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猥琐我的猥琐-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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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转场的旅程中自然不包括慕澄天和孙萱轩,他们也不需要手牵手地立在大门口恭送别人的离开,更不用担心谁会去怀疑他俩够不够像一对情侣,每个人活的都那么浮躁,谁又有那闲心做福尔摩斯去真正关心别人的生活,毕竟你真或假实际都关系不到别人什么事儿。
面子上的事情过去了,孙萱轩怵在电梯旁,对正在等电梯回办公室的慕澄天说道:“谢谢。”
慕澄天没过多表情地嗯了声,孙萱轩则不懂他到底懂没懂自己在谢什么,追说一句:“包括项链的事情。”
这次慕澄天总算做了回人类,侧头看了眼孙萱轩,其实准确地说是看了眼孙萱轩脖子上的项链,紧接着又嗯了声。
孙萱轩觉得意思到了就行,也不想穿着便服在酒店多做停留,刚对慕澄天说完“那没事我先走了”,迎面就看到欧阳倩款款走来,真TM孽缘。
欧阳倩好似一时间没有认出孙萱轩,狐疑地多看了两眼后恍然大悟地道:“怎么是你?”
孙萱轩露出个没有内容的微笑,脱口而出:“早啊。”
欧阳倩警戒的眼神从孙萱轩身上流窜到慕澄天身上,从慕澄天脸上找不到答案后又重新注视着孙萱轩。
孙萱轩感叹这该死的电梯怎么还没到,非逼着她当慕澄天的面儿说瞎话,“我陪慕总过来跟几个客户吃个小饭。”说完还强调逼真度地用手两头指了指。“叮咚~~”电梯到达二楼,慕澄天和欧阳倩一前一后地踏了进去,留下一脸苦逼的她。
“陪什么重要的客户吃饭还需要她特意梳妆打扮一番啊。”欧阳倩站在慕澄天身边,用他能听到的音量嘀咕到,慕澄天充耳未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你说她是不是有病啊,都晚上了还说早啊。”慕澄天笑了,欧阳倩数落的更起劲了,觉得整个电梯看着都是彩色的。
孙萱轩回到家,虚脱地倒在床上,严博的尽力赶到她是没有机会见到,甚至连尽力赶到的后续发展情况信息都没有收到过。闭上双眼,眼前居然浮现出慕澄天反握住她手时对她瞬间的回眸一笑,亮的好像个电灯泡。电灯泡在那闪啊闪的,她终于想起更重要的一个事情,赶紧着拨通了苏志翔的号码。
“喂?”
“嗯?”
“你还在医院吗?”
“嗯……”
孙萱轩很想说什么不要担心,你妈妈会很快好起来之类的,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开不了口,自己既不是医生又不是神父,充当不了安抚别人的心灵导师。
“苏志翔。”
“什么?”
“小时候你有被你妈打过吗?我就被我妈追着打过,而且打的那叫一个狠。”
苏志翔握着手机,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身影,思绪飘的很远很远。
“有,还是往死里打的那种。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妈就把我丢在了乡下爷爷奶奶家,跟着我爸东奔西跑外出做生意。那时候,一年到头都很难见到他们一次,有时我甚至会忘了他们到底长什么样,所以爷爷奶奶在我心里就跟爸爸妈妈一样。”
苏志翔顿了顿,好像努力在打开回忆的大门,“后来老是听村里的人,他们做生意赚了很多钱,他们又在哪哪买了房子,可我和爷爷奶奶的生活并没有发生什么改变,我仍见不到他们。直到有一天,我妈回来说要带我走,爷爷奶奶那时候哭着求她都没用,我哭着不走也没用,还是被年轻力壮的她强行带走了。”
轻轻叹了口气,苏志翔自嘲地笑了笑,继续说道:“说真的,那时候我很恨她,我整个童年他们都没有给予过我任何关心,反倒还剥夺了爷爷奶奶对我的关心,恨她一点都没有顾忌到我们的感受。所以,整个青春期我都在夸张地叛逆,算是变相的一种抗议,而她就利用怒吼和暴力来解决我制伏我。”
孙萱轩真的没有想到,苏志翔会有这样的童年,幸福肯定说不上,“那你爸呢?家里不总有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的么?”
