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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烟华风云-第10章

小说: 烟华风云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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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启楠,混蛋!你放开我……”叶珣急了眼,口中冒出的大不敬的言辞无疑更加激怒了父亲,因为身后的藤条一下重似一下。

    “你……你放开我,咱有话好好说……”叶珣倒吸着冷气。

    叶启楠停了手,藤条在他的身后比了两下,叶珣猛的哆嗦一下,嘶嘶的吸着气儿。

    “说!什么人,来找你有何贵干?”藤条摁在伤口上,无声的威胁。

    叶珣依旧沉默,自己沉浸在一片疼痛中,小声的□喘息,似乎房里根本没有叶启楠这个人的存在。

    藤条破空的声音再次响起,一鞭子斜着抽下,似乎格外重。

    叶珣□一声喊叫:“放开我,你凭什么打我!”

    “叶珣,过去十几年爹不在身边,爹愧对你,愧对你娘。”叶启楠说着,声音突然变得凌厉:“不过,不意味着爹就管不得你,你一条正路往前走,磕磕绊绊也好,百转千折也好,不错了大方向爹自然不愿这样没脸的打你;但是,爹宁愿你疼,你恨爹,也不能看了你往歪路上走,有朝一日做出败坏法度门风的事!”

    “你……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走歪路了?”叶珣颤抖着声音含了委屈。

    “你还给我顶嘴!”叶启楠抬手一鞭子抽落,疼的叶珣龇牙咧嘴。

    “扯谎、忤逆、勾结匪类,按家法该如何论处!”叶启楠边骂边打。

    “……好,匪类!”叶珣冷笑一声:“不是你口中这些匪类,我都活不到这么大!我只能告诉你,这个人在东北为我打架,为救我的命,一把砍刀砍在他前胸,砍断了两根肋骨,硬是活过来了。”

    提起母亲刚刚逝去的日子,叶珣声音哽咽,那段时间,他完全变成一个街头闲晃的小痞子,练摊、打架、混日子,仿佛堕落已经成为生活的全部,直到沈司令的人找到他……

    “叶珣的过去并不怎么干净光彩,爹爹如果难以接受,就放叶珣走吧。”叶珣比翼酸涩,两行泪不争气的往下掉。

    “珣儿?”叶启楠声音颤抖:“你……你刚刚叫我什么?”
15飞侠杨五
    敲门声突然响起,门外传来瞿副官的声音:“司令!”

    衣不遮体,叶珣一阵心惊。

    叶启楠俯身将叶珣打横抱在怀里,叶珣不安分的扑腾挣扎。

    “别乱动,留神摔着。”叶启楠嗔怪。将叶珣抱到书房的里间,安置在床上,转身出了房门。

    再回来时,发现叶珣竟侧卧着蜷缩起身子,搭着的被单凌乱的缠在身上。

    “这是干什么,抻着伤口不痛么?”叶启楠放下手里的伤药蹙眉问。

    “胃,胃里痛。”叶珣清俊的五官都拧在一块,额头上渗着冷汗,痛苦的喘息着。

    叶启楠有些慌了手脚,仿佛这世上只有叶珣能让他手忙脚乱:“等着,爹去叫大夫过来。”

    “不用,老毛病了,小可那儿有药,您帮我拿下吧。”叶珣的样子惹人心疼。

    叶启楠取了药来,端了热水喂叶珣吃下去。

    “不想跟爹说些什么?不担心你那朋友?”叶启楠有些纳闷。

    “不担心,别说您的卫队,调一个独立团来都不一定抓得住他。”叶珣语气略带了炫耀。

    叶启楠呵呵一笑不可置否,帮他翻了个身,抬手扯落搭在他身上的被单。

    “干……干什么?”以为他抓不到人又要严刑逼供,叶珣踢蹬了手脚挣扎。

    叶启楠一巴掌拍在儿子伤痕累累的臀上:“老实会儿,猴子投胎的你?”

