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情缘-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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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指落雨阁没有?!”
月儿垂下眼帘,低声答道,“是。少爷。”
江阔在屋里来回走了一圈,似乎仍被什么情绪郁结着不得放松。
忽然,他转过身来,“把负责守卫的人叫过来。”
“是。”月儿恭敬一答,转身出去叫人。
武部的人正在外面听候差遣,被叫的人很快就进来了,“啪”一声跪在地上,“属下失职,请主上责罚。”
“责罚?”江阔阴郁地上前一步,本想一脚将他蹬在地上,不知为何他们一起出游时她对他说的那些话,她阻止他打人,说怕他众叛亲离。
他生生的止住了脚,可是这让他更愤怒。
明明知道那是假的,明明知道她说的话都是骗人的,可为何还是忘不了,为何还是那么在意?
他站在原地,身体僵硬的停了几秒,想要压下心里那种欲破体而出的愤怒。
第一百二十四章 易碎的地牢
他生生的止住了脚,可是这让他更愤怒。
明明知道那是假的,明明知道她说的话都是骗人的,可为何还是忘不了,为何还是那么在意?
他站在原地,身体僵硬的停了几秒,想要压下心里那种欲破体而出的愤怒。
第一百二十四章易碎的地牢
地上的人等了一会儿,预期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可这没让他觉得庆幸,反而越发紧张起来。
这次失职,主上会用什么样的手段惩罚他呢?三夫人叶芙是什么人?单单她是谍部的人,知道谍部许多秘密这一条,放走了她,就足以让谍部被江湖纷扰得不得安宁。
江阔看着眼前这个全身肌肉紧张的属下,几不可闻的笑了一声,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很怕我?”
“回主上的话,属下,属下……”他跪在地上支支吾吾不知怎么回答,生怕一下子得罪了主子。
男子急得满头大汗,这么多年了,他已经习惯了主子的脾气,主子打人杀人从不多说一句话。他看惯了很多,几乎可以从容的面对生死,可偏偏这样的问题不知如何回答。
“回答我的问题!”江阔冷喝道。
“属下,属下……”男子一急,下意识地拿眼睛去瞟月儿,见月儿正向他轻微的摇头,他顿时明白了,连忙再拜下去,“属下不怕。”
话音未落,一声怒吼忽然响起,“说实话!”
“是。属下怕!”男子被吼得一下子说出了心中所想。
“我就知道。”江阔冷下笑一下,顿了顿又问,“那你们会因为我的残忍离开我吗?”
这是什么话?男子一下子清醒了,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他,“不会。主子做这一行难免遇到一些欺软怕硬的小人,主子虽然从未多说一个字,但属下们都知道,主子从不毫无理由的欺负一个人。主子对属下有情有义,我和兄弟们都敬重像主子这样的好汉!我敢担保,不止我,就是部里其他的弟兄们也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实话?”
“是实话!”男子以首叩地,“属下愿以性命担保!”
江阔将头仰起,闭了闭眼,一抬手打断了他的话。“好。”
你看,郑寒玉,谁会离开我,谁会因为我的残忍离开我?只有你啊。我的残忍从来都是对外人的,这样也不行吗?就连属下都能懂我,你却不愿去稍稍了解我?也罢,想这些还有什么意思呢?
他已经彻底冷静下来,转身往太师椅上一坐,眼神犀利的看着跪在眼前的人,用一贯冷静而严厉的声音问道,“部内犯规的人不得与府里受惩罚的吓人一起关押,你们是这么做的吗?”
“是的,那天从夕阳湖回来之后我们就将她关在了地下牢房里,按照部规忤逆主上是死罪,可是月儿姑娘说让我们等等再执行。后来一直没收到指示,所以就拖到现在。”
江阔眯了眯眼,这么些天,很多事情都是月儿在帮着打理,自己浑浑噩噩倒不知道都做了些什么,竟然忘了问起这件事。
他将目光投向月儿,“你怎么解释?”
“少爷……”月儿低着头,稍稍犹豫了一下,“我觉得留着叶芙还有用……”
江阔又是一眯眼,“什么用?”
“我总觉得四夫人的事情有蹊跷……”
“闭嘴!”椅子上的人忽然站起来,整个人散发出凌冽的气息,“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想为她辩护什么?!”
“可是少爷……”
“闭嘴!我不想再听到一点点关于她和这件事情的话!”江阔一抬手打断她的话,转身又重重地坐回椅子上。
月儿垂首站在原地,看着他那副气势汹汹的摸样,别人会觉得害怕,她却只觉得心疼。只有跟了他那么久的她明白,那是他被伤到极致才会有的反应啊!
“继续说。怎么把她放走的?!”