“我爸?”苏志翔很有讽刺意味地笑道:“我是在很久之后才得知他们离异了,而我是我妈答应离婚的唯一条件。他还算有良心啊,最后居然还大方地留了一套房子给我们母子避所,而我妈也光荣地用一生诠释了什么叫糟糠之妻。”
孙萱轩光听都觉得甚是难受,更别提亲身经历这一切的苏志翔了,这也就不难解释为什么他偶尔会露出的落寞感,原来每个人都拥有自己的故事。
“你妈后面应该没有给你提供后爸吧。”
“没有……”
孙萱轩由衷地说:“我佩服这样的女人,能活的一身傲骨。”
“可是她活的很累很辛苦,而这些都不是我这个做儿子的所能够给予和弥补的。”
孙萱轩短暂地沉默,这虚幻的傲骨,终究是要靠牺牲作为代价才能换来的。刚想说什么,手机“滴滴”作响,拿下一看另外一通电话打了进来,跟苏志翔说了声,把通讯切换到另一条线,以为是严博,结果一听却是沈灵打来的。
“你知道吗?他和我分手了,他居然和我分手了,我等了他四年等到他离婚,他居然离婚后跟我分手。”
孙萱轩猜想这女人估计在KTV喝多了,要不然绝不会语无伦次地打到她这来,因为讨不到好听的。“祝你分手快乐!”
说完挂断沈灵的电话,跟一个喝醉酒的人扯什么都觉得费脑子。切回苏志翔的频道,他还在。“阿姨病的很严重吗?”
苏志翔的声音多少透着些无助,也许还带着年少时的后悔,“我害怕……”
听到这三个字,孙萱轩忽然有种心疼的感觉,非男女,而是对对爱解读慢一步的他们这代人。初中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她就产生了一个念头,如果爸妈死掉了自己该怎么办?而且严重到一闭上眼睛就满是这个问号。起初有这想法时,觉得自己很不孝,明明不想去想,最后却会越想越怕,怕的直掉眼泪。然而,随着心里素质的强大,每当这个念头冒出来时,她就会控制自己不准去想,把所有的注意力转移到别的事情上。久而久之,脑子里关于这一块的问题就再也不去碰触……
而现在,随着父母的老去,一切终将会演变成现实,到时又该如何面对?仍旧想的不敢想…苏志翔现在面对的,就是以后自己将要面对的,除了害怕还能衍生出别的什么情绪吗?高兴莫过于出生,悲戚莫过于死去,虽然自己也有那么一天。
“苏志翔,我唱首歌给你听吧。”
“嗯…。”
“你慢慢的离去,一步一步孤独的背影……
把爱全给了我,把世界给了我
从此不知你心中苦于乐……
多想靠近你
依偎在你温暖寂寞的怀里
多想告诉你;你的寂寞我的心痛在一起。”
周一回到办公室,就直接埋首于文件堆里,慕澄天时不时地把她喊进去,时不时附加上更多更琐碎的工作,不得不逼的孙萱轩直唾弃他没人性。不多会,又看到慕澄天头像闪起来,以为又有什么文件传给自己需要存档,点开一看,没想到浮现在眼前的居然是行字,这现象在之前可是从没出现过,“那天很紧张我去结账?”