    臀腿上红肿的檩子连成一片,间或有血渗出,或整或破,十分可怜,叶启楠嘴上不说,心里揪的疼,自以为孩子已经回到身边,原来他不知道的还有很多。

    药水清凉,但破皮的地方会刺啦啦的疼,叶珣吸着冷气儿为自己默哀,这老家伙怎么三天两头的打人,先是两个儿子替换着打,如今又加上一个他,周期似乎能缩短一大截。

    胃药有止痛安神的成分,这会儿眼皮越发的沉重,恍恍惚惚进入梦乡。

    叶启楠玩笑着推推他:“哎,儿子,先别睡!刚刚叫我什么来着,在叫声来听听。”

    不知有意装傻还是做梦呓语,叶珣抿抿嘴发出“嗯”的一声。

    叶启楠贪婪的看着儿子,到底是个孩子,出门再怎么稳当干练,睡相依然憨态可掬,摇头浅笑,收拾了东西出门。

    叶珣一觉睡到下午,揉着眼睛晃晃悠悠离开书房,多希望这是一场梦啊,可裤子摩擦伤口细细簌簌的疼痛又那样真实。被父亲如个孩子般脱了裤子打屁股,没脸啊,传出去还混不混了。

    回到自己的房子,推开卧房的门,看到眼前的场景,叶珣如遭雷劈般愣在门口。

    “小爷,小爷……”小可从外面赶回来,慌张的看着叶珣,“这……他……我也不知道……”

    叶珣挥手打发小可出去,嘱咐他切勿告诉别人。反锁了房门,走到床边一把掀开被单。

    床上的人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揶揄的笑了看他。麦色皮肤,五官大气,头发修剪的十分爽利,白衬衫,青黑色的西服马甲,笑中带了几分邪气。

    叶珣狠剜了他两眼,父亲的警卫队楼上楼下的搜查,到头来这老哥竟躲在自己房里,而短短几个小时前父亲还进来取药,竟是没能发现,果然,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忿忿的将自己摔在沙发上,“啊……”叶珣□一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痛苦的拧着眉,小心翼翼挨着沙发边坐了。

    “呵,你老子手够狠的!”

    “五哥,少来跟我装,凭你这身手能让他看见?你是想害死我呀!”叶珣一个抱枕砸过去,被稳稳接住。

    人们叫他杨五,年龄不详,姓名不详,生平不详。为人讲义气、重情义,朋友遍布天下,身手过人,敏捷灵巧,最擅长“飞檐走壁”。杨五方一出门,叶珣从屋内看到楼梯拐角处父亲走了出来,连忙撞歪茶打碎了杯子为他遮掩。但父亲冲出房门的一刻一定看到了他,唯一说得通的理由,杨五又再耍弄他,刻意晃出来让人看到。

    “想开个玩笑,想不到这老东西还挺狠,”杨五坏笑着撇他一眼,“要不哥给揉揉?”

    “来这儿祸害我了,滚回你的沈阳去!”叶珣气恼,又一个抱枕扔过去。

    杨五伸手接住,依旧是玩世不恭的招牌笑:“嗯,是想回沈阳,顺路,过来看看你。”

    小可探头探脑的进来,说是楼下开饭,为难的看着房内的二人。

    杨五告辞一声,从正门正大光明的晃荡出去。叶珣在后面低声唤他,生怕再给别人看见,招惹事端,却见他头也不回的下楼,离开戒备森严的叶公馆,倒像是菜市场一般自由。

    午饭还算丰盛,只是叶珣方才胃病发作,加上身后一波一波的疼,并没有多少食欲。

    六太太从楼上下来,整理着鬓角的头发娇声娇气的问:“这么多人,楼上楼下翻找什么呢?吓死个人!”

