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歌 王抗抗-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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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听得出来用意,但还是不免得意,“你这话倒没有说错。”
“话当然是没错。”陈默收回手,“可惜你不了解我这个人,我要怎么样你,就目前来说,你家相公也保不住你。因为你没有儿子,我这样说你明白吗?”
金儿抬起头好奇的看着她们两个,然后偏着头说,“娘,金儿想出去玩。”
李氏温柔的面孔被撕裂,“玩,你就知道玩,到现在算盘几个珠子都记不住,没用的东西。”她一把抓着金儿,气匆匆地跨出门,陈默还听到几句咒骂,颇为气急败坏。
秦观并没有真的进宫去请太医,刚才大夫还在的时候,他看到陈默的脸色渐渐转好,知道她腹痛是真,不想去见那个大夫也是真。
李氏咒骂着往右走,他从左边墙角拐出来,金儿一路的哭泣,让他微微皱眉,金儿这孩子虽然不讨人喜欢,但是李氏的态度也让他有点忧心,心头这样想着,一边走进陈默的房门,“你已经醒过来拉。”他倒了杯水给她,“李妹到这里,你又跟她说了什么,气得她拿金儿出气。”
陈默别开头不肯喝水,“我会说什么呢,你可以想到不是吗?你的这位二奶奶,心计和耐性差了点儿,根本就不能伤到我。”
“你在她的药里加麝香,难道她还要对着你笑不成?”秦观冷眼看她,将杯子重重地放在旁边的案几上。
她才转过来看着他,眼里含着一分戏谑,“那你让人在汤里加这种东西,还看着让我喝下去,不知道你做这些的时候,会不会有一丝不安呢,或者说你根本有肆无恐,因为整个陈家已经是你的囊中之物?”
“谁跟你说是我的主意?”他面露讥讽,“想要替自己开脱,也不要找这种借口。”
她冷哼一声,秀气的眼眉敛下。其实早已猜到是这种原因才会一直不孕,心头并不十分难过。小时那场病,让她的鼻子不太灵光,虽然在家里的胭脂作坊接触过麝香,但是味道却不大闻得出来,而且京城这里的大夫,都是秦家药堂的,当然没有一个人跟她说过真话。
秦观站在那里,看她低垂眉眼,双手叠在身前,似乎温顺有加的模样,知道这副姿态不过是她倔强的表示,“伶牙利齿。”秦观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说了这么句话。
冷漠的婚姻:鸾歌(九十七)
“不及某人。”陈默看着他,修长的眼弯成新月,隐隐流露出的常人少有的那种倔强和坚忍,娇而不软,坚而不厉,柔和包容,想要和她大声吵闹,也被磨得没有脾气。
秦观忘记他到底是因为什么如此生气,站在原地多少有点那么想早走的意思,陈默的笑容很快消失,“你怎么还不走?”清冽的眼神有丝不耐,惹得她不耐的,分明又是自己。“我这就走。”一只脚跨出门状似无意地回头望望,床上的那人正闭目沉思,没有一点留恋,清秀好看的侧面,看起来也如此冷硬。
