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橙-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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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老僧坐定,低头认真地削水果。
期间,席晔又接到一个电话。与此同时,在席晔办公室外面的女人将刀架在自己脖颈上,周围的秘书都开始慌张起来,保安也不敢轻举妄动。
女人苍白着脸,对一脸平静的陈秘书说:“我要见他!”
“不好意思,席总在望家口,他生病了,估计不能来见您。”陈秘书告诉她。
第47章 突发事件
;席氏总部的办公大楼一共有五十三层,一楼大厅的贵宾专用电梯此刻正载着一男一女。
李绮橙是第一次来他的公司。周围穿着清一色职业装的员工来往匆匆,表情专业,各司其职;即便是知道席氏做得很大,可这公司的规模,着实令她叹为观止。李绮橙的世界很小,初次闯进他的地盘,她有些心虚。
电梯里就她和席晔两人。刚输完液的他脸色不太好,嘴唇紧抿的模样让她都觉得陌生。李绮橙隐约听到发生了严重的事情,只是她想不通他为何会带她来。
“和我一起去趟公司。”他当时这样对她说。
她正削着苹果,听到这话后,抬起头来。
“我们的关系总要公开的。”席晔拿过她手上的刀,和她解释,“我们已经绑在一起了,知道么?”
李绮橙回过神来。她有些恐高,站在电梯里腿都在发软;底下都是透明的,一看下去就是蚂蚁大小的车辆。这样一来,她便不自觉地紧紧靠在席晔旁边。男人温香软玉在怀,心情却突然好起来。
从电梯里出来,两人偶遇了几位金发碧眼的法国人。李绮橙安静地站在席晔身边,听他用法文和他们交流。那几位法国人都长得高高大大,其中一位还风度翩翩,英俊逼人。
这大概是和席氏合作的投资商。前段时间她在报纸上看到过,席氏准备在市中心建造一个酒店。
谈话期间,她听得云里雾里,还要抿嘴强笑。后来那个英俊的法国男人走上前来和她握手。
“你很漂亮。”男人有一双碧绿的眼睛,清澈而美丽。他用蹩脚的中文夸赞她很漂亮。
李绮橙朝席晔看去,他及时上前,揽过她的肩,转头和男人交谈了几句。法国男人的表情逐渐变得尴尬起来,最后还不好意思地和她道歉。
“他夸你漂亮,还说中国女人都有股沉静的气质。”待那几个男人走后,席晔低声告诉她,“那个男人问我你是不是我的秘书,我告诉她你是我妻子。李绮橙,你倒是挺吃香,嗯?”
她腹诽,没你吃香。你这招蜂引蝶的皮相都快被盯肿了。
“好了,你先去休息室,我得去处理一点事。”说完,他掩唇咳了两声。李绮橙踮起脚尖,将手贴在他的额头上,确认没发烧后,任由他将她带进那间休息室。
五十三楼。
陈秘书背脊挺直地站在一旁,依旧波澜不惊:“曾小姐,席总马上就到了。”
闻言,那把架在脖子上的刀被她轻松地撇开,刚才寻死觅活的场景倒像是一场闹剧。陈秘书似乎早就料到这一切,连眼神都没变一下。
曾萝长长吁出一口气,苦笑:“果然非要我用我的命要挟,他才会来么?”
陈秘书将眼神从她身上移开,看向前方。
“曾小姐,你已经严重耽误公司的运作了。”带着些鼻音的低沉男声从她背后传来。席晔的嘴唇还有些苍白,走过来的时候轻咳了两声。
陈秘书:“席总。”
席晔缓步走近,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对陈秘书说:“把曾小姐请进办公室。”说完,他提步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曾小姐。”陈秘书做了个“请”的姿势,“您可以进去了。”
曾萝整理好衣裙,蹙着眉头,深吸口气,踩着高跟鞋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很安静,色调清冷,唯一的装饰品便是角落里站着的几乎有一人高的大花瓶。席晔坐在自己的位置,眼神毫无半点客气。
“席晔,我不明白,你针对我爸的企业做什么?”曾萝在办公桌前站着,开门见山,“如果是为了杨芸那件事,ok,我承认是我错了。我不该在没有做判断之前就盲目地相信一个人,可……为了这件事就打压我,这是你会做的事么?”
她将态度放低。男人最吃这套,这是她一贯会做的小动作。可惜她显然没摸清楚席晔的脾性。
“曾小姐,我看你还没搞清楚状况。”席晔语调懒懒的,似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曾家的食品产业链早就被驻空了,与其在这里质问我,还不如去搞搞内斗。你们曾家不是一向都斗得最狠?”
曾萝,“……”
她苍白着脸,往前走了几步,咬唇道:“你就不怕我把我们以前的关系公布出去?到时候你在媒体面前树立的好男人形象……”她顿了顿,“我也不想做到这一步的。”
“无所谓。”下一秒,他正经起来,眼神锐利,“如果你真想我对你父亲的企业出手,你做任何事我都不反对。只是,你要做好承担一切责任的准备。曾小姐,聪明人的做法,就是赶快从我眼前消失。趁我现在心情还好。”
在他说话的期间,曾萝呆愣愣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她从未见过这种状态的他,平常的席晔虽没那么平易近人,却为人绅士。而现在的他,她只能用“毒蛇”来形容——毫不留情,毒牙渗人。哪怕他脸色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白。
“另外,请不要用死来威胁我。在我眼里,你的命不值一文。”他按了内线,冷冷地扫了她一眼,“陈秘书,将曾小姐请出去。”
曾萝忽然怨恨起欺骗她的杨芸来,她也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自作聪明地将席晔推到那个女人身边去?她握紧拳头,问席晔:“最后问你一个问题,你知道杨芸的下落么?”
