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浪闻莺-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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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莹回到自己家中后，她似乎还不太明白姐姐对她所说的话，后来经反复琢磨，觉得好象是那层意思，想让她当姐姐的替身，但她又不敢肯定。一想到姐姐刚才那些话，脸马上就火辣辣的，虽然自己丈夫常年累月在外打工，女儿又在姐姐所在的小学读书，自己一个人在家有些寂寞，但是……
小莹又一次来到堂姐家，坐定之后，小莹问道：“姐姐，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还是老样子。”
“怎么不去大医院看看。”
“已经去了好几家医院，看了好几位名医，可就是找不出问题的所在。”
“那可如何是好？”
“妹妹呀，你是过来人，是男人都需要女人，哪个男人不想那种事，这是生理和心理需要，我怕他在外面乱来……”她说不下去了。
“这个我知道，可是……”
“所以嘛，我想请妹妹帮忙。妹妹呀，虽然这样做对你很难接受，但是我想来想去没有比这更合适的了，只是太委屈你了。”
“这个？”
“别这个那个，只要你肯帮这个忙，总比他在外面乱搞强呀！再说妹夫常年又不在家中……”
“这样合适吗？”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还会知晓。再说姐姐决不会亏待你的。”
“那……”小莹还是下不了决心。
“不要这呀那的，姐夫那头我去说，也许他乐不可支呢！”
“让我回去考虑考虑再说吧。”
“那也好。”
小莹回到家中，晚上辗转反侧，几天来姐姐的谈话在耳边萦绕。她想：堂姐待她亲于同胞，处处向着她，事事帮着她，女儿入幼、入托，姐姐没有少帮忙；女儿到阜城中心小学读书，都是姐姐操的心；女儿的热呀冷呀都是姐姐在关心、在照顾；现在姐姐遇到了麻烦事，有求于自己，按理说，自己应该挺身而出，帮这个忙。但是，这种事情不同于普通事，作为一个女人，要将自己最珍贵的玩意献给别人，虽然他是自己的堂姐夫，但叫我如何去面对？俗话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万一被外人知道了，这叫我的脸往哪搁？要是不答应姐姐，这面子上又说不过去，这叫我如何是好？
过了几天，小莹又一次来到姐姐家，堂姐又一次问她：“小莹，那件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这叫我怎么说好呢？”
“怎么说，上次不是说得很清楚了。”
“这个我知道，可是……”
“怎么，又出现新问题了？”
“倒不是，只是……”
“小莹，我问你，过去姐姐我待你如何？”
“待我比亲姐姐还好。”
“现在呢？”
“现在同亲姐姐对待亲妹妹一样好。”
“那好了，你还有什么顾虑呢？”
“我总觉得这事不妥。”
“有什么不妥的，只要事情办得神秘一些，小心一些，我看不会出事的。再说我也是没有办法呀，才请你帮姐姐这个忙！”
“既然这样，那……”小莹口气终于软了下来。闻莺想，只要再做做工作，说说好话，看来问题不会太大。
柳浪见小莹隔三差五地跑来他家，感到有些奇怪，便问老婆闻莺：“小莹怎么老往咱家跑？”
“她来看看读书的女儿。”
“不会吧，也许还有别的事，闻莺，你别瞒着我。”
“柳浪，我对不住你，我不是个合格的妻子。我直说了吧，我想找她当我的替身。”
“噢，原来是这样！亏你想得出来。”心里却说，找个替身也蛮好，但小莹不合适。
“我有什么办法，这可完全是为了你，我也是为了补偿，为了补偿你，我知道你心里不平衡，你还没有和别的女人那个过，我知道你很爱我，可并不代表你心里不想，哪个男人心里不想呢，哪个男人都会想，男人最后都得为女人坏事，我想，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你，一旦有了小莹，你就不会再到外面去找别的女人了，这样我可就放心了。”
“你倒想得蛮周到的，但是……”心里想，你真是个好妻子，处处为我着想。
“但是什么呀，我有什么可图的，我真的是为你好，难道你一点都不喜欢她，一点都不想？”
“你说什么呀？”心里想，如果是她的表妹小芸就好了
“你别装蒜了，我说人家小莹都愿意，都心甘情愿，你有什么臭架子好搭？小莹是自家人，总比去找别的女人强。”
“话是这么说，可是……”
“可是什么呀？”
“可是我跟她一点感情都没有，怎么能谈得上喜欢她呢？……”心里却在想，怎么把小莹换上小芸。
“感情嘛，可以慢慢培养的。”
“反正我不想……”这时柳浪突然又想到了盛小芸，想到了小芸一次又一次地来到他的房间，一次又一次笑眯眯地看着他，有时甚至看他看得出神。心想，如果是小芸该有多好。但偏偏是她的表姐小莹，叫我如何面对？
“难道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小莹，一点都不喜欢？”闻莺又一次问他。
柳浪心里正想着小芸，模模糊糊听到闻莺又在问他，于是稀里糊涂地接腔：“你说什么呢，别瞎说好不好，我喜欢上谁了？”
