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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单人房or双人房-第15章

小说: 单人房or双人房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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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普华对林果果的了解近乎零,也从未听说她之前的经历,回到办公室,她特别要来林果果的资料把她写过的一些东西找出来看。
  下午,终于联系上林果果。座机打给手机的信号不是很好,她人在外地,似乎也有事,约了一个面谈的时间,简单聊了两句就挂了。
  普华坐在位子上读她以前写过的专栏,找了几篇边角的小文章让刘燕和其他同事提意见,刘燕扫了一眼就把文章扔回来,从显示器后闪出头说:“这种文章适合你们年轻人口味,都是些80后的调调,我们那个年代哪有谁顾得上研究什么幸福不幸福值,能把日子过下去就不容易了。我看,喜欢的都是小年轻,我们这个年纪早无所谓爱不爱了。”
  谈稿件大家的意见很少能够统一,但刘燕的话普华同意,同一本刊物兼顾着不同读者的需求,有人投注的是感情,有人不过顺手拿来翻翻解闷。开完新一期的选题会,已接近下班时间,普华借口去采编室找资料,提早半小时离开了编辑部,把上班卡拜托给了刘燕。
  她不敢冒然回家,只好去了附近的超市。
  下班后超市正是营业高峰,窄小的购物空间里拥塞着涌入的人潮,未购物通道旁也排了等着结款的顾客,普华侧身从购物区出来,书包不小心勾到身旁顾客的购物袋,撕出一条长长的裂口,水果噼噼啪啪散了一地。
  她蹲下帮忙捡地上的橘子,追着滚到远处的几颗兜在衣服里,书包里的手机响了根本顾不得听。
  有人从背后递来一个闲置的购物筐,示意她把捡好的桔子放进去,普华回头道谢,看清眼前立的人,手一松,裹在衣服里的桔子又骨碌碌掉了回去。
  永道放下购物筐,把脚边的桔子一颗颗放进去,又到远处把所有散落的都捡回来。他默默做完这些,接过普华手里的最后一颗,拉她起来,提起购物筐去款台把东西还给等着结账的女人。
  普华跟在永道后面,他去与人交涉,她木然的穿过无购物通道,逆着人流往超市门口走,用了几秒钟就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加快步伐,到外面寻找出租车。穿过停车场,她几乎跑了起来,追上一辆刚有客人下车的出租钻进后座,回身关门的一瞬,有人却先一步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一言不发挤进并不宽敞的后座,稍稍用力,她不得不错开身子让出位置。
  “师傅,开车!”
  他沉着撞上车门,压下她的手报上了地址。
  “你……”
  “刚才是永博电话,他等着呢!”
  他异常严肃的转过头像是某种警告,她知趣的噤声。等车上了环路,还不见她任何争执,他才稍稍放送掏出手机打电话。
  她揉着发疼的手腕,坐到靠窗的地方听他与永博讲话。也许是上次分开时闹得不太愉快,她时刻都能察觉到他压抑着的不耐和怒气。他妈妈的生日快到了,到时又会是怎样尴尬的一幕,她都不敢想。
  车向着“老地方”的方向缓慢前进,主路上一度堵得开不起来,车慢慢的向前挪动。他坐在靠右侧的一边,她根本没有下车的可能,只能与他隔开距离,压低声音告诉他:“我不去!”
  他置之不理,望着窗外像是在想事情,过了会儿摸出口袋里的婚戒套到无名指上,又伸手过来。她躲闪不及,被他摸到耳垂,酥麻刺痛过后右耳上多了一颗耳坠。他转过她的脸,扫过她不施粉黛的脸颊,把另一颗放进她手里,认真地交待:“先戴上,是妈给的,一会儿见了永博什么也别说。”
  他们都明白他在指什么,她难堪的挥开他的手,捏着那颗耳坠不肯戴。一侧的耳垂上坠着细长的珠线,随着车子前进轻轻摆动,搅乱了她的心思。她想不通,他再婚了,让周围的朋友们知道却隐瞒着家里。那么裘因呢?裘因算什么?她又算什么?