再过去几天,见面以后,陈默除了微笑,对着他都是一声不吭,十分疏远。他本来想着借陈子修的事重新修好,也不免生出稍许嫌隙,心想借这机会让她明白谁掌握着陈子修日后命运也是好事。
陈默偶尔也插手帐房的事,毕竟在秦家,除了她记帐工夫快,而且也是从小打着算盘长大,帐目有什么不对心头一清二楚,今天正她算着秦家一家药堂去年冬天进的人参灵芝一干物事的价钱,共计千两之多。陈默将其他几本一起翻出来看,帐目上的确没错,但始终觉得这么完整细致的帐册,真实得过分,连一次错帐都没有。
找来云铮仔细问过,知道药堂是李氏娘家人那中年大夫在管着,秦家的药堂只是摆设,并不是靠这个发家,所以只要不亏本,秦观一向不多说什么。
“既然是这样,我就当不知道好了。”陈默笑笑放下帐册,“不知道你家少爷肯不肯也拿一家药堂让我管着。”
云铮来的时候,顺便替她把药端来,听她这么说,清俊的面容露出丝笑意,“药是我看着下人熬的,你放心地用。”
“少爷不是公私不分,他心里有自己的打算,很早以前他跟我说过一句话,这世上没有人可以令他放弃自己的原则。”云铮浅笑着,“以少爷的个性,说他深爱哪一个人,我还真有点不信。少夫人见笑,云铮说得太多了。”
陈默冲他笑笑,“也是。但他爱不爱谁,那我不关心,不过你说对了一点,他做事一向有自己的想法,首先想的是他自己能不能得到好处。”一边说着,一边持着毛笔在纸上记帐,生平难得记错,却不想涂抹以后重写,秦观本不看重,干脆翻到前面批个旁注,胡诌几句什么临时进货少许,让帐目看起来更让人满意。
云铮离开帐房以后,陈默从锁上的柜子里翻出一直由她来管的帐薄,前段时间秦观老是外出,加上又忙着怎么拿下金矿,竟然不曾亲自过问一遍帐目,陈默知道自己这样做没有多大作用,但是在某个数字后面添上个万字,涂掉几个重要的旁注,这还是可以的,等秦观到时间去问人要帐,就知道帐目出错还是会有麻烦。
刚刚把柜子重新锁好,金儿提着食盒跑进来,李氏摇着扇子随后,陈默与她虚应几句,拿上钥匙走人,看也不看摆上桌的饭菜,李氏冷眼看人,等她一走就立刻偷看帐目,然后笑着牵上金儿的手也一摇一摆离开。
冷漠的婚姻:鸾歌(九十八)
陈默顺着墙根往西走,刚把钥匙揣进怀里,就和秦观撞上,她走得急,闷头栽进秦观的怀里,清冽的酒的味道,没有往常的甜香。
她回过神立刻从他怀里离开,侧身就要从他身边走过去,他也没什么表情,直到陈默真的抽身要走,才伸手从后面拉住她,“你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哦,我去过帐房,李氏也来过。”陈默回过头,另外一只在怀里拿出钥匙,“我以后还是不去帐房比较好,钥匙就还给你吧。”
秦观看看她,才把钥匙拿到手里,“李妹到帐房做什么?你又是为什么交出钥匙?”
陈默试着用力抽回手,但秦观抓得紧,她面上露出笑意,“我怎么知道她去那里做什么,我只知道我不想再管帐房的事。”
他的手微微松开,陈默趁机挣脱,“我先回去了。”
“身体好一些了吗?”秦观愣了下,继续追上来问,一边说,“那天我本来是要去宫里,可是想起那太医不在。要是你身体不舒服,回头我再去请来。”有点跟她解释的意味,这么久以来,听到过他冷笑,暗讽,就是不知道,他还会有跟谁解释的时候。
陈默觉得好笑,随意答话,“我身体好得很,你不用操心。我可以走了吧?”
