惹烦?有什么道行,等结了婚再使出来。现在,为你好也是为谢氏好,多…收…敛…些!”最后几字他咬得特别重。
Sherry闭眼,没有应声。她心知哥哥说得没错,只不过,要她眼睁睁地看着那头春意闹,还是,做不到。
五个小时的航程在“hei tea”的驱逐下眨眼过去。当广播里空姐温柔的声音一遍遍“欢迎下次继续乘坐……”时,陈君忆不敢相信地看向手表:没搞错吧,飞得这么快?他也就只是听了个笑话,然后,给娉婷讲了些他的小趣事而已,怎么就到港了?
“陈总,快点走吧,别挡了后面人下机。”娉婷催他,嘴里继续嘟囔着:“X航的老飞机,飞得这么慢,说好晚六点到的嘛,都六点半了还没下得了机,以后再也不坐他家的航班了。”
慢?陈君忆愕然,相对论?
一出站娉婷就把取她那几大箱行李的任务扔给了陈君忆。踮起脚尖在接站人群中张望,跟着,一声尖叫划破寂静的新加坡机场:“乐天!”
“姐!”
擦身而过的谢宗盛看见李娉婷又哭又笑地抱着一个皮肤黝黑、幌眼便知来自农村的青年男子,不屑而又轻松地对Sherry说:“乡下妹?早说嘛!怎么会是你的对手?”
等到陈君忆推着与他齐平的行李箱包走过来时,姐弟俩也才差不多激动完毕。李娉婷抽着泛红的鼻头:“乐天,这是我boss——陈君忆陈总,快说谢谢,要不是他发善心,姐姐别想有机会来看你;陈总,这是我弟弟李乐天,在国大念医科,很厉害哟!”
说到弟弟,她的声音里有不可名状的骄傲。
李乐天点头致意:“您好,陈总,谢谢您。”
小伙子身上有种与学生迥异的苍老,衣着虽朴素却显得干净整洁。
陈君忆颌首回礼,问:“你们……分开多长时间了?”
“一年零二个月。”李娉婷又开始不顾场合地鼻挨鼻揉搓李乐天的耳朵。而那个比她高出一个头、体积约是她一倍的弟弟,则温顺得象头绵羊般任她蹂躏。
陈君忆冷冷咬牙:“瞧你那相,我还以为你们有一百年没见面了!”
李娉婷愕然停手,这话味怎么这么酸?拜托,是她弟弟耶,不是老公不是恋人甚至不是一般异性朋友,是她一母所出的亲生弟弟!
陈君忆懂了她眼中说出的话,脸色微微放红:“走吧,主办方的接机车在等我们。”
“乐天,新加坡的气候怎么这么闷湿呵?你习惯吗?”
“乐天,饮食上吃得惯吗?”
“乐天,用钱不要省,四点几的汇率好便宜,兑了放着也不吃亏。”
“乐天……”
自打见到这位高大威猛的李乐天,娉婷便视陈君忆为无物。一路喳喳至安顿入房,继续由语言升级到行动。扑到那几大件之前看都不看一眼的行李箱,七手八脚地拿出里面的东西,象献宝般堆到弟弟面前:
“乐天,芝麻杆。你小时候最喜欢吃的。”
“乐天,榨菜。之前你不是在QQ上说想念馒头裹榨菜的味道吗?”
“乐天,我给你买了几条纯棉的薄裤,吸汗,穿着比你身上这条化纤的舒服多了。”
“乐天……”
陈君忆抄手斜靠门,看她满眸宠溺与关爱地围着弟弟打转,心里,竟是说不出来的妒嫉。是的,他妒嫉!见惯了她没心没肺地听任自己喝叱,扮傻扮天真,万万没想到她也有如此纯挚而又炽赤的一面。原来,她也有爱、懂爱,只是,没见她给过除这位李乐天之外的任何人。
会给着自己吗?陈君忆心中涌出一丝期盼,慢慢侵蚀入大脑。突然,又一惊,大不妙!以前还只不过就想李娉婷待他象待其他人那般平和,这才间隔多长时间?寸未得居然就要进尺,索求她的感情……真真是大不妙。
陈君忆打个冷颤,正要溜回自己房间理清这团乱麻,李乐天却扬起手指向他,提醒道:“姐……”
李娉婷这才回神自己冷落陈总舵主良久。
“陈总,不好意思,很久没见到弟弟了,瞧把我给乐晕得忘乎所以的。嗯,乐天,你吃过晚饭了吗?”没等李乐天回答,她自顾往下说,“我们在飞机上也没吃好,不如,乐天找地儿,我请客,一块去吃顿大餐吧?”
“洗把脸,收拾收拾,一刻钟后我在大堂等你们。”兀头兀脑地扔下一句,陈君忆掉头出门。
“这就是姐姐说的‘陈总舵主’?他好容忍你,是喜欢姐姐吧?”
“喜欢你个头!”娉婷借机又欺负性地呼过去一巴掌,“小屁孩一个,也敢谈情说爱。快,老实交待你在学校里有没有相中的女生……”
结果当天是陈君忆招待姐弟俩在酒店的顶楼旋转餐厅吃晚饭。奢华厅堂里,灯火阑珊的狮城灿然脚下,仿似一把亲手洒落的碎星,点点生辉。此夜此景,乐天看在眼里,虽已极力掩饰,但还是流露出了些许兴奋。他到新加坡的时间虽然不短,毕竟只是穷学生一名,这种环境的消费,以他的财力,远远不够。
吃完饭,乐天说起明天还有课,而陈君忆他们的会议也是自明天开始,三人都觉得不宜聊得太晚。议了议行程,陈君忆很大度地在乐天怯怯开口问能不能在开完会后多呆两天时表示可以考虑,自然,这番面子给得乐天和娉婷都笑逐颜开。
跟着,与娉婷一起送乐天回学校,再返回酒店时,已过零点。
陈君忆直觉相信讨好李乐天的效果远胜过直接讨好李娉婷。果然,他刚回房没多久,娉婷过来敲门。
“不耽误您吧?”她很难得地显露出局促。
“我习惯晚睡。”
“那个……谢谢!陈总,谢谢您!”她更难得显得如此实诚。
“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
“我……”她吞吞吐吐,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