孙萱轩一看日子,这都过去两天了,还在想这茬呢。打了个嗯,又觉得自己挺傻逼,显然他要问的是为什么。
敲了又删,删了又敲,敲了又删,孙萱轩总觉得怎么说都不大合适,小心谨慎地斟酌着用词,最后回复道:“您老身份与我等P民悬殊实在太大,本就在执行牺牲大你、成就小我的掩护任务,能低调咱就绝不高调。况且老苏已经帮忙整了个最低折扣,大家AA制的很公平。”
发过去后,犹如石沉大海,那边彻底没有了回音,孙萱轩搞不懂地望了望里面办公室。其实她是有私心的,不对,与其说是私心,不如说是胆量不够肥大。她担心的并不是老同学们知道他是谁,而是担心被酒店工作人员误会成自己想象的那样子,然后利用虚构的故事情节来制造流言蜚语。伤不起…索性能躲则躲。
苏志翔没能来上班,还在医院陪着他妈妈,孙萱轩想起自己提出要去看望苏妈妈的时候被果断拒绝,吃瘪地体谅他护母心切,也就不跟他一般计较。抓过手机看了看,严博仍旧音信全无,孙萱轩哀怨地叹了口气,到底谁才是该赌气的那一个。
放下一切杂念,正准备全身心地投入工作中,手机响了,耿静打来的。
孙萱轩拿起手机一路小跑,直到觉得脱离慕澄天什么都听不到的势力范围才接通电话,“什么?真的假的?什么时候的事情。”
电话那段的耿静严肃无比地说,“真的,我也才刚得到的消息。”
孙萱轩不敢置信地直爆粗:“我擦,她居然有勇气干这事,死了没?”
耿静说:“什么时候一起去医院看看她,不就知道到底死了没。”
孙萱轩说:“那现在吧,我立马请假,万一去迟了她又死早了,怕以后做梦她都来探望我们。”
耿静说:“也是,那我现在也请假去。”
收线后,孙萱轩立马直奔慕澄天办公室,“慕总,我有点紧急情况,要出去一趟,一会就回来,能行吗?”
慕澄天被孙萱轩难得出现的急速语气给惊了下,问:“怎么了?”
孙萱轩火急火燎就怕沈灵随时都会断气似地说:“一朋友出事了。”话才说完,慕澄天就道了声,“去吧。”孙萱轩启动马达,火速消失。
第五十章
当孙萱轩和耿静一后一前赶到医院,大汗淋漓地各自站在病床两端看着床上不省人事的沈灵,一时也没了声。
手腕位置已经止血,当然这是应该的;伤口位置包扎严实,当然这更是应该的。沈灵一生为之骄傲的容颜,此时除去一脸疲倦也就只剩下惨白了,丢丢血色都没有,看来割脉后效果还是很显著的。孙萱轩想,那么爱美的她如果有空起来照镜子,一定会被自己吓哭的。
“谁在照顾她的,该不会没人管她死活吧?”看到邻床一女的在体贴地喂着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喝水,反观沈灵病床前空空如也,孙萱轩才后知后觉想起来问道。
“当然是她妈妈啊,刚刚阿姨见我来,让我帮忙先照看一下说出去买点东西,样子憔悴的很。”耿静说完狐疑地看了一眼孙萱轩,接着道:“你该不会以为是那男人吧。”
可怜天下父母心,孙萱轩没有接过耿静的话,是因为她不想承认自己刚刚真的脑残到居然有那想法,现实啊容不得半点天真的影子。她们含情脉脉地看着在病床上聚精会神睡觉的沈灵,午后的阳光通过窗帘隐去身上的戾气,煞是柔情地充满在需要温暖的房间。
耿静找了个凳子坐下,说:“我猜你一定没勇气干这事。”
孙萱轩有样学样地也搬来一把凳子,和耿静排排坐在一起,回:“我猜你也肯定不够胆量。”
说完,两人居然都非常崇拜起此刻躺着的沈灵,她才是真正的人民英雄。有人终其一生未必都有魄力干的事情,沈灵在这么年轻就有如此成就,也算是她们中间的佼佼者。
此时天使的化身护士小姐推着医务车进来查房换药,耿静谦和地问道:“护士,我朋友怎么样?伤口深吗?”
护士小姐瞄了眼躺着的沈灵,继续为隔壁邻床的病友操作起挂药水的准备工作。孙萱轩觉得也许是耿静语气不够温柔,神态不够妩媚才得不到护士小姐的重视,酝酿了下情绪诚恳地粗声说道:“我们问你话呢?好歹也给吱声啊。”
护士小姐脸色稍显难看,缄默了会,赶在孙萱轩准备脱口第二番说辞前很不天使地说道:“这么怕痛还学什么人家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