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打白骨精-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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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左手擦了擦脸,一不小心踢翻了一罐啤酒,慌慌张张要去捡,不料和陆小风的手撞到一起。苏致若整个人弹了起来,反应大得离奇,他跟避瘟疫似的离开陆小风两米,怒目瞪着一脸莫名的她,说:“我才不会放弃,我要让那些敢小瞧我的人通通闭嘴。谁让你说那些有的没的了,多管闲事。”
他走得太急,一不小心撞在房门上,呲牙咧嘴地捂着额头在心里狠狠咒骂,却坚持不回头,恶声恶气地对身后的人说:“把客厅收拾干净了,我睡觉了。”
陆小风看他急急忙忙地躲进屋里,又看了看摊了一地的啤酒罐,还有电脑、手柄,大叹一口气,罢了,看来这妖孽总算恢复正常了,她累点就累点吧。
苏致若回到屋里,呆呆地坐在床上,过了一会开始死命地捶床,像是要把床捶出个洞来。
他肯定是疯了,绝对疯了,一百万个疯了。他怎么会对那个女人说那些话,还让那个女人安慰他。苏致若揉乱头发,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丢脸丢大了。
他指着镜子里红着一张脸神情未定的人说:“你没救了你!”
没救了,他竟然,竟然在那一刻……觉得她笑起来的样子,那么好看……
苏致若纠结着倒在床上,闷头哀嚎。太邪门了,今天一整天都很邪门。
于是,原本纠结了苏大爷一整天的问题被另一个问题悄然取代。
第二十三打
陆小风睡了一觉后感觉好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潜意识里被苏大爷奴役惯了,一大早竟然自然醒了。她是受虐狂吗,为什么以前没有发现自己这种体质?
陆小风走出房门,苏致若正坐在餐桌吃早餐,他看到陆小风的时候差点把嘴巴里的面包呛出来,上气不接下气猛咳了一阵,喝了一杯水才压下去。
“着凉了?”陆小风奇怪地看着他呛得通红的脸说。
“不关你的事。”苏致若恶声道,随后不太自然地扯过纸巾擦了擦嘴角,站起来拿起外套就往门口走。
“等一下。”陆小风急急忙忙地咬了两口面包,风风火火地跟在苏致若身后,“我送你。”
苏致若站在门口神情变来变去,受惊了似的瞪着陆小风。陆小风被他瞪得心里发毛,这时候他不应该很大爷地把车钥匙丢给她,然后理所应当地出门吗?这个反应算是什么反应?
她突然想到什么,立刻堆起笑脸说:“不用怕,我那暂时没有小强了。昨天是例外,我睡眠不足,精神不好,你不要放在心上。”
她不提还好,一提之后,苏大爷的脸顿时黑得跟锅底一般,他的脸色又经历了一番百转千回,最后定格在阴沉与忍耐之间:“这件事可不会就这么算了,你竟敢用这种卑鄙下流的手段,你等着吧。”
苏致若气冲冲地走出门,陆小风还跟在后头问:“真不用我送?”
苏大爷甩都不甩她,沉着脸坐电梯走了。
“今天真是怪了。”陆小风望了望好好挂在天上的太阳,太阳公公没事,那莫非要下红雨了?
不过,站在客厅想了会,陆小风拿出手机又踟蹰了片刻,昨晚睡下后,她把苏致若的话从头到尾想了一遍,前前后后串联起来之后,她隐约知道他所指的是什么了,只是她不想再和这些事扯上关系,但一想到苏致若她又没法放着不管,思量再三后终于翻出那个号码拨了出去。
“喂。”响了三声,那头接通。
“是我。”
“……小风?我有些意外。”严队低沉的声音里透着诧异。
“这么早打扰你了,不过,我有些事想问严队。”
“没关系,我这里没其他人,你说。”
“……嗯……昨天,你对苏致若说了些什么?”
“那小子跟你说了什么胡话了?”严队语气一沉。
“不是那样。”陆小风原地踩着步子,抓了抓头发说,“他昨天心情不太好,你是不是训他了?”
严队沉吟了会,说:“是说了他几句。”
“我不想问是有关于什么事的。”陆小风先把这个敏感的问题绕了过去,“我只是想说,严队可以在适当的时候鼓励鼓励他,他只是太心切了。”
那一头又是一阵沉默,严正叹了口气说:“我知道,只是你也知道……有些事还不是他所能承担的,我就是怕他关心则乱,他还不能够很好地控制住自己。”
“嗯,我明白,严队其实很看重他。”
“你好像很关心他,竟然会因为他的事主动打电话给我。”
陆小风一愣,随即含糊笑道:“也不是,看到家里有个人心情不好,我心情也好不起来。那就这样,再见。”
“等等……可能,我只是说可能,孙头会跟你联系,没什么了,再见。”
挂了电话,陆小风靠在沙发里摘下眼镜使劲揉了揉额角,严队虽然没说什么,但他最后一句话的暗示……难道问题已经这么严重了?