他才没有继续追问,任她翩跹的身影渐渐消失,手里的那把钥匙,还依稀残留着药的清香跟一点温度,但是又逐渐冰凉,就好象她的眼神一样,先是充满了热情,然后慢慢的冷凝,而且只有在床榻间才看得见那种眼神。
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再次追了上去,不过没有直接上去问什么,而是尾随在后面,直到跟进她的房间。
这真不像是他会做的事情,按说,听到她如此冷漠的回答,稍微有点脸皮的人,也知道该知难而退,往常他也不会这样做,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的想要看到她浸满泪水的乌黑的眸子。
陈默倒了杯水喝,知道他跟了进来,一边靠在躺椅上,踢掉了脚上的绣鞋,露出白玉似的一双小脚高高翘起,颇为悠闲自在。
秦观微微笑着挨着她坐下,游移在窗前的光线被他遮住不少,那双狭长的眼盯着露出来的脚踝,渐渐染亮,若是仔细地看,能看到深藏的情欲,或者某一些东西。
她歪着脑袋,看着窗台那里放的一盆兰花,翘起的脚换个姿势,长裙往下滑落一些也不知道,秦观身后帮她拉上,陈默也只是偏头望望,然后依旧别过头去,侧面看过去,确实平静无波。
他便有些放肆地直接将手探入裙底,陈默望过来伸脚踢他,但白玉似的小脚被他一把抓住,她也裹了脚的,但不算弯曲的厉害,她娘的脚就小,她恰好也是如此,走起路来裙摆翩跹,即使步伐端庄也难藏一股风流体态。
“大白天你不去帐房,要做什么?”她微微皱眉,可见并不十分高兴。因为她原本是有要事跟他谈的。
秦观再难忍耐,“你说呢?”多月未亲近,君子风度当然无存,反正他本来就不是君子,边说着边勾起她的一条腿压了下来。
冷漠的婚姻:鸾歌(九十九)
然后手探上她的内里,翻开中单内衬,底下便是一览无余,再把往一把捏住她丰润的臀,陈默挣扎不开,两颊泛红,不知道是气成这样,还是羞涩了,两腿直蹬,秦观是北方男子,身材高大,重重压下以后她的力气就不怎么使得出来,左右挣扎不开,她努力地瞪着他,“放开我,你这样像什么话?”
“啧——”秦观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的腰带,挂在上面的玉佩掉在地上他也不心疼,敞开的衣衫罩下来的同时,他一把搂紧她贴近自己,勾起她的腿有些强硬的分开,一边偏头咬住她细白的耳朵,啃舐粘腻的声音让陈默的脸一下绯红,“你就只会这样而已。”
怎样,秦观不可置否,埋头细细浅吻,似乎在品尝上等美味,十足的耐心,陈默拿手去推他,眼角稍红,“走开——”
他反手抓住,“你凭什么让我走开?”一边说着无视她的慌张,低下头含着她的嘴,抵上温润的唇,他试图深吻下去,但陈默紧咬着牙关,让他不得而入。
秦观撑起身来冷眼看她,一双眼睛微红,嘴唇湿润的陈默也是一脸冷漠,他突然笑笑,眼神一下变得凶狠,拿手捏住她的下巴咬住唇角,稍微用力,陈默吃痛松开一些,他就趁机窜进来狠狠勾住她的舌,用力地吮吸,就像是要把她吞下去似的。
陈默左右晃动,想要避开他,秦观伸手把着她的后脑勺,加深这记吻,一边将衬裙推上去,勾着她光裸的大腿将自己抵在她的腿间,“放开我。”这样的情势下,她依旧拒绝,声音有点颤抖,眼底潮湿一片。他撑起抓紧身下的人,冷哼一声,重重地抵住,捏紧两瓣丰润的臀肉,“看清楚我是谁。”一字一句地说,然后把自己一点点推进。她虽然纤细瘦弱,这里倒是有肉,而且滑溜叫人爱不释手,那双黑漆漆的眼睛逐渐蒙上雾气,看起来有几分惹人怜爱,秦观低下头舔了舔她的眼睛,尝到微咸的泪水,最后一次顶到底。
久未情事,即使确定她已经可以接受,但陈默还是渐渐湿了眼,她一贯忍耐,可是这样的事情,一直以来多半是他在强迫,她宁愿一个人过,也不想与他亲热,秦观想要吻她,被她别开头避过了。
秦观耐性渐失,埋首在她颈边喘息一阵,然后定睛看着她,捧着她的臀缓慢动作然后逐渐加快,暗哑的声音唤她,“阿默,看着我。”
黑漆的眼转过来,莹满水气的眸子,淌着琉璃般的色彩,有一丝忍耐和暗藏的浅浅的情欲,“真漂亮。”他重重地喘息,没有看到隐藏在那双他认为漂亮的眼睛后面,浓浓的哀伤。
冷漠的婚姻:鸾歌(一百)
李氏推开门的时候正好瞧见两个衣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