    叶珣听六太太提起,身后火辣辣的伤疼的更甚,绕过餐桌,到距父亲最远的地方要坐。只听父亲似笑非笑的唤一声:“叶珣!坐过来。”

    叶珣耷拉着脑袋回到父亲身边坐了,吃力的掩盖去脸上的痛苦,斜眼瞥见父亲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带着揶揄调笑的味道。

    叶琨没有下楼,椅子空着,惹得叶启楠十分不快,看了眼身旁的叶珣,拿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就是不往嘴里送,别扭怄气的样子也十分可爱,便舀了碗山药粥搁到他跟前,米饭给他推走。

    三太太醋海翻波,锋利的眼神射向叶珣,叶家的孩子哪有这么个宠溺法。

    叶启楠捕捉到三太太的眼神,斜了眼叶琨的椅子,冷脸问:“这是娇贵到打不得碰不得了,还是端架子摆脸色给他老子看呢?”

    三姨太眼中含泪,又不敢哭,只哽咽了说:“挂了半天的吊瓶,早上吃的晚,怕现在还不饿。”

    “晚一点,让花姐做碗皮蛋鸡肉粥送上去吧。”叶瑄突然开口解围。

    叶珣不是十分喜欢叶瑄,不喜欢他难以捉摸的平静,不喜欢他神一般高深莫测的眼神,没有人味儿,没有生气,没有情感……

    叶启楠拍了筷子在桌上,正走神的叶珣吓了一跳,呛得直咳嗽,又牵动了身后的伤,疼的龇牙咧嘴。

    叶启楠忙帮他拍背顺气儿,一面吩咐身后的花姐:“去喊他下来,惯的他没规没距,吃不下也得给我坐着!”

    大太太劝道:“叫他下来了,可不许在饭桌上教训孩子。”

    不多时,花姐慌张的从楼梯上跑下来,急得一头豆汗:“大帅,大帅……不好了,二少不在房里,点滴针头都给他拔了!”
16小楼秘事
    “大帅……”瞿副官在叶启楠耳边低语几句。

    叶珣知道,叶府上下遍布叶启楠的眼线耳目,叶琨的没出大门,去了哪里并不难查。

    叶启楠抖抖报纸,沉吟一会儿,交代说:“干活儿去吧,别去管他。”

    “二哥去了哪里?”叶珣好奇问。

    叶启楠眯眼打量着他,看的叶珣心里直发毛。直到被父亲一把拉到身边的沙发上坐了。

    “哎呦……”叶珣一声□,不乏夸张。

    “嗯,打狠了,以后轻点!”叶启楠一句玩笑,生逼得叶珣后背发凉,以后……

    帅府,小南楼

    小院许久不经打理,杂草丛生,小鱼池的水是活水,还算清冽,但早已没有了生灵,池边一小片假山被荒草淹没,显得东倒西歪。

    叶琨推开小楼大门,身着青布短衫的老妈子蹒跚着小脚迎出来。

    “琨哥儿?!”

    “哦,前天吵了要兰桂坊的点心,我给带来了。”叶琨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笑的十分疲倦。

    “哥儿,脸色这么差劲啊,可是那……”吴妈抚摸着叶琨的脸颊,簌簌的落泪。

    “不妨事,最近忙了些,累的。”叶琨说。

    “儿啊……”楼上走下一个女人,女人四十岁出头,腰身依旧婀娜,面容姣好,看不出年纪,只是目光呆滞,笑容带了些傻气。

    “瑗姐,我是琨儿。”叶琨耐心的解释,一面从餐盒中取出一盘盘点心摆在桌上。小厅里家具简陋,却被勤快的吴妈打扫的一尘不染。

    “儿啊……”女人接过点心,依旧痴痴地喊。

    女人不容分说将绵软的云片糕塞进叶琨口中,上好的糕点,入口即化,叶琨嚼着,香甜的味道伴了芝麻香萦绕齿间。

    吴妈笑吟吟的为他添茶倒水,一面嘟囔着:“这一个月才几个月例呀,男人身上要有些钱的,以后咱不花这冤枉钱了,哥儿的心意,你伯母是心领了。”

    “儿啊……”依旧是这两个字,女人痴痴的将桂花酥递到叶琨嘴边,甜丝丝的桂花香扑鼻,叶琨鼻头忽的一酸,咬住了嘴唇,不让眼泪流出,却再难启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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