苏致若打车上班,一进门他的那张臭脸加上一身的低气压立刻让众人退避三舍。
严正和他打了照面,这死小子愣是挺着背目不斜视和他擦身而过,嘴巴闭得紧紧的。严正心里发笑,这家伙还真跟他闹上脾气了,他一勾手就把苏致若勾到办公室里去了。
“怎么,跟我闹脾气?”严正把苏致若往椅子上一推,自己坐到位子上,“你小子就是个小心眼。”
“我哪里小心眼了?”苏致若跳起来,俊眉挑得老高。
严队不出声,一手摸着下巴打量着他,在这种长者深沉的目光下,苏致若的气焰立刻消了下去,嘀咕了一句:“明明是你看不起我。”
他这话的音量还不至于小到可以忽视,严队见状想到刚才陆小风的电话,干脆开诚布公一次:“昨天我确实说过了,不过,不论我说了什么,我都是为你好。”
其实昨天双方都有错,苏致若错在不该探听他和柯迪的谈话,更不该冲动地闯进来发问,他错在不应该怒火中烧劈头盖脸地把他骂得一文不值,等他冷静下来该说的都已经说出去了,苏致若也被骂得煞白了脸,一声不吭地交了检讨,又一声不吭地下了班。
好在这小子是小心眼了点,不过还说得通,他刚说完,他的脸色就缓了大半。
“我总有一天会让头儿你正视我!”像是发誓一般,苏致若站起来目光坚定不移地看着严正。
“我没不正视你。”严正觉得他有必要把他的这个心结解开,“你很好,但不是最好,我希望你能更进一步,你的毛病在哪里你自己知道吗?”
苏致若咬了咬嘴唇,憋出两个字:“冲动。”
孺子可教,还知道自己不足在哪。
严正走到苏致若身边,把手搭在他肩膀上,在他耳边语重心长地说:“蒙纱,她是一个遇事很冷静的人。她平时可能很雷厉风行,脾气也不小,可真碰上事没有人能像她那样把自己的情绪控制得那么到位。可就是她这样冷静的人也有不冷静的时候,所以,你还有的学。”
这是苏致若第一次听严队主动提起蒙纱,思维一下子没跟上,等听完愣了会,眼睛里慢慢发出光来,忍不住问:“她不冷静的那时候,是不是就出事了?”
严正只是摇着头笑道:“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们都想快点翻过那一页,你也别多问了。我只能告诉你她还活着,放心吧。”
苏致若苦着脸,有些郁闷地问:“我是不是没有机会见到她了?”
严正拍拍他的背,很想感叹一句你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不过现实中他唯有说:“这种东西讲缘分,多想没意义。”
苏致若想到昨天他听到的消息,忍不住问:“头儿,可现在萧唯那家伙要东山再起了,蒙纱不会有危险吧?”
严正一想到那个人,眼神骤然结冰,冷硬地说:“对外,蒙纱已经下落不明,不是疯了就是死了,他抓一个疯了死了的人有什么用。”
听到疯了死了这两个词,苏致若就有些心惊,他又确认了遍:“她真的还活着吧?”
“不用担心,我不是她的联系人,但我相信上头心里有数,会找人保护她的。这件事我也是旁观的身份,我们都不能插手,为了蒙纱的安全,你最好少提,就算是柯迪那也是。”
“柯迪好像对她有成见?”说到柯迪,苏致若想起昨天提起蒙纱时柯迪面有不豫,可语气中又透着关心,感觉很复杂。
严正谨慎地说:“故人之间的一些旧事,他们是很好的朋友,谈不上成见。我今天跟你说这些是把你自己人看,也知道你是出于关心,不过我希望你以后做事能够多想想。最近你就好好把伤养好,队里等着你上一线呢。”
苏致若又和严正聊了会,出门时脸色已经恢复正常,再过半天基本又是一派苏大爷唯我独尊的风范。
陆小风最近需要补眠,狠睡了一个下午,在要醒非醒的时候被自己手机的铃声惊到。
“喂?”陆小风趴在床上迷迷糊糊地接起电话。
“给我开门。”
陆小风开始清醒:“夏琦?你怎么来了,干嘛不按电铃。”
“哼哼,大小姐我特地来审查的,看看你的新房客呀~”
陆小风彻底清醒了。
第二十四打
陆小风很无语地看着夏琦快速窜进门,小心地关上门,然后对着她摸着下巴、挑着眉毛贼兮兮地笑,就是不说话,陆小风摇了摇头,无力地坐到沙发上说:“你这是干什么?”
夏琦一下子冲上来捂住她的嘴巴:“嘘,别说那么大声。”她朝那扇紧闭的门张望了一眼,“那人在里面?”
陆小风翻了个白眼,扯开她的手说:“不在,还没下班。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一听人不在,夏大小姐立刻放开陆小风,跟在自己家一样手提包往边上一搁,拉开了架势,一本正经地说:“你这样不好。”
“什么?”
“你没有主动跟可岩坦白你跟人同居对吧?”
陆小风一皱眉,敏感道:“不是同居,我只是出租空房间。”
夏琦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这个女人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什么精明、干练、能力、气势,通通丢得一干二净,终日里埋头小说也就罢了,也不想想自己的年纪摆在那里,虽然她自己也还没解决终身大事,可她有这份心思,陆小风没这个概念,她无所谓!身为她最好的姐妹及最有力的后盾,她怎能眼看她在“婚姻大事”大事上犯错,难为她出差一回来就向廖可岩打听他们的进度,没想到竟然听到他平淡地问了句:“她好像有一个男租客,你知道吗?”她吓得差点脑袋短路,她确实知道有这么回事,但是听可岩的语气像是陆小风没有主动坦白,这“被发现”的罪名可就大了。她不敢说太多,只好含糊地说她最近出差很忙,不太清楚这件事,但一挂电话夏大小姐果断地认为这个问题有待好好解决,并且要干净利落,不能落下把柄,陆小风自己要糊里糊涂,她可不能让她就这么糊里糊涂。
于是,夏琦循循善诱:“好好,可是你怎么没跟可岩说呢?”
“有什么好说的?”陆小风瞪着眼睛奇怪道。
“你和可岩是什么关系,虽然可岩这个人不会把这种事拿来刁难你,可你自己得注意啊。还有,我上次听你说这个人是警察什么的,这世道一个警察顶一个流氓,且不说他的身份问题,他还是个不讲理的男人,你怎么能……”
陆小风淡定地走到厨房给某位正处于情绪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