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情缘-第7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跟别的人接触,没有毒发,就说明我对他没有感觉吗?”
“是的。”临渊毫不犹豫地回答,随即转过头来看她,语调染上些许忧伤,“就像那天,我……也亲吻了你,你却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
寒玉并没有注意到他语气里的那份怅然,她重重地坐回椅子上,表情呆滞,一颗心游离浮走。
明明,明明江阔也是碰了她的,为何她竟没有那样陌生的感觉?
她明明是爱着他的,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得出如此深刻的结论,如今却被一朵小小的‘试情花’全部打破?
心里天翻地覆,似乎有样东西要把她整个人的思想拆开重组。
她不爱江阔?她爱的依然是博文?
不,不。心里有个声音在大声的否认。
明明好不容易才看清自己的心意,如何又要被全盘打翻?
“不,”她表情痛苦的摇着头,喃喃自语,“我不相信什么‘试情花’,我只相信我自己,我只相信我自己的心意……”
临渊将她扶起来,“这不是很好吗?你不是说过你不爱江阔么?你不是有一个自以为永远得不到的人吗?就是博文吧?你一直爱着他,这才是对的啊。”
“不。”寒玉急切地将头抬起来看他,“会不会是你记错了?会不会?”
临渊没说话,只是摇着头叹了口气。
寒玉把自己紧紧卷在被子里缩了一天,一言不发,滴水不进。
她只觉得悲伤,觉得害怕,觉得极度的不安全。
就在那天从夕阳湖回来,被他休了也不曾有过的恐惧感淹没了她。
那时候,即使被休了,即使失去了拥有……的机会,至少,他说过,要将她囚禁在江府,不得踏出一步,这就意味着……他们还是离得近的,只要她想,只要她有勇气,踏出听雨阁,走不多远,就可以到达江岩轩,那个有他的地方。
可是现在呢?
她明明知道自己爱他。
可偏偏有一种花,有一个人,斩钉截铁地告诉她,她不爱他。
如果这个人是别人就算了,可他偏偏是,她最最信任的,学识渊博,见多识广的临渊。
那么,那么……一个人连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连自己爱的人是谁;都不知道……还有比这更令人绝望的么?
一个人连自己的心意都搞不懂……难道我们对自己所有的理解都是错误的吗?
寒玉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认知的湖水里投了一个石子,瞬间引起滔天巨澜,颠覆了自己所有的方向,脑海中只剩迷茫,不确定,还有对自己的质疑和否定。
这样状态下的人太容易相信别人的话了。
就好比我们好不容易学会了做一件事,这时来了一个你一直尊崇和信任的人,理智而坚定的告诉你错了,那么我们极容易在焦急和疑惑的同时,去向他探求“对的方式”。按照他告诉我们的去做,最后不知不觉地被他掌握了心智和方向。
这个时候起,你已经不完全是你自己了,你的所有思想和行动,或多或少都受到他的影响。
寒玉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她一直以来都是个有自己想法的女子,有时候,听到不赞同的话,她不会说出来,但如果你足够了解她,你会明白她心里并不是这么想的,她一直故我的地坚守着自己的想法。
临渊是懂她的。
所以他不曾逼她吃饭,不曾刻意的劝导她。
他只是静静地陪着她,一边把她要喝的药都熬好了,屋子里能装热水的地方都灌满了水,把柴火都准备足了,把所有的东西都摆放成最方便的样子,以保证她在没有他照顾的情况下,也可以惬意的活几天。
一切安排好的时候,已经黄昏了。
窗外的小雨停了,可天空还是阴沉沉的,让人忍不住心情沉重。
临渊看了看依然坐在竹椅上发呆的人,愣了一会儿,不知在想什么。
终于,他轻微的叹了口气,站起来,打量了她一会,才缓缓道:“长江一带出现了疫情,我明天要去义诊。”
椅子上的人保持原来的动作,一点反应也没有。
临渊抿了抿唇,接着道:“可能要出去三四天。”
还是没反应。
临渊极力压下心头的那一抹不适,接着嘱咐道:“这几天吃的用的我都给你准备好了。熬好的药每两个时辰服一次……记得多穿点,这几天天气不好,不要随便吹风……我走了。”
还是没反应。
临渊默默叹口气,顺手拿起门口的大氅,踩着后院泥泞的小路,从后门离开。
心里有个声音问自己,临渊,你这是在做什么,你对香儿也不曾如此吧?
另一个声音说,当然要对她好一点,这一切不都是为了香儿吗?
他生生的止住心里交缠的两种思绪,生怕多次不受控制的那种冲动打破他的计划,让他前功尽弃。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临渊的身份
心里有个声音问自己,临渊,你这是在做什么,你对香儿也不曾如此吧?
另一个声音说,当然要对她好一点,这一切不都是为了香儿吗?
