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龙套-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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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的怪物,你别过来,我会开枪的!”
这边打得乒乓乱响,血流满地,那边舞池里终于发现了情况有异,一见连枪都掏出来了,嫩模们才一边尖叫着杀人啦,一边争先恐后逃了出去。
被女人刺耳的惊叫惹得心烦意乱,本已渐渐平息下来的暴虐之气,又死灰复燃。萧洒一把扯开上衣,露出胸毛丛生的胸膛和巧克力般有型的腹肌,口鼻牛喘吐出一团团灼热的白雾,就像是高速运转的人形蒸汽机。
“罪人,向我忏悔,并请求宽恕。否则,我必将用你的鲜血来净化罪孽!”脑海中一直有个声音怂恿着他把对方剖心挖肚。
高少盯着他森冷的白牙,眼都不敢眨一下,把枪头抬高一寸,指着他头颅,色厉内荏道:“你别逼我,你们走吧,我不追究了!”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地上躺着的人也都识相的不再哀嚎,管住上了嘴巴。宪哥等人焦躁得火急火燎,又不敢轻易上前规劝,生怕给一触即发的场面火上浇油。
就在两人对峙之时,庹小康带着一个中年人急冲冲赶了进来。萧洒转头一看,来者看起来三四十岁上下,消瘦清癯,目光锐利,颇有鹰视狼顾之态,神色虽然带着些慌乱,但是举止行走却是沉稳有度。
那中年人只是淡淡扫了萧洒一眼,却如当头遭了一闷棍般,抚着胸口倒退半步,再无一丝镇静,张口叫道:“不要伤害他!!!”
“父亲!”高少就如耗子见了猫,心神大乱。原本就被萧洒气势所夺,现下更是六神无主,握住枪的右手不禁猛然哆嗦了一下。
砰的一声响,竟然是走火了。萧洒只觉被蚊子叮了一口,脸上火辣辣的疼,用手一摸,原来是被划出了一道血口子。众人都是心有余悸,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陈霈霈和周薇更是庆幸之余抱头痛哭,整晚的委屈在一瞬间统统释放了出来。
“蝼蚁,你安然敢冒犯我?”幽幽的语气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萧洒用食指沾了点鲜血送入口中,淡淡的铁锈味再次唤醒了着嗜血的本能,冷冷望着高少,**升腾在牙齿里,喉咙里,食道里,灵魂里。
“放他一马。”萧洒强壮的手臂突然被一只骨节突出的大手抓住,中年人满脸尽是惶恐,哀求之态溢于言表:“求您了,就算……就算是看在我的份上。”
不正常的体温折磨得萧洒意识开始模糊起来,不由自主说了句他自己也不明白的话:“狼生儿子吃肉,狗生儿子吃屎,你好自为之!”
“我会好好管教他的,您放心!”中年人觑见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金色光华,如履薄冰般连连鞠躬,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学生。
中年人接下来表示愿意承担一切善后赔偿,并且会对此事封锁消息,以免以讹传讹,影响到在场各位知名人士的声誉。如此,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
由于收到消息,一大波狗仔正在路上,众人也不再过多逗留了。庹小康扶着宪哥,霈霈和小薇架着萧洒,一同离去。庹小康和宪哥心里始终有个大大的问号,那位从来不向人低头的狠角色,那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零售业寡头,那位称皇于锦城乃至整个益川地下世界的龙头大爷,为什么会惧怕一个小龙套到了卑躬屈膝的地步?
这个龙套不简单啊!两人对视了一眼,望着再一次昏迷过去的萧洒,脸色复杂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的888包厢中,只剩下了高家父子二人,大少爷高铭晖捂着被父亲生生打断的右腿,在地上痛苦哀嚎着。
高杰不去看他一眼,心中却在滴血。儿啊,不是做父亲的心狠,你惹谁不好去惹那位大人,这可是泼天大祸啊!
“自己滚回去,不准叫车,不准叫人。明天医生会来家里的,不好让你好好尝尝被打断狗腿的滋味,你怕是记不住教训,枪是能乱动的吗?你让我太失望了!”
