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橙-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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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天气。”她低声抱怨了两句,抱着膀子去柴房里搬柴。
几分钟后,村口那条凶恶的狗突然狂吠起来。冯翠往柴房外探了探头,见有人打着手电往这边过来,刚想问是谁,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就从那道手电光里走出来。
五六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一字排开,中间那个最高大的男人,脸色沉沉,气场煞人。
她半个身子已经探出柴屋,张口问道:“你们是谁?”
席晔走上前去,借着手电光,终于看清那间柴房。
他站在离冯翠不到五米的地方,冷笑一声,一副生人勿进的表情:“闭上你的狗嘴。”
冯翠当即便被他的眼神给吓得噤了声。
还在熟睡中的王钊被外面一阵尖利的女人叫声给吓醒,迷迷糊糊地穿了裤子就从床上滚下来,一路从院子里跑到柴房这边,见自家老婆被两个人高马大的黑衣男人架着,动弹不得。
他没搞清楚情况,抄了袖子就要冲上去:“你们干啥?放开我婆娘!”
另外两个保镖走上前,轻而易举地就将他制伏。王钊被按在地上,吃了满嘴的脏泥,“你们是谁,这是违法的!”
“违法?”席晔站在那间柴房里,转过身,语带讥讽,“你也知道什么叫‘违法’?”
他缓步走出来,吩咐旁边的保镖:“白天找几个人来,把这间柴屋给我拆了。”
“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冯翠大哭,听到他要拆她家的房子,更是不得了,“你们凭啥拆我们的房子!”
很久之后,天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席晔走到她面前,一字一顿:“六年前,你从人贩子手里买了一个妇女和一个婴儿。我要你,事无巨细地将你对他们所做的事情,告诉我。”
他话锋一转,指向架着她的那两个保镖,“否则,我就让他们把你埋了。”
“埋了”这两个字,他说得风轻云淡。
冯翠被吓得哆哆嗦嗦,见自家丈夫被人摁在地上,也是一副窝囊相,只好断断续续地将当年的事情说出来。
她说得很慢,也没敢撒谎。因为那个男人告诉她,一旦撒谎,她还是死路一条。
“我让她给天宝喂奶,就上去扒了她的衣服……”冯翠缩了缩脖子,“她很胖,吃得却不多。有次,我看见我男人在柴房外面偷窥她,以为她在勾引我男人,就上去打了她几个耳光。”
听到这里,席晔厉眸愈发便深,他转身大步朝王钊的方向走去,踩住他的手指,沉声问:“你欺负那个女人没有?”
王钊如鸭子般惨厉地叫起来:“没有没有……我只是看了她几眼,真的没有。”
席晔听完这句话,移开脚。
“把这个女人衣服扒了捆在树上。”他转身对身边的保镖吩咐,“扒之前先打她十个耳光。”
“至于这个男人……把他用狗链子拴在柴房,拴一个月。这一个月,你们就守在这里,给我好好看着这两个人。另外,干得好,工资翻十倍。”
冯翠和王钊一听,哭天抢地,如丧考妣。
席晔走到那个女人面前,目不斜视:“另外,他不叫‘天宝’,他叫李雨泽,你给我听好了。”
第34章 心动时刻
那妇人听到这话,当场怔愣。几秒后,她安静下来,眼神如死水。
她没想到;几年前作的孽;报应竟然真的来了。
“给我先打十个耳光。”席晔转身,朝村口走去;留下这样一句话,“但凡你们夫妻有点人性,我今天也不会这么做。”
妇人凄厉的哭喊声划破宁静的小山村。关于六年前在这里发生过的事情;也随着那间柴屋的倾倒,无人再去提及。
后来,席晔按照邢毅给的线索,找到了当年犯罪团伙中的一个成员。这人名叫赵德;一个月前出狱。
找到赵德的时候;他正在一间茶馆里搓麻将。
那是个不大的小镇;一条街来回走五分钟就到头;甚至没有个像样的车站。
司机将车开到小镇时,扬起一片灰尘。衣衫褴褛的老乞丐蹲坐在车站旁的一颗大树下;见到席晔下来;赶紧拿了破碗走过去。
保镖要去拦住乞丐,席晔制止:“给老人点钱。”那老乞丐热泪盈眶地向席晔作了几个揖。
拥挤燥热的茶馆里,赵德正好听牌,嘴里叼着烟,“来来来,杠上花,一人五十……”
对面的牌友面色却略显尴尬。赵德把烟头灭了扔在地上,转头一看,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正站在自己身后。
“……你们是?”
“你是赵德吧?我们先生让你去一趟。”
赵德有些不耐烦:“没看见我在打麻将?”
“我们先生让你去一趟。”另一个保镖重复。
“哎,你们是谁啊在这里跟我大呼小叫的?”他脸色一沉,把牌一推,起身的时候凳子腿和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赵德脾气暴躁,吃了几年牢饭,人更加暴戾,捞了袖子就准备上去干架。
“先生说了,如果你不去,明天就让你回去吃牢饭。”
同桌的牌友一听,生怕趟上浑水,赶紧找借口走了。赵德的气焰瞬间也小了下来,“在哪里?”
两个保镖把赵德带到司机停车的地方时,席晔正在和老乞丐说话。
“爸?”赵德见到老乞丐,脸色铁青,“你出来丢人现眼干嘛?”