他生生的止住心里交缠的两种思绪,生怕多次不受控制的那种冲动打破他的计划,让他前功尽弃。
第一百一十八章临渊的身份
临渊琴房。
暗室里已经站了一屋子的男人,各个身穿一致的衣服,手中执剑,表情严肃,鸦雀无声。
屋子正中间有个穿粉红长裙的纤细身影,似乎是个女子,此时正焦急地在屋里走来走去,等待着什么。
走近一看,男人们身上穿的长衫正面都写了一个“李”字,背面则是一个“御”字!这二十多个男子竟然御林军!竟然是皇家的人!
仅听命于皇室成员的御林军竟然出现在距离京城千里之遥的杭州?!
那么他们在这里等什么?又要做什么呢?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够请得动他们?
而这个女子的轮廓在朦胧的灯光下看起来竟然有些熟悉!
相比较之下,女子显然不够淡定,或者她心里有某种因素促使她浮躁不安。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还是没有动静,男人们谁也没反应,可粉衣女子等不及了。
她恨恨地骂道:“什么狗屁玩意儿!都等这么久了,怎么还不来!肯定又被那个狐媚子迷住了!男人怎么都一个德行,什么三公主,魅力也不过如此嘛……她死了不过几年,她的男人就全……”
话音未落,“哗”的一声,二十多把剑同时出鞘,刚刚还面无表情的而十多个男子全都同仇敌忾的盯着她,仿佛她玷污了他们最最敬仰的神明。
女子一愣,领头一个男子的剑落在她脖子上,冷冰冰地警告道:“叶小姐,救你是主子的意思。但不要以为这样你就可以诋毁我们最最崇拜的两个人。”
气氛一触即发。
这时,门“吱呀”一声响了,黄昏的余晖照进来,夹杂着一丝冷风,蜡烛的火焰晃了两晃。
一身白衣的临渊出现在门口。
男子们脸上完全换了一副表情,“啪”一声整齐地按回剑,无比恭敬而又崇拜的跪下去。
“参见……”
接下来的话被来人一挥手挡回去了。
谪仙一般的白衣男子缓步进入,表情平静,与以往相比,少了一份温柔,多了一份威严。
他将跪在地上的人扫视一遍,缓缓开口道:“这里不比京城,一切从简,起来吧!”
“是。”一屋子的人利落的起身,垂首等着男子说话。
刚刚还叫嚣的女子反倒安静了,一脸防备的看着男子。
聪明如临渊,从刚刚进来起,一切就了然于胸。
他抱歉的冲女子笑了笑,转头换一副严厉的表情,“三夫人是我的贵客,怎可对她无礼?还不快道歉!”
没错,这熟悉的女子,正是被江阔“部规处理”的三夫人叶芙。
被“部规处理”的叶芙怎的又在此地?
“是。”没有丝毫迟疑,领头的男子干脆停在叶芙一步远的地方,煞有介事的弯腰行了一个歉礼,“在下对姑娘多有冒犯,还请……”
“行了,”叶芙一改往日里温柔如水的摸样,一眼斜着临渊,凌厉尽显,“我受不起。”
临渊又笑了笑,也不恼,冲领头那男子道:“行动顺利吗?”
“是的。江阔把大部分的武力都分配在外围的守卫上,似乎在防备外来力量,并不知道我们在里面。行动顺利,无人看见。”
“恩。”临渊略带嘲讽地笑了笑,“江阔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竟然全力防备苏州的那个孩子,这真是个好机会……”
这时叶芙发话了,“你们说够了没有?”
临渊又笑了笑,对待命的一众男子吩咐道:“任务完成的不错,按原计划进行。去吧!”
“是!”
话音一落,二十来个男子几乎瞬间消失在暗室里。
暗室里顿时只有两个人对立。
临渊从容地走过明显敌意的叶芙,坐下,顺手拉了一个椅子,道:“请坐,三夫人。”
叶芙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不要讽刺我,我还是什么三夫人?!”
临渊给自己倒一杯茶,笑道:“好,你不是三夫人,你是他未来唯一的女人。”
叶芙一听更气了,她一屁股坐在临渊对面,质问道:“你还说!你不要跟我打太极!你不是说如果我按你说的做,就帮我成为他唯一的女人吗?”
临渊喝一口茶,忽的一抬眼,眼神犀利的瞥着她,“那你按照我说的做了吗?”
“你……”叶芙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眼瞪了个措手不及,强自答道:“我怎么没按你说的做了?”
临渊没答话。
叶芙更有底气了,“你说如果我一步步按照你说的做就能得到他的心,如今倒好,他将气发在我头上,甚至要杀了我泄愤……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
话说到后面越发激动,带着凄凉和自嘲,还有被愚弄的愤怒。
临渊在心里冷冷的笑了一下,面上却不动声色,等她发泄完了才淡淡接到:“原来三夫人还记得我说的话。你倒是说说看,我让你做什么?”
叶芙心里发虚,避重就轻地回答:“你让我找机会给她看三公主的遗像……”
“还有呢?”
“……给她服用试情花。”
“那你是怎么做的?”
“我带她去看了。”
“还有呢?”
“……她好像没什么反应。”
“我是问你试情花的事。”临渊的声音突然带了冷意。
叶芙停了一下,仰着头倔强地答道:“我给她喝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