“从今天开始禁足一个月,哪里也不许去,再让我发现你吸毒,你就别姓高了!”高杰硬起心肠走出包厢,从口袋中摸出一颗已经扭曲变形的弹头。那颗击中萧洒颧骨的弹头,静静躺在他的手心,高杰只是轻轻一握就碾压成了齑粉。
心道,该来的始终要来,这就是命……
第15章 翘脚寺的黄桷林
等萧洒再醒来时,已经回到了家里卧室中的床上,一晚上昏去醒来几番折腾,直让他产生了昼夜颠倒、恍如隔世般的错觉。
啪!有人拧开了床头的小台灯,一盏昏黄洒满了小小的空间,萧洒捂着高烧得有些烫手的额头,瞄了一眼床头闹钟,指针已经指向了三点整。
小台灯橘色的光芒总是让他感觉到温暖和安全,记忆中那些年孤儿院的岁月,几乎在每个夜里,那个消瘦的老女人便是借着小台灯的微光缝缝补补。似乎只有她在的地方,才能称之为孩子们的家……
“来,吃药了。”钟晓轮一手端着水一手拿药,端坐在床边。
萧洒甩开满脑子的回忆,强撑起病体把药塞进嘴里,含糊不清道:“小薇那丫头呢?”
“在我家睡下了。”钟晓轮把温开水递到他嘴边,道:“衣服我帮你换了,你裹了一身的臭汗,闻起来就像是从阴沟里捡回来的。”
萧洒老脸一红,呛了一口水,咳嗽不已。钟晓轮帮他拍着背心,柔声问道:“小弟,你不准备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吗?小薇也是一问三不知,回来跟个小醉猫似的左脚绊右脚,你说你让个小女生喝那么多酒,安的是什么心……”
又不是我要她喝的,皇后娘娘主意大着呢!我看你是说得轻巧,吃根灯草,那种场合里我怎么管得住她?哼,看来以后娱乐场所还真不能让她多去!萧洒心里嘟囔了几句,重重躺下,眯着眼睛,只觉得床和天花板都在旋转,太阳穴一跳一跳的胀痛。钟晓轮还在喋喋不休,不依不饶地追问。萧洒烦躁不已,背过身去,丢给她一个硕大的冷屁股。
听见身后一声重重的叹气,萧洒心中一软,张开干涸的嘴唇,嗫嚅了几声却始终没有解释什么。
他对钟晓轮一向是报喜不报忧,说穿了就是怕她担惊受怕。之前在room18拳打地痞流氓,脚踢瘾君色狼,当了一整晚的奥特曼,却并没有让萧洒产生丝毫的沾沾自得,反倒是令他心存忧虑,竟对自己神乎其神和蛮力和无法抑制的暴虐感到害怕。他觉得那时的自己就像是失去了理智,完全受控于本能的野兽,这一点令他心有余悸,甚至于反胃恶心。人类对于未知总是感到恐惧的,不是吗?