“你看不上她，是不是小莹长得不够漂亮或者太土气了？”
“噢，你是在说小莹，我怎么会呢！”
“哪到底是怎么了？她哪些地方使你不满意？”
“闻莺，你别逼我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我还能怎么样？”
“你，我真拿你没办法。”
最近，闻莺从种种形迹分析，柳浪好象真的对小莹一点都不感兴趣，她猜不透柳浪心里是怎么想的。闻莺想，我倒是替他着想，他真是好心没好报，好柴烧烂灶。他会不会自己到外面去找替身？唉，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要不影响他的前途和工作，不威胁到她的家庭就行。 。 想看书来
15
根据教工们的建议，阜城中学教育工会决定举行一次全体教工钓鱼比赛。工会主席和柳浪是好朋友，他知道柳浪喜欢广交朋友，认识的人多，就委托他去落实这次钓鱼活动的具体事项。柳浪接受这个任务后，可高兴啦，心想，这是领导看得起他，这是关心教职工生活的一件大事，一定要办好！这时，他马上想到了大兄弟水猴子，吃了晚饭就来到他家，想和水猴子一起落实此事。
水猴子一看柳浪笑眯眯地来了，知道定有好事，他连忙给大哥泡茶，迎上前去，说：“大哥，有什么好事？”
“学校要举行一次钓鱼比赛，钓的地方就落实在你的承包塘。”
“真的？”水猴子十分开心。
“当然真的，不然会叫我来的，你看哪口塘好？”
“多少人？”
“大约五十来人，还要在你这里吃中饭。”
“噢，那安排在西面的清塘小水库，那里水面宽阔，位置佳，鱼儿数量也多。”
“都有什么鱼，你说给我听听。”
“我这口塘里的鱼儿种类可真多，有的我也说不上它的名字，请你听好了：
土鲫、白鲫、老虎鱼； 白鱼、黑鱼、大鲶鱼；
草鱼、鲤鱼、红波鱼； 泥鳅、黄鳝、小虾咪；
鳗鱼、螃蟹、黄颡鱼； 乌龟、王八、鲳鳊鱼……”
“真的，那中餐你准备如何安排？”
“饭用饭箴蒸，米用江苏‘景山猫’，这饭肯定好吃；菜每人一碗，茭白、千张炖猪肉，再熬它一大锅西红柿蛋汤，让大家喝个够。大哥，你看行不？”
“行，好，我向工会主席汇报一下，如没问题，就这样定了。根禄，你一定要把这件事办好，不能出任何差错。还有，从今天开始，那口塘你就不要喂食了，到时让大家钓得开开心心。”
“对，好，我是巴不得钓得多些，钓得越多，我口袋里的钱就越多。”
“你呀，就知道钱，哈哈哈！记住，搞好与各单位的关系也是相当重要的，我得走了。”
“再见！不送。”
柳浪回来向工会主席一汇报，工会主席不断点头夸他会办事，安排得非常周到。
到了星期六，天气晴朗，阜城中学工会组织的教工钓鱼队伍一行四、五十号人马在柳浪引领下，骑着各种各样的车，背着各种鱼具和鱼饵出发了，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垂钓的鱼塘。大家各自选择了自己垂钓的位置，拿出钓鱼竿，拉出鱼线，开始测试鱼塘水的深浅，并调好了浮标的位置，然后开始装蚯蚓。好几个女教师不会装，说：“柳浪，替我装一下吧。”柳浪刚给左边的一位女教师装完，右边的惠芳又要替她装，弄得柳浪满头是汗。这时，阿翠又叫了：“柳浪，快来也替我装一下，蚯蚓，我怕。”柳浪走了过去，说：“你家的那根大蚯蚓你都不怕，还怕小蚯蚓。”这句引起了大家一阵哄笑，而阿翠被他说得那脸都快红到脖根了。
钓鱼能手许金宝背后被人们称为“钓鱼精”，这时他并没有落座垂钓，见他还在鱼塘边不断走着，原来他正在踩点。他来到一个没有人垂钓的地方，放上一块石头，然后不慌不忙地回到下车的地方去拿鱼具、鱼饵，回到做有记号的地方又仔细地看了一下，才拿出钓鱼竿，拉出钓鱼线。这时，在许老师的旁边和对面不时有鱼上钩了，这引起不少女教师的阵阵喧哗。许老师说：“这里是野塘，不能出声音，那鱼儿一听到声音就逃走了。”
这时，许老师试了试水深，并上好鱼饵，然后将鱼饵放在碎米中沾了一下，好多碎米粘附在鱼饵上，他右手拿起鱼竿，左手扶着鱼线，轻轻往前一抛，鱼线笔直，鱼钩不偏不倚落在放有鱼饵的地方。大约过了二十分钟，鱼儿开始咬钩了，许老师全神贯注，双眼牢牢盯着水面的浮标，只见那浮标斜着往上微微抖动着，马上就要翻牌了，说时迟，那时快，许老师用劲将鱼竿往上一提，一条鲫鱼上钩了。他并没有把鱼儿提得老高，而是让它贴在水面，慢慢地往岸边移，一看，是条大鲫鱼，大约有半斤多重。他迅速地换好了蚯蚓，沾了点碎米，又往塘中心抛去，这一次，又是不偏不倚落在原来的地方。过了一会，鱼儿又来咬钩了，只见他把鱼竿往上用力一提，又钓到一条大鲫鱼。他一连钓了五、六条半斤以上的鲫鱼，斜对面的阿翠都看呆了，一脚踏空，“扑通”一声，掉到水库里去了，还好水猴子方根禄刚好在旁边，只见他迅速地脱去外套和长裤，纵身跳下水库，不一会就将她救上来了。柳浪连忙陪她到方根禄家里换衣服不表。
上午十一点钟，工会主席宣布暂停垂钓，到梅山小学吃中饭，塘主方根禄早将饭菜端到了学校。工会主席告诉大家，每人钓到的鱼仍然放在原地方，有人替我们看着，大家放心去吃饭吧。
大家盛了香米饭，又领了菜和汤，觉得饭香也很好吃，菜和汤的味道也不错。吃过中饭，大家回到鱼塘，继续战斗。柳浪是猴子的屁股，坐不牢，再加上一些女教师有事无事老叫他，吃过饭，他干脆不去钓了，和水猴子一对一喝起酒来。原先是你敬来我敬去的，后来觉得不带劲，就划起拳来：“哥俩好，三状元”、“五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