“是。主上那天命令我们牢牢守住江府的四周围,这样一来需要大量人手,杭州大部分人都调过来了。地下牢房那么封闭,属下以为她很难逃出来,所以就没在那里安排固定的人值守,只是一个时辰巡视一次,谁知刚刚巡视的兄弟来报告人不见了,属下查实之后就过来了……另外据属下分析,应该是被人劫走的。”
“带我去看。”
阴冷的地下室。
黑暗被灯光划破,一身红衣的男子在属下的带领下步入。朦胧的灯光照在他年轻而刚毅的脸上,那上面散发着坚毅而沉稳的气息,让众人原本浮躁的心落了大半。
男子从属下手中接过灯笼,细细地在原封不动的地牢里检查起来。
此时刚刚在江岩轩报告的男子试探地开口了,“主上,小的刚刚做过一番粗略的检查,牢门原封不动,没有撬开过的痕迹,而且出口处有人把守,不可能是从门口逃走的。另外,牢房里其他地方也没有破损的痕迹,牢房就这么大,她就这么不见了,属下认为她一个人没有这样的能力。”
江阔一边检查一边不做声的听着。
众人见他不说话,自然不敢做声,都屏息站着。
牢房很小,不到十平米,四周围都像是铜墙铁壁,根本无一丝可动的痕迹。牢门也的确毫无破损,她是怎样凭空消失的?
众人都百思不得其解。
江阔举着灯笼细细地在墙壁上检查一番,又将视线聚集到牢房的地上,细细地看起来。
这可是地下牢房,在底下几尺深的地方,难道她还能像穿山甲一样逃走?
江阔忽然将视线凝聚在墙角的地方,然后像搜寻到猎物的猎人大步走了上去。
众人跟着围上去,看到他捻了一点红土放在眼前观察,再在鼻尖处闻了闻。
众人大惑不解,他已经迅速地抬起头,目光锐利的看向正对的牢房顶部。
那里似乎也没什么奇特的地方,与周边的牢顶一模一样。
男子无声的一勾唇,向身边一名属下伸手,那人一愣,把佩剑递给他。
他接过剑,笃定的道:“都退后。”
众人不解,退开来。
只见他将剑握在手中,并不拔开,将剑柄举起,对着牢顶,轻轻一顶。
原本看起来牢不可破的牢顶忽然破裂开来,红色的泥土悉悉索索的倾泻下来,直到堆满了半个屋角。
第一百二十五章 毫无声息的临渊琴房
朦胧的天光透过破损处照射下来,一股新鲜的空气迎面扑来,黑夜将近的熹微光芒里,还能看到牢顶上方数尺高的地方摇曳着鲜绿的枝叶,杂草丛生。
众人惊讶的看着这景象,半天才“啊”的出了一声。
这牢顶怎能如此轻易破碎?
两个男子大惊失色,急忙的跪下去,“主上明察,去年修建这牢房是属下监察的,当时知道利害之处,这牢房建的固若金汤,绝不是如今这模样!”
“闭嘴!固若金汤还会一捅就破?”先前报告的男子喝道。
两个男子越发紧张起来,“求主上明察!”
江阔一挥手,“不必多言。”
他随即用手里的剑柄又重重的戳了戳牢顶其他地方,却是纹丝不动。
这似乎在他的预料之中,“牢建的很牢固,只是被人破坏过。”
众人面面相觑。
男子继续道:“刚刚那个地方,早已被人挖破,之后又用相似的土掩盖,加之屋顶被来就是视觉盲区,所以难以发现。”他说着又捻起地上的红土,“这些土就是最好的证明。她就是从这里逃走的。”
众人焕然大悟,看男子的眼神更加敬仰。
男子轻轻一跃,已经消失在牢房里。
下面的人稍稍一愣,一个个跟着从破损的地方跳上去。
地下牢房正上方的地面是一大片灌木丛,掩藏在深深的树林中。当初设计的时候就是因为隐蔽,没想到这也正成了叶芙最好的遮身草——江府内有大量的树木,长在人烟稀少的地方,即使守卫的人再多,也绝不可能保证树林里的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众人看着杂草丛生的树林,不约而同地想通过草被打乱的方向来确定人可能从哪里走了,可是仔细一看,四周的草有向四面八方倒的,仿佛四面八方都有人离开。
显然,这不可能是一个人所为,而且,这些人极为细心,制作了一个又一个假象,让追查的人无从下手。
众人只得站在原地,看着江阔,等待吩咐。
刚刚汇报的那人见他一言不发,试探道:“主上,不如我把守卫的人都叫过来,我们往各个地方搜索,我就不信找不到。”
“对,肯定能找到的!”几个人附和道。
江阔背对着众人,似乎在沉思,此时抬了一下手。众人噤声。
他忽然转过身来,迅速地将众人巡视了一遍,“跟我走。”
说完就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众人见他走的方向不禁吃惊。
那个方向是禁地,江府没有一个人会往那里走。
至于禁地的原因,有人说那边闹鬼,有一个小厮晚上不小心往那里走了,绕了三天才走出来,而且忘了发生过的事;另外的说法是那曾经是皇亲国戚住过的地方,当然不容许闲杂人等步入。
可不管是哪种说法,大家都不会往那个方向走,因为那里看起来像是一个原始森林,长满了杂草和灌木以及各种苍天大树,江府没有主子住在那边,看起来就像一个被遗弃的偏僻的树林,没有一点吸引力。
吃惊归吃惊,没有人会用这种可笑的理由阻止他们的主上,因为在他们心里,主上是无所不能的,怎么会怕鬼呢?
江阔走的很快,众人紧随其后。
走到岔路的时候,他忽然停住了,稍一思索,指着右边朝后面的人道:“你们往这边去查查看有没有线索。”
众人领命而去。
江阔看着他们走远了,转身飞速朝左边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