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歌 王抗抗-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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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观回答她,“是李妹让我过来看看。她这个人很好,一直说你刚刚来可能还不习惯,挂念着你过得好不好。你以后也不要太为难她了。”
听他的口气倒是很维护那个李氏,陈默看看他有些阴沉的模样,心头立即都明白了,他刚才的笑脸,大概也是装出来的,看她是假,来兴师问罪才是真。
“你在可怜我,或者是你的女人在可怜我?”就算是前面不介意,但是一想到秦观坐在这里,是因为他和他的宠妾可怜自己得不到丈夫的疼爱,陈默收敛起了笑容。
秦观感觉自己今天是来错了,而这个女人完全就是不可理喻,“你简直让我无法理解。明知道我求亲的对象不是你硬要嫁进秦家也就算了,别人的好心,你居然也是如此回报,我不知道陈老爷是怎么教养他的子女的,尤其是你。”
她不懂秦观的转变,而且为什么这么理直气壮说她不对,不过陈默还是坐直了身体,看着对方认真地问,“我们是在吵架吗?”
他无法控制的冷笑,“不,我们怎么会吵架?但是我知道以后该怎么和你相处了,我想最好连一句话都不要跟你说。”
秦观推开自己面前的碗筷拂袖离开,陈默怔在那里,一脸不知为何的神情,这次留下背影的人是他,可秦观还是有一种落了下风的感觉。
冷漠的婚姻:鸾歌(十七)
虽然看起来温和有理,其实执拗任性,而且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表情,与其说她不在乎,不如说是谁她都不放在眼里,娶这样一个脾气古怪,难以伺候的女人回来,真不知道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不过他总能找到办法摆脱这个女人的。
秦观从主屋出来以后照常去李氏那里用饭,在那边和李氏亲热一番可是还没得到尽兴,李氏就支使他到陈默那里。
自从知道李氏有了身孕,他已经很克制不去碰她,可是连月来的忍耐,哪是昨天一个晚上能舒解的,他又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所以吃过晚饭,他自己不用人劝就去了主屋。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踏进这个门,陈默沐浴以后穿着白色里衣,洗过的长发用布擦得半干披在身后,她这会儿坐在案几前看书,晕黄的烛火旁边,是她清秀好看的侧面,白嫩的耳垂上缠着一缕乌黑的发丝。
他收回视线,大大方方地推开整扇门,“我今天到你这边来睡,你看够了的话,就早点上床休息。”
深潭一样沉静的眸光投注到他的脸上,好象在认真研究他这几句话的含义,有时候秦观都会忍不住怀疑,她究竟是真不懂还是假装不懂。
不过这不是他该关心的事,秦观当着她的面,连衣服都没有脱就躺到床上去,陈默稍微发会儿愣,才明白刚才那几句话是他在叫自己一起过去睡的意思。
倒不是她故意假装听不懂,一开始是真的不明白他的用意,她又怎好开口问。看他躺在那里闭着眼睛,陈默让烛火亮着,然后放下床帐侧身倒下去。
萦绕在秦观鼻尖的是清冽的气息,像一股清澈的山泉水那样的味道,很是好闻,他忍不住凑过去闻闻,一边嘟囔着问她,“你用的什么香料,怎么这样好闻?”
陈默的手一下拽紧,纤细的身躯有点僵硬,洞房的那个晚上,秦观喝醉了,一来就把她按在身下为所欲为,像今天这样的情况,明明应该觉得轻松一些,她还是忍不住感到紧张,当他凑近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滞了。
何必要这么多温柔,其实连话都不用说的,也好过他突然来的温柔,叫人措手不及。嫁给男人让陈默最烦恼的就是必须要在床上尽妻子的义务。
秦观当然察觉到她的紧张,带着某种恶意的念头,他甚至更加贴近一些,直到似乎都能听见她心跳的距离才停下,还故意问,“你怎么都不说话?”