“大概在某个精神疗养院。”他揉了揉鼻梁,心不在焉地回答。
陈秘书已经推门进来,“曾小姐。”
曾萝是个识趣聪明的女人,在陈秘书进来那一刻,就已经明白今天的谈判已经失败。她没做过多的停留,看了眼办公桌前的席晔后,转身离开。
陈秘书临出门前,告诉席晔:“夫人好像遇到了麻烦事。”
上一秒还板着脸的席晔赶紧起身,脚步匆匆地往休息室的方向去了。
***
李绮橙在休息室外面徘徊,走路的姿势奇怪而别扭。这层人少,跟迷宫似的,周围安静得令人生寒。
她走累了,靠在墙上,歪过头,正好见到席晔从对面走过来。
“怎么出来了?”他走近,低头问。
李绮橙朝周围看了看,确认没人后,告诉他,她的生理期突然来了,把裤子给弄脏了。席晔将她的身子扳过去,低头看了眼她的臀部,“嗯,我让人处理。”
她红着脸,犹豫了一下,推开休息室的门,灰溜溜地进去了。
“怎么不乖乖呆在里面?”席晔关上门,边问边拿出手机给人发了条短信。
李绮橙站在原地:我怕弄上血,晦气。
以前村里人说生理期的女人会挡财路,这里是他的公司。她没想那么多,就跑出来了。
他扬起唇角:“媳妇儿,你可真是迷信。”说着,他从皮夹里抽出一道平安符,“净搞这些东西。”
她表情悻悻,要去抢他手上的符。席晔轻而易举地捉住她的腰,调侃她:“没事,再傻再迷信我都喜欢。”他低笑着去亲她的唇。
两人疯着疯着,气息就有些不匀。最后,她抱住他的腰,叹了口气,决定过几天找个时间把日记本的事情说出来。
亲热期间,席晔有些不满她的生理期来了,低头惩罚似的去吻她的耳朵,大掌趁机伸进她的衣服,握住那一团,□□着上面的小颗粒。她被他抱到沙发上,他俯身钻进她的上衣里作怪。
李绮橙抱着他的头,滋味儿复杂,又涩又甜。
半个小时后,门被敲响,她推开他,整理好衣服后去开门。门外,陈秘书拿着衣物和黑色塑料袋恭恭敬敬地站着,见她脸色酡红,面不改色地将东西递过去。
李绮橙眼神游离,尴尬地朝他鞠了个躬。陈秘书很快便识趣地离开。
回到沙发旁,她将袋子拆开。席晔懒懒地睁眼:“你生理期要几天?”
她边拆袋子边用脚去踩他——这男人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废料?
拿了裤子和“吸血鬼”,李绮橙转身就朝卫生间走。他垂眼,看着裤裆鼓起那一包,起身跟着她进去。
几分钟后,卫生间内传来暧昧的喘气声。
“用嘴?”
“……”
“唔……用手吧……”
临近晚上,席晔却开始发烧。
坐在车上,李绮橙让他把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歪过头安静地望着窗外的风景。老许告诉她:“感冒发烧得多出出汗。”
小两口和和睦睦地,他看在眼里,高兴得很。席晔这段时间整个人也变了不少,老许觉得他更有人情味儿了。
车子开到半路,李绮橙接到了舅舅的电话。
听电话的空隙中,她瞥见车窗外走过一个穿着黑色短袖的高大男人。路灯照着他的脸尤为清晰,李绮橙恍惚了一阵,赶紧将头转向前方。车子很快就开过去,只是一瞬,她却心慌起来。
“橙子……你在听么?”从那边传来的声音颇为焦急。
席晔从她手里接过电话,坐正身体,“舅舅,她在听。你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
沈忠国正在一家酒店的房间里,床边坐着他的小女儿,屋内一片狼藉。他痛心疾首,哽咽着把整件事说了出来。
几分钟后,席晔挂断电话,吩咐老许:“回市中心,去圣凯酒店。”
老许:“先生,您还在发烧……”
“回去,有急事。”
老许只好将车倒回去。
李绮橙望着他,眼底充满询问。他握住她的手,说出实话:“舅舅的二女儿,被人欺负了。”
欺负……李绮橙想起他刚才说去某个酒店;酒店……她的手迅速凉下来。席晔安抚她:“现在还不清楚情况,过去再看看。”
她心跳加快,生怕出了什么差错。沈碧晨还有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就要高考了,这个乖巧的孩子从小就成绩拔尖,这次考试对她来说更是重要。考试倒是其次的,李绮橙最怕她的清白……想到这里,她一阵哆嗦。
席晔抱住她,“别担心。”
车子到了圣凯酒店的门口,席晔按照沈忠国给的房间号,拉着李绮橙上去了。到了房间门口,李绮橙便听到高文秀低低的哭声,那是种压抑的、绝望的哭声,是她从未听到过的。在她的印象中,高文秀总是哭得很尖利。
李绮橙推开半掩的门,一股奇怪的味道传来。
她看见沈碧晨埋头坐在床前,高文秀在一旁抹眼泪,而沈忠国则蹲在地上,