  他们一向没有在外面吵架的习惯,即使闹得很厉害,在外人面前还维持着最起码的形象。车到了“老地方”附近的街上,她试过取下耳垂上的坠饰,被他拦住了。
  下了车,她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没走两步,被他追上来拷住手腕。
  她无言的拧紧眉。
  他问:“你要去哪?”
  “回家!”她试图获得自由,没有成功,反而被他拖着向前走。
  “一会儿我送你!”他说完不由分说把她扯进“老地方”。
  她一进到门口的小厅就甩开他,最后争取了一次,“我不去!让裘因去!”
  他眯着眼睛重新收紧她的手,捏得她脸上出现痛苦的表情。她还在执意的坚持说:“我不去,让裘因去!”
  深深吸气,他绷紧的侧脸看不出一丝兄弟见面的开心,但想了一会儿,又缓和了态度,略带商量的口吻告诉她:“这是最后一次!”
  施永道难得以这样的口吻对她说话,普华的疑虑没了突破的出口,只好什么也不说被她拉着往里走。快进入就餐区,他拿起耳坠替她戴在耳垂上,松开时托着她的脸端详了许久,然后习惯性的搂着她靠近身体的一侧。
  这是他喜欢在人前做出的动作,从学生时代就这样粘在她身边,也炫示着他们之间的关系,腰间似有若无的接触令她不适,但她垂下头默默接受了。
  这是最后一次不是吗?最后一次了!
  永博大步迎出来,猛力捶着永道的肩,对普华,永远不知道该怎么亲近她,最后只拍拍她的肩。
  “怎么才来?电话也不接!”永博拉着他们入座,迫不及待拿出背包里的东西给普华,“你要的里面全是,不光有海边,这几年拍的都在里面,慢慢看。”
  “谢谢。”普华接过硬盘,腰上传来微微的疼,永道低头倒酒放了一杯在她面前。
  “先干一杯!庆祝回来了!”永博和永道碰了杯,交待普华,“你随意。”
  她察觉出永道稍显僵硬的笑,举起杯子迟疑着干了杯里的酒。
  永博兴致勃勃谈起在各地经历的事情。永道的话并不多,大多数时间只是闷头喝酒,以往超过两杯他会替她挡酒,现在却没有,一次次给她倒酒,好像要故意灌醉她。普华默默的吃菜,寻思着永道这样安排的用意,他毕竟不再是与她相互依靠的那个人,不过是别人的丈夫,带她来演一场戏要她配合。
  这样的想法令她难过,有悖重逢的喜悦,她也越来越不理解他。她需要极力压抑着对永博说出实情的冲动,让自己看上去泰然自若,配合着话题,挖空心思想出更多问题让谈话继续下去。
  她问得越多,永道倒酒布菜也越频繁,三四杯已是她的极限,他却还要亲手拿着倒满的杯子凑到嘴边让她喝。
  永博看不过去拦了下,说:“永道!别让普华喝了!”
  他推开永博的手,没有丝毫妥协的意思。酒从杯沿溢出沾到她唇上,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接过杯子仰头咽下去,喝得急了,险些呛到。
  永博看不过去,夺过了杯子。“别喝了!”
  普华摇摇头,抚着胸口又去拿杯子。她要喝,最好喝得不醉不归,反正也是最后一次了。醉了最好,无需烦恼什么,不会失眠,也不至于想他和裘因的事情。
  永道似乎看穿了她的念头,找了很多敬酒的理由,为父母,为身体健康,为工作顺利,为理想,为团聚,最后他突然说了一句:“预祝三十岁成家立业当上爸爸!”
