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又没有感情-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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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媒人打电话叫我去一趟，而且只准我一人。我去了。父亲强塞了我几包烟吩咐要给媒人两包。一路上，我在想如何应酬。到了目的地，没几人。这里原来开过小店，媒人坐在柜台上。我笑着对他。原来那天晚上灯光不明，媒人没看清我。现在阳光明眉，就差没普照我脸了，是我看清了这里摆设。我把两包烟放在他柜台上，他推辞了一下，烟躺在柜台上未动。他大概要试探我的言语。我们聊了起来。他说了以前做过的媒。我也插嘴问了几回，以至达到他的测试目的。他警告我定了亲，不能再在外面谈。我说，我不想谈恋爱，多麻烦，又浪费时间。
其间，也有旁人来玩。我不识他们，见人就起身微笑送烟。我只微笑听他们言语，我觉挺没意思的，还有点拘束，多不自在啊。我想走。但听媒人说，马上有人过来和我见面，就是相亲。
好久之后，两个摩托，几个人，好象有父母，当然也有位姑娘。她应该比我小，十九二十的样子。比我矮多了，胖了一点点，脸色红润，并不白，反正不是我喜欢的那种——高高瘦瘦稍白的女孩——当然也不是我厌烦的那种。对于婚姻，我不是很在乎，而且我也不是很在乎外表，只要我看了不厌恶就成，所以我不会拒绝这位妹妹，当然她拒绝我则最好。
见他们踏门，我微笑着轻声说：来了。我的声音轻到——好象他们都没听到，他们只是微笑看着我。不过她倒没怎么瞧我一眼，好象害羞，我倒偷看了好几眼。我又去送烟。坐定，除了我和她，他们聊了起来，内容和我们无关。我配笑瞧了她好多回，只见她坐在凳子上，脚尖着地，底头看地，两手扭捏，好象比我还好不自在。不知她有没有正眼瞧我一眼。这就叫相亲吗？！是相婿吧！
大概十多分钟后，他们一行出了门，并没有直接骑摩托走人，而是转到房屋一旁。大概是议论同不同意了。见他们远去，媒人轻声问我行不行。我只有说差不多了。他也出门，向他们方向走去，是问结果了。
过了几分钟，见媒人没回来，我也出了门。太阳当空照，沐浴阳光才重要，冬天阳光最温暖，一丝一缕进心田。好久没扭脖子，挺不自在的，见四下无人，我就作锻炼身体状，扭转起来，爽啊！
他们终于过来，上了摩托走了。媒人进屋并没有告知结果而是和我谈笑起来。后来又来了几位闲人，我又递上烟，才觉一包烟快散完了。这样下去，再来人就没烟了，而且我在这也没什么事做。我已经呆二三个小时了，该走了。但又不好意思开口。犹豫几次，还是开口了：没事，我走了？媒人笑说：那好。我们出门，我骑上车，说了声“走了”就走了。
回到家，父亲问如何。我说：有点矮，只要你们看了行就行。我只能这样说了。不过，听起来我好象是被逼婚的，呵呵！
后来听说对方不同意，因为一来我没房，二来我兄弟多。这样也好，结婚能拖多久就多久。唉，下一年可不回来了。
新年已过，广大农民工又该回大城市打工去了。我也不例外，可我的情况不能用“回”来形容，因为我没地方可回。我还不知道要到那里去。年前，有位和我同族的堂哥要带我到他那里，可年后倒不提我的去向，而是招揽别人同去。父亲自然很生气，对外说我太聪明，堂哥怕我抢了他位置；对内则说别人看不起我，怕我象上学一样又胡乱蛮干，就是对我不放心，连奶奶爷爷都生气，说我不争气。我的确很对不起他们。
其实，没人带我更好，我不想领别人的情，更不想受人庇护，而约束自己。但父母对我不放心，又带上我了。我也无奈，就象盈盈说的：你父母觉得能放开你时，自然会放开，都是对你好。我说，我知道。我会努力做到父母让我独立。我随父母到了江苏的一个小地方。我们和三位舅舅同去的。在那里有个人要给我说亲，是在别人家生活，就是上门女婿。但当时我们要走了，留了号码。
03 一见钟情？！差不多！我有了爱的感觉
03 一见钟情？！差不多！我有了爱的感觉
我们来到了上海。我的第一段恋情是在这里出现的。在上海郊区的一个小镇，父母在工地上工作，我则找工厂。我是通过中介所的，有一个工作不错，但那几天生病没有通过体检。只有到非体检的工厂了，可那里的工厂都不会好。所以，父亲说工厂不好就要回中介费，自己找工作。那天早晨，我又去中介，半路见一公司门前有好多人，应该是招聘的，我也就去看看。只见这个工厂厂房很大，还有自己的著名商标，叫作摩尔书——我只知道摩尔这个名词，我觉得这样一个名字很奇怪。我坐在自行车上靠近贴在门卫室墙上的招聘单去看招聘电话。但没打通。我又去问门卫——一中年男子——他精神不太好，显然已经看守了一夜的门。我问他要不要体检。他不回答却转而说我的年龄不够大。我说我身份证上的够大。他也不理我，显然看我太年轻了。我想走，但想：来了都来了就试试嘛。我下了车，来了位二十五六的姑娘来要身份证，是招工人员，后来知道她是小芳大姐，很不错的姑娘。她也向我要身份证，我迟疑地给了她。因为她还没有回答我要不要体检。之后，她带着我们进了公司。我又问：你们这里体不体检？她说，不用体检。好啊！