贴近的唇角好象都快吻到自己了,陈默难耐地别开脸,声音小小的回答,“我从来没用过什么香料。你今天不是生气了吗?”
有些颤抖的声音,柔柔软软的,像溪流一样淌过他的心田,秦观的呼吸不知为何开始有点急促,他压低了嗓音调笑,“我现在没有了。你在害羞吗,那该如何是好,嫁给一个男人,这是你要做的最基本的事情。现在让我好好看看你。”
他将床帐拉开一条缝,昏黄的烛火流泻在她柔白细致的锁骨上,床帐的打开,就像是掀开了她紧闭的心房一角,陈默从他怀里挣脱翻身背过去,纤细的躯体却无意中展露出细致的线条。
即使她的人不那么讨他的喜欢,这具身体却是不错的,秦观的笑容带着贪婪的欲望,游戈在她一寸寸的裸露在外的肌肤上面。
他带着征服的欲望从后面将她按在身下,缺少了怜爱的心思,让他干脆地拉下她的单衣,露出白皙纤细的背脊,他伏身在她的耳后轻轻喝一口热气,就满意地看到小小的耳尖染上一片绯红。
秦观的手从她的腋下操过去,覆盖在那柔软上面,然后在她耳边轻声地说,“你看你这个样子,还有什么资格来反抗我呢?”
陈默陷入慌乱和窘迫中的思绪捕捉到他话里的冷意,整个人如坠冰窖,那一点好不容易克服羞乏才有的勇气,又完全的退缩回壳里。
她已经被剥得精光,可是在她身后的那个男人,也只是松开裤带,身上依旧穿着整齐,就算是在床上,这个男人也丝毫没有尊重她的意思。
冷漠的婚姻:鸾歌(十八)
秦观刻意贴近她的身体,笑着说,“不要这么紧张,我只是要告诉你,我不管你在陈家如何呼风唤雨,但是在秦家绝对不可能。安分守己,你这个少夫人才可以当的更长久。”
他的手轻佻地游移在她的腰侧,慢慢滑动到她的肩头把玩起乌黑的长发,“要知道像你这样的女人,如果不是有陈家的背景,秦家怎么可能让你进门。我把话跟你说清楚了,出嫁从夫,陈家的生意你可以交给我来做,以后就认清自己的身份,凡事先替秦家打算,我自然不会亏待你。”
贴近的男人他的身体是炙热的,带着不加掩饰的张扬,陈默头一次觉得有一种被羞辱的感觉,等到从秦观身上闻到那股香甜的气味,她终于忍不住挣扎起来。动作虽然不大,但代表了决心。
可秦观还以为她依然在害羞,修长的指头就要将她最后的一件遮羞物拉开的时候,陈默转过脸来对他说,“我想吐。”
再怎么有情绪,听到她的话秦观也稍微收敛一些,“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他的手眼看又要落到自己身上,陈默扭头避开,“你不要碰我。如果你真的要做什么,可以去洗干净吗?”