  听到这样没头没脑的句子,普华心里黯然,酒杯几乎打翻在桌上。她难以置信的看向永道,他的眼底赤红,显然也是喝多了,碰了永博的杯子又转过来凑到她身边,特意轻轻碰了她的酒杯。他脸上写着戏谑般的笑,好像那不只是一个玩笑。
  普华一时心慌意乱,空腹的胃里涨满了那句话。她抓起筷子大口的吃菜,夹到什么吃什么,他们再谈什么她也不听,只剩下一个吃的念头。她叫来服务员,上了“老地方”的招牌牛肉面,盆口大的豪碗她把整碗都吃完了,还端起碗把汤水喝得干干净净。
  用食物压制心里的不舒服是她常用的办法,放下筷子时,她抹净嘴角摇晃着站起来,又可以对永博笑。

  3…5

  车一开进熟悉的街道,普华急躁的敲着前排座位示意司机停车,跑下去没走几步便在最近的树坑旁吐了。剧烈的呕了一阵,她必须蹲下去撑在树上稳住身体,克制太阳穴绞痛带来的晕眩。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她头脑里蹦出来挣脱束缚,她悲哀的苦笑着,把那种疼痛想象成关在心里二十多年的另一个叶普华。如果可能的话,她恨不得搜肠刮肚把身体里的自己和所有与过去有关的东西都吐出来,那些和永道有关的记忆,该忘记的,没忘记的,随着他们关系一刀两断,都要清除出去。
  想到永道说的那些话,普华撑在树上的手乃至整个身体都在不受控的颤抖。等终于吐净了,她压着胃直起身子靠在树干上调整着呼吸,攒足力气东倒西歪的向前迈步。叶普华,你有点出息!她学着娟娟的口气,在心里警告自己。
  毕竟是喝多了,连回家的路都错了,她走出好远又折回下车的地方。停在路中央,艰难的忍住又一波头疼。
  树下的阴影里站着一个人,像是施永道。她熟视无睹绕开过去,开始无意识的哼起一首莫文蔚的老歌。
  “也许你的爱是双人床
  说不定谁都可以陪你流浪
  你的目光锁在某个地方
  你的倔强是一道墙内心不开放
  也许你的心是单人房
  多了一个人就会显得紧张
  想看看你最初的模样
  你脱下来的伪装你会怎么放”
  唱到一半,普华因为自己走调的歌声咯咯的笑起来,“老地方”最后的一幕像是一幅泡在水里的画,洇湿了却还记得。永博送出来,她趴在车窗上跟他挥手告别,大声喊着“永道再见”,“施永道!再见”。
  那时该有多傻?她竟然叫错人。
  真的永道呢?她都忘了顾及他,他有他的家,他的妻子,无需她的关心。
  终于走回自家楼前,楼梯上的声控灯晃得普华睁不开眼睛。她抬手遮在眼前,只留了一条缝,一步步机械的迈着台阶数着数字往上爬。
  “1,2,4,25,23,26……”
  这样的路,也不知走过了多少遍,过去两年,习惯了一个人回来一个人离去。熟悉到她闭着眼,也知道哪扇房门属于自己。靠在门上,她打开书包摸钥匙,包里摸遍了找不到,最后失去了耐性把里面的东西都倾倒出来,蹲在地上继续找。
  找的久了,声控灯的光熄灭了,楼道陷入一片漆黑。她没摸到钥匙,手倒碰到一只鞋子,顺着向前摩挲是只很大的鞋,应该是男人的,甚至还有裤脚。扬起头,普华对着黑暗里倾下的影子眯起眼睛,混沌的脑子里分辨不出他是谁。
  她并不觉得怕,只是头疼得厉害。她拨了拨他,他没动,她就蹭到一旁找她的钥匙。楼道里又亮了,是他跺了脚,她回头看看她,又哼着歌低头找钥匙。
  “别说还有感觉
  你我都知道我们只能忠于直觉
  正因为欠缺所以总不懂拒绝
  但又不再愿意为对方妥协
  别说还胡感觉
  你我都知道拥抱不代表亲切
  可能是害怕被拒绝不敢直接
  还是我们在等下一次机会
  同样皱着眉
  却有不同的滋味”
  她正唱到□的地方,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身后那个影子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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