病中的萧洒心力交瘁,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半天总算是沉沉睡去。钟晓轮俯身掖了掖敞开的被角,手背贴到他脖颈处,立马感到火炭般炽热的高温。
看来退烧药并没有发挥功效,体温已经到了骇人的地步,钟晓轮脸上的担忧之色愈发浓烈。咬着下唇一琢磨,随即脱鞋上床,盘膝坐下,双手合十,面容端肃,樱唇微启,念诵起了。很难想象一个专业医科大学毕业的高材生,面对病人会做出这样一番举动,尽管她参加工作之前,出人意料选择了去考兽医的行医执照。
过了不多时,竟然异象陡生,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她一双洁白光滑的小手发出乳白色般的光芒,半透明的纤纤十指看上去如玉石雕铸一般无二。
羊脂白玉般的双手抚上萧洒滚烫的额头,如一盆冷水浇在了烧红的烙铁上。呲的一声水火交融,萧洒脸颊涨红,体表的汗水顷刻蒸腾成了暗金色的雾气。钟晓轮见状脸色更为凝重,玉掌下滑,紧按在他胸膛之上。
“老姐,你唱装萨顶顶吗?”萧洒掀了掀眼皮,即使是迷迷糊糊,还是改不了惫懒的性子。
钟晓轮只道被他看破,心中着慌,手上光芒暗弱,口中经文也凌乱了。却觑见萧洒嘴角忽地爬上一丝戏谑,眼角似有金光溢出。钟晓轮心中顿生警兆,还来不及反应,只觉眼前一花,萧洒整个人如同僵尸般弹坐而起,那张棱角分明的黑脸离自己鼻尖不足一指宽,他火热的鼻息打得俏脸一阵酥麻。
“你身上的气味,真是让人我……又爱又恨。”
萧洒嘶哑着嗓子,冷着一张生硬的扑克脸,裸露在外的黝黑肌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为苍白,仿佛变色龙一般诡异。虽然说样貌身材没变,但无论是肤色还是气度,与平常相比迥然有异。
钟晓轮骤遇大变,差点叫出声来。只是心中一动,也不见她动弹就凭空向后移了一米,整个人已经超出了床沿,盘腿漂浮于半空之中,似乎地心引力对于她没有任何影响。
“弃我者,必将被我遗弃。”萧洒面无表情,吐字发音晦涩,咧出一个极为僵硬古怪的笑容。钟晓轮盯着他寒光闪闪的牙齿,只觉得一阵阴风吹来,脖子上生出些许凉意,不禁起了一排鸡皮疙瘩。
叮叮叮一阵金石相交,萧洒皱着眉头抽回了右手。钟晓轮吓出了一身冷汗,原来刚才眨眼一瞬他就已经欺进身来,一爪抓向自己的脖子。若不是法宝通灵护主,怕是已被他如抓鹌鹑般给制住了。
卧室之中红光闪耀,一颗栲栳大的球状物环绕在钟晓轮身周,上下翻飞,左右盘旋,如同小太阳般洒下光芒万点。萧洒似是被光芒刺得有些睁不开眼,怪笑一声,闭目几拳轰出,直打得小太阳火光四溅,如金乌西沉般摇摇欲坠。
红光暗淡了下来,反倒是露出真实面目,赫然是一柄装饰于佛塔之上的金轮,其上镶嵌着砗磲、玉髓、水晶、珊瑚、琥珀、珍珠、麝香,谓之佛家七宝。
金轮滴溜溜转个不停,散发出一种沁人心脾的异香,七宝皆被萧洒拳劲震得有些散裂,似乎再转快些便会脱落下来。钟晓轮心疼不已,一双秀眉蹙了起来,柳腰一扭,再飘退数米。拉开到一个安全的距离,这才双手挽花般结出一连串玄奥幽微的手印,一摇身便跣足散发,衣带无风自舞,长发不动自飘,手里掐诀,口中作歌。
“观音菩萨妙难酬,清净庄严累劫修;浩浩红莲安足下,弯弯秋月锁眉头;瓶中甘露常遍洒,手里杨枝不计秋;千处祈求千处应,苦海常作度人舟……”
一时间天花乱坠,地涌金莲,檀香阵阵,金霞飒飒。钟晓轮脑后浮现一个虚影,可不正是那位低眉顺目、白衣翩翩的南海大士!
菩萨于虚空中向萧洒颌首一笑,只打一个照面便又融入晓轮体内,顿时体表白光大作,明亮如昼,映得红扑扑的俏脸纤毫可见、毛发毕现,就像是一颗带着淡淡绒毛的水蜜桃。
“哼,故弄玄虚……”萧洒抱臂而立,只是任她施为。
七宝金轮上密布的裂纹被佛光一照,一息之间便完好如初,红焰更胜于前。随着钟晓轮玉指一点,那七宝金轮仓啷啷一转,化为一条七尺来长栩栩如生的火龙,摇头摆尾冲着萧洒面目奔来。
这一跃势如脱兔,歘如飞电,登时咬住萧洒脑袋,身子如绳捆住他躯干。萧洒措不及手被它制住,一人一龙翻翻滚滚,跌落床下。吃了大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