幽冷的光影里面,刚才那一眼陈默看到他脸上残留的餍足,那种味道也是刚刚从另一个女人身上离开带来的。
明白了什么似的,秦观笑着问,“你在意?”语气很是轻佻,狭长的眼睛向上微翘,一片波光潋滟。
她还躺在那里,两只手被秦观从后面抓着动弹不得,对方的手劲太大,手腕都快被捏碎了似的,她完全不知道秦观现在的表现是代表着什么意思。
秦观伏下身低低笑着,“只要你生下一个男孩,我就再也不会这样碰你,到时候你就算求我,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陈默开始用力地挣扎,感觉有些东西正在破碎。
第一眼打上照面的未婚夫,是一个身形颀长矫健,五官俊美如玉,内敛深沉的男人,比一般的世家子弟多了一股气势,令人折服。虽然有人说他的本性像一只野兽。
一个男人骨子里带着一种狼一般的贪婪和凶残,笑容却是温和亲切的,整个人犹如灌木丛中的乔木,挺直俊秀。
这样的矛盾组合,让喜欢新奇的她有了想要了解的冲动,面对一个俊美的男人,如果说正当青春风华的她没有一丝心动的话,那显然是骗人。美好的事物,总是有美丽的外表,她也不能免俗地喜欢了。
可是现在这个人用可以捏碎自己的力道抓着她,利用先天的优势将她压在身下,从脱下她的衣服开始就没有带着一丝温柔,他根本没有把她当作一个叫陈默的妻子,而是一个躺在身下可以随意更换的女人,那只温热的手掌继续在她身上爱抚,陈默只觉得恶心、羞耻,恨不得远远逃开。
冷漠的婚姻:鸾歌(十九)
他从后面扳开她的腿往前推,让她跪在被褥上,相当的用力,因此弄痛了她的腿弯,臀上一凉,是他不客气地扯下了自己的褥裤,这种不像是亲热,反而更如同羞辱的动作,让陈默白净的面皮都红透了,浓密而柔软的睫毛因为湿气沾在了黑色的瞳仁上。
不论她在人前如何冷漠镇定大方,也无法改变她只有十七岁和初经人事的羞涩,生来就较别人更敏感害羞,在床上需要被耐心对待,秦观明明知道,还是依旧这样做下去。
亲热在这个时候变成了陈默的噩梦,身后那个人捂着她的嘴压了下来,刺穿的时候也不留余地,陈默的眼泪立刻滚落下来,一滴滴落在绣着鸳鸯的枕头上。
她很久都没有哭过,这个人却如此轻易地让她流泪。重重的拍击持续着,一下又一下,节奏不算快,可是却延续了很长的时间,她也羞耻地发现自己的敏感,终于他伏在自己的耳边喘息,喷出的热气潮湿粘腻,似乎得到极大的快乐。
大约这是他们成亲后的第二次同房,半强迫的情事让她哭了,心口像被塞了团棉花,让她哭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秦观以为今天晚上和陈默同房,感觉会如同嚼腊,哪里知道却是这样的新鲜有趣,她虽然有种不属于这个年岁的镇定,但是在床上的时候她的镇定从容就通通不见了,看到一脸冷漠的她羞红脸的时候,实在无法抑制住恶劣的念头,于是也那么照着做了。
他有些满足地在她肩头吻了吻,展露难得的温柔,把床帐拉开,然后把她翻转过来。这个时候他才看见陈默通红的双眼。
温润的嘴角有些肿,白嫩的脸颊上留着他造成的青紫,鼻头和眼圈都是红的,眼睛湿漉漉的,浓密柔软的睫毛沾在上头,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鹿,她本来应该是奔跑在林间身姿矫捷的麋鹿。
那双泛着湿气的眼睛,让秦观有片刻的失神,慢慢的他才恢复过来,对自己的反应感到一些惊讶。
本来嘛,今天晚上他就是打定要陈默害怕跟自己同房的主意,这样一来才好对李氏有交代,以后爹娘问起他为何不来这边,也好解释说是陈默不愿意,可是刚才他居然有种像是后悔的感觉。
那一瞬间他甚至想要道歉求她原谅,突然间不愿意接受不能和她亲近的这一事实,幸好理智占了上风,他没有说对不起,也让两个人从这一晚开始,渐渐的越走越远,至于他的追悔莫及那已经是后话了,至少现在他很满意自己的做法。
陈默推开他的手背过身去,纤细的身形孤独而倔强,对陈默秦观稍微还是有一些了解,她是一个非常骄傲的女人。
这样一想,秦观干脆抽身站起来整理装束,一边对陈默说,“我今天晚上不在这边睡,你自己好好休息吧。”
躺在那里的人并没有应声,他自讨没趣,很干脆地就离开,让这段婚姻维持在冷漠的程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