“德子啊,你别去打牌啦,今天这位好心的先生给了我五百块钱,够我们吃一个月了。”老乞丐的右边耳朵聋了,说话有些大声。
那赵德听了,怕在外人面前丢了脸,急火窜上来,抄起一旁的棍子就去打老人,“谁让你出来讨饭的……还嫌不够丢人?”
“拦住他。”席晔蹙眉道。
保镖赶紧上去拉住赵德。
老人哆哆嗦嗦地蹲坐在树底下,埋着头抹泪。
“阿强。”席晔叫来旁边的一个保镖,“联系这边席氏工厂的负责人,让他们安排老人的住宿和生活,每个月定时发生活费,记在我账上。”
“是。”那位被唤作“阿强”的保镖立刻拿出手机联系负责人。
赵德听了,不解:“这是我爹,你插什么手?你有认别人爹的习惯?”
席晔瞥了他一眼,跟看苍蝇一般。
那赵德平时打惯了家里的老父亲,如今听到眼前这人要安置父亲,心里又嫉妒又愤恨,“这是我爹,该我来养,你凭什么?”
席晔都懒得搭理他。
几分钟后,一辆黑色商务车开到车站,将老人接走。
“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赵德越想越火,眼睁睁地看着自家老父亲被接走,却无能为力。阿强把他拦着,他根本动弹不得。
“我只知道一句话,‘百行孝为先’,你连自己的老父亲都打,叫你人渣都抬举你了。”
席晔来之前,看过赵德的资料。家里就他和老父亲两人,赵德生性好赌,少年时猥*亵过妇女,但因为是未成年人,就没判刑;等到三十多岁的时候,又因为贩卖人口的案件被判入狱,不久前才出来。出来后,他仍旧死性不改,整天游手好闲,把家里唯一一头牛卖了不说,还整日对父亲施暴。
赵德一听这话,可不得了,嚷嚷着:“他是我爹,我就是拿他当狗使,都不关你一毛事!你算哪根葱啊?有钱了不起?”
阿强眉头一皱,一个耳光给他扇过去。赵德连连后退,抵在树上,脑袋“嗡嗡”地响。他指着席晔:“我要去告你……”
“把他带走。”席晔淡淡道。
***
镇上有一处废弃工厂,现在只剩下破旧的厂房。
赵德被架到那边,看到保镖手上的玩意儿后,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问你,六年前你参加的那个犯罪团伙,头目的名字叫什么?”席晔俯视着他,冷声问。
赵德被枪抵着,供认不讳:“我不知道他们的真名,只知道他们的外号,一个叫‘山鸡’,一个叫‘海哥’。”
“那你看看,是这两个人么?”他拿出两张照片,扔到赵德面前。
赵德拿着照片看了几秒,抹了把冷汗,回道:“不是,山鸡要胖一些,海哥脖子上有个纹身,他们都是s省本地人。我当时把这些都全部告诉那帮警察了,可据说现在都还没抓到……”
“如果你再敢说一句假话,下场是什么你应该清楚。”席晔走过去,踩在那两张照片上,“我再问你一次,那两个人渣,现在到底在哪里?”
赵德灰头土脸,低下头喃喃,“我真的不知道……”
“阿强。”
他刚说完这话,就感觉到太阳穴旁抵了一个冰冷的东西。赵德虽然是个人渣,可怕死得很,当即就哭丧着脸,“大哥……”
“我杀一个人很简单,开一枪,找个地方埋了就行。”席晔面无波澜地告诉他。
赵德一听这话,心虚又害怕。刚才被扇了一巴掌的脸肿得老高,脸上沾了尘土,整个人猥琐又滑稽。
“前两天,海哥和我联系过……”他老老实实地招供,“他和山鸡现在在金三角。他说,让我过一个月去他们那边,帮着卖毒品……”
气氛沉寂了几秒,席晔忽然放低声音:“六年前,你还记得你贩卖过的妇女中,有个很胖的女人么?”
赵德点头,说那女人还是他从街上拉走的。
承认后还不到两秒,胸口就被人踹了一脚。后面的保镖自觉地后退了两步。
赵德还来不及看清楚,整个身体就仰倒在满是灰尘的地面。席晔走上前,踩住他的手指,狠狠地碾。他低着头,笑得阴冷又毒辣。
那赵德像条狗一样求饶。手指上钻心的疼让他额上冷汗阵阵。
“枪拿来。”
阿强有点犹豫,“先生,老太爷知道了……”
“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他见席晔有发怒的征兆,也不好多说,把身上的枪递给他。
上膛、开保险,面色平静的男人没有一丝犹豫。可周围人都看得出来,席晔平静的脸色下,暗藏着怎样的汹涌波涛。
赵德被吓住了:“大哥,别……咱有话好好说。”
“嗯,我听你说。”他用枪指着赵德的大腿。
赵德见他有商量的语气,想耍小聪明:“大哥,我保证以后不干这些缺德事儿……”
震耳的枪声响起,地上立刻被染上一大滩血迹。
“啊啊啊!”赵德鬼哭狼嚎,右腿被打中,顿时血流如注。他在地上翻滚了两圈,狼狈地咬紧牙关。
席晔举着枪,又给了他左边大腿一发。做完这些后,他将枪扔给阿强,俯身,踩在赵德的枪口上,“你只配像蝼蚁一样活着。”
赵德立马疼得晕了过去。
“收拾好现场,准备回去。”
走到厂房门口时,他松开紧握的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