我们一伙人跟这大姐进厂里，她把我带到一车间，交给一个姓林的人——是我的直接领导，我称呼他林先生，当然是在别人面前这样称呼他。我可没称呼过他什么，因为：一来他虽是中年但又是领导，要是称呼他叔叔，我会感觉别扭；二来称其名不尊重年长之人；三来又不好意思当面称他林先生，中国下级对上级没有这样的称呼；所以，要是有什么事找他，我就直接到他面前跟他说。
我见他们这里是包装东西的，很冷清，没人，我就问：人呢？他说：那边！你先看看他们怎么搞的。我一听到“搞”字就别扭，多难听。但领导发话只有点头。工作人员终于到了。我看他们干着。光看不做，多不好意思，我也搞上了，给他们帮忙。我先见的是个又矮又胖的中年男人，不过看起来挺好玩的，后来知他姓祝，称呼过他祝师傅，因为他这人不错，后来常在一起开玩笑，师傅喊不出来了，就尊称祝先生了。后一位是牟先生，常常直呼其名，虽然是中年人，但不需要尊重——他这人干活特慢，别人批评他，他当耳旁风。他身形一般，有络腮胡子。后来还是称他为牟先生，因为我已经习惯称呼别人先生了。
我帮了没有多久，林先生叫牟牟先生教我订木箱。他这人不喜欢理人，要不是领导吩咐，他才不管你呢！到了木箱区，又见一人，又高又胖，大家称其胖子，我也是大家中的一员。他这人特吊（狂），常和领导吵工资，和车间主任开玩笑。不过人家干活也实在，而且手脚也快。初时，我还以为以为他不是我们中的一员呢。
在牟先生笨拙地带领下，我订起了木箱。我感觉，我来过这里，在这里工作过。在做过某件事后，我总是感觉我很久很久以前做过。
中介打电话催我过去，我说我生病。真不好意思撒了谎。
中午，回到住处，人家都说摩尔书不行，不正规。无奈，只有先做着看了。它不正规，又令我有起诉它的欲望，就象几个月前投诉一小厂拿到双倍工资一样。对，就这样做了。我要记录考勤拿证据。
于是我每天上班，下班还偷偷地写着我的东西。
那天我正在订木箱，一和我年龄相仿又漂亮的姑娘老盯着我看。每当她上厕所经过我这里，她都要这样盯着我。我倒没怎么留意她。因为一来我没时间想谈恋爱；二来我当时不太容易动情，特别是爱情。可时间长了，我倒留意她了。
那天中午上班打铃前，我已经打过卡，又返回打开水。看到她打过卡进中门卫，我就是到中门卫打水的。我盯着她。她好象知道我在瞧她，掠了鬓发，偷偷地害羞地瞧了我几眼。我被她勾住了魂。她看我时的这种眼神太美了。后来，我就喜欢从她们那里经过，尽管那里灰尘大又有浓浓的油漆味，以致后来的后来我一闻到油漆味就会想到她，回味她看我的眼神——很美很美。
所以我常借打水去看她，而她也会抬头看我，她很美。一次我去打水，见她没在工作台工作，感觉很是失望，好在意外的是，我经过油漆房，见她正放下手里的东西。见我经过，她有点不自然，而且羞搭搭地微笑看着我，她是那么的美。我也看着她，装作惊怪的样子，最后傻笑经过她。我很很很喜欢她，对她有强烈的感觉，因为我感觉她也对我有感觉。一见钟情？！差不多！我有了爱的感觉。我相信爱情了。我开始饭量小了，饿了也不想吃，我想她，想一直看着她。那天，我送货拿着货单从仓库回来，又故意经过她那里。我看着她，她也看了我一眼又回头工作。但我没走，我坐在了旁边看着她。她的同事看到我都笑。可那个姓熊的小领导小伙子没笑。我也没多想，继续看着她，不在意别人。她好象感觉到了，回头看了我一眼，但这一眼并不美。她好象不同意我这样做，我走了。我尊重她。
我要向她表白，我要和她在一起，时时刻刻看着她。可不能象电影中的男女那样，因没表白而遗憾终生。我一定要表白！可每次遇见她总是开不了口，勇气还是没赞够。这几天，母亲也发现我食欲不佳，我只有用不饿来堂塞。其实我很饿，只是因想她而无胃口。这样不行，这样下去我非饿死不可。于是又增添了些需我求爱的勇气。我以前没什么目标，现在有了，是她。
04 “我喜你！”“什么？！”上
04 “我喜你！”“什么？！”
那天早晨我仍没有怎么吃饭，就是想见到她，得向她表白，我要时时刻刻和她在一起。我走在上班的路上已经决定一定要向他表白。但仍有点胆怯。我告诉自己：如果我们正好在中门卫打卡处相遇，就说明我们有缘份，我就一定要开口表白。于是我祈祷我们相遇。我必竟是个内向的男孩，又不善于表达，怕说错，更怕自己过于害羞，紧张过度，表达不好。我在脑海中不断地重复着